见到煞神彻底的被困在棺材里,我们也都大松了口气,而一直躲在房间里的老雷和胖子,得知没事了,也都跑了出来,听到那棺材里撞得嘭嘭作响的声音,很是又惊又恐的样子。
不过,我们相信,这特制的棺材要困住这只煞神是毫无问题的。
忙完这一切,天也就快亮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棺材照样出殡,找了一个乱葬岗,就把它葬了下去,那个煞神就被困在棺材里,再也逃不出来了,当然除非哪个人又再把这个棺材给盗了,那这煞神估计就跟上他了。当然,如果真有人把棺材给打开,被这煞神缠上,那也只能怪他自己倒霉。
煞神解决了,鹤真人特别高兴,中午就请大家到市里一个高档的饭店吃饭,对我和张素儿好一番感谢。
席间,我就对鹤真人说:“你已经是想死过一次的人,对生肯要更加珍惜才是,以后这盗墓的营生还是少做为妙。”
鹤真人也连连点头,一旁的老雷和胖子也经过此事,表示以后尽量不下墓了。
第一百零九章 劝言
坟墓,不管是新坟,还是古墓,其实都是阴气极重之所,老雷他们做这一行,经常下墓,之所以一直没遇上事,那只能说他们运气好,可再怎么幸运,只要走多了夜路,也总会遇到鬼的时候。比如鹤真人这回就是最好的例子,他原本自己下墓去负责斩煞的,结果却碰上了煞神,直接把自己栽进去了。
煞气一说,从古到今到有,煞气的种类,也千差万别,除了风水的煞气之外,死者回魂也有煞气,新娘出嫁有的情况也有新娘煞,乃至于多年留存下来的各类刀具上有的也可能存有煞气,说了那么多,但是大家也不必害怕,有的时候被煞到,只不过是短时间的头晕眼花,或者感冒,发烧一下就自然解决了,人体自身的阳气就是最好的解煞工具,但是有的时候,如果遇到的是不一般的煞物,则就没那么简单了。尤其是在很多古墓里的器物上,往往有着我们未知的能力。
在遇见老雷他们之前,那时我还在工地上干活,就有一个朋友和鹤真人一样,因为一件墓里的物件差点把命给丢了。
我记得那个时候,工地上有一位工头,空余时间那位哥们喜欢逛逛花鸟市场,文物商店淘点便宜货,偶尔有时检到一两个漏,转手卖出去,赚个几百一千的,在我们那个时候也算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但是对于古玩鉴赏,大家都是外行,所以只能干瞪眼看着他在那么自得其乐,我们也搞不清楚那些其中的道道之类的。
有一天,那个工头神秘兮兮的抱着一个包袱回到我们工地的宿舍,满脸抑制不住的兴奋之情,我们看到他的那个样子,也迫不及待的叫他把那个布包袱打开,看看今天到底又淘到了什么宝贝。打开包裹,大家咦的一声散开了,原来包裹里面没有我们想象的什么精美的陶瓷啊,或者什么玉雕啊,只是一个黑乎乎的木盒子。
一个木盒子有什么好看的,大家顿时没了兴趣,继续回到各自的床铺上做自己的事情去了,可能是自己的一种敏感度,当我看到那个木头盒子的时候,就觉得这个盒子看着不舒服,但是究竟哪里不舒服,那个时候也说不上来,只是对我那个工头说,这个东西能卖就尽快卖了吧,别留着。
结果我那工头的回答,让我大吃一惊,他说:“这木头可不是什么一般的木头,这是用阴沉乌木做的。前几个月有人找我这里想买一个乌木做的小棺材,正愁没有原材料呢,今天去花鸟市场的路上,路过一个回收站,看见里面有这么一个盒子,仔细那么一看,竟然就是乌木的,老板当然不懂啦,十块钱我就买下来了。一会儿我去找个木匠师傅改造一下,转身一卖就是几百块,哈哈。拿了钱,请你们一起吃饭啊!”
大家一听有饭吃,顿时两眼放光,不一会儿,就又看到我那个工头抱着包袱,神秘兮兮的走了出去。
过了大概三四天,一个黑漆漆的小型棺材出现在那个工头的书桌上,不用说我也知道,东西做好了,齐活了。下午就听到工头通过电话联系买家,三天后来拿货。
不过没等到第三天,当天晚上,那位工头突然发起了高烧了,当时我们也不以为意,发烧么,吃点退烧药,睡一觉,捂一身汗出来就好了。
可是到了第二天,病情似乎越来越重,已经发展到了说糊话的程度,大家下午看看情况不对,连忙将他送到校医院,在送的路上,我迷迷糊糊的听到他再说什么,别抢我的房子之类的,心理还想怎么会说这么奇怪的话。
到了医院,吊瓶打针弄了一大套,总算将病情控制住了,人也清醒了过来,醒过来后的第一句话就是我那个盒子呢?
我们几个工人就告诉他,盒子在宿舍呢。
知道了盒子还在宿舍的时候,人又沉沉的睡去,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几个工人轮流在那边照顾,那个工头的病时好时坏,也还没通知其家人,就我们几个看着。
有一天正好轮到我值班,那个工头醒来突然拉住我的手,对我说,你知道我刚才看到了什么吗?
我自然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就问他怎么了?
工头就很恐怖的说,这几天晚上他天天做梦,梦到有个小孩来问他要房子,把他的两个手的拉的乌青了。
边说着话,工头还边把袖子管朝上啦,袖子一拉上来,我一看,还真有两个乌青,一看就像是被人强行用力给拉出来的。
看到这一幕,我当时就心里一惊,隐隐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这一看就是被鬼给弄的。
当时的我为了安慰他只好说是你睡觉的时候睡相不好,自己碰青的,别乱想。
说是这么说,我自己却存了一个心眼,当时我虽然因为破四旧运动刚过去,我没有做阴阳活计,工地上的同事也都不知道我会阴阳法术,但是我还是决定帮一帮他。于是偷偷的跑到外面的中药房买了几块钱的朱砂,用纸包一包,睡觉的时候偷偷的塞到了他的枕头下。
第二天当我们又去看他送饭的时候,他对我们说昨天是他这几天睡得最好的一天,听到他这么说,我心里就更加的确定了,看来他这病不是简单的发烧,应该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
当然大庭广众我不能这么说,不然的话,大家肯定当我是个怪人。于是晚上我又来到医院,一个人悄悄的把我的想法告诉了工头,而这个时候他的回答却让我大吃一惊。
原来他从小家里就是做这种倒卖一些小古董的生意,耳濡目染自己也懂了一点,这几年倒来倒去在行内也有了一些小名气,所以这次有一个客户直接就找到他,说是想找一个乌木做的小棺材。并且答应给予很高的报酬,听到这个事情,他当然十分的高兴,但是说实话现在要找一整段乌木的料不好找,为了找这段料,他跑了很多地方,结果都是无功而返。
可是有一天他从外面回来的时候,突然经过一座山上的一个乱葬岗,偶然一瞄,发现在坟地的泥土里,露出了一个黑乎乎木头的一样的东西,心里也是抱着可有可无的心态,就走上前去好好的看一看,这一看不要紧,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这个木头应该就是乌木,他费了好大的劲,才把盒子从地里面拿出来,用随身的小刀撬开盒子后,里面只有薄薄的一层灰,和一件已经破烂发脆的绸衣,真是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当时想也没想,就把盒子里的东西一到,把盒子包一包就拿了回来。
拿回来的第一天晚上就梦到一个小孩子,跑来问他要房子,紧紧的抓住他不放,但是他当时也不以为意,觉得只不过是一个梦而已,接下来的几天只要一闭眼,就会梦到小孩子的身影,直到最后身体越来越差,开始发高烧,于是就有了前面的一幕。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应该是非常明确了,那个木头盒子应该是原来那个小孩的小棺材,却没想到被我工头拿来又做了一个棺材。小鬼自己的家没有了,自然就缠上了他。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怎么能够化解这段恩怨。
当时在工地里,我自己其实也并不想多管这些闲事,显得自己神神叨叨的,这样对自己影响也不好(当时文革之风刚过,心有余悸,我怎么可能敢轻易出手做‘神棍’呀?),于是我就建议我工头明天和我去外面一个庙里看一看。当天晚上我用净符做好了法水,第二天一早就带到病房,让他喝下,加上这两天休息的好一些,所以体力有所恢复,于是我们两个就偷偷的离开了医院,打了个摩托车,到我相熟的一间庙里。
这间寺庙和我还算比较熟悉,庙里的人看我带人来,以为是来烧烧香的,四周烧了一圈之后,工头就说他明显觉得有精神了,这么多天来,第一次有这种神清气爽的感觉。我心里想,这里是神明所在,小鬼跟不进来,你只要一出去,立马肯定又会缠上你。四处都烧完之后,我把我工头的前因后果都和庙里的主持说了一下,他们也觉得事情有点复杂,于是让庙里的乩童来庙里一趟。
不多时乩童就到了庙里,因为这件事牵涉的是小孩的亡灵,所以为了更好的沟通,庙方决定请中坛元帅上身,随着袅袅的香烟升起,咒语声声中,乩童的身体慢慢开始抖动,突然猛的朝上一跳,大家知道三太子上来了,没想到三太子上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骂我那个工头的。后来断断续续的大概骂了几分钟,大意大概是自己做了缺德的事,现在却还来求我,这件事他不管,于是大家又苦苦哀求,终于三太子才答应为我那位工头解决这件事。
只见三太子摇摇晃晃的走到庙门之外,似乎好像正在和谁沟通一下,大约过了七八分钟,拿起自己的乾坤圈猛的往地上一套,又吩咐人拿来一个小瓶子,好像在引什么东西似的,把一个东西引了进去。再用红布重重的包了起来,拿进了庙内,放在神明桌的下面。
第一步处理完后,就让工头躺在地上,自己则不断的在金纸上画着什么符,一连画了七道,又用香枝在我那位工头身上虚化了几道,就让工头起来了,之后就吩咐我那位工头,这次这个乌木他所有赚的钱,都要拿来和这个小孩子做功德,这个小孩,现在已经被他引到庙内接受香火,以后就在庙里跟着他一起修行,以后这种缺德事情少做,并且说我工头之前因为和一些墓里面弄出来的东西接触的多了,天长日久,已经积了不少阴气,这次开给他七道符,回去后每天化在水里,洗澡的时候擦身,就会慢慢好了。我们自然是千恩万谢。
回去当天晚上烧就退了,第二天一回到宿舍,那位工头就跑着乌木棺材出去卖了,拿来的钱请了好几位道士,大坐法事,从此之后,就再也不敢碰这些墓里出来的东西,后来对那个庙也很有信仰,初一十五都会去烧香。
这虽然是一个故事,却是真事,所以说,这墓里头的物件还是不要轻易去碰为好,免得给自己惹祸上身。
我把这事也讲给了老雷他们听,大家都是听得浑身发颤,显然也是隐隐感到害怕了。说实话,因为老雷他们几个也是我唯一的几个朋友,所以我心里非常希望他们能够换门营生。
第一百一十章 尸缸
话说,鹤真人的事情解决后,接下来几天时间倒也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因为经此一事,老雷他们也有转行的念头了,就连有一个同行向他们透露了一处古墓,想拉他们一块合作,都被老雷给推辞掉了。
按照老雷的意思就是,我们已经不以盗墓倒斗为主业了,而是一心一意做古董生意,当然,同时也寻宝,就是和我一起寻找双鱼玉,然后去追寻那千年前消失在黄沙中的古城遗迹,只要找到了那黄沙中的黄金城,这辈子也就有用不完的钱了。
如今,神农架犀牛洞已经被鹤真人和胖子给打听到了,这去神农架的事情自然也就提上了日程。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我们都在忙着出发前的准备。不过就在我们马上就准备出发去神农架时,有一天,警察却找上了门。
那个时候警察上门是一个很严重的事情,加上老雷他们一直干的都是见不得光的事儿,所以猛一见到警察,心里其实还有点慌,后来经那警察一解释,才知道是市局里有人请我去喝茶叙旧,门外车子都派来了。
说到叙旧这个词,最让人不解,和警察有什么旧好叙的,不过车都开来了,不去也不成,因为我知道一定是邓局长有事情找我,所以只好上车走一遭了。
不一会儿到了市局,就由人带到一个会议室了等着,不一会邓局长就进来了,见面也就真是叙叙旧,后来吃饭是去外面饭店吃的,那顿饭依旧吃公家的,而且依旧是很丰盛的一顿(大家都懂得,只要是吃公家的,没有寒酸的),在饭桌上我就问邓局长了,有什么事就说吧。
邓局长笑了笑,然后就告诉我,确实是因为出了一个大案子,由于其中所涉及的内容脱离了现有的科学认知,所以警察自己感觉有点搞不定,于是这次还得请我帮忙协助办案。
我心想,这次又会是什么邪门案子呀?于是就叫他讲来听听。
邓局长也没再绕弯子了,于是便和我说了一件他刚刚接手的事情,一直没有结案,问问我的意见。
这件案子,跟水有关。正所谓,水是生命之源,同样,水火也是极为危险的存在。每年一到夏天,江边总是很多放假的小孩,被家长带着来这里游泳戏水,虽然几个危险区域已经放了标志牌,告诫大家严禁靠近,但是总有一些弄潮儿,无视禁令,喜欢去那里冒险,其实这些危险区域之所以危险,到并不是水特别深或者有什么礁石利器之类,只是原先每年只要发生意外,大多都在这些区域,久而久之,人们对于那些地方有着各种各样的传言,警方虽然明着不能说,但是多少也有些相信,于是就把那些地方立了警示牌,严禁大家入内游泳。
几个月前的一天,局里接到报警电话,说江边又有人失踪了,报案的是一位爸爸,警方赶到时,他望着茫茫的江面,呆若木鸡,边上则是哭喊着的家人,不问可知,应该是自家的孩子不见了。
原来那天下午,爸爸带着孩子一起来江边游泳,因为江边游泳的人太多,他觉得游得不够尽兴,于是就带着孩子,往人少的地方游去,为了保险他还特地拉住孩子一起游,可是游着游着,突然觉得手边一送,原先一直拉着的孩子竟然变成了一段木头,自己的孩子却不见了,孩子的父亲水性也不差,立即下潜去找,结果是茫茫水底,孩子丝毫没有踪迹。最后只得上岸,报警寻求帮助。
警察来了之后通知打捞人员,在整片水面进行打捞,可是一连捞了两天,都是一无所获,打捞船不可能一直都在这里为一件事情服务,警方也只得安慰家人,只能从长计议。
这件事过了一段时间也就慢慢地过去了,可是没想到前几天发生的一件菜市场打架事件,竟然又牵扯到了这一间溺水失踪的案子。起因是有人在一个菜市场买了一条鱼回家清蒸,回家清理鱼内脏的时候,发现鱼的肚子里有大团的头发,看到这种情况,我想只要是正常的人一定都会觉得恶心。
这个顾客当然也不例外,就带着这条鱼来市场退钱,市场卖鱼的认为这是无理取闹,鱼肚子里怎么会有头发,双方发生口角,打了起来。
这一打警察就来了,鱼肚子里的东西经过化验还真是人的头发,这一来事情就严重了,可能是什么凶杀案之类的,于是就调查卖鱼的进货来源,卖鱼的是自己打鱼自己卖,于是就对他捕鱼的区域进行了大规模的搜索,不搜索不要紧,一搜索果然捞到了一具尸体,还是个小孩。
小孩尸体保存的相当完好,就像刚死不久一样,被打捞上来的时候,头发长长地盖满了全身,大家都以为是个女生,结果捞上来一看,是个男的。于是就拍了照片发给最近有失踪人口的家长们看,那位带孩子去游泳的家里人一看,就认出了这个是他们的孩子。
这么一来事情就蹊跷了,孩子落水失踪已经超过半个月了,可是现在尸体一点腐烂的样子都没有,并且事发地点是下游,现在发现孩子是在上游,从来只有上游往下游冲,哪里有下游溺死后,反而游去上游的道理。第三,孩子事发的时候是个短发,现在头发却长到可以盖住脸面,难道在溺死的这半个月中,孩子的头发还一直都在生长,这种种的不可理喻的事情,让案情陷入了僵局,案子有蹊跷,尸体自然不可领回去,只能留待法医的进一步解剖。
几天之后,解剖结果出来了,孩子的死亡时间大约在半个月前,也就是当时父亲报警的那个时候,但是难以理解的是孩子的尸体腐败的程度很低,就像刚刚死亡一样,法医的解释也非常牵强,说是什么特殊的菌群环境抑制了尸体的腐烂程度,但是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为何孩子的尸体会在上游被发现。
警察调查了一段时间依然没有头绪,也就慢慢地停顿了下来,这件事也就放了下来。
直到又有一天,上游又发现了一具孩子的尸体,撞到捕鱼人的网里。警方的直觉,一下子就联系到了上次那个还未了解的孩童溺水案,决定上报省府,组织力量对河流进行彻查。
那天出动了很多装备,东西太多我朋友有的也不认识,什么蛙人,潜水器材什么的都来了,上游江水本不是很深,下潜几米后差不多就到底了,江底也也普通的水底没什么两样,除了淤泥,一些水草之外,就是各种垃圾,可是就在即将宣布收队的时候,突然发现江底在水草丛中埋着一口大缸,蛙人立马游了过去,等到蛙人回到船上,整个脸色变得煞白,停了许久才断断续续的从嘴里吐出几个字,都是死人。
边上的警察一听说水里都是死人,这‘都是死人’几个字着实令人心里吓了一大跳。追问蛙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蛙人这个时候才刚刚缓过劲来,说是在江底发现一个大水缸,在一片水草丛中,游近一看,水缸上飘着一蓬蓬的水藻,江水浑浊也看不清是什么颜色,等到拨开水藻一看,才发现,缸里都是一具具尸体,一个一个的插在缸里,前面拨开的哪里是什么水藻,就是这些死尸的头发,蛙人当时连逃跑什么都忘了,就那么呆呆的站在缸旁,几秒钟后才反应过来,发了疯似的游了上来。
警方听到蛙人这样说,这还了得,马上叫来打捞船,准备把那个缸吊上来,打捞船派了几个胆大的,潜到水下,用铁索将水缸绑好,慢慢地从江底往上吊。
不长的距离却好像吊了好久,等到出水的一瞬间,大家就看到一口大水缸,四周都被黑黑的头发包住,一滴滴的水顺着这些头发从水缸上滴落。
说来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人的心理作用,水缸一出水,整个天空好像竟然就暗沉了下来,水缸放到船上,大家围过去一看,第一个反应就是我擦,简单的数一数,大约里面有九具尸体,都是小男孩的样子。
船家虽然长期在水上做这种打捞的工作,各类怪事也都见得多了,但是这么个东西还第一次见到,于是就偷偷地和警察带头的水,船上有这么个东西,还是尽快上岸的好,队长一听有道理,于是下令靠岸,将水缸带回警察局物证科再说。
回到警察局,将这几年在江里溺死找不到尸体的档案调出来,因为尸体保存的很好,所以对照档案上的照片很快就认出了这几个孩子的照片,失踪时间大约从三年前到去年为止,从这个情况来看,这已经不是单纯的意外了,看起来倒像是有人有预谋的谋杀了。
但是面对这些种种的诡异情况,实在不能以常理来揣度,于是只好去了一些省里的出名的“大师”那里咨询咨询,得到的结果都是玄而又玄,完全让人摸不到头脑,归根到底最后的一句话就是天机不可泄漏,这句话对于任何自己所不懂或者不想回答的问题,真是一贴灵药,既保住了面子还能让别人觉得高深莫测。
省厅那边也觉得这事诡异离奇,于是也没有什么办法,于是就让市局这边自己看着办,在他们的关系范围内有一些特殊的人才,于是就这样,邓局长这次又找上了我。
第一百一十一章 炼尸丹
听完邓局长把这个案子讲完,我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眉头皱得紧紧地,心里也是觉得这件事太过诡异邪门了,显然不简单。
邓局长看了看我,见我表情凝重,于是就问我,这个案子像不像与灵异事件有关?
我也没有立即回答他,而是问他,河里捞起来的那个水缸和尸体还在吗?
“还在,水缸就在局里,不过尸体却在停尸房。”邓局长赶紧回答道,脸上带着一抹惧意,似乎提到这些东西都让他有一种汗毛直栗的感觉。
我想了想,于是就说这事很邪门,得带我先去看看那些河里捞上来的东西再说。
邓局长点了点头,当下就带着我去到物证科,在物证科的一个房间里,我见到了那个据说是装着九具小孩尸体的水缸。当然,此时的水缸是一个空水缸,尸体早已捡出来移具停尸房了。
不过,饶是如此,当我见到这个水缸时,还是能感到这玩意带着一股阴邪之气,缠绕其上。
水缸很大,但是样式很普通,就是平常农村人家里装水的那种大水缸。不过这口水缸不同的地方在于,水缸上面用红漆画满了符咒,看上去很诡异。可能是因为这东西装过尸体吧,所以走得近些,还能闻到一股刺鼻的腥臭味,让人有种想作呕的感觉。
当然,更特别的是,这水缸的底面,还有一个洞。这个洞如拇指般大小,洞口很圆润,一看就知道这个洞不是意外打破的,而是有意为之。
我仔细端详了一会儿这个水缸,接着心里隐隐已经有了一些大致的判断。
出了物证科,接着邓局长又带我去了一趟停尸房。停尸房有两位警察在外面看守着,进入停尸房,里面有一排床架子,那十一具小孩的尸体就放在那一排,不过上面都盖了一块白布。
邓局长叫其中一个警察把白布掀开,结果那个警察脸色很不好看,好像很害怕的样子,我就问那个警察,怎么了,难道很恐怖吗?
那个警察猛得点头,说他不敢看。
我很难想像得到,一个警察竟然会害怕看尸体,于是我就示意他退下,然后自己将尸体身上的白布一一掀开。
说实话,其实之前从邓局长的讲述中,我已经对这几具尸体有了心理准备,不过当我把盖在尸体身上的白布掀开来,见到里面的那几具尸体时,还是倒吸了一口冷气。因为这几具尸体真的可以用恐怖来形容。
只见这些尸体都是十岁左右的小孩,一个个全裸,脸色腊白,因为在河水中浸泡时间久的原故,尸体泡得发肿了。在这些小孩尸体上,也用红漆画满了诡异符咒,而且尸体的皮肤上通体油光水亮的,就好像谁在他们身上抹了一层油似的,那些油,把那些白布单都沾得到处都是,散发着一股腥臭味。看到这里,我知道,这是尸油。
是的,这些尸体在流尸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