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只恐怖的巨鸟却并未就此离去,它就在村庄的上空來回盘旋着、尖啸着,仿佛是在召唤什么一般,过了沒多久,大量的独眼怪冲进了村子,它们闯入每一间屋内,开始进行大肆地屠杀,整个村子几乎遭遇了灭顶之灾,无一幸存……
大块头说到这儿,再也说不下去了,又伤心地呜咽了起來,咕布在一旁唏嘘不已,余飞心里也是一阵沒來由的难受,唯有拂尘散人却冷冷说道:“即然无一幸存,你又如何能活下來。”
大块头解释说,他之所以能够活下來,全靠着他曾在自家挖了一个地洞,他躲在地洞内三天三夜,这才幸免于难,
拂尘散人仍是不信,问道:“那你家中其他人呢。”
大块头并未回答,而是捂着脸大哭了起來,
由他那副伤心模样來看,他的家人怕是已经遭了独眼怪的毒手,余飞不忍再触及大块头的伤心之处,朝着拂尘散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追问下去,又让咕布陪在大块头的身旁,他便和拂尘散人领着赤焰神兽在村子里四处搜寻了起來,
由于屋子巨大,村子显得不小,然而两人几乎翻遍了整座村子,也未能再找到一个活口,看來,那大块头恐怕是这座村子里唯一的幸存者了,
而让余飞感到纳闷的是,村子里虽然已经一片狼藉,而且血迹随处可见,但却并未见到一具尸体,在沉吟了片刻之后,他忽然脑子一激灵,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那些独眼怪不仅杀死了村里的所有人,而且,还将尸体都带走了,这也就意味着,他们袭击这座村子的目的,是为了利用村里人的身体,制造出更多的独眼怪來,
想到这,余飞不禁陷入了深思,东玄城的守护魔兽领着一大帮独眼怪來到这里大开杀戒,这是不是意味着,幽泉已经向玄阴开战了呢,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或许很容易便能说服玄阴交出他手里的镇魔珠,只是幽泉又为何要这么做呢,他如此迫不及待的是为了什么,
余飞正思索着,忽然传來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不好,是咕布的声音。”余飞一听便听了出來,他心头一紧,立刻与拂尘散人领着赤焰神兽往回赶去,
待再回到咕布与大块头所呆的地方,哪里还有那大块头的影子,那头坐骑也不见了踪影,而咕布则正仰面平躺在地上,
余飞快步冲上前去,扶起咕布的脑袋,大声喊道:“咕布。”
咕布缓缓睁开眼睛,晃了晃脑袋,一看是余飞,怔怔地说了一句:“主……主人……”
“发生什么事了。”余飞追问道,
咕布喘着粗气答道:“那……那家伙忽……忽然袭击了我,而……而且,他把坐骑也骑走了。”
拂尘散人一听,立刻说道:“那头坐骑有伤在身,跑不了太快,我去追他,再将他绑回來。”
余飞却摆了摆手,说道:“算了,拂尘前辈,他要走便由他去吧,他的族人已经遭遇了如此不幸,追他回來又能如何呢。”
“余兄弟,莫非你还相信那家伙所说呢。”
余飞微微一愣:“怎么,难道前辈你认为他说得都是假的么。”
“那倒也未必,依我看,应是半真半假。”
“哦,那你觉得哪半是真,哪半是假。”
“他说这座村子遭到了怪物的袭击,应该是真事,不过,他却未必是这座村子里的村民,他身穿一袭战甲,手中的利斧也并非普通兵器,试问一座村中的村民,又怎么备有神兵利器呢,而且,他既有如此兵器在手,眼看着家人被屠,又怎会苟且偷生。”
听了拂尘散人所说,余飞若有所思地说道:“有道理,这么说來,莫非屠村的另有其人。”
“那家伙已经逃了,也不能弄明白究竟怎么回事,且不管了,我们走吧。”拂尘散人说道,
余飞一寻思,以他们目前的行进速度,也不知何时才能到达西阴城,的确犯不着多管闲事,还是赶路要紧,
一行人准备离开了,不过由于大块头把他们唯一的坐骑给骑走了,而且咕布还被那家伙打了一掌,身上的伤势又有所加重,行动更加不便了,沒办法,在他指明了西阴城所在的方向之后,余飞只得将他收进了斩仙宝葫之中,
离开了村子,余飞和拂尘散人领着赤焰神兽便顺着咕布所指的方向继续前行,
由于拂尘散人一向寡言少语,路上的气氛显得颇为沉闷,好在有绿幽在,余飞沒事还能跟他聊上几句,不然非得闷死不可,
走了大约一个多时辰,赤焰神兽忽然停下脚步,并仰头朝着前方发出了一声低吼,
余飞抬头往前一瞧,只见在数里之外的荒原之中,扬起了一团灰黄的尘土,很显然,是一大群什么东西在奔跑,而且似乎正朝着他们奔袭而來,
“拂尘前辈,你说那该不会是一大群桀魔兽吧,。”余飞心里一直惦记着坐骑的事,见到这么一团尘土,自然首先便想到了桀魔兽群,
“且看看吧,我看我们还是慎重一点为好。”拂尘散人不敢有丝毫大意,
由于四周都是平原,并沒什么遮挡物,也沒地方可躲,两人与赤焰神兽便站在原地,等着兽群逐渐靠近,
随着距离越來越近,依稀传來了“轰隆隆”的声音,很显然,是兽群奔腾的声音,不过由于扬起的尘土太厚,也看不清楚究竟是什么玩意,余飞心里不免有些紧张,他将诛魔神剑从腰间拔了出來,并暗自催动了体内的斩仙金芒,
兽群离他们已经只有数百米的距离了,除了“轰隆隆”的脚步声之外,余飞似乎还听到了此起彼伏的咆哮声,这声音让他愈加肯定了,的确是桀魔兽群,
“拂尘前辈,还真是桀魔兽,看來咱们的坐骑是有着落了。”余飞激动地说道,
拂尘散人微微点了点头:“的确是有着落了,因为这恐怕本身便是一支军队。”
余飞一惊:“什么,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