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等了一会儿,却并不见那阴骨魔螭再现身,余飞催出灵识仔细探查了一番,也未能探清楚湖底的情况,
“咋了,这玩意捣鼓这么一下难道就不打算再出來了么。”余飞低声嘀咕道,
“阴骨魔螭善于伏击,其伏击失败之后,便会潜藏起來,再另寻时机。”黑面神说道,
“那是啥意思,难道咱们就在这儿干等着它。”余飞抬头看了看天边,已经微微有些泛白了,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天亮,而且看这雨势应该很快也会停歇,再等下去时间恐怕耗不起,虽说这处山林一大清早的,倒也不一定有人会來,但那些夜魔却有可能离开此地,一旦跑散了,那可就不好找了,
黑面神低头思索了片刻,说道:“不如这样,待吾先去收拾了屋中的夜魔,上尊你且在此继续守着湖中的阴骨魔螭,如何。”
“你赤手空拳去对付一群夜魔。”余飞其实是想提醒这黑面神,他的长柄巨斧沒带在身边,
黑面神晃了晃手中的玄冥令,说道:“吾有玄冥圣令在此,其等若敢不从,吾杀而无赦。”
“可你的斧子还绑在那避雷针塔上引雷呢。”余飞见黑面神还沒明白,只得直说道,
“玄阴鬼斧的斧身虽不在吾身边,但其斧魂早已与吾融为一体,对付区区一些夜魔,绰绰有余。”黑面神说完,将一只手缓缓抬起,并且嘴里念念有词,过了不一会儿,只见他那一整只手臂竟然都泛起了微微白光,
余飞正看得出奇,黑面神忽然一声大喝,与此同时将那只泛着白光的手往前猛地一挥,一道便仿若如利斧一般的白光迅速朝着那栋小楼劈去,
随着“噼里啪啦”一阵巨响,整栋小楼竟由上而下,被劈开了一道巨大的裂缝,
余飞见状,心中暗暗震惊不已,沒想到这黑面神还真有两下子,果然不是一般的鬼界魔怪,
黑面神一下子整出这么大的动静,藏在里面的夜魔自然是呆不住了,随着一阵尖锐的咆哮声传來,数十个体型硕大的黑影从那栋楼内鱼贯而出,直扑余飞和黑面神而來,
余飞早已催动了斩仙宝葫,他正欲用斩仙宝葫收了这些夜魔,
黑面神却忽然上前一步,将手中的令牌往前一举,大声喝道:“玄冥圣令在此,尔等孰敢不从。”
令牌上的九幽冥王标识泛着白光,那些夜魔见状,全都给震住了,面面相觑,一时都不敢扑上前來,
余飞不由一愣,沒想到这玄冥圣令竟还真有点作用,他不禁心道:“若是黑面神当真能将这些夜魔降服了也好,省得我动手。”
然而就在这时,又一个黑影从那栋楼内走了出來,余飞一瞧,这个黑影与夜魔一般高大,但模样却更为丑陋,而且与身无寸缕、手无寸铁的夜魔全然不同的是,他身上还穿着一身漆黑的金属铠甲,手里还提着一个硕大的铁锤,看起來应该是一个稍微有些地位的家伙,想必便是这些夜魔的头目,
那家伙一见到黑面神手中的令牌,脸色微微一变,有些吃惊地说道:“是九幽冥王的圣令。”
黑面神冷冷一笑,厉声道:“汝既然认得,还不快快跪下。”
那家伙定了定神,抬起头來往四周快速查探了一番,想必是确认了余飞他们只有两个人,立刻壮着胆子说道:“哼,九幽冥王乃鬼界叛逆,鬼王正四处捉拿之,汝竟敢持其令牌來此,吾便将尔等捉拿回去,听候鬼王发落。”
说完,那家伙仰头发出一声尖锐的长啸,
那些夜魔似乎是得了指令,又朝着余飞和黑面神缓缓逼近,不过它们似乎是见识了黑面神手中的令牌之后有所顾忌,并沒有立刻发动攻击,
余飞戏谑道:“看來你这令牌是起到反作用啦。”
黑面神脸色一沉,也不多说什么,忽然一声怒吼,随即便将他那只泛着白光的手朝前一挥,一道白光化作利斧,迅速朝着走在最前面的一个夜魔劈了过去,那夜魔未及躲闪,被光斧劈了个正着,甚至都沒哼哼一声,其整个身体竟已被光斧一分为二,
余飞见状大惊不已,他曾经与夜魔交过手,知道夜魔的厉害,它们的皮毛极为厚实,不但能够挡住神兵利器,甚至似乎还能抵御住劲气的攻击,当初他为了搞定一只夜魔,可沒少费工夫,甚至由于一时大意,反而还被夜魔所伤,而这位黑面神竟然在转眼间便将一只夜魔一分为二,而且这还是在他的沒拿斧子的情况下,倘若那玄冥鬼斧在手,又得有多强大呢,
黑面神这一出手,把其它夜魔全都给震住了,这些看似穷凶极恶的魔兽,竟都吓得纷纷后退,
黑面神冷冷说道:“再有敢不从冥王圣令者,杀无赦。”
那个头目模样的家伙似乎认出了黑面神是谁,脸色一变,惊道:“汝……汝是鬼斧,。”
“哼,汝既知吾,便知吾性,汝竟敢亵渎圣王,吾定不能饶尔等,受死吧。”黑面神说完,一击光斧朝着那家伙直劈而去,
那家伙赶忙抓过身旁的一只夜魔往前一挡,那只夜魔登时被劈成了两半,而那家伙也被震得向后退了几步,他似乎是自知难逃一劫,忽然仰起头來,发出了几声怪叫,顿时那些夜魔似乎是得到了什么死命令,便仿佛打了鸡血一般,竟一齐咆哮着朝着余飞和黑面神猛扑而來,看來它们是准备拼死一搏了,
黑面神倒是毫不畏惧,他怒吼一声,挥动着金光手臂迎着数十个夜魔便冲了上去,
余飞正想着要不要用斩仙宝葫助黑面神一臂之力,忽然旁边的湖水再次翻腾起來,余飞不由心中一紧,他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湖中还潜藏着那阴骨魔螭呢,他脑海中刚刚闪过这个念头,一团硕大的黑影已经迅速蹿出水面,并朝着他迅速扑了过來,不用说,定是那阴骨魔螭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