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钓鱼
刘潇做为中华民国军事委员会委员长之初,日军在中国战场的总兵力为80万人左右(不包括关东军),经过常德会战、豫中会战加上鄂豫会战三次打击,日军总共被歼灭了42.3万人(包括关东军5个师团11.8万人),整个中国关内战场上,日军人数下降到48万人,在广袤的中国战场上,日军再也没有了战略机动集团。
驻守武汉的日军第11军目前处境极为尴尬。
第11军手中只剩下第115、第110、第34、第117四个相对完整的师团,加上独立步兵第5、12两个旅团以及由第11军的辎重部队、宪兵和伤愈士兵的紧急补充勉强达到满员的第58师团,第11军总共只有12万人,但却要防守着从武汉到九江长达200多公里的防线。
目前,在武汉周边的中国军队却有三个战区近60万人,正从南、西、北三面逐步进逼,虎视眈眈的盯上了第11军,随时都有可能猛扑上来。
于此同时,第9战区的中国军队在占领南昌后,目前正向九江逼近。
在九江防守的只有一个警备三单位制的第34师团,防卫兵力薄弱。而一旦九江失守,武汉沿线的部队将被彻底包围。
虽然武汉第11军目前危急形势,可是中国派遣军司令部全然不顾武汉方面的实际情况。为了营救被中国军队牢牢包围在罗山县竹竿镇的第9师团,竟然从原来就兵力不足的第11军中,硬是将第110师团和独立步兵第12旅团约3.1万人紧急调往舒城,意图与紧急调往合肥的第39师团(警备三单位制)一道,沿六安至信阳的公路攻击前进,营救毫无希望的第9师团。让在防守兵力上已经捉襟见肘的第11军,更加的雪上加霜无处适从。
通过战场侦察和电报破译,刘潇等看出了第11军目前的窘态。经过军委会研究决定:
第五战区调动第2、第22、第29、第33四个集团军共8个军,沿长江北岸从西、北、东三个方向对武汉实施战役包围。第21集团军和第30军作为战役预备队,第21集团军移驻孝感县,第30军移驻麻城;
第六战区调动第26集团军的两个军,沿长江南岸从西面逐步进逼至武昌县大罗家塆一线设防。第29、33两个集团军则由幕阜山脉进兵,从东、南两个方向逐步逼近武汉,第33集团军随时做好攻击鄂城、支援第29集团军的准备。第10集团军暂调归第九战区,协助攻占九江的行动;
战区直属第74军移驻咸宁县,第100军移驻梁子湖南岸一线。作为战区东南一线预备队;
江防军第18军移驻岳阳,第86军移驻车埠镇、赤壁镇一线。在保证江防的同时随时增援第26集团的行动;
第6军、第71军则秘密调至大别山南麓的霍山、金寨,做好对援救日军第9师团的第110师团、第39师团和独立步兵第12旅团等部队进行打击的准备。
第9师团在整个日军部队中被公认是一支服从命令、团结一致能打也敢打硬仗的队伍,如果不是因为中国战场吃紧,他们现在已经作为绝对的主力师团,被调往冲绳用来抗击美军登陆了。可冥冥之中(刘潇的穿越,造成历史的一连串变动),他们神使鬼差的回到关内进行鄂豫会战,现在被包围在这一马平川的死亡之地。
由于战争初期中国军队的糟糕表现,第9师团的士兵在被包围的初期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害怕,认为这不过是一次战场休整罢了。一旦援兵到来,他们将再一次用自己的刺刀重演37年底南京城下的那一幕。
随着战事的进行,渐渐的,士兵们失去了最初的那份自信。从9月13日开始,为了扩大防御阵地,第9师团向阵地东北发起攻击,企图一起拿下郑庄。与目前防守的阵地形成犄角之势。一个联队攻击了一天,除了留下1000多名士兵的尸体外,什么也没有得到。夜间攻击是第9师团的拿手好戏,可在对方铁丝网加地雷的防御下,一个大队的连续攻击毫无战果,最后以全体阵亡而收场。
反观中国军队,从14日开始,利用远离战线升起的热气球为炮兵指示目标,日军阵地上哪怕是微小的一点活动也马上会遭到准确的炮击,部队的活动不得不放在夜间进行。
对方的坦克仿佛一头头牧羊犬似的,每天上、下午各两次,准时的在战线边缘进行巡视,日军阵地上隐蔽工作差一点的部位,立刻会遭到坦克直射火炮的轰击。大意的士兵在近距离直射火炮的轰击下纷纷阵亡。
最可怕的是中国军队的阻击手,他们装备了大口径超远射程的阻击枪,只要你的头露出战壕超过30秒,必定会被呼啸而来的子弹击中头部,即使是在夜间也是如此,仿佛射手们都有着老虎一般能在夜间看清楚目标的眼睛。以至于第9师团的士兵每天除了向鼹鼠一般拼命的挖掘加深战壕外,没有别的办法来保护自己。
随着被围困的时间延长,部队的粮食供应出现了紧张,到9月20日,部队开始断粮。虽然中国派遣军试图利用飞机空投食品,但在中国空军的严密封锁下,先后有十余架运输机被击落,没有一个降落伞飘进第9师团的控制区来。现如今,整个师团的士兵们只能讲原先吃剩下的战马的骨头再拿出来,放在清水中就着河边的不知名绿草熬汤充饥。缺乏营养的士兵们个个面色蜡黄,身体开始出现浮肿的现象。
就在士兵们开始绝望的时候,军官们告诉大家,大批部队从东面打过来,救援行动开始了。
9月27日,日军第110、39师团和独立步兵第12旅团以及一个战车联队约6.2万人,在教育飞行师团大部和第8飞行师团临时抽调的一个战队飞行团的支援下,向六安发起进攻,驻守六安的新编第6军此时已经提前疏散了城中的百姓,只留下一个营的部队,利用城内复杂地形和大量的地雷迟滞日军占领的速度,为空军的反击提供时间。
由于军令部军事情报局的截获和破译,军令部根据掌握的情报,及时调派空四师转场至随县机场,空六师转场至驻马店机场,集中了第2、3、4、6、10五个空军师,自9月27日开始,在桐柏山的太白顶和大别山天堂寨两座雷达站的引到指挥下,与日军两个飞行师团在六安上空开始了夺取制空权的战斗。
由于刘潇早在30年代初期就开始着力发展中国的航空工业,并利用后世的知识研制和生产处当时世界一流的飞机,中国的飞机制造也为中国空军提供了二千多架优秀的战斗机和一千多架轰炸机,加上从陕西榆林空军初创开始,就坚持提前大量培养出来的优秀飞行员。抗日战争进入44年后,中国战场上的天空基本被中国空军所掌握。
9月27日,当日军进入六安城,在中国军队变化莫测的地雷阵中经过5个多小时的“跳舞”,付出3000多人的代价后才发现,中国军队已经主动放弃了六安。气急败坏的日军立刻请求空军出动,对撤离的中国军队进行轰炸和拦截,便于日军在追击中消灭这支中国军队,以消心头只恨。
15:00,日军由芜湖、合肥、蚌埠起飞了76架战斗机(零式36架、一式战斗机21架、97式18架),掩护36架轰炸机(98袭21架、99袭15架),准备轰炸袭击正在后撤的新编第6军。
日军飞机刚刚从机场起飞,就被天堂寨雷达站发现,空军第3、4、10三个空军师的所有240架战斗机立即起飞,在二个雷达站的引导下,分别迎战三个方向的日军护航战斗机,日军的俯冲轰炸机则全部交给了空2师的四十架战斗机,空6师派出四十架战斗机,掩护该师所有的四十架俯冲轰炸机,绕道奔袭蚌埠与合肥两处的日军七个机场。
首先遭受打击的是日军合肥四个机场起飞的36架零式战斗机。在鄂豫会战中第十师二团团长宋学松,此时机身上的五角星又增加了三个变成十八个,宋学松带领自己的团在7000米的高空,绕道从西南方向,利用太阳光的掩护,切入日机编队后方,迅速展开攻击。
经过7年的抗日战争,日军优秀的飞行员基本上被消耗光了,此时的日军飞机基本上是由航校刚毕业的、只有不到100个飞行小时的新手驾驶,在中国空军这些飞行时间达600-900个小时的飞行“流氓”面前,完全是一副菜鸟的架势。
宋学松见日军机群没有发现自己,于是机头一压,向着500米高度的日军编队最后一架飞机扑去。现在整个中国空军养成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在己方战区内,以击落日机为主,驾驶员的生死并不要紧。但在日战区进行空战时,争取在空战中直接将日军飞行员击毙在飞机中,防止飞行员落地后被救回。但严格禁止对跳伞的飞行员进行攻击,毕竟大家都是天空中的骑士,这点规矩还是必须的。
所以宋学松在俯冲的过程中,将日军飞行员牢牢地套在瞄准镜的中心。当距离日机还有400米的时候,日机编队这才发现头顶上的威胁。宋学松不待日机开始机动,航炮发射按钮一捏,五发20mm炮弹眼看着把那架零式飞机的座舱打的粉碎,飞行员的残肢和座舱碎片飞舞着脱离了机身,整个飞机打着旋向下掉去。
见日机失去控制,宋学松向右一按操纵杆随即往怀里一拉,飞机向右一个倒扣,跟着机头向上爬升,只一会就又回到高空。
团长上来就玩死对方一架战斗机,看着下方日军飞行员乱哄哄的四处乱窜,完全一副菜鸟架势没有一点章法,全团的飞行员们高喊着:“上课喽、上课喽!”纷纷一推操纵杆,对着被自己盯上的日机冲了下去。
这边的空战打的异常顺手,那边低空突袭的轰炸机也炸得颇为过瘾。
空6师两个轰炸机大队24架轰炸机低空进入合肥四个机场上空的时候,四个日军机场才响起凄厉的防空警报。轰炸机一次通场就将地面上的所有战机炸成一个个冒着烟的金属框架。
由于有地面侦察部队提供的日军各机场高射炮阵地布防图。当日军地面高射炮开始转动排扣瞄准向着东南飞去的轰炸机时,突然二十几架战斗机从后方扑了过来,战斗机围着高射炮炮位,使用机枪、航炮连续不停的射击,将高射炮位上的士兵们一一扫落下来,有的炮位上的弹药被击中产生了殉爆。
当轰炸机再次返回机场上空的时候,高射炮位上已经没有几个人还能站立起来了。轰炸机从容地将机场上的塔台、弹药库、油库逐一炸毁。完成轰炸任务的飞机在战斗机的掩护下,迅速的撤离了,身后留下的是一片狼藉的日军机场和52架战斗机、12架轰炸机燃烧的残骸。
一个下午的空战,中国空军击落零式战斗机32架,一式战斗机19架,38架轰炸机中除芜湖起飞的12架99袭轰炸机见势不妙拼命逃窜飞回去9架外,29架轰炸机全部被击落。
最可笑的是芜湖起飞的18架97式战斗机,半路上得知前方日军战机的惨败,急忙调转机头逃回了芜湖。把空4师的飞行员气得牙痒痒,返航途中只好顺便拿地面的日军增援部队撒了口气。80架战斗机低空快速通场扫射,让走在救援部队最后的日军第39师团损失了600多人和50多辆汽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