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见眼前这不堪入目的一幕后,李宏宇心中顿时腾地升起一团怒火,他最厌恶的就是这种强占民女的行为,于是双目寒光一闪快步走上前冲着那名公子哥的屁股就踹了过去。
由于事发突然,不仅那名猴急地撕扯着白裙女子衣衫的公子哥没有发现李宏宇,那两名色迷迷望着白裙女子的家仆也没觉察到有人进来。
因此,那名精神正亢奋着的公子哥没有丝毫躲闪的意味,结结实实地挨了李宏宇一脚,口中闷哼了一声后身子就侧着飞了出去,砰的一声撞在了一旁的墙上,然后从墙上弹落在地,两眼一闭径直昏死了过去。
“你……你……”
直到这时,那两名两眼在白裙女子胸脯撕烂的衣裙上打转的家仆才看见李宏宇,神色愕然地望着他,一时间说不出来话。
不等那两名家仆反应过来,李宏宇走上前双手按着他们俩的脑袋用力往里一使劲,两人的脑袋就砰的撞在了一眼。
两名家仆只觉得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身子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丝毫没有还手之力。
虽然李宏宇是文官但由于勤于锻炼故而身手异常了得,只不过很少有出手的机会罢了,双臂的力道之大远超常人。
那两个家仆已经比较幸运只是昏了过去,要是李宏宇力量再大一点儿的话恐怕小命就没了,毕竟两人罪不至死。
白裙女子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随后双手抱胸神色惊恐地蜷缩在了桌腿边上,心有余悸地望着李宏宇,不知道李宏宇是何人更不清楚他要做什么。
“别怕,现在没事儿了。”见头发凌乱的白裙女子身上的衣裙被撕破,露出了一些雪白的肌肤,李宏宇于是起了怜香惜玉的心思,脱下自己的外衣扔了过去,免得其春光乍现。
“谢谢大爷。”
白裙女子闻言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知道李宏宇对她没有恶意,因此道谢后连忙披上了李宏宇给她的外衣,她总不能现在去闺房换衣,要知道她身上被撕烂的衣裙就是那名公子哥施暴的证据。
“大爷,他是扬州知府的公子,你还是快走吧,否则扬州知府岂能容你?”等穿好李宏宇的外衣后,白裙女子望了一眼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公子哥,神色关切地向李宏宇说道。
“这种人修理一顿还是轻的,扬州知府也不希望他被充军吧。”李宏宇闻言顿时冷笑了一声,虽然别人都怕扬州知府,但扬州知府在他面前根本排不上号。
“公子,这……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跟在后面的兰儿进了房门,见那个公子哥和两名随从都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由得大惊失色,眼眶一红急得就要哭出来。
她万万没想到李宏宇竟把知府大人的公子给揍了,这下事情可闹大了,扬州知府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因此岂能善罢甘休!
“莫怕,一切自有本老爷做主。”
李宏宇知道兰儿心中惊恐,于是开口安慰了她一句,然后望向那名白裙女子问道,“你就是依依姑娘?”
“正是小女子。”
依依见到兰儿后就已经猜到了李宏宇就是送猫儿眼宝石的人,因此不无期望地问向了李宏宇,“大爷,您有李盛公子的消息?”
“你认识李盛?”
李宏宇上下打量了依依一眼,隐隐约约觉得眼前这个女子给他一种似曾相似的感觉,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她,因此不动声色地问道。
“嗯!”
依依闻言连连点着头,然后神色有些黯然地说道,“不瞒大爷,小女子已经找了他许久,如果大爷知道他的下落还望告知。”
李宏宇的眉头微微一皱,从依依的言行神色中他可以确定依依好像确实与“湖广李盛”相识,只是自己对她没有丝毫的印象,难道有人冒充自己骗了她?
这种事情以前可发生过,还被他逮了一个正着。
“你们是如何认识的?”随后,李宏宇望着依依沉声问道,要是有人打着自己的旗号骗财骗色的话,那么他绝对饶不了那个可恶的混蛋。
“我们……”
依依闻言犹豫了一下,随后准备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讲出来,如果没有脸上遮着的面纱的话那么可以看见她的脸颊浮上了两团红晕,显得有些娇羞。
“快让开,本官是扬州府推官,你们要是不让开的话别怪本官不客气了,把你们都拿入大牢!”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了一个气势汹汹的喊声,好像有人想要进来但被守在院门处的护卫给拦住。
“推官?”
李宏宇闻言嘴角不由得流露出一丝冷笑,这里刚一出事儿扬州府的推官就赶到,这很显然不是巧合,十有八九与知府公子是一起来醉月阁消遣的。
依依和兰儿的脸色则骤然一变,推官大人此次前来显然是给知府公子撑腰的,如此说来不仅李宏宇凶多吉少,两人也会受到牵连。
“既然推官来了,那么本大爷就要看他如何来断眼前的这件案子。”
李宏宇看出了依依和兰儿的担心,于是沉声向两人说道,“如果他要是敢断案不公,那么本大爷可要说道说道了。”
“让他们进来。”说着,李宏宇向立在门口处的护卫点了一下头,一名护卫就快步离去。
片刻之后,房门外传来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只见一名身穿便装的国字脸中年人领着几名衣衫华贵的男人和一些随从急匆匆地冲了进来。
“大公子,大公子!”见那名公子哥双目紧闭地倒在地上,那名国字脸中年人顿时大吃了一惊,连忙上前关切地扶起了他,急声喊着。
“疼,疼,疼!”公子哥很快酒杯国字脸中年人摇醒,口中连连发出痛苦的呻吟声,李宏宇这一脚至少使得他断了三根肋骨。
“你们竟敢对大公子动手,简直活得不耐烦了。”
国字脸中年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公子哥既然知道疼那么就意味着没什么大事儿,不过一些皮肉伤罢了,随后面色一沉恶狠狠地指着李宏宇说道,“把他们抓起来,严刑拷问,看看他们受何人指使谋害知府大人家眷!”
听闻此言,跟来的随从们顿时气势汹汹地冲向了李宏宇,不过他们刚走了几步就被现场的护卫给拦住了。
“他妈的,把这些刁民都抓进大牢。”
随从们的人数是屋子里护卫的两倍故而哪里把那些护卫放在眼里,领头的随从骂了一声后凶神恶煞地说道,“等到了大牢好好给他们松松筋骨!”
于是,随从们随即向那些护卫大打出手,他们是府衙的差役,如今知府大人的公子被打,他们当然要给其出头报仇了,有知府大人给他们撑腰他们还有什么好怕的?
可接下来事情令人大跌眼镜,虽然那些护卫人数处于劣势,但面对那些随从却丝毫不落下风。
确切的说是那些随从在他们面前犹如成为了婴儿般,丝毫没有还手之力,三拳两脚就被放倒在地,一个个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国字脸中年人脸色顿时大变,他还从未遇见过行事如此嚣张的人,不仅连知府的公子都敢打而且还在他来后公然拘捕。
“你……你竟敢袭官,难道想要造反不成?”
很显然,这名络腮胡子男子来者不善,不知道有什么深厚的背景,故而国字脸中年人色厉内荏地指着李宏宇说道,先给李宏宇扣上一顶大帽子再说。
“你是扬州府的推官?”李宏宇岂会不知道国字脸中年人的心思,闻言冷笑着望着他问道。
“这位是扬州府府衙的张推官,你们打了的这位赵公子是知府大人的独生子,因此识相的话你们最好乖乖束手就擒,否则到了大牢里难免会吃皮肉之苦。”
这时,一名立在国字脸中年人身旁的二公子哥指着那名被国字脸中年人搂在怀里的公子哥,冷冷地警告李宏宇,希望他能知难而退,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
“张推官,你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把在下给抓进大牢,可知道这里发生了何事,依依姑娘又为何衣衫不整?”
李宏宇闻言嘴角闪过一丝不屑的冷笑,这些家伙们难道没有看出来他丝毫也没有畏惧的意思,于是望着国字脸中年人沉声问道。
“肯定是你欲对依依姑娘行不轨之事,赵公子见状想要阻止,结果你恼羞成怒于是纵人行凶,进而打伤了赵公子。”
张推官的脸色变了变,随后冷笑着向李宏宇说道,面色显得有些狰狞,这种颠倒黑白的事情他可没少干,可谓是手到擒来。
由于级别不够,张推官并没能出席冉兴让给李宏宇准备的接风宴,当日只是在码头与李宏宇有过一面之缘,不要说李宏宇化了妆,就是他没化妆此时心急如焚的张推官也认不出大明的少傅来。
“好好好!”
李宏宇闻言顿时笑了起来,他早就料到了张推官会栽赃陷害他,一边拍着手掌一边冷冷地向张推官说道,“阁下的这番话在下可记住了,看来阁下并不适合担任推官,还是回家种地为好,否则不知多少案子要被错判!”
“你竟敢污蔑本官!”
见李宏宇言语中不无嘲讽,张推官顿时恼了,恶狠狠地望着李宏宇说道,“本官不管你什么来头,既然本官是扬州府的推官,那么就岂容你在这里为恶!”
张推官现在可以断定眼前这个络腮胡子男子来头不小,不过正如他所说的那样,他是扬州府负责案子的地方官,就算把李宏宇给抓进了大牢那么李宏宇也唯有自认倒霉的份儿。
除非李宏宇是京城来的高官显贵,可这怎么可能?如果京城来人的话扬州府肯定第一时间知道,毕竟古代的官员各有职责和辖地无法自由走动。
因此,张推官断定这个络腮胡子男子是外地地方上的权贵,京城肯定有不小的靠山,否则岂敢如此张狂。
可话又说回来了,知府大人可是东林党的人,比靠山的话根本就不怕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