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千雪一回头,就看到不远处站着的易爵声和许若汐,两人一起牵着孩子的手,羡煞了那些吃不到葡萄的女人。
易爵声这样的出场,确实刺激了不少女人。
许千雪扫了许若汐一眼,冷傲的扭开头。
刚刚那个女人的话,易爵声也是听到,男人漆黑的眼睛变得无比玄寒。
他对身后的保镖说了些什么,便牵着许若汐继续往墓园里走去。
葬礼完毕。
众人心中直呼,这以后的许家怕是要更上一层楼了。
有一个这么争气的女儿,不少人羡煞了许添山。
只是事实如何,许添山有苦说不出。
许家多出来的那些合作,虽然对许家有益,却也是无形枷锁。
他们都不知道许若汐是不是还记恨着当初,记恨许添山这个父亲。
那些有目的合作,轻易不敢答应。
易爵声捏了捏许若汐的小手,款款情深的说道,“以后,有我在你身边。”
“我也是。”大大宝极力证明自己。
许若汐微微扯起嘴角,“我知道,走吧,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
易爵声被她后一句调侃逗得一笑,一手拎起小家伙,轻轻松松的抱起了大大宝,然后另一只手牵着许若汐的小手。
一家三口在别人羡慕嫉妒的目光中,走出了陵园。
他们刚下来,远远就站着两个陌生男人,一个五十左右的样子,一个比较年轻,看似是他的助理秘书什么的。
两人西装革履的样子,十分严肃。
前面的男人一见易爵声牵着许若汐下来,立刻就迎了上去。
“爵爷,许小姐,你们好,我是许老爷子的专用律师孔沙野。”中年男人走上前,恭敬无比的说道。
纵然孔沙野有名有望,年纪还大,在易爵声面前也生生矮了一截。
易爵声表情淡淡的轻‘嗯’了声。
男人就是如此,对谁都不会有太多的表情。
许若汐甜甜的笑了笑,“你好,请问有事吗?”
“是这样的,明天上午九点将在许家公布许老爷子的遗嘱,到时需要许小姐也参加。”孔律师说道。
许若汐微微惊讶,“我就不需要了,虽然我也姓许,但跟许家没有多大关系。”
许若汐到底还是介怀的,主要是她以前从未想过去攀许家,以后也不会再有。
“有没有多大关系,许小姐明天到场就知道了。”孔沙野看了眼易爵声。
然后许若汐就听易爵声直接发话,“行了,这事我们知道了。”
说完,易爵声就拉着许若汐坐进车子里。
许若汐心中疑惑,“什么意思啊?难道他的遗嘱跟我也有关系?”
“嗯,虽然说这些年许家人薄凉了些,但有我在,他们再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你有许家,也算是多一重保障。”易爵声边说,边扯过许若汐的安全带给他系上。
许若汐蹙眉。
她心里明白,这是易爵声再给自己铺后路。
虽然她有他的一切。
还有一个一世唯恋,有没有那个许家人,无关痛痒。
但多一重实力在手,也会让外人多一些忌惮。
易爵声见她神色郁郁,便开口,“这是你爷爷的心意,你要是不喜欢拿了该属于你的,其他的都不必管了。”
那些人的心思,易爵声何尝不知。
许若汐不爽的扭过头去,不去看易爵声。
所以那天他们在病房里谈了许久,一定不止谈了那么一些吧。
这男人真能藏。
易爵声无奈轻叹,“当时不告诉你,是不想你被那些琐事烦扰。”
许若汐又冷哼了一声。
什么事都不告诉她,还不就是嫌她累赘。
许若汐苦恼的用手支着自己的额头,有时候总感觉自己和易爵声亲密有余,又总是隔着一段距离似的。
或许,那就是他们彼此都不喜欢拖累对方。
她更没有过去那般依赖他,把他当神一般存在。
或许也有当初被他赶走的阴影存在,她习惯了一切都依靠自己。
至于易爵声,什么都不说,大概一方面性格使然,另一个真的是太过心疼她吧。
什么事都替她做好。
就算她做不好,他也会在背后摆平一切。
易爵声开着车子,也不好再做什么。
一路将车子平稳的开进汐苑,让大大宝去玩,或是去训练室。
许若汐一回家就钻进了书房,忙碌着自己的新作品。
易爵声进来,见她那么认真的忙活起来,想说的话也都咽了下去。
他想她会理解的。
这事也就这样淡淡被遗忘。
翌日,易爵声作为许若汐最有力的后盾,但到底是许家的家事,他想去的,却被许若汐拒绝了,“不用了,你忙你自己的事情去吧,以前没有能力抗衡许家人,但现在我也不怕他们了。”
如果事事都依靠他,那她永远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甚至比大大宝还不如。
大大宝在学校遇到什么难事,从来都是自己先想着去解决的。
“那好,我让刘特助跟你一起。”易爵声到底还觉得有个人跟着,能威慑全场。
如今,他是见不得许若汐受一丁点的委屈。
许若汐沉默了,也知道这是易爵声的最大妥协了。
大大宝吃好饭,就上楼收拾自己的书包,上学去了。
许若汐带着米莉和米吉出门,去往许家。
易爵声也去上班。
三人各自不同方向。
时隔十年,再回到许家,心中除了那多起来的一抹沧桑。
还有一种凌厉。
如今的她,再也不是当初那个任人揉捏的许若汐。
就像这个许家,小树还是那棵小树,只是退去了稚嫩和弱小,变得强壮坚韧。
对许家并没有多少留恋,所以许若汐匆匆而去,直接进入主屋。
大厅里,许家人以及许老爷子的秘书孔沙野早就等候了一刻。
如今不同往日,许若汐的出现,完全就是在预料之中。
除了许豪林似有不爽之外,其他几个人,早在老爷子天天想见许若汐的时候,便也意识到这一天了。
大家早在心里慢慢的接受了这件事。
与其说是接受,不如说屈服更准确点。
在座的,甚至是整个许家,也没有谁有能力对抗易爵声的威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