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妙笑了,温柔的靠在他的怀里,偶尔给他喂一块苹果。
夫妻俩你侬我侬,几本折子很快看好,独孤寒也没有出御书房。
就跟着娇妻在里面坐着,憧憬退位之后出去的线路……
……
东陵太子妃有喜,转天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朝堂之上,独孤寒第一时间宣告这个喜讯,顺道在朝堂上赏了夏侯秋。
当年齐妙怀孕的时候,独孤靖涵也是这么做的。
独孤金晏听到大嫂有孕,打心眼里替哥哥高兴。
散朝后,独孤金晏热络的勾着哥哥的肩头,说:
“大哥,恭喜恭喜啊?!”
看着亲弟弟一脸揶揄的样子,独孤金晨懒得理他,只是沉稳的问:
“你啥时候当爹?”
“我?”独孤金晏咽了下口水,琢磨一下,道,“不急。我听太医说女人怀孕不能行房,我还是再等等吧。”
真要是他禁欲十个月,不憋死也得憋疯。
这每天晚上都吃不饱呢,再来个小家伙饿着他,那滋味可不爽。
独孤金晨是了解亲弟弟的,知道他的德行,嗤笑一下摇摇头,说:
“你啊,就折腾吧。”
“反正有哥哥在前面,我不着急,不着急。”独孤金晏说完,洒脱的摆摆手,朝宫门外走去。
他现在,有时间就在府里呆着,不是缠着媳妇儿亲亲,就是缠着媳妇儿抱抱。
前段日子出门了,处理些事情,好几天没搂着媳妇儿。
独孤金晨看着弟弟洒脱的样子,深吸口气,直接去了御书房。
他还有事情要忙,不能想胞弟那么洒脱。
进到御书房,独孤寒瞅着儿子摆摆手,说:
“回去吧。这几日她刚有身子,情绪不稳定,好好陪着。”
独孤金晨闻言愣了一下,刚要拒绝,独孤寒又道:
“当年父皇也是这么做的,你回去吧,没事儿。”
独孤金晨见状,不再客气,双手抱拳,说:
“多谢父皇。”
李明恒等他走后,把手里的折子交给独孤寒。后者看完眼冒寒光,随后清冷的说:
“让暗门去查,情况属实,这人不留。”
“是。”李明恒快步出去。
卢长东瞅着面有愠色的独孤寒,端了杯热茶过来,说:
“皇上,贪官污吏肯定会有。不管怎么避免,都是无奈。您仔细身子,可别气坏了。”
独孤寒重重叹气,接过茶杯喝了口,道:
“我气的是……居然顶风作案。最近几年查的这么严,居然还有做的,这是真不把朝廷放在眼里。”
卢长东听到这话,一边给他揉捏肩头一边说:
“皇上,有些事情的确不能避免,如今的东陵已经很好了,真的。”
经过独孤靖涵跟独孤寒两代皇上,东陵上下稳固发展,较独孤靖阳在位的时候,那绝对不是一个级别。
如今,百姓安居乐业,收入稳固增长,这是以前根本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独孤寒听着他的话,好笑的摇摇头,说:
“朕不会真的生气,跟这些人着实犯不上。安啦,朕也就是感慨一下,你别担心。”
能不担心嘛!
皇上有阳亢,虽然齐妙已经治疗,可还是要注意。
“您喝点儿水,歇一歇再看。”
“嗯。”独孤寒放下手里的毛笔,瞅着门口又道,“听说萦姐儿他们不要孩子了?”
“是啊。”卢长东说完,轻叹口气,“皇上,你说着年纪轻轻的,就那么一个孩子……这……唉!”
独孤寒也明白他的无奈,放下茶杯想了下,说:
“一会儿朕劝劝明恒,他到底还是能听进去一些。那有要一个孩子的道理,最起码得两个。”
“依着微臣,他们生的越多越好。”
“那你还真是亲爹!”
第980章 落叶归根(五)
“这……”
卢长东有些纳闷,不解的看着他,道:
“皇上此言……是何意思啊?”
独孤寒优哉游哉的喝茶,随后瞅着他,说:
“孩子生多了谁遭罪,你不知道吗?”
“呃……”卢长东终于想明白了,憨憨的挠挠后脑勺,说,“就是想着……多子多福嘛。”
独孤寒笑着没说话,放下茶杯继续批阅奏折。
儿媳妇怀孕,儿子这几日多陪陪,他累点儿没啥,娇妻肯定能理解。
幸好把一部分奏折分给了二儿子,不然他还不得贪黑?
想到这儿,手里的动作更快些,只想早早结束,早早回去陪伴娇妻……
……
日子过得飞快,眨眼八月中秋就到了。
照例晚上回梁家吃饭,梁汉森老早的就在后门等着。
白润赶车到了,快步走上前,小声的说:
“皇上,皇后娘娘。”
独孤寒掀帘下车,回头把娇妻搂下来,扭头看着梁汉森,道:
“等在这里有事儿?”
梁汉森重重点头。
齐妙见状,捏了下独孤寒的手,说:
“我去找父亲,你跟二哥说话吧。”
“好。”独孤寒应下,看着娇妻离开,这才瞅着梁汉森说,“去迎客松吧。”
“皇上请。”梁汉森侧身让路。
独孤寒大踏步直接去了二院,对于这边的宅子,他可是相当熟悉。
进到迎客松,屋里一个人都没有,显然这大舅哥是有事儿要说,故意把人都支走了。
撩袍坐在圆桌前,看着他,道:
“到底怎么了,现在跟朕说说吧。”
梁汉森撩袍跪下,一脸诚恳的看着独孤寒,说:
“皇上,微臣……想要跟您们一起离京,请皇上成全。”
独孤寒给梁汉森的安排,是让他晚几天走,毕竟京城交接这些事情,都需要时间。
八月十八禅位,十九他们离开,短短四天肯定不够。
独孤寒瞅着大舅子的样子,缓缓摇头,道:
“你先起来。”
梁汉森了解他的脾气,见状就知道没戏了,重重叹口气起身,坐在他的面前。
“朕明白你的意思,不过有些时候还是不要这么固执。交接需要时间,短短三天肯定不够,十九一早我们就走,你怎么都赶不上。”
“所以微臣才……”
“汉森啊,你跟岳父的日子还长着呢。这一次回辽东,此生都够呛能回来。你两个侄子如今已经成才,一个在辽东军营,一个在西北军营。”
“你不该好好照顾一下吗?汉松肯定走不了了,巡防营已经完全上手,梁茂、梁薇都有了一定。能动的就只有你跟雨泽哥。”
齐雨泽已经走了,去了西北边境。济阳伯去那边驻守,天经地义。
说白了,独孤寒要把一个干干净净的朝堂,交给儿子。
所以这些有战功、有威信的人,都要派出去。
京城就留了一个宣平侯,还有一个瘫痪了的护国公。
新继位的宣平侯柔煜瑾,没有战功,他的日后儿子完全可以掌控。但是眼前的这个,虽然他不会有二心,但是“舅舅”的身份摆在这儿,根本不可能。
梁汉森又岂能不了解独孤寒的用意,对于回辽东,他没有任何意见,他只是想跟父亲一起走罢了。
独孤寒突然起身,重重拍了拍他的肩头,说:
“汉森,别太强求。你们父子的日子很长,不急在这一时。先把眼前的事情做好吧。”
“是,皇上。”梁汉森重重点头,不再坚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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