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妙自创的粘合膏,他是真正的受益人。
当初受伤那么严重,擦上那药膏转天就开始刺痒。她给的解释是长新肉。
如此快速的效果,一旦开战,军队是最好的受益人。
伤员多,可药膏见效快,就会降低死亡人数。
单凭这一点,足以赢了仁和堂。
想到这儿,暧昧一笑的看着他们俩,点点头,说:
“世子爷要多少盈利都行。反正只要在下不亏就好了。”
言外之意,他拿他应得的,至于剩下他们俩怎么分,他没有意见。
齐妙面色微红,羞赧的低下头,强撑着自己,说:
“我又不是不投资,没有我的方子,你们拿什么开作坊。”
“嗯,齐姑娘说的是。”高威林忙不迭的开口附和。
拿起壶,给她续上茶水。
事情很好谈,而且也就三言两语罢了。
独孤寒看着兴致勃勃的高威林,淡定自若的道:
“今年先给仁和堂让路,你们主要做这个。不过仁和堂低价,自然会从别的地方找平衡,让人跟紧一点,抓住错处,就有法治他。”
高威林闻言颔首,轻叹口气,说:
“放心吧世子,已经派人过去了。”
“嗯,至于你父亲那边……你能解决。”独孤寒说到这儿,再次又道,“你抽空跟百里银尘碰个面,他那边……”
齐妙听得不感兴趣的言语,没一会儿就眼神放空。
事情都谈妥了,也不让她走,这家伙到底在搞毛线。
就在她神游太虚的时候——
“作坊,一处建在这,一处建在南境葫芦山。南境那边不着急,来年开始熬药也不迟。”
“这边今年就开始,你那些存货不是没地儿吗?就在这儿销了,你跟妙儿忙过这阵子,就去七家屯拿药方。”
独孤寒的话让齐妙缓过了神,微微蹙眉看着他,不解的问道:
“为什么要去南境那么远?这边不也可以吗?”
高威林听了,解释着说:“齐姑娘,如果我们在南境直接熬膏,就省去了车马费用。”
“可是……这军队用药不是要报给兵部吗?兵部不批,没有银子,不也白扯吗?”齐妙追问。
的确,高威林刚才解释的很清楚,但朝廷如果不应允的话,他们亏得可不是一千两千的银子啊!
她不算是个成功的生意人,但也自己经营过小诊所。
有些东西,怕是没这么简单才对。
高威林看着齐妙怀疑的样子,轻笑一下,摇摇头,道:
“放心吧齐姑娘,谁在军营挂主帅,谁就有资格决定他们那边要的药材。至于你说的兵部,那就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说白了就是高威林虽然丢了御药房,可是军营这一块,他没有丢。
当时孙玉轩让她做这个生意,估计也是因为独孤寒在南境戍守的缘故。
齐妙看着他们俩,大着胆子猜测说道……
第175章 怎能让她不生气!
“独孤寒,你戍守南境三年,是不是也有高家的缘故啊!”
轰——
看破不说破,是他们这些人的规矩。
可齐妙突然这么直不愣登问出口,还真让两个男人有些措手不及。
独孤寒最先缓过神,伸手、轻拍她后脖颈一下,道:
“好好琢磨你那药膏的方子,还有要注意的细节。其他不用管,明白吗?”
小妮子撇嘴,倒也真的不再问。
果然,老天爷眷顾她,来了这么个不按常理出牌的朝代。
挺好挺好,她只要坐在家里数银子就是了!
高威林是个实干派的,既然决定要开作坊,就先把前期要准备的东西都问好,他也尽快准备。
三个人一直聊到深夜,知道齐妙支持不住时,这才被独孤寒送回房间。
算起来,高威林也是个工作狂,若是放在现代,这家伙应该也是个什么集团的老总、钻石王老五吧……
……
转天清晨,曹氏起早跟婆子一起做早饭。
众人吃过早饭,就开始忙活下葬的事情。
摔丧盆子,打灵头藩,渗钉,挖穴……
墓地是何殇找的,就在这个村头树林里。
日后作坊建在这,倒是可以经常过来看他们夫妻俩。
没有立碑,只是一个坟包罢了。
说实话,有点儿委屈他们夫妻俩。
不过特殊情况,只能特殊处理,待一切尘埃落定时,再补上也不迟。
大家上香、烧纸、行礼。
一切都落定之后,众人纷纷往山下走。
何殇仍旧跟梁安说话,不停地问东问西。
当他得知梁安就是当年的尖刀狼里的红狼就如同打了鸡血一般。昨天晚上梁安守灵,他就陪在一旁,整整陪了一夜。
齐妙原本跟曹氏一起走,听到何殇问来问去的样子,烦的不行。
走过去,拉着梁安的衣袖,撒娇说:
“爹,背我。”
爱女如命的梁安,一听闺女有这要求,二话不说弯下腰。
就在齐妙要往上扑的时候,直接被独孤寒拦腰抱起,大踏步下了山。
梁安看着有些恼火,打算上前跟独孤寒理论一番。
不管怎么说,即便闺女已经是他的人,没命没分之下,这么做不合礼数。
可刚要走,却被闺女手腕儿上的云裳十八子刺了眼。
当日世子把东西要走,当着他们的面儿带上,估计就是这么想的吧!
重重叹口气后,跟曹氏并排下山。
……
山下,马车已经准备好。
独孤寒把怀里的齐妙放下之后,冲梁安点点头。
孙玉轩走过来,抱拳一下,道:
“梁大叔,您真不考虑考虑吗?”
“不了。”梁安摇头,伸手把曹氏、齐妙都搂在怀里,轻松地说,
“如今我就是个老农,只想过现在惬意的日子。年轻过、疯狂过,现在是属于你们的时间,我这老家伙就不参与了。”
齐妙虽然不知道孙玉轩说的是什么意思,不过她爹的话,她听明白了……
独孤寒看着不死心的孙玉轩跟何殇,倒背着手,轻咳几下,冲他们无声的摇摇头。
二人见状,谁都不再说话了。
各人有各人的选择,既然人家已经执意做回老农,再劝也没有用。
梁安走过来,冲独孤寒抱拳一下,说:
“世子爷,犬子拖您照顾,让您费心了。”
“伯父客气了。”独孤寒摇头,谦虚地说着。
梁安并不知道年前的事情,单纯是一个父亲牵挂儿子罢了。
独孤寒看着齐妙,嘱咐的道:“家里的地都种好了,回去先把房子盖了。”
齐妙闻言,脸儿瞬间红了。站在梁安身后,娇嗔的瞪了他一眼,没有吱声。
如此反应,独孤寒心情愉悦,继续又说:
“孩子的事情过几月再说,短期内不能送过去。不过孩子会放在镇上,你们可以随时过去看。”
齐妙听了没有异议,可是一旁的曹氏,突然出声说:
“世子爷,能不能尽快把孩子送来。小孩儿认人,一旦认准了谁,好长时间都不能换。”
曹氏说着实情,独孤寒等人都没做过父亲,自然不明白这个道理。
可人家要求,那自然是真的,但就是这事儿,在落实方面有些很无奈。尽快送过去,除了告诉对方,李朝阳的孩子还活着,没有别的好处。
梁安心疼娇妻,可见其他人为难的样子,走上前、轻拍她的肩头,说:
“孩子他娘,家里要盖房子了,帮工饭得管。鱼、肉都得买。”
最后一句话,成功的让曹氏不再坚持。冲独孤寒微微侧身,抱歉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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