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佛门本来就十分感兴趣的易楚,在稍微沉吟之间,就轻笑一声道:“我现在虽然时间紧迫,但是你让我做的事情,我又怎么能不做呢?”
小尼姑论起年岁,比易楚活得长了不少,但是论起心计来,却是两个她加起来,也不是易楚的对手。此时听到易楚说为了她要修炼那金刚不坏神通,心里自是十分的感动,全然忘记了这金刚不坏神通乃是佛门的镇宗法门之一,自己之所以能够得到传授,也是因为自己的佛缘深厚,悟姓超人。
“好,我现在就将那法门传授给你,你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尽管问我好了。”说话之间,小尼姑那如玉一般温润的双手就好似莲花一般地在她的手指间绽放,道道金色的光芒,在她的的手掌之中,形成了一朵金光灿烂的莲花。
莲花光芒闪烁,一个个古怪而又仿佛和天道相合的文字,在这莲花的四周不断地闪烁,对于这文字,易楚虽然是第一次见到,但是在这文字落在眼中的瞬间,易楚就感到了这文字所代表的意思。
“祭!”
小尼姑一声低喝,那金色的莲花,顿时从她的手掌之中飞起,冉冉的朝着易楚直飞而来。
易楚心头的金色小人在这莲花飞来的瞬间,猛的就是一颤,而被金色小人拿在手中的六字神文,更是绽放出道道金光,在那莲花没入易楚眉头的瞬间,就朝着莲花直迎了上去。
“金刚者,大智慧大能力……”
轻轻地诵经之声,在易楚的心头猛然升起,在这诵经声中,易楚就感到自己的心神之中,一个头顶苍天大地的金光男子,蓦然出现在自己心头,在这金光男子的笼罩之下,自己的内心更是充满了战斗的力量。
这金刚不坏神通,好像不比那三千血神道差上多少,以后有了时间,一定要好好参演一番。心中念头闪动的易楚,目光扫动之间,再次落在了那河鲁图的身躯之上。
而就在易楚目光扫动之时,河鲁图的身躯再次动了一下。
河鲁图就要醒了,易楚感受着河鲁图那正在不断汇集力量的身躯,依旧淡淡的笑着,丝毫没有动手打压的意思,仿佛对河鲁图清醒过来根本就不在意一般。
“他就要……就要醒了!”
小尼姑也看出了河鲁图那正要缓缓挣扎站起来的身躯,颤抖着说道。此时的她,就好像一个对河鲁图仍然心有余悸的弱小女子,再也看不出刚才一杠子将河鲁图砸晕的彪悍。
“醒来就醒来,刚才咱俩能把他砸晕了,如果他再有不听话,咱们再把他砸晕了就是!”易楚踱步来到河鲁图的身旁,不以为然的说道。
河鲁图在易楚说话之时,猛的睁开了眼睛,他那庞大的身躯,更好似闪电一般的朝后退去。可是就在他后退的瞬间,一道金光,再次在他的眼前闪烁开来。
“嘣!”
一声沉闷的响声,陡然在河鲁图的耳边响起,在这响声之中,河鲁图只觉得眼前一黑,再次缓缓的朝着地下倒了下去。不过比起上一次,这一次河鲁图还有些幸运,因为他看到了一个手持金刚巨杵,脸上还带着深深的恐惧之色的女子!
易楚看着满脸惊骇的小尼姑,那愣愣的神态,仿佛现在倒在地上被砸晕的,不是河鲁图而是她本人!看着小尼姑傻呆呆的模样,易楚真是哭笑不得,他之所以不给河鲁图下禁止,是因为在这九嶷神鼎之中,他完全有手段将这河鲁图镇压。而河鲁图醒来,正是问他一些事情的好时机,却没有想到,这倒霉的河鲁图,竟然被小尼姑一棍子再次给敲倒了。
短短的时间之内,被同一个人用同样的方法给敲倒两次,这河鲁图还真不是一般的倒霉。说不定将来万一把这小子放了,万一哪个巴结他的家伙,因为清楚他那点嗜好,投其所好,瞒着他送来一个姿色上等的尼姑,等他欲火中烧,烈焰焚身之时,冷不丁的发现身下之人居然是个尼姑,可能会因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而大为吃惊,从此之后一蹶不振,再也当不成男人了!
想到这里,易楚的嘴角浮出一丝坏坏的笑意。
“你刚才说的,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再把他直接打倒就是了。”小尼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激动,还没有收回自己手中的金刚杵,就一脸无辜的看着易楚,嘴里小声的嗫嚅道。
面对一脸惊恐之色,仿佛她才是受害者的小尼姑,易楚还能够说什么?心中念头闪动之间,易楚手指轻点,一道水流就朝着河鲁图冲刷而去。
被冷水狂击的河鲁图,并没有像易楚期待的那般站起身来,而是像死猪一般的趴在那里无动于衷。一刻功夫之后,那犹如喷泉一般的水流消失在了半空之中,可是身旁已经形成了一个大水坑的河鲁图,依旧一动不动的趴在那里。
莫非,这传说之中唤人清醒的水击之法失灵了?心里正暗自纳闷的易楚,刚要朝着河鲁图走过去,却听那河鲁图已经大声的喊道:“不要动手,我不动就是,求你们不要再拿杠子敲我的头了!求求你们了!”
也许是河鲁图说的好笑,小尼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明眸皓齿之间,一张笑脸,就好像一道炫目的光华,逼得人简直睁不开眼!
在这笑容之下,易楚也不由得一呆。片刻之后,方才清醒过来,易楚来到河鲁图的身旁,嘿嘿一笑道:“起来吧,我们不敲你就是了。”
“你确定你们不敲我么?”河鲁图被接连敲晕了两次,此时这等怕了,就是易楚的这番保证,也让他心里半信半疑,很不踏实。
“屁话,老子从来都是说一是一,看上你妈就看不上你姨。既然我已经说了,当然没有出尔反尔的道理!”易楚一拍河鲁图的肩膀,不耐烦的说道。
已经恢复了神念的河鲁图,在易楚保证的瞬间,就已经恢复了个七七八八,神念转动之间,就见那让他铭心刻骨的金光巨杵,此时却在他十多步之外。
瞬间放下了大半心思的河鲁图,看着站在自己不远处笑吟吟的易楚,顿时有了主意,说了一声天助我也,整个人就好似闪电一般的朝着易楚直冲而去。
道道血光,化作一道巨大的漩涡,直朝着易楚吞噬而去。
出其不意,乘其不备,正是偷袭的绝好时机!
这河鲁图此时想要趁着易楚猝不及防之时,将局势重新搬回到自己的掌握之中。本来河鲁图有两个选择,但是好似真的有了尼姑恐惧症的他,对小尼姑升起了深深的戒备之心。
就在他的手掌冲到易楚身旁的瞬间,河鲁图就觉得自己和易楚的距离,突然间变得那么的遥远,就好似他和易楚本来就是天各一方一般!
不对,心中刚刚生出这个念头的瞬间,河鲁图看到了一个巨大无比的拳头,好像已跨越了无数空间一般,瞬间而至,来到了他的身后。
“嘭”,河鲁图根本就没来得及作出反应,就被那拳头狠狠地击在了面门之上,他的整个人就好似一叶浮萍,朝着一边直飞了出去。
这是怎么回事?自己乃是元神级别的修士,要说控制虚空之力,自己应该比这人高强才是,现在莫名其妙的成了这般模样?心里很是疑惑不解的河鲁图,在倒飞出去的瞬间,一万个想不通这个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怎么回事?脑袋有点疼的他,刚刚要落在地下,就觉头顶之上陡然传来一阵恶风,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又是一杠子狠狠的敲在了他的头顶之上。
没有这么欺负人的!河鲁图的心里再次冒出来这个念头之后,就再次晕倒自拉地上。
依旧是小尼姑静琳,而她的手中,依旧抱着那比她的小细腰还要粗的金刚杵。随着易楚异样的目光传来,小尼姑很是不好意思的一笑道:“我看他竟敢对你动手,情急之下,就忍不住……”
彻底明白了的易楚,没有再说什么。朝着小尼姑点了点头之后,就一脚将河鲁图的身躯踹进了那刚刚形成的水坑之中。
河鲁图倒在水坑之内,一动也不动,不过他身上气机恢复的感觉,却是丝毫瞒不了易楚。
“怎么还不起来,难道还让我将你掂起来不成?”易楚朝着河鲁图走了一步,沉声的喝道。
“两位,别玩了,我认栽了,你们愿意打就打,愿意怎样就怎样,但是求你们不要再用那金刚杵敲我的头了,俺玩不起,不跟你们玩了!”趴在那浑浊的水中,河鲁图大声的朝着易楚喊道。
被同一个人用相同的方法揍了三次,这河鲁图已经不能用倒霉来形容了。不过,眼下他能恢复过来而没被揍傻,还是充分证明了他阿修罗族的身躯还是足够强大的。
“既然你认输,那就将自己的身份报一下吧。”易楚对于河鲁图这个自称王子的家伙,可是不想轻易放过。
“在下河鲁图,乃是大阿修罗王第三百四十六代孙儿,在我的身上,有阿修罗王的血脉,一旦有人想要伤害于我,伟大的大阿修罗王就会感应到的。”
这河鲁图保命很是简单,但是在这简单之中,却是以最快的速度点明了一点:那就是自己是有后台的人,要是杀了我,伟大的阿修罗王就会知道。在他看来,不论是谁,只要是知道大阿修罗王的,都会给大阿修罗王一个面子。
“你是大阿修罗王的子孙?”小尼姑睁大眼眸,紧紧的盯着河鲁图,一脸不敢相信的模样。
此时的河鲁图,虽然对尼姑已经没有了先前的痴迷与狂热,但是看到小尼姑那动人的模样,心神还是激灵灵的一阵摇荡,虽然瘫趴在地上,但还是豪情万丈的一挺胸脯道:“你说的不错,我就是大阿修罗王的子孙!你们要是放了我,我可以大人大量,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不然的话……”
河鲁图在这一瞬间,重新又恢复了自信,就好像刚才那受尽凌辱的形势,重又回到了自己的掌控之中一般。他是大阿修罗王的子孙,虽然已经是第三百四十六代,而且还是大阿修罗王连记都记忆不清的成千上万的子孙之中的一个,但是这不重要,单单凭着自己是大阿修罗王的子孙,这就已经够了,这就是他最好的护身利器。
在幽冥血海,没有人敢于无辜杀害大阿修罗王的子孙,因为一旦自己的血脉被杀死一人,伟大的大阿修罗王就会有所感应。
大阿修罗王是谁,易楚在冒充了云蒲谷这个身份之时,也知道过一点。如果面对大阿修罗王,他最好的办法就是有多远逃多远,可是这个大阿修罗王的第三百多代子孙么,却是拉大虎扯大旗,并不被他放在心上。
不就是第n乘以n代的子孙么?
看到易楚的沉吟和小尼姑的惊讶,河鲁图心中念头闪烁之间,猛的从那地上站了起来,朝着易楚和小尼姑一指道:“今曰之事你们也算是无心之举,我也不打算追究了,不过以后再遇到本王子的话,你们俩可要睁大眼睛看清楚了,给我放尊重点儿!”
说话之间,河鲁图腾身就要朝着远方飞驰而去,此人瞬间来了一个反客为主,不由分说的想要逃离此地,也算得上有一些心计。
就在他要飞驰而去的瞬间,那刚才还震惊于他身份的小尼姑,再次举起了手里的金刚杵,道道金光,带着无尽的刚烈威压,朝着河鲁图的头顶狠狠的砸了下去。
河鲁图对于这金刚杵,本来就充满了恐惧,此时见小尼姑再次砸来,不由得一阵心惊,大嘴张动之间,一道血红的元气,化作一片红云,朝着金刚杵直冲而去。
“小尼姑,我都说了不再追究,你还对我动手干什么?”河鲁图在飞退的刹那,高声的朝着小尼姑大声的喊道。
可是,就在他以为挡住了小尼姑的瞬间,一座五色斑斓的山峰,猛的从虚空之中直飞而下,朝着他劈头盖脸地砸了过来。面对这闪烁着五色光芒的山峰,河鲁图大吃一惊,就在他准备再次扭动身躯之时,就感到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从脚下的大地传出,让他丝毫就动弹不得!
“来到我的地盘,如果让你随心所欲的横冲直撞,岂不是太伤我的心了?”
易楚淡淡的说话之间,那五色的山峰,就狠狠的砸在了河鲁图的身躯之上,这五色山峰乃是易楚汇集五行之力而成,论起威力来,可不是那小尼姑的金刚杵可以比拟的,砸在河鲁图的身躯之上的瞬间,就将河鲁图那偌大的身躯砸成了一瘫肉泥。
将河鲁图压在了五行山峰之下,易楚就没有理会河鲁图,而是朝着正准备挥舞金刚杵的小尼姑看了一眼,好一会儿才轻声的说道:“我每次见你出手,都是用这棍子,难道你就没有别的法宝么?”
面对易楚奇异的目光,小尼姑的脸上猛的就是一阵羞红。手忙脚乱之间,就赶紧将那金刚杵收到自己的身后,仿佛只要她这么一藏,那金刚杵就浑然不见了一般,她不收还好,这一副憨态可掬的傻乎乎的模样,让易楚更是觉得好笑。
“韵琳修炼的金刚经还不太纯熟,现在能够用的,就只有这金刚杵了!”低低的声音,从小尼姑的嘴中吐出,就好似做错了什么事情一般。
看着低眉顺眼的小尼姑,易楚也不能再说什么了,沉吟了瞬间的他,心思顿时放在了那金刚经的身上。现在离聚会的时间还早,自己再练习一下这金刚经,也不算晚。
小尼姑虽然低着头,但是眼角的余光却一直在偷偷地观察着易楚,此时见易楚又被别的事情分了心,不由得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调皮的吐了一下舌头,赶紧趁易楚不注意,将那放在身后的金刚杵收了起来。
完成了这一切的小尼姑,突然觉得自己一阵心烦意乱,自己一向清净无为,无喜无悲,怎么现在对这个家伙如此的在意呢?
心里暗暗自责的小尼姑,瞪着一双圆圆的大眼睛,朝着易楚偷偷的看了过去,就见他相貌堂堂,气宇轩昂,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男姓的魅力。
一时间,看着易楚的小尼姑,冷不丁的想起来他的勇猛与彪悍!想到自己在昏迷之时的情形,一阵红霞,从她的脸上陡然飞起。
“咦”,胡思乱想的小尼姑陡然看到从易楚身后升起的光芒,不由的一惊。佛光,在他的身上,怎么会有佛光升起,想到佛光所代表的意思,小尼姑那美丽的脸庞之上,立刻露出了无尽的惊骇之色。
在那金黄色的佛光之中,一个身高过丈的金色虚影,袅袅地出现在易楚的身后,这金色的虚影浑身上下金光灿烂,魁梧强壮的身躯之上,充斥着无尽的阳刚之力。
金刚法相,他才凝聚佛光,就修成了金刚法相,莫不是他真的是佛子转世,或者是有大佛缘之人么?
想到自己无心之下,居然玷污了一个有大佛缘之人的清白,小尼姑更加觉得自己罪孽深重。于是乎,一个巨大的宏愿,就从她的心头陡然升起。
不论如何,我静琳也要将他度化入佛门!
紧紧的攥着小手的静琳,眼中闪出了一种从所未有的坚定,一刹那间,她好似看到了经常在佛国之中才能够见到身影的佛祖,正满是笑容的看着她。
巨大的金刚神像,变得越加的明亮,而那滚滚的金光,更是不断的没入易楚的身躯,将易楚的身躯,映成了一片的金黄之色。
处在金光之中的易楚,就感到自己好似处在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之中。他的心灵,一阵的空灵。无尽的金光,在他的眉头汇集,金色小人所在的灵台之中,瞬间就被这金光所充斥。
不过,这金光虽然照耀四方,但是对于处在灵台之上的金色小人,仿佛有着一种天然的畏惧,就好似一下位者面对上位者一般,不敢有丝毫的冒犯。
金色小人手中的六道神文,随着金光的汇集,也变得越加的明亮,随着那滚滚金光的充斥,六道神文所化的神符,陡然从金色小人的手中直冲而出,滚滚的金光,化作一片无尽的佛国,从易楚的灵台之上直冲而出。
流苏、璎珞、宝树,天龙,金花……,刹那间,无数佛门之宝的虚影,在易楚的身后不断的盘旋。一声声似有若无的诵经之声,更是从这滚股的金光之中不断地响起。
佛国,竟然能够生成佛国,伟大的佛祖啊,您这是派的哪位罗汉降世的啊!小尼姑一手拍胸,双眸之中露出了浑然不敢相信的神色。
在她生活的佛国之中,听说,那伟大的佛国之主在成道之时,也就是这般的表现,而现在这个被她唤为易郎的人,刚一接触金刚经,就有了这般不俗的表现,那以后他的前途,岂不是贵不可言?
小尼姑哪里知道,易楚虽然悟姓不错,但是他能够有这般绚丽的表现,大多还是因为那六子神文所化的金色符咒,要不然的话,凭着易楚个人的能力,能够生成金刚的虚像,就已经是不错了。
所有的金光,在易楚心头不断的汇集,充斥着无尽的流苏,璎珞的佛国,也慢慢的收拢起来。一切的一切,慢慢的都化作了一轮金色的圆轮,出现在了易楚的身后。
从空灵境界之中恢复过来的易楚,就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无比的舒服惬意。那本来就因为他修炼天地五行诀而坚韧的身躯,此时变得更加的坚韧雄壮。那翻腾的汹涌血气,更是比以往强了一般有余。
不过和滚滚的血气相比,处在易楚灵台之中的一刻犹如宝石一般的洁白舍利,更是让易楚欣喜不已。虽然对于这舍利的来历他都觉得有点太快,但是这舍利之中那丝毫不次于一个凝煞修士的力量,却是没有半丝掺假,确切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