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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面山上的曹可慧想了想,还是松开了自己小丫鬟的嘴,瞪了她一眼。
  蕊白衣抬头搜索片刻,很快捕捉到她们的身影。
  曹可慧没了法子,只能拉着自己的小丫鬟从山头上跑下来,再绕过几颗大树,跋涉一般来至蕊白衣和慕容润身前。
  她福下.身,“臣女见过八王爷。”
  她看了蕊白衣一眼,并未认出来她就是那天跟慕容润打架的小乞丐,也并不知道她成了慕容润的小王妃,就省略她没有行礼。
  慕容润却是揪住这点不放,男人道:“这就完了?”
  曹可慧:“?”
  曹可慧以为慕容润是在计较适才她下意识捂住小丫鬟的嘴,不想让他发现她们也在这附近的这件事儿,便解释道:“八王爷,适才臣女和臣女的丫鬟正好在山上采药,没想到会碰上八王爷在这附近游山玩水,臣女不想扰了八王爷的雅兴,就想自己远远的绕开,谁想臣女的丫鬟是个不懂事的,八王爷恕罪。”
  女人叽里咕噜说了一堆,慕容润都等得不耐烦了,他愠了脸,“本王管你在这干什么,先跟本王的王妃行礼再说。”
  “……”
  又是小丫鬟一惊一乍出声:“王妃?!!”
  曹可慧赶紧拍了她一下,福下.身对蕊白衣行礼:“臣女参见八王妃,臣女有眼无珠,竟然不识八王爷身侧跟着的这位美人姐姐竟是八王妃,因为臣女此前未曾听说过八王爷成了亲,还以为这位美人姐姐只是八王爷的红颜知己呢。”
  慕容润道:“叫什么姐姐,她应该比你小。”
  曹可慧:“……”
  蕊白衣不由看了慕容润一眼,突然觉得这一世这男人好幼稚,还很小气,跟个姑娘家都能较起劲来,不过前几世的魏润也好不到那去。
  好在曹可慧是个心理素质不错,又能言善辩的,她道:“八王爷说的是,王妃看起来是比臣女小上许多,臣女唤姐姐,也是为了表尊敬呢,而且适才臣女是因为还不知王妃的身份,不然臣女是如何也没那个资格与王妃称姐道妹的。”
  慕容润摆摆手,“不,你有资格,你可是丞相之女,她以前就是一个小乞丐,你在家学习琴棋书画的时候,她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曹可慧:“…………”???
  “什么??乞丐?!”她那胆小却管不住嘴的小丫鬟又惊讶出声。
  曹可慧这回直接一脚踩过去,“哎哟!”小丫鬟当场金鸡独立。
  “哈哈哈,八王爷真会说笑。”曹可慧保持笑容,赶忙说道:“不瞒八王爷说,臣女来这,是为了找寻最后一味可以配置诊治鼠疫药方的药材,就差这最后一味了,找着了,梧菡城的百姓就有救了,以是十分要紧,臣女得继续去找了,臣女也不想再在这打扰八王爷和八王妃游玩雅兴,臣女告退。”
  不管蕊白衣是不是真的如慕容润所说她以前是个乞丐,曹可慧都不敢在这种事情上多说什么,最好的法子就是赶快消失在慕容润这个疯王面前。
  而且对抗鼠疫要紧,她可没有闲工夫在这跟疯王闲聊。
  慕容润却一副还要聊下去的样子,“你不会就是宫里那位甄药师的徒弟吧?”
  “……”曹可慧道:“是的八王爷,臣女八岁就拜师父为师。”
  慕容润嘿哟一声,“老丞相还挺有意思,还让自家闺女学医呢,好啊好啊,这好啊,等你把药弄出来,他那老脸可要沾光咯。”
  “……”曹可慧继续保持笑容,“八王爷过奖了,家父只是看臣女在家闲得慌,琴艺不精,也文墨不就,就想着拿臣女去学点儿药理知识,而且臣女只是拿着师父的药方出来寻药,药方是师父呕心沥血研究出来的。”
  慕容润等她叽里咕噜完了,问到重点:“本王问你,鼠疫会不会传到桐萧城来”
  “……”原来王爷是担心这个。
  “八王爷,臣女实话告知,如果不尽快找齐药方,很有可能。”曹可慧道。
  慕容润下意识搂紧了蕊白衣的肩膀,浓眉蹙起:“那你还不快去找,快去!”
  曹可慧:“……”
  “……是。”
  看人家小姑娘的背影透满无语和“你有病哦”,蕊白衣突然觉得有些想笑,后又察觉不对,她道:“她怎么都不惊讶?”
  慕容润“嗯?”了一声。
  蕊白衣指指他们旁边那条金色水沟,“她没看见这个吗?还有前面那条河,也是金色的,都是从瀑布那边流过来的,她心理素质再好,也不可能装得这么淡定。”
  慕容润反应过来小丫头在疑惑什么的时候,失笑,他拍拍她的脑袋:“傻瓜,她又看不见惊讶什么?”
  ?蕊白衣看他。
  慕容润很喜欢她这个样子,捏过她的小脸亲了一口,说道:“只有你能看见,应该说,现在只有你能看见。”
  蕊白衣:“为什么?”
  慕容润摸到她右手大拇指上,“因为你戴了本王的戒指。”
  他绕到蕊白衣身后,从后面圈住她,抬起她的手,将她右手大拇指上的戒指拔下来。
  戒指脱离指骨那一刹那,蕊白衣眼前的景物旋即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头上带刺的树没了,变成几朵牵牛花,身后外形古怪的植被也被普通常见的银杏代替。
  变化最大的,实属脚边那条小水沟和不远处那条河。
  沟中的水和河中的水,都变成了清晰见底的正常水蓝色,不是金色。
  戒指一褪,水沟和河流仿佛被蓝色彩笔刷了一道。
  “一切都是假象?”蕊白衣道。
  想来也在情理之中,这么壮观的瀑布,这么有视觉冲击力的地方,不可能一直无人察觉,慕容润的秘密守不了多久。
  他就算派人把这片地带严防死守住,也不免会生出异心者。
  原来那金色的瀑布,只有他能看见,确切的说,只有戴上戒指能看见。
  可是前两日她并没有戴戒指,王府的下人们也没有戴戒指,王府里的金子都是真实存在的。
  慕容润亲了亲她的耳侧,说道:“不,不是假象,都是真的,这水就是能结成金子,但是如果不戴戒指,只有运到本王的王府才能变成金子,在外边,必须得戴上戒指才行,不过只要它变成金子了,就是真的金子了,不会再变回去,你瞧瞧,那荷叶上的金子是不是还存在?”
  蕊白衣转头去看,那片荷叶上果然还沾着之前那块由淦水凝结成固体的金子,此时她手上没有戒指。
  慕容润道:“所以每次本王来这,护卫和车夫们都只以为本王来这游山玩水的,每次本王想要金子了,就告诉他们本王想用这里的水洗澡,让他们一桶一桶运回去。”
  “那一运回王府就变成金子,他们不会怀疑?”蕊白衣道。
  慕容润笑着刮她鼻子,“怀疑什么,桶都用盖子盖着呢,他们又看不见变化,本王让他们把桶搬到地库里去,也没人敢说什么,运水的是一拨人,回了府又换一拨人搬地库,再换一拨人清理地库,前后变着法的使唤,谁能有本事猜到这水能变成金子呢。”
  蕊白衣听罢,不由又望了一下天,在想天凰娘娘真是有心,不光扔淦水给自己宝贝儿子糟蹋,还想着法的不让其他人发现。
  魏润有一个这么疼自己的娘,她很羡慕。
  “本王再告诉你一个秘密。”慕容润又亲到她的耳侧说。
  “什么?”
  慕容润笑,“本王其实是天上的神仙。”
  蕊白衣:“……”
  你还真是。
  男人又道:“本王在天上待得乏了,就下凡来玩玩,等玩腻了再回去,你对本王好点儿,要听本王的话,不然本王回天上的时候不带你一块。”
  他戳戳她的脸颊,唇角翘着笑,“不相信?的确是个难以置信的事儿呢,不过你想想看,本王若不是神仙转世,本王的王府怎么能在没有戒指的情况下也能化水成金,本王怎么可能坐拥这能化水为金的金色瀑布,本王怎么可能有这个运气在鸟窝里发现这枚金色宝戒呢?”
  蕊白衣:“……鸟窝?”
  “对啊。”慕容润道:“本王小时候喜欢掏鸟窝,五岁那年随父皇到这小蛮山来打猎,也没忍住在这里掏了鸟窝,不曾想在其中一个鸟窝里就发现了这枚戒指,本王一将它戴上,就发现那条瀑布变成了金色,本王戴着这枚戒指到河里游泳时,发现发上沾的水珠都变成了金子,那个时候随同在本王身侧的两个护卫都惊了,因为在他们看来,金子是本王生出来的一般,而不是由水变成金子,也并不知道本王手上的戒指暗藏玄机,于是那个时候,本王就有了“天降小财童”名号,大亓国的百姓都觉得本王是财神转世呢。”
  蕊白衣:“……”
  把戒指藏在鸟窝里,也很像天凰娘娘的手笔啊。
  慕容润捏她的脸,“来宝贝,叫声财神爷听听。”
  “……”
  蕊白衣其实想说你真实身份可比财神爷牛逼多了,但她不能说,说了慕容润也不会信,信了肯定会更嘚瑟。
  “快,叫一声。”慕容润捏住她两边腮帮,将她的两片嘴唇嘟开。
  蕊白衣拿他没法子,反正叫一声又不会掉块肉,就叫了,“财神爷。”
  慕容润一直都觉得蕊白衣的小嗓音格外好听,清甜却不嗲,糯中带冷,冷中带媚,生气冷脸的时候像含了冰。
  总之很酥他骨头,尤其是昨个儿晚上,她闷闷又抑制不住发出来的声音,简直会要了命,好听,实在好听。
  “再叫一声。”慕容润又捏住蕊白衣两边腮帮。
  蕊白衣瞪他一眼,推开他的手,“你有完没完。”
  “你这小东西,怎么这脾气,本王都给你说本王是财神爷了你还不好生供着,还敢对本王这种态度,看来你是不想跟着本王回天上了。”
  慕容润掐她的下巴。
  “财神爷,你自己回去吧你。”蕊白衣说。
  “罢了罢了,一个神仙跟你这个小乞丐计较什么,来,亲本王一口,亲本王一口本王就原谅你。”慕容润指指自己的大脸。
  蕊白衣不理她。
  “那本王亲你也行。”
  吧唧!
  “嗯,一口不够,得两口。”
  吧唧吧唧!
  “不行不行,本王得再亲几口才能消气。”
  吧唧吧唧吧唧吧!
  蕊白衣:“……”
  “本王……”
  “滚。”
  ……
  这种花钱如流水的生活,体验起来其实也没那么安逸,每天被迫着穿金戴银,被迫着要应付上百个涌过来伺候的侍女,蕊白衣觉得挺累的。
  一开始她还能为了慕容润忍忍,渐渐的就没了耐心,希望一切从简。
  可慕容润因为这个跟她吵了起来,还硬是要她戴上那玫戴上后就能看见金色瀑布的宝戒,说那玫戒指戴在她手上可以见证他是多么地爱她,她要是不戴的话就是不爱他。
  他还说她是他的王妃,得有排面,侍女没有千八百个,就是丢份,总之怎么浮夸怎么来,见她实在不高兴了,慕容润才降低一点标准,忍痛看着她头上的金首饰越戴越少。
  除此之外,慕容润对她都好得没话说,没再发过疯,也没再生气之下就跟她打架,最多就是跟她吵几句嘴,吵完了当天晚上压着她做一会运动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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