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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过惊讶,地面又有个坑,已经成仙的林沐风仙生第一次走路左脚绊了右脚,差点摔一跤。
  “啊……”夏云烟吓得一手抱紧了小凤凰,一手抓紧了男人身上宽大的袍子。
  小凤凰或许是被抓疼了,也稚嫩地叫了两声。
  一片兵荒马乱间,眼见着某人要摔一个狗吃翔,龙崽崽都伸出尾巴准备救花的时,气运逆天的林沐风及时地苟住了。
  一团仙力拍在地上,他的身体就回弹了回来,两脚分开而立,稳稳地站好。
  紧张地去检查怀里的两小只,见都没有事,他才松了一口气。
  “都说了让您站稳!”夏云烟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不满嘀咕。
  她头发又细又软刚及肩,但是人小手也短,每天扎个小揪揪都费半天的劲,还扎得松松垮垮,刚才那一阵乱,头发都散了。
  林沐风垂眸看向怀里那张跟他长得极相似,却柔和可爱了许的小脸,尤其是那不停摸头发的动作,眼底满是惊讶与不可置信:“你刚才说啥?”
  就这长相,这动作,说她是个小男孩,谁信?
  “我刚才说得可是真的。”小凤凰凑了过来,夏云烟也顾不得搞她的头发了,一边抱着小凤凰,一边笑眯眯道:“幽冥花株是雌雄同体嘛,所以我可以是女孩子,其实也是可以变成男孩子……”
  林沐风:“……”
  可男可女,那不就是他上辈子印象里的人妖吗?
  他看向怀里小丫头的表情顿时一言难尽,原以为她是个花妖已经够奇葩的了,没想到她还能当个人妖。
  像是想到了什么,夏云烟在小凤凰脸上亲了一口,亲了一嘴的毛绒绒,一边眨巴着大眼睛,调侃道:“林粑粑,要不我就做男孩子好了,长大了您把小凤凰嫁给我,那我就真成您的孩子了……”
  林沐风嘴角抽动,额头青筋直跳,忍了又忍,终究没有忍住,把怀里的小丫头扔到了那黑崽崽的背上。
  “休想!”
  谁特么要把女儿嫁给个人妖!
  这要是别人,他早就把浑小子打死了。也就是她,不忍心打,他也暂时不想看到她了。
  龙崽崽跳了起来,把夏云烟稳稳地接住了,然后高高兴兴地慢慢往家的方向飞去。
  夏云烟弯下了腰,小脸紧贴在崽崽的后背,免得被风刮了脸,一边抱怨:“我觉得林粑粑还是喜欢小凤凰多过我……”
  哼,认养的果然是比不过亲生的。她受到了一万点伤害!
  “我觉得那人族这回做得很对。”龙崽崽生平第一次站到了林沐风那边,“所以小花妖,你还是做个女孩子吧。”
  夏云烟叹了一口气,她刚才抱着小凤凰的时候,总有一种她就是她,她应该跟她融为一体的感觉。
  这种感觉驱使着她抱着她蹭了蹭,碰了头,亲了脸,但是她跟她依然是两个单独的个体,并没有发生什么恐怖的相融事件,真是好奇怪。
  龙崽崽带着夏云烟到了树屋的时候,林沐风抱着小凤凰也到了,他视线四下一扫,便皱起了眉:“你这房子肯定不保暖,冬天下雪了怎么办?”
  “族中的叔叔们等两天会拿些兽皮过来,把屋子都包裹一遍。”夏云烟笑着解释道。
  自从她救了那些黑龙后,那些叔叔阿姨都会照顾他们。比如说岩兽的肉吃了有利于长角角,最近他们就收到了好多。
  她看过那肉,很硬,像那种钙化的石头一样。估计吃了能补钙,所以角角才会长得好,他们倒是收了一些。
  崽崽吃了一回嫌弃不好吃,又给人家扔回去,那些黑龙也没有生气。
  吃的东西可以时不时给他们送一些,但是黑龙们对住都不讲究,他们都是住冷冰冰的石头屋,木屋,成年的黑龙们根本就不怕冷。
  只有养幼崽的家庭,才会备一些兽皮厚被褥等东西。
  再有就是打到极难得的灵兽,他们才会把皮剥下来挂在家里,当成一种英雄的象征。
  那些兽皮夏云烟见过,都没有处理好,一股子血腥味,臭死个人。
  最近天也不好,重新处理过的兽皮洗了还没有干,暂时没有办法拿过来给他们用。
  林沐风也皱起了眉头,对这么个在风中吹得咯吱作响的木屋一点也不满意,他长腿一迈,先一步进了屋。
  果然,屋子里四处透风,冷嗖嗖的,根本无法住人。
  龙崽崽带着夏云烟也飞进了树屋里,她快速地从乾坤袋里拿了水果出来放在小桌桌上,笑眯眯道:“林粑粑坐,小凤凰吃水果呀!”
  皱着眉的林沐风哪里坐得下去,犹豫了一下把女儿放到了桌上,一边低声道:“你们在这玩,丫头,阿鸾身体弱,你帮我看着她些,我去去就回。”
  夏云烟点头,伸手抱过小凤凰,从乾坤袋里拿出了小木梳,梳着她一身金灿灿的羽毛。
  小凤凰似乎觉得很舒服,轻轻地靠在她的怀里,眼睛高兴地半眯起。
  林沐风在门口站了一会,见两人相处和谐,笑了笑,这才飞出了树屋。
  龙崽崽在一旁看了半天,忍了又忍,终究没有忍住,凑了过来,委屈道:“小云云,你对这只傻鸟这么好干什么?你都没有给我梳过毛。”
  “你有羽毛吗?”夏云烟翻了一个白眼。
  龙崽崽扭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小小声道:“我虽然没有羽毛,但是我有鳞片呀,你从来都没有帮我洗过鳞片……”
  “少来,你有没有良心,明明你的脸每天都是我帮你洗的。”夏云烟没好气地敲了他的脑袋一下。
  她每天活得就像个老妈子一样伺候他,哼,林粑粑说的对,就应该把他给女王扔回去。
  龙崽崽生无可恋地趴回去,或许是见到夏云烟敲了龙崽崽,小凤凰偏了偏头,兴奋地啾了一声,然后伸着长长的喙就啄了过去。
  “嗷嗷……”
  龙崽崽爪子捂在头上,痛得叫了一声。
  夏云烟吓了一跳,赶忙扑过去,急声道:“崽崽,你怎么了?你被啄到哪了?”
  龙崽崽现在全身都是坚硬的鳞片,很难伤到他。唯一脆弱的地方,一个是眼睛,另外一个便是长角角的地方。
  这两个地方可都伤不得呀!
  龙崽崽两个爪子捂在头上,不给别人看,身体却在地板上打滚,嘴里却不停叫着:“小云云,这只傻鸟太可恶了,我要揍她!”
  夏云烟看了看只比巴掌大一些,站在一旁一脸无辜,甚至有些迷茫的小凤凰,又看看了在地上活蹦乱跳,快扭成了麻花的某只,叹了口气:“不能打,你一爪子下去可就把她打死了。”
  “你不疼我了!”龙崽崽更委屈。
  这一次他的身体不但是在扭了,还像条出水的鱼一样上下跳。每次腾空再落下来的时候,地板都会被震得直颤,仿佛下一秒就要塌了似的。
  夏云烟满头黑线,见过撒泼的小孩,却没有见过这么撒泼的。
  偏小凤凰看了看,也不知道是觉得有趣还是怎么回事,她也扑腾着翅膀,伸着长长的嘴巴,又去啄龙。
  龙崽崽顿时火了,爪子唰得一下从头上拿下来,一尾巴就抽了过去:“傻鸟!走开。”
  夏云烟发现他头上完好如初,这货刚才明显是装可怜想博她同情,怪不得他不给她看。
  眼见着那尾巴抽了过来,小凤凰吓得啾啾叫,但是她只知道叫,呆呆地站在原地连避开都不懂得。
  “崽崽,不可以!”夏云烟猛然扑过去,去抱那条大尾巴。
  龙崽崽的尾巴在接触到她熟悉的身体时,立刻收了力道,十分娴熟地圈在了她的腰上,下一秒他的脑袋也凑了过来。
  “你还骗我。”夏云烟仔细把他的脑袋看了一圈,一点印子也没有,不满的在他脑袋上轻拍了一下。
  龙崽崽有点郁闷,随着他越来越皮粗肉厚,装受伤这一招已经不管用了。
  小凤凰见两人抱在一起,歪了歪头,也蹦跳着凑了过来。
  龙崽崽伸爪就要把她推开,小凤凰头上的翎羽炸起,嘴伸过来又要啄他,夏云烟简直哭笑不得,一把把小凤凰抱进怀里,低声道:“你们俩这是天生气场不合吗?”
  说完,她又顺崽崽的鳞:“她几个月才来一次,是客人,你就让着她一点好不好?”
  “哼!”龙崽崽不高兴地别过了脸,这只傻鸟跟那人族永远不来才好呢。
  夏云烟摸了摸身边崽崽的头:“知道你受委屈了,等会我给你抹角角怎么样?”
  龙崽崽有点脸热,心动了!
  第66章 女王……疼
  林沐风回来的时候, 就看到那胖丫头把自己女儿的尾羽用跟绿色的绳子绑了个蝴蝶结,那黑崽子脑袋上也顶了朵拳头大的红色绒布花。
  她一个人的主场, 另外两只都是她的玩具, 场面滑稽, 又说不出的和谐。
  “林粑粑,你回来了?”见到屋内出现的身影,夏云烟双眼顿时亮了。
  原来带崽, 尤其是带两个以上的崽是这么累的一件事。为了安抚好两小只, 她都快累虚脱了!
  “乖, 你们先在一边玩,我把这屋子改造一下。”林沐风摆了摆手,直接忙活开了。
  他先是在屋子边缘圈了一块地方出来,地面铺上一层薄薄的石板,再在上面垒了地龙。
  地龙蔓延至整个屋子的四周, 还隔了一间小浴室出来, 里面放了一个小浴缸,跟地龙相通。
  夏云烟发现,林粑粑铺的那些石板,就像瓷砖一样又薄又光滑。设计了烧火口,到时候整个房间都能烤得暖融融。
  她抱着小凤凰跑过去指了个地方,让林粑粑给她垒了个小灶台,做饭就不用想了, 上辈子都没有点亮那技能, 这辈子这小小的身体更加无法胜任。
  她要个灶台是准备烧点热水给崽崽喝, 虽然他不怕冷,但黑暗深渊的冬天到处冰天雪地,滴水成冰,总不能吃冰凌子吧。
  再说,她也需要热水洗脸呀。
  林沐风倒是根据他说的,都一一弄好了。
  为了增加树屋的稳固性,屋底他又砍了些树来做支撑。
  唯一让他不满的就是茅草盖的屋顶和藤蔓建的四周,一点也不保暖。他准备用黑龙族拿来的那些兽皮做屋顶,再回家一趟,拿些布与棉被来裹四周。
  经过几天的努力,夏云烟的屋子终于在第一场大雪来临之前,搞好了。
  龙崽崽从此有了新任务,烧地龙的重担就落到了他的身上。对,他们烧地龙不用木材,而是崽崽的幽冥火。
  他要控着灵火不把薄石板烧坏,还要控制着灵火蔓延进地龙里,使每一处都暖融融。
  这是一个技术活,没有什么耐心的龙崽崽之所以会每天乖乖的烧火,一是他心疼小云云冻得小脸冰凉,二嘛,就是夏云烟答应在他泡澡的时候,给他刷鳞片。
  当第一片雪花飘落到地面时,族学也放假了。
  夏云烟才意识到,又一个寒冷的冬季来临。
  去年的日子过得那么难,大雪天被迫去寻找新的居住地,那时候她无数次的以为,自己会被冻死。
  事实上,她去年也的确是死了一次。
  如果说去年的日子相当于是生活在地狱里的话,那么今年的日子可以用天堂来形容。这个寒冷的冬季来临,她都没有察觉到彻骨的寒,一片雪花已经飘落到了她的掌心里,慢慢融成了点点晶莹的水光。
  她穿上厚实的雪狐衣,戴上毛绒绒的兜帽,然后冲身后的某只招了招手:“崽崽,我们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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