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期来看确实对我们有好处,但秦王一旦逃出京都,就如鱼入了海,想要再把他抓住就难了,本殿下可不想将来还要浪费时间和精力去找他。”
韩青听到他们的对话,支持滕誉的观点,“殿下此言有理,将来殿下登基后朝政可能不稳,万一秦王挑那个时机发难,咱们未必有足够的人手应付。”
“秦王太聪明了,他隐忍的功力本殿下都甘拜下风,当然,还是咱们七少爷智高一筹,连秦王都这么轻易地擒来了。”滕誉出声让韩青退下,让他继续关注皇宫的动向,然后抱着殷旭走出浴池,裹着一层外衣回屋。
殷旭全身还散发着精油的味道,人被热水泡的暖洋洋的,又被滕誉按摩了全身筋脉,此时睡意也上来了。
滕誉将人抱上床,替上盖上薄被,亲了亲他的额头,“先睡会儿,等会皇帝派人来我会先拦着的。”
殷旭掀起眼皮撩了他一眼,眼底带着令人着迷的润色,“你确定要让我一个人睡?”
两人这半年多来聚少离多,上次分别数月还没聚几天又分别了数月,内心里的欲望都开始疯狂长草了。
滕誉喉结动了动,艰难的移开目光,“舟车劳顿了一路,你也累了,咱们……晚上有的是时间。”
殷旭视线从他宽松的腰腹间掠过,嘴角微微上扬,他从被窝里伸出一只胳膊,光洁滑腻,拉住了滕誉的胳膊,挑眉道:“本少爷累了,需要吸收点精气,还不快速速贡献出来!”
滕誉嘴角抽了一下,然后放下床帏压上去,顿时化身为狼,“这可是你自找的!”
不消一会儿,床帏内就传来了急促的喘息声,坚固的大床也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咯吱声,金色的床帏随着一起左右飘扬,甜腻的气息飘散开来。
魔尊嫁到 卷二 有种来战 245 这话怎么听着不对味?
“韩管家,您看……这,皇上还在宫里等着呢,能否进去催一催?”一个胖太监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对韩森说。
两人也算旧识,比起之前的赖济全,韩森觉得这个对谁都三分笑的小胖子更好相处些。
“渠总管,不是奴才不肯去,而是两位主子刚睡下不久,您也知道七少一路风尘仆仆的,累坏了,三殿下心疼的不得了,这会儿别说是奴才了,就是皇上来了也未必能得好脸色。”
这位胖总管刚跟着皇帝不久,并不太清楚这对父子俩背地里的龌蹉,也不敢把三皇子得罪太过。
“那这可如何是好?”
韩森跛着眉头想了会儿,“我看不如这样,您在这儿用了晚膳再回去,先让七少睡上一个时辰,我再去喊他如何?”
“这如何使得?咱家就在这儿等着就好。”渠总管心想,要是让皇上知道自己来传个旨都能赖在三皇子府用膳,他也别干了。
韩森陪着他足足等了一个时辰,最后不得不硬着头皮去景阁苑喊人,皇上近来脾气不好,今天又碰上那样的糟心事,还是别做的太过分为好。
屋子里,滕誉正给殷旭擦洗身体,刚给他套上干净的衣裳就听到敲门声。
“殿下……皇上派人来传七少进宫了。”
滕誉停下手上的动作,平静地说:“知道了,跟他说,霍天马上就来。”
韩森听到里头并没有特殊的声音传来,心下稍安。
滕誉拍了拍殷旭的脸颊,拧着他的鼻子将人叫起来,“并不是说吸了本殿下的精气就有精神吗?怎么看你更累了?”
滕誉笑得揶揄,殷旭也答的大方:“本少爷现在精神很好,只是身体累了,二者不协调而己。”
“是么?赶紧起来吧,皇帝要见你。”滕誉将他要穿的衣物収来,又给他擦了一把脸才让他出门。
“等会知道怎么说吧?”滕誉临出门前还不放心地问,实在是殷旭这会儿连走路都闭着眼睛,他怕他困糊涂了。
殷旭眼睛不睁地走在滕誉身边,“要不你和我一起去,到时候你来说?”
“如果能行我巴不得替你去,醒醒吧,该上车了,我送你去宫门。”
渠总管站在轿子前看着这两位爷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实在很想冲上去吼一句:“爷,行行好吧!你们不怕陛下奴才怕啊!”
他纠结着等会儿要是陛下问他为什么去这么久该如何回答,是实话实说呢还是给三殿下卖个人情呢?
不等他想出个结果来,殷旭己经坐上马车,走到他前头去了,渠总管从窗户看进去,只见那位爷正靠在三殿下身上昏昏欲睡,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上面似乎还有几个不陌生的印记。
渠总管也是一路伺候人过来的,自然明白那是什么,也瞬间明白为什么自己要等这么久了。
哎,什么旅途劳累过度都是虚的,被久别重逄的三皇子热情招待才是真的吧?
渠总管瞬间觉得舒畅了,等他带着殷旭进宫面见圣上时,对方果然生气了。
“狗奴才,让你去传个旨,你怎么去这么久?”皇帝将一方砚台砸了下来,正好落在殷旭的脚边。
渠总管一身肥肉抖了抖,人跪伏在地上,“奴才该死!”
殷旭懒得在宫里浪费时间,主动招认说:“渠总管到的时候我在睡觉,连着几夜没睡雷打不动叫不醒。”
皇帝信他才怪,看他那慵懒的神态和满眼的春色哪能不明白他是被什么事耽搁了,不过他本意也不是要怪他们,看殷旭态度还行也就收起了怒容。
说到底,这次殷旭立了大功,朝廷上替他请功的折子就堆了不少,这些人一部分是真被殷旭的能力折服,一部分是看在霍家的面子上锦上添花。
这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锦上添花的人。“你先下去吧,去外面守着,不许任何人进来。”
“奴才遵旨!”渠总管小心翼翼地后退着出去了,然后顺手将御书房的门关上。
空旷的书房里只有皇帝和殷旭两个人对祝着,当然,这是明面上的,喑地里守着的人可不少。
“皇上想问什么?”
“将此行的经过一一道来,为何只抓到了秦王,他的下属了呢?”
殷旭眨了下眼睛,“您不是让我去镇压叛贼的么?叛贼之首被擒后其余人就散了,一个往东一个往西,而且我还不认识,没法抓。”
皇帝忍着气,不山得提高音量问:“小兵散了就散了,那依附秦王的官员和武将呢?”
“我是武将,只负责带兵打仗,至于哪些官员依附秦王,恕在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