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安玉枫真的太惨了!
原本以为是被利用了情感当细作,最起码对他还是有一丝感情的,如今看来,哪还有半点的感情?
人家分明就是为了心爱之人才来利用他的……
叶安宁有些想不下去了,安玉枫真的太惨了!
而一旁的李将军长年在军营之中,自然是看不懂,眉头微蹙地道:“这写的是什么玩意?”
“诉说着思念衷肠之意。”
于子仓自小虽然是习武,但以他的家世必然也注重习文,所以这些诗词他自然是一眼就能看得懂,只是他有些不大敢相信看着叶安宁和安玉枫,道:“那将军,叶姑娘,按这诗词上面的意思,这景荣是喜欢,喜欢那西辽的二皇子萧夜寒?”
“什么?”李将军一听,脸色一变,道:“那西辽的二皇子可是一个男的,那,那景荣竟然是喜欢男人?”
李将军说完,浑身发毛,道:“我的天啊,他竟然是一个断臂之袖,虽然军营之中也多有此事,可是,可是我属下的那些人我向来都令他们早早婚娶,就是怕有这种事情,我……”
“李将军。”
叶安宁听到这里,轻咳了一声,道:“喜欢男女这并不重要,这是旁人的自由,我们如今讨论的是景荣此举的目的而已。”
“是是是。”
李将军也觉得自己有些大惊小怪了,他道:“那如此一来,这景荣只怕就是为了这西辽二皇子萧夜寒利用那西辽大皇子突然我们嘉陵关,还潜入我们凤元国为细作?”
“如果这些东西是真的,那只怕正是如此。”叶安宁冷声地道。
“这些东西,确实是真的。”
安玉枫一脸的淡然,看不出来神色有半点的变化,他道:“这个木头人如今光润圆滑,分明是这木头人的主人经常握在手中所致,我还曾见过景荣拿出来过,本以为只是一个小玩偶罢了,却不曾想到,竟然是他心爱之人。”
“安玉枫……”叶安宁听到安玉枫这样说,有些担心地望着他,毕竟他曾经是有多欢喜景荣,她可是都瞧在眼里的。
而景荣却是狠狠的利用了他践踏他的一腔情意不说,如今心底竟然还有旁的人,这于安玉枫是多么残忍的事情?
“而我曾见过那西辽二皇子萧夜寒一面,眼下再看着这木头人,确实是他的模样所制,几乎一模一样。”
安玉枫神色淡然,并无任何的异常,他道:“也是本将军愚钝,竟然是连这个都没有发现,还曾对军师如此深信不疑。”
“将军不必自责。”
于子仓劝说:“那景荣心机深沉,别说是将军,怕是末将等人,若是遇到此等人,只怕也会着了其的道。”
“是啊,于将军说的没错,这件事情将军也是无可奈何。”李将军也道。
“多谢诸位将军还愿意信我。”
安玉枫依旧面色如常,他道:“如今,本将军最担心的是,那西辽大皇子会不会因为景荣中毒一事,而愿意退兵?”
“将军不是说那景荣明面上还是那西辽大皇子萧世城的人吗?”于子仓说完,像是想到什么,他看着安玉枫道:“莫不是景荣是萧夜寒的人萧世城知道了?”
“那倒没有。”安玉枫摇了摇头。
“那将军为何会如此说?”
于子仓不解,他道:“景荣能刚一回到西辽大军就能劝说萧世城出兵,想来萧世城对他是极为信任的,且如今又给予他军师地位,身份不低,且又这么多年来替他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就证明萧世城应该是极为信任他的啊。”
“是信任没错。”
安玉枫点了点头,道:“可并不代表他会救景荣。”
“于将军常年在京城,怕是对西辽的形势并不大了解,对那西辽的大皇子也不了解。”
一旁的李将军倒是能明白安玉枫的意思,道:“那西辽的大皇子我们就算是没有交战过,可对此人也算是十分了解,若是触及到他的利益,别说是一个军师,就算是他再信任的人他也可以放弃,更何况,他并不愚蠢,西辽京城的动静他不可能不知道,他此番敢突袭嘉陵关,那就证明嘉陵关他是誓在必得。”
“那也要他有那个本事才行。”于子仓一听,冷声地道。
“可眼下对他而言,可是最好的机会。”安玉枫依旧是一脸的担心地摇头,道:“所以,他是不会轻易退兵的。”
“安将军的事情我明白了。”
叶安宁在一旁听到这里,抬眸看着安玉枫道:“萧世城我不了解,但你所担心的事情我也考虑到了,更知晓这么好的机会,那萧世城是不会放弃的,所以,我刚刚当着他们西辽大军的面说出来了那景荣此番中毒是因为救他,如今那西辽大军全都知道了,如果都这样他还不救景荣的话,那只怕是要寒了三军将士的心。”
“对对对。”
于子仓一听,也赶紧道:“刚刚叶姑娘把这些事情都说了,如今那西辽大军可都是知道了那景荣是为了救萧世城而中的毒,再加上那景荣在西辽大军的身份地位不低,他们西辽大军又知晓景荣这些年来潜入凤元国为细作,一心一意替萧世城办事,对他如此忠心之人他也不顾死活的话,只怕那些将士当真是会心寒。”
“太好了,如此一来,这倒是会让萧世城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不顾景荣的死活了,我们也算是有一个谈判的筹码了。”
第518章 棋子
安玉枫一听,面色上露出来惊喜之色,看着叶安宁的时候道:“安宁,你思虑事情当真是周全,连这个都想到了。”
“没办法,我们嘉陵关处在弱势,不得不想得周全一些。”叶安宁坦然一笑,看着安玉枫那没有半点因为发现景荣心底真正欢喜的人是萧夜寒而难过或者是走神的样子,她微叹了一口气,她知道越是如此,只怕那安玉枫心底越是痛苦。
可是眼下如她所言,嘉陵关处在弱势,他的那些儿女情长算不得什么,而且,这一切还因为他的儿女情长而起,他又哪能再想到了这些事情?
就算是痛苦,他也只能是自己忍着。
“是啊,我们嘉陵关处在弱势一些。”安玉枫神色也微微有几分恍惚之色。
“可是将军,如此一来,那萧世城当真会在意那景荣的性命吗?”李将军还是不相信,他道:“末将可是听说他连自小跟在他身边的陪伴,还是一位三品大员的儿子,因他遇到危险,还不致于致命,他便将那位陪伴毫不客气的给推了出去呢。”
“这件事情本将军也知晓。”
安玉枫点了点头,眉头微蹙地道:“只是这今非昔比,萧世城必得顾忌那些三军将士的性命,否则,他想要太子之位,以后还如何服众?”
“这倒也是。”李将军点了点头。
“先别想那么多。”
叶安宁抬眸道:“那景荣身上的毒性想来现在已经是开始发作,他们若是不想景荣的腿先废掉,应该最迟天黑之前就会给我们回复。”
“什么意思?”安玉枫下意识抬眸看着叶安宁,道:“你是说没有解药,他的腿明天早就会先废掉?”
“是。”
叶安宁看了一眼安玉枫,随即点头道:“不过,那是在他们的军医以为,当然,在我这里只要骨头没有腐烂,都没有问题。”
叶安宁那一眼,看得安玉枫脸色微变,随即敛收神色,恢复了淡然之色道:“那就好。”
李将军却是一脸佩服的看着叶安宁,道:“叶姑娘,你的医术那么厉害的?”
“还好。”
叶安宁回过神来笑了笑,道:“况且,毒是我下的,我自然是晓得分寸。”
“那倒是。”李将军点了点头。
几个人商议过后,便一一离开,叶安宁有些不放心安玉枫,便留了下来,毕竟,如今知晓的越多,就知道那景荣是有多残忍。
原本以为只是利用安玉枫的感情,在凤元国当细作,哪曾想到,他竟然是对安玉枫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
所谓的真情实义,也不过皆是因为利用罢了,最后还狠狠的捅了他一剑。
叶安宁想到这里,真心的觉得安玉枫很惨,真的是原来男人渣起来,远远比女人渣的多,太可怕了。
安玉枫像是知道叶安宁在想什么一样,看着叶安宁的脸色,他轻声一笑,道:“怎么,你这是在担心我?”
“没有啊。”叶安宁回过神来,果断的摇头。
“得了吧。”
安玉枫看着她,道:“你那张脸上就清楚的写着我好惨几个字呢。”
“没有这么明显吧?”叶安宁尴尬一笑。
“行了,别担心我了。”
安玉枫淡声一笑,道:“我没事。”
“没事就好。”
叶安宁原本还想说什么,可是她当真不知道如何安慰人,索性也不再提起来这件事情,免得在他的伤口上再戳上一刀。
“放心吧,他利用我的感情之后再都能捅我一刀,还能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的?”
安玉枫仿佛是一副能坦然面对的样子,他道:“如今也不过就是知晓,他从未曾真正的喜欢过我罢了。”
“安玉枫……”叶安宁看着安玉枫这样,心底有些不大好受。
“如今想来,当年在嘉陵关救他的那个少年,想来应该就是萧夜寒吧。”
安玉枫神色仿佛是有些恍惚,他道:“我在找他的东西的时候,在那木头人下压下的一首诗,他清楚的提到了嘉陵关与萧夜寒的初次相见,我就知道了,原来他真正放在心底的人,是救了他的少年萧夜寒。”
原来,他心之欢喜之人是萧夜寒。
他真正欢喜之人是萧夜寒,从来都不是他安玉枫!
由始自终,他都只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一枚为了他心爱之人他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利用和伤害的棋子。
一个,他从未曾放在心上的棋子!
他安玉枫是何其可笑?
他一腔热情的捧上自己的一颗真心送给了他,他却狠狠的践踏在地,而这一切,只是为了他真正的欢喜之人。
“什么,什么意思?”叶安宁原本不想问,毕竟他都这么惨了,可听到安玉枫这么一说,她又有些实在是忍不住好奇。
安玉枫一听,抬眸看着叶安宁的时候,轻声一笑,淡淡的说出来了他与景荣如何相识,如何相爱,如何在一起,他又如何怀疑景荣的,还有景荣所遇到的一切,所有的事情,他知道的,全都一一告诉了叶安宁。
安玉枫说到最后,他微微一笑,道:“说到底,他会变成了这样,也只是想不择手段的保护自己,不让自己再受到伤害吧?”
叶安宁在一旁听到这里,愣了好半天,想到景荣的那一张脸,确实,若是扮着女儿身,只怕也未必会有人分得出来真假,再想到他小时候所遇到的一切,她当真是有些同情景荣了,毕竟,那个时候他也只是一个孩子。
只是,再怎么样,这一切又关安玉枫什么事情?
他落得那个下场又不是安玉枫害的,况且,安玉枫一直待他那么好,一直是那么信任他,他却是狠委的在安玉枫的心底扎了一刀,安玉枫他又何其无辜?
第519章 洽谈
更何况,安玉枫为了他,放弃了自己的家族,放弃了侯府爵位,放弃了自己所有的一切,他又怎么能狠心利用旁人?
想到这里,叶安宁收起来自己的同情之心,她道:“是吗,我倒是觉得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毕竟再怎么样,他的遭遇跟你也没有关系,你没有必要为他的遭遇而买单,现在是他对不起你,不是他身世可惨,身世凄惨,就可以随意如此的伤害旁人。”
“谢谢你。”
安玉枫听到叶安宁这样一说,心底有了安慰她,他笑了笑,道:“我跟你说起来这些事情,也是为了让你接下来谈判好有筹码,那景荣毕竟景相的儿子,就算是景府容不得他,可他终究是景相的儿子,跟景府一脉相承。”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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