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受尽折磨加上大量失血的游山惠第二次晕厥过去时,爵士没有忙着弄醒她而是把手上的半截啤酒瓶往泥土中一插,起身来到了候锐的身边,声音沙哑的说道:“她说的是实话!”
“恩!我也看出来了,该死的!难道咱们真的在寻找一个死人?”候锐他长叹了一口气,有些拿不定主意的说道,内心如果说没有一点烦躁的情绪,那肯定是骗人的。
“……要嘛是她不知道真相,要嘛就是目标真的死了,看来只有这两种可能了。”
听了爵士这些话,候锐就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发现从劫持游山惠到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很可能这时游山家已经开始寻找这个女人了,自己实在是没有时间再继续这么耽搁下去了,既然这条路走不通,那么就必须要马上换一个方向追查。
“处理一下,咱们马上离开这里。”很快,当机立断的候锐他对着游山惠那边用下巴一撇,自己则掏出手机就往旁边移动了几步,一个电话打到了猿人的手机上。
“噗!”在爵士他的伯莱塔手枪枪声响起时,猿人也差不多是同一时间接听了电话,传来了一阵懒洋洋的声音:“喂,领导有什么最新指示?”
“少贫嘴,家里面怎么样?”忙乎了半天,但是在游山惠这里一无所获,这就让候锐他急需一个新的思路,于是就立刻去找信息方面最为灵通的猿人了。
“大象还在睡,精灵吃了点镇静剂正在睡,所以我就先把他们留在安全屋里面了,让拉克丝负责照看他们。”
“拉克丝在照看他们,那你在什么位置?”
“我就负责运送货物返回乌鸦山了,现在正在吃泡面那。”
“……街面上情况怎么样?”
“那那都是警察,东京市区里面、大街上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还好我离开的够早,要不然肯定会被堵在市区里面,现在这帮日本警察都疯了,看见可疑的家伙就立刻当场拘捕,就连大半的黑道人物都出动了,挨家挨户的打探消息,我估计这会儿东京都的监狱肯定都要爆满了。”
“大家没事就好,我们这边遇到麻烦了!”为了能让猿人尽快的正经起来,候锐他只能选择坦言直告。
“需要我做什么?”这么一来,猿人他才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态度,正经八百的问候锐,连语气都凝重的低沉了下来。
“我们刚刚询问过游山本家的一名核心家庭成员,但是对方却坚持说目标几年前就死了!”
“这么奇怪,会不会是他在撒谎骗你们?”
“可能性不大,爵士把她的五根手指都剁下来了。”
“……恩,好吧,那接下来咱们怎么办?把这个情况反映给组织嘛?”
“你可以试一试,但是咱们不能把所有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面,我们这边也不能早早的停止行动,你尽快给我发来一份鬼吼会的人员结构与总部位置资料,我们一会儿去那边看看,也许会有什么意外的收获。”
“明白,我这就开始干活。”
“保持联系。”等候锐他撂下手机时,爵士已经悄悄的站到了候锐他的身边,至于空地上游山惠的尸体却不见了踪影,应该是被爵士他利用这点时间,扔到什么隐秘的地方去了,所以候锐他也就没有多问,视线扫了两圈,没发现什么酒瓶、断指之类的痕迹之后,带着爵士就快步离开了这片树林。
二十多分钟之后,驾驶汽车的候锐他们就返回了春日部市的市区范围,结果立刻就感觉到了猿人所说的那种、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紧张气息,等候锐他接连驾车经过2波警方的检查哨岗之后,候锐他就默默的把这辆失车扔在了一个隐秘的小巷里面。
接着候锐和爵士他们两个改为步行,依照猿人提供的信息,快步接近鬼吼会在春日部市西面、八幡公园附近的总部时,一直沉默走在候锐他身后2-3米位置的爵士却突然间开腔了,边走边在通讯频道中询问道:“咱们到这来干什么?”
“我的想法很简单,依照游山老头的财富和势力,他享受时日无多的精彩人生还来不及那,怎么会突然间跑去装死,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他招惹了什么特别麻烦的事情。而好像这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游山老头他肯定不能动用自己家族中的人力,他最有可能倚仗的就是鬼吼会的人手。”
“有道理。”
“接着我又想到,游山老头装死已经有两年的时间了,这么长的时间他不可能一直藏在游山本家的大宅里面不漏丝毫马脚,所以我判断他肯定也是利用鬼吼会寻找了其他的容身之所,所以说游山老头他真没死的话,那咱们肯定能在鬼吼会那边找到突破口。”
“明白了,我会好好撬开他们的嘴巴的。”
“恩!”候锐正在回答爵士的问题,可是街道前方却忽然冒出来两个制服警察巡逻,他们一边沿着街面朝候锐二人走来,一边警惕的观察附近的行人,一只手捂着自己腰间的枪套,一副紧张兮兮、随时准备拔枪开火的模样。
“镇定点,咱们混过去。”匆匆在频道中告诫了爵士一句,候锐他立刻就一改刚才低调的姿态,仰着头、歪着脖子、晃着膀子就朝那两个制服警察当面迎了上去。
紧接着,在大街上的一般行人开始有意无意的躲开候锐的身边,齐刷刷的躲到街道两侧,隐约为候锐让开了一条笔直的大道。
很明显,候锐的这副德行帮了大忙,导致他在震慑行人的同时还免去了自己的嫌疑,谁会想到一个如此高调的家伙,会是刚刚在东京国立博物馆里面大闹天空的恐怖分子。
几秒钟之后,就在候锐他和两个制服警察即将要擦肩而过时,候锐高悬起来的那颗心正准备要撂下来时,一个方脸的制服警察却不知道抽了什么疯,忽然间扭头就叫了一句:“那都!”
已经在日本东京呆了这么久,不管候锐他愿不愿意,好像你好、等等、吃东西一类的日常用语词汇他还是多少能听懂几个的,而制服警察这句“那都”真正的意思就是等等,所以候锐他也就只能是不情不愿的停下了脚步。
见候锐他突然被警察给叫住,跟在后面的爵士就非常自然的往旁边一转,贴着候锐和警察的身边越了过去,再往前走了8-9米,然后就靠在一家商店的门口,伸手从怀中掏出了香烟与打火机,并且还点燃了一支。
等候锐他先隐秘的跟爵士交换了一个稍安勿躁的眼色,接着这才赖唧唧的扭过身体,一脸无精打采的望着制服警察,大咧咧、无所谓的模样。
很显然,这个制服警察突然间的一叫也把自己的搭档给叫楞了,跟着候锐他也是一样,双眼问询的看着方脸小眼睛警察,耐心的等待下文,同时一只手插在自己的外头口袋里面,隐约可以触碰到自己腋下的手枪。
谁知方脸警察先是对着候锐敬了个礼,紧接着就是一大串的日语飚了出来,同时还向候锐伸出了一只手,一副尽忠职守的表情。
“警官,我是美国人,听不懂日语的,能不能用英语沟通。”候锐表演的活灵活现,一副外国流氓游客、年幼的小痞子的形象。
“先生你好,请把护照给我检查一下。”于是方脸警察马上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摊开在候锐面前的那只手一点缩回来的意思都没有。
“警官,请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候锐还伸手挖了挖自己的耳朵,并且凑到嘴边一吹。
“先生,新闻已经报道了,东京都地区刚刚发生了严重的恐怖袭击事件,我们接到命令要检查所有的在日外国人,请配合我们的工作。”面对美国游客,日本警察一向很有耐心,居然肯详细的解释给候锐听。
“ok,我可以配合你。”候锐他先是摊了摊手,可接着却用无限遗憾的口气告诉方脸警察:“不过我现在就算是想给你看也没用,因为我的护照在朋友手上,他们已经先一步去美国大使馆哪里等我了,我正要去跟她们汇合那。”
“那这样吧先生,我们这就用警车送你过去吧!”
“不用了,我坐新干线就行了。”
“先生,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现在确保你的安全是最重要的事情,我坚持要送你过去。”方脸警察很坚持,而且候锐他并不想站在大街上跟警察争辩,因为这可能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导致自己的身份曝光、行动失败,于是候锐就撇了撇嘴,动作配合的跟在了两个警察后面。
行走中,前边两个警察在小声的嘀咕着什么,在得知自己听不懂日语之后,候锐猜测是方脸警察的同伴正在埋怨他多管闲事,不过方脸警察却全程一言不发,反而是偶尔会转过头,来确认一下候锐他还跟没跟在自己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