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刘正刚喊道:“都停下吧!我们输啦!”
寥长风停止攻击,跪在地上,冲对方笑道:“我赢了,你输了!”
对方抱着脖子跪地,十分痛苦地看了他一眼,无言以对。老丁急忙喊道:“医疗兵,快点救人!”他们躺在原地,医生开始进行全面检查。寥长风头上有个三角形伤口,长约三厘米,只有一边还连着脑皮。对方的喉结被寥长风打中几下,可由于力度小,没伤到软组织,医生给黑衣人红肿的额头擦了点消炎药,然后进行简单包扎就没事了。寥长风的头皮则需要缝合伤口。
第二天,刘正刚他们总算走了,寥长风却一直昏昏欲睡,医生检查出他有二级脑震荡。醒来后他非常懊悔,如果他先跟对方比试障碍跑,肯定能赢,这样他至少能打败他们两个人。
他不停地拍打自己的脑袋,谁知吓坏了身旁的小护士,她哆哆嗦嗦地问道:“你干嘛打自己的脑袋?你不知道你有脑震荡吗?不要动,再动会有后遗症,你会变傻子!”寥长风真恨自己。虽然他赢了,可胜之不武,赢得也不够光明正大。
可他转念一想,场上比武还顾及什么光明正大不正大,只要能赢,总比输好!寥长风在床上躺了半个月,身体恢复后再次投入训练。队友们每天也都疯狂地训练,通过这次教训,他们已知道落后就要挨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大道理。
半年后,刘正刚通过关系将寥长风挖走。老丁不同意放人,刘正刚从怀里掏出一份蓝头文件,文中大意是各战队都要积极配合他这次的选拔工作。
由此可见这厮已在各个战队转悠大半年。他来找寥长风时,一改往日飞扬跋扈地气势,恢复到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模样,调侃道:“我手下的兵厉害吗?”
“厉害,确实厉害。不过如果先比试障碍跑,我应该还可以再打一个人。”
“哈哈哈,人算不如天算。自由搏击可是你自己选择,这不怪我。”
“你肩上的刀伤好了没有?”寥长风盯他的脸,诚挚地问。
“哈哈哈,区区小伤何足挂齿,多谢你当年不杀之恩!”刘正刚脸上的表情有些凝重。
“噢,原来你早就知道我是谁啦?”寥长风反问他。
“没有啊,我也是回去调出档案才知当年我们曾经交过手。跟我走吧,你已经是我们的人了,这是你的调令,老丁已签字同意放人了!”刘正刚回过神,抽出一张调令,纸上上面密密麻麻盖满上级部门各种红蓝印和领导的签字。寥长风不得不佩服他这种出色的公关活动能力,凡是涉及到的要害部门他几乎都到过。
老丁虽然百般不舍,但是上面的旨意他不敢违抗。大家依依不舍地为寥长风饯行,席间鼠队的队员们难以抑制离别的悲伤,一度哽咽落泪。
为期一年多的训练,大家同甘共苦,患难见真情。寥长风突然离开,他们未免感到有些意外。刘正刚已不好意思参加他们的会餐,他独自一人坐在营外来接送的车里抽闷烟。
餐厅里的气氛显得有些压抑,鼠队们趴着寥长风的肩膀默默流泪,其他队员的脸上也写满悲伤。
老丁擦了擦微红的眼角,清了清嗓子安慰道:“大家莫要悲伤,鼠队只是暂时离开我们去执行更高一级的任务。以后我们见面的机会还有很多嘛!”
众人擦干眼泪,收敛悲伤的情绪,老丁喊道:“所有队员听令,马上到外面集合!送别鼠队!”
寥长风拎着行李,在队员们的目送中坐上刘正刚的车子。
一路上,刘正刚并没太多言语,寥长风问一句他答一句,他似乎还对寥长风心存芥蒂。他们以前是对手,现在是队友。也许这种角色的转换,一时半会儿彼此都还没适应,各自有所堤防也情有可原。
车子一路颠簸将近两个小时,他们来到一处营地。前面跟随刘正刚的那七个黑衣人已在营中等候多时。此时他们早已褪去面具,露出各自的本来面目。这七人的具体身份不明,他们的代号分别为飞鹰,猎鹰,孤鹰,老鹰,夜鹰,雄鹰与天鹰,隶属于神鹰小组,组长正是刘正刚。
营中除了神鹰小组,另外还有九个陌生的面孔,应该是这半年来刘正刚从各战队物色的人选,加上寥长风一共十个人。刘正刚办完所有交接手续,带领众人向巍巍群山深处行进。刘正刚和神鹰小组走在前,其余十个人跟在后。他们仿佛野生动物迁徙一般,一言不发,默默行走。寥长风尾随队伍后面,初次见面他不敢保证没人从后背搞突然袭击。
刘正刚也不说话,他仿佛变成一个哑巴,在寥长风印象中,他是个巧言令色,能说会道之人,半路上他只是喝了些水。其他人一口水都没喝,一粒米都没吃。他们就这样走了一天一夜,再加上前面走的半天,行走时间已超过28个小时,中途都没休息,不知道还要走多久,也不知道终点在哪里。寥长风可以长时间不吃饭,但是必须喝水。他很容易口渴,对水的抵抗力很差。
又一个十分炎热的白天过去,他们迎来第二个黑夜。白天烈日炎炎,太阳炙烤大地。由于不停地出汗,人体的水分消耗很大,晚上相对好一些。入夜之后,神鹰小组中的一人会跟在寥长风后面,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寥长风知道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预防人员逃跑。黑夜给了他们黑色的眼睛,他却用它来寻找光明。他们仅靠一双肉眼在漆黑的夜里,十分艰难地行走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其实这哪里叫山路,压根就没人走过,根本没有路。
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他们还是不睡觉,不休息,不喝水,不吃东西。不过身为组长的刘正刚还是偷偷吃了一点干粮,喝了一点水。可谁也不敢出声,他们新来的这几个人都是狂妄之徒,平时肯定被刘正刚手下的人马虐待过才不敢反抗,才这么乖巧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