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虎道:“妈的!吃了五天干粮嘴里都淡出鸟来了,今天终于可以痛痛快快吃新鲜肉了。”
中军开始布置防务,选择就地扎营,刚刚用为数不多的医疗车和补给车围了一个圈,庆格尔泰就打马疾驰而来。
他见到黄明理大声道:“报告大人,本官请示如何对待擒获的俘虏和女人?”
黄明理道:“我军此次突袭需要的就是速度,你完全可以按照草原法则处理俘虏,带不走的女人就扔下让她们各自逃生即可。”
庆格尔泰期望得到人口,他还是把缴获的马匹、大车统统利用起来,把女人和不高过车轮的孩子都带上,这些蒙古女子骑术不错,只要派少量骑兵监视,她们跟上队伍游刃有余。
不一会儿满头大汗的韩宽带着一千余黄家骑士疾驰而来,他们牛掰得很,都是一人三匹战马。
见到了黄明理,韩宽乐滋滋道:“大人,来到大草原几乎没什么缴获入得眼,就是这些战马还过得去,虽然蒙古马矮小了一些,好在它们不娇贵容易养活。”
黄明理道:“本官终于知道为什么家主会隔三差五就让兄弟们来大草原转一遭了。”
韩宽笑出了声,道:“是啊!咱们黄家从来不缺战马,如果需要马匹,直接来草原上找蒙古诸部用刀子友好协商即可!”
一众将领都坏坏的大笑起来,他们一个个被家主教育得惟我独尊,崇尚武力,爱好掠夺,忘掉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已经具备了一个殖民者最起码的素质。
发现了一个喀喇沁部落,足以说明突袭部队来到了他们的游牧范围,接下来就是接二连三。
黄家斥候远远地放出去,他们都有千里镜用来观察、每一组斥候还会拥有一个固定式望远镜。
斥候都是精挑细选的优秀战士,都经过统一培训,旗语、手语能够完全掌握,他们为了不被敌军包饺子,在接近陌生区域时会选择一个高地架起固定式望远镜仔细观察前面二十里有没有大股敌军活动。
茫茫大草原可谓一览无余,大规模敌军想要隐蔽发动突袭,要躲过黄家斥候千里镜和固定式望远镜的窥探着实不容易。
前出侦察的斥候很容易就探查到了大军行进路线上几个喀喇沁部落聚居地,明军骑兵奔袭当然都是有的放矢。
黄明理意气风发带着战士们席卷喀喇沁草原,五天内打了七八个一无所知的部落。
连像样的抵抗都没有出现,因为这些部落里的战士大部分都去追随后金主子打草谷去了,哪里会想到明军也会来草原抓两脚羊。
完全是一边倒的战斗,可惜喀喇沁部落太贫穷,缴获的金银财宝有限,唯有人口和牲畜值得一提,当然会解救许多为奴的汉民也会得到许多被喀喇沁掳掠来的其他部落的战俘。
被围捕的喀喇沁俘虏不可能都是硬骨头,经过分别拷问,明军有了明确目标——喀喇沁部大台吉博尔济吉特奥巴的盘踞地格勒珠尔根城。
此地离宁远城两千五百里,离黄明理大军现在的位置还有一千里。
这一次来喀喇沁就是杀人立威,奥巴这第一个投靠建奴的蒙古奴才,历史上有几个女儿、孙女成为满清皇后、皇妃,绝对是建奴的第一大走狗。
他利欲熏心,把喀喇沁的主力派去锦州城下助纣为虐。
已知后金、鞑子联军势必会在锦州城下和家主率领的步兵胶着无法脱身,更加不可能兼顾遥远的喀喇沁王都,如此战机黄明理怎么可能放过,一路杀过去目标直指奥巴。
骑兵部队行军七天,一路上又围歼了十几个大小不同的喀喇沁部落,明军几乎没有什么损失。
因为喀喇沁轻骑兵装备本来就烂,追随后金主子的主力还带走了装备相对好一些的战士,留下人马的装备简直约等于没有。
武装到牙齿的明军不仅有精钢滑轮弓和钢箭,还有双管短铳,甚至带有几百支燧发膛线长枪。
每一次围歼一盘散沙的喀喇沁部落都是以几十比一的兵力优势四面堵截,力量悬殊下当然不会遭遇像模像样的反击。
一般情况下喀喇沁鞑子都是望风而逃,明军射杀的鞑子有八成全是钢箭射入后心导致鞑子毙命。
明军损失不大,战果倒是不少,队伍里的马匹数量已经暴增一倍有余,还解救了几大千沦落为奴的汉人,人马浩浩荡荡逼近格勒珠尔根城。
由此可见大明何愁缺少战马?只要成功突袭一次大草原,其他缴获不值一提,得到成千上万的马匹那是不言而喻。
黄明理来巧了,奴才奥巴此时正病入膏肓,他的两个儿子乌克善、满珠习礼带着大部分喀喇沁骑兵去了锦州城下,如今身边只有次子蟒孤,三子索纳穆。
此时正是喀喇沁部落政权新老交替的关键时刻,奥巴老奴才已经病得说不出话,现在是次子蟒孤临时代理喀喇沁部落大小事务。
明军千军万马来袭的消息已经传到了格勒珠尔根城,初时没有一个喀喇沁部落的酋长相信,因为明军对阵后金军屡战屡败,现如今被大金国主子围困了锦州城。
他们认为明国救援锦州都力有不逮,哪有可能还会分兵千里迢迢奔袭大草原?
接下来几天有好几批被灭了部落的喀喇沁轻骑兵逃到格勒珠尔根城,喀喇沁的酋长们才相信确有其事,一个个惊慌失措,主事的奥巴次子蟒孤立刻派遣信使去锦州城外求援。
敌人千里奔袭,喀喇沁只能应战,格勒珠尔根城在八年前被林丹汗带着大军包围了一次,当时奥巴领导的喀喇沁部落人马根本打不过林丹汗的察哈尔骑兵。
奥巴紧急向盟友大金军求援,野猪皮其实救援喀喇沁的态度也不坚定,实际上只是虚张声势,并没有死保奥巴的意思。只不过派遣莽古尔泰率领五千八旗骑兵来援。
可是志大才疏的林丹汗察哈尔部经常被建奴狂揍,他被打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