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已经十四岁的小莫清可以说是被张含跟莫帆教育的非常好,他并没有继承他亲生父母亲的那些缺点,现在的小莫清长的仪表堂堂,为人也很正值,并且还是个热爱武术的小伙子。
在他九岁的时候,他独自一个人找了张含,母子俩在房间里谈了半天,没人知道他们母子俩说了些什么,只知道后来,张含把他送进了镇上的一间武术馆里学武术。
学了五年,九岁的小莫清去镇上时还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到现在的身高蜓立的半大小伙子。
今天,在镇上学了五年武术的小莫清一个简单的包袱背着,兴匆匆的跑回了家。
还没进家门口,小莫清站在院门外,冲在院子里休息的张含大声喊了句,“娘,儿子回来了。”时非好爱。
正在院子里给两个儿子缝衣服的张含听到这道熟悉声音,赶紧放下手上的针线,眯着眼睛,乘着阳光望向院外,看到站在门外的高大小伙子,张含眼眶一红,立马从凳子上站起,飞奔到小莫清身边,握着他手掌哽咽道,“臭小子,舍得回来了呀,几个月都不知道回来,要不是你爹经常去镇上,跟娘说你过得很好,娘都快要担心死了。”
小莫清伸手摸了摸自己头顶,露出憨憨笑容冲张含笑了笑,把头偎在张含怀中,撒着娇喊道,“娘,儿子这不是回来了吗,你就别唠叨了,儿子这次回来就不用再回去威远武馆了。”
张含一听小莫清这句话,眼睛一眯,抹了抹眼角泪水,把他头从怀中拉出来,定睛一看,这才发现小莫清身上不是空空的,他肩膀上居然还背着一个小包袱。
她惊讶的看着他问,“清儿,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你在武馆里做了什么错事,你被你师傅给赶出来了?”
“娘,你儿子我这么乖,怎么可能会被师傅赶出来呢,而且你不知道,师傅还经常夸我是他教过这么多徒弟来学的最好的一位呢。娘,你先别着急,听我慢慢说我为什么回来这件事情。”小莫清搀扶着张含,母子俩一同进了院子里。
张含看了他一眼,被他扶着进了院子里,等他们母子俩坐下来后,小莫清这才笑着跟张含解释,“娘,儿子这次回来是因为儿子学成回村了,师傅说我把他的本领都学走了,他现在也没什么好教我的了,就让我回来了,而且,娘,在镇上我看到官栏那边贴了一张官报,听说最近朝廷那边要招军,娘,儿子想去参军。”
“什么......?”张含一听他这句话,吓的蹭一声从凳子上站起,指着小莫清大声叫唤,眼中露出不赞同的眼色。
张含这声叫喊,差点把小莫清的耳朵给震聋,小莫清伸出一根手指往耳朵里掏了掏,心想,娘亲这狮吼功是越来越厉害了,不用猜,能够让他娘亲的狮吼功渐长的,除了他两个淘气弟弟外,是不会有其他人了。
淘完耳朵之后,小莫清站起身,把激动站起来的张含重新按回到凳子上坐下,并且小声翼翼的解释,“娘,儿子真的想去参军,娘还记不记得儿子跟你说过,儿子不喜欢读书,儿子只喜欢学武功,将来考一个武状元给娘亲,现在机会来了,儿子想要去试试,娘,你就答应儿子吧,好不好?”
张含一等小莫清把话说完,马上接着开口,并且大声拒绝,“我不同意,打死我也不同意你去参军,清儿,你疯了是不是,参军是要出人命的,要是你出了什么好歹,你让我以后怎么跟你亲爹和亲娘交代啊?”
关于小莫清的身世,张含跟莫帆早在小莫清七岁时就把这事讲给他听了,其实不是他们小两口狠心,让小莫清这么小就要承受他不是他们小两口亲儿子的事实。
张含跟莫帆只不过是不想让小莫清从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嘴中知道这件事情,与其让小莫清有机会误会他们,还不如他们自己来讲这件真相。
当然了,小莫清在知道这件真相后,曾有一次闹过离家,当时小小年纪的他背着一个装了几件衣服的小包袱,就这样一个人孤怜怜的及往镇上,后来还是家里人发现的早,及时把走到半道上的他找了回来。
因为这事,张含跟莫帆对小莫清开导了好几天,小两口一直在发呆的小莫清耳边讲,他永远是他们的大儿子,永远是他们最疼的儿子,这才让失魂了的小莫清渐渐恢复正常。
“娘,你别在儿子面前提起他们了,我那个娘,她只是把我生下来,但是并没有把我养大,所以就算以后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没有一点资格怪你,而我那个所谓的爹,就更没有资格了,他在生时,从来没有尽过一个当父亲的责任,他当初还想把我卖了,难道你们忘记这事了吗?”
虽然对于亲生父亲要卖掉他的这件事情,小莫清一点印象都没有,但他曾听姥姥他们不小心提起过,打那以后,小莫清对这个亲生父亲的印象是差点了极点,心里直怨他为什么会是张五柱这个男人的儿子。
张含听到小莫清提起这事,心疼的摸了摸小莫清脸庞,“清儿,辛苦你了,要是知道你这么介意你亲生父母以前犯下的错,娘跟你爹就不应该告诉你身世这件事情。”
“娘.....你别这么说,儿子有你跟爹,是儿子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了,娘,你就答应儿子吧,让儿子去参军好不好?”小莫清趁机继续游说张含同意他去参军。
只是他没想到,当张含一听到他要去参军,疼他的眼神立即消失,换成坚定的目光,摇头说,“不行,这事我不能答应,清儿,你听话,咱不去参军好不好,你要是想继续学武,娘可以给你开一个武馆,让你来当武馆的老板,你看怎么样?”
“娘.....。”小莫清继续拉了拉张含手臂,只是这次,无论他怎么撒娇,张含就是不肯答应他去参军。
母子俩在院子里磨蹭了一会儿,小莫清见他娘是一幅软硬不吃的态度,于是低下头眼珠子转了转,决定转移方向,从另一个人身上打破出口。
中午吃完饭后,张家大厅里气氛十分的严肃,就连平时爱玩爱闹的双生子这时候也知道一家人的心情都很不好,知道乖乖的表现好。
“这件事情你想好了吗,你觉的你能吃的了那种吃不饱穿不暖,甚至随时有可能会丢掉性命的这种苦吗?”过了一会儿,大厅里突然响起了莫帆低沉的嗓音,他看着小莫清问。
张含听到莫帆这句话,着急的在一个众人看不见的角落里拉了拉他衣袖。莫帆回头看了她一眼,伸手拍了拍她肩膀,意在安慰她放心,这件事情交给他来处理。
小莫清双眼露出坚定的光芒盯着莫帆,用力点了点头,握着两个拳头,很肯定的说,“不怕,无论有什么困难,我都不怕。”
张含听着听着,怎么越听越觉着莫帆不像是在帮她劝小莫清,反倒是在鼓励他去追求他的梦想。
“莫帆,我叫你帮我去劝小莫清,你怎么反倒鼓励他去了,你这,这不是在给我添乱吗?”张含生气的从凳子上站起,举起一只手掌用力拍打着莫帆的手臂,激动的一张俏脸都红了。
莫帆嘶了一声,在张含打了他几下之后,莫帆准确抓住张含手掌,大声看着她说,“含儿,你别这么激动,先听我慢慢跟你解释。”
“好,我看你能给我什么理由,清儿,娘跟你说,就算是你爹同意了,娘没有同意,你哪里都不准去,知道吗?”张含用力甩莫帆的大手,看着小莫清说道。
“娘....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同意呢,我真的可以吃苦的,我不怕以后参了军会吃不饱穿不暖,这些我都不怕。”小莫清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娘亲这么反对他参军。
他只是想实现自己的梦想,难道这都不可以吗,从小的时候,他就知道他以后长大了要当一名赫赫有名的将军。
“你这个臭小子,为什么你的脾气就是这么倔呢,娘不让你参军这都是为了你好啊。”张含伸出一根手指用力戳了下小莫清的额头,很生气的看着他说。。
“含儿,清儿已经长大了,他不再是以前那个每天围绕在我们身边要糖吃的小孩子了,他的事情你就让他自己做主吧,咱们不可能什么事情都替他抓主意的。”莫帆拉着想要继续戳小莫清额头的张含,语重心长的跟她讲这番道理。
张含听完莫帆这句话,戳着小莫清的手缓缓落下来,低下头的张含屁股用力坐在她身后的位置上,整个人呈现呆滞表情。
莫帆跟小莫清父子俩看见这样子的张含,两人心里同时一疼,因为在他们眼里,张含一直都是个厉害的女子,无论对什么事情,她都能够很容易完成,永远以一幅女强人的模样表面在他们面前。
小莫清还想再开口说些什么,他嘴巴刚动了下,站在他旁边的莫帆手一伸,拉了一下他,朝他摇了摇头,用眼神向外面示意了下,意思是叫他先离开这里。
小莫清把到了嘴边的话收了回来,看了一眼低头一言不发的张含,最终看了一眼莫帆,一脸困扰的从大厅里走了出来。
等到大厅里只剩下他们小两口时,莫帆叹了口气,坐到张含身边,握着她手劝道,“含儿,小鸟终究有一天是会离开母鸟的巢,而且我认为小莫清去参军这也没什么不好的,他从小就不爱读书,最喜欢的就是去学武,其实他不说,我也一直知道他想做出一番作为给我们看。”
“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可是,他才十四岁,这么小就要去那么艰苦的地方去受苦,我真的不忍心,不忍心啊。”张含眼眶红红的,看着莫帆说道。
她也知道现在会时不时的发动战争,据说现在还跟邻近的国家打着仗,想到那些士兵一上到战场,那就是拿命去博,刀剑无眼,她真的很害怕小莫清去到那里会有事。
“别哭,别哭,咱们这不是在商量吗,要是你真的不想他去的话,我们就不让他去,让他呆在家里跟着咱们管理加工坊,这样行了吧。”莫帆心疼的用手背帮张含擦拭着眼角哗啦啦往下掉的泪水,轻声细语的安抚她。
最后因为莫帆不忍心看到妻子的眼泪,他硬是倒戈相向,最后还是投靠到张含这边来了。
小莫清因为这件事情,每天无精打采的,一个人闷闷不乐的呆在房间里好几天,做什么事情都提不起精神,有几次在吃饭时差点把白饭塞到他鼻子里去了。
起初的时候,张二柱等人也觉着小莫清最近古古怪怪的,有一次金秋花去问了张含,这才知道小莫清原来打算要去参军的事,还得知小莫清现在变成这个样子,是因为不让他去参军的原因。
打从金秋花知道小莫清变成这个样子的理由后,她不再像一开始那样心疼的哄着小莫清了,现在是改成了冷眼旁观。
这件事情一直维持到半个月,终于在某一天发生了很严重很严重的事情,这件事情,差点把张家一家人的性命都交待在上面了。
这天万里晴空,时辰正好是傍晚的时候,张家村家家户户升起了吹烟袅袅的景象,出去玩耍的小孩子打着赤脚和赤膊欢欢喜喜的从外面回家。
本来这么和谐的乡村,突然被村中某一处浓烟滚滚的地方给打破了。
不一会儿,张家村突然响起了一道震耳欲聋的敲锣声,原来这敲锣声是张家村的村民们每家每户都会有的一件东西,这种东西平时不会拿出来用,只有遇到大事情时,想要通知全村的人时,拿着它站在村里的稻谷上这么一敲几下,保证全村的人都能够听到这个声音。
今天是国庆节,祝大家节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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