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疼痛让他茫然，只觉得浑身都生疼。
夏阮阮拍过不少类型的电影，像是格斗拳击之类的也学过不少。
眼见秦寒昱把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夏阮阮想也不想就把人给摔了过去。
过肩摔是个体力活，只一下就把她累的不轻。
“你疯啦！”秦寒昱回过神看着夏阮阮，脱口就来了这么一句。
夏阮阮抬手捞了一把头发，比着平时多了几分不屑：“疯的不是我是你。我演戏是靠自己本事，不需要靠你。你要是有本事换人，一个角色而已，我才不在意。
夏阮阮说完这话给了他一个白眼，随即去跟张凯旋请了个假：“张导，今天的戏我是拍不了了，投资方这边对女主人选有意见，你们可以商量一下决定再告诉我。”
张凯旋瞄了夏阮阮一眼，不觉有些意外但也没有拦她：“今天你先休息吧，放心，选你是我的决定，跟别人没关系。”
这下轮到夏阮阮意外了。
不过转念又一想，张凯旋这个咖位很多时候并不需要看别人眼色才对。
有了导演这句话，夏阮阮的心情好了不少，说话也是柔和了几分：“行张导，你对我也确实有心了。这样，那边你看着商量，要是对方要撤资也没关系，我可以顶上。”、
投资一部电影需要的成本很多，可不是随便谁都能来的。
换做别人或许会觉得夏阮阮在吹牛，可是张凯旋听了却不会这么想。
实在是夏阮阮的态度太坦然，一看就是有底气的姑娘。
他安抚了夏阮阮两句，便让她去休息。
夏阮阮感谢了导演的好意，随后优雅离场。
另一边，目睹全过程的工作人员跟主创们全都傻了眼。
谁都知道秦寒昱是制片人，本以为是夏阮阮靠着人家上位，却没想到这个姑娘居然这么刚。
这个过肩摔出来，说都不觉得两人之间有暧昧了。
就连沈御都诧异，忽然觉得张凯旋的话没错，自己好像真的戴着有色眼镜先入为主了。
他一方面挺喜欢夏阮阮的性格，另一方面又不免喂他担心。
说到底秦寒昱也是制片人，真要是因为这件事把她换下来那得多冤枉。
不少人都在私下议论，有的觉得夏阮阮刚，有的觉得夏阮阮傻。
不过事情已经都这样了，好像只能希望秦寒昱是个大度的人。不然的话，吃亏的还是夏阮阮。
别人怎么想夏阮阮并不在意。
要是她是个新人，或许还能虚以委蛇忍一忍，用更加温和更加圆滑的方式去处理这件事。
可是现在的她不想。
一方面这个身体本身就弱，都不着知道还有没有明天，凭什么要委屈自己。
另一方面，她不缺钱。
首富女儿总裁老婆，哪怕光是清算她名下现在的财产也有不少。
实在不行就像陆嘉年之前说的，自己找团队来拍戏。毕竟演过那么多优秀的作品，夏阮阮自信她可以走的很远。
只是秦寒昱这种人实在恶心，以至于跟陆嘉年视频通话的时候她还是有些生气。
陆嘉年敏锐察觉到了她的情绪变化，不免问了一句：“怎么感觉你心情不是很好，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夏阮阮原本没想把这种糟心的事情告诉陆嘉年，可是憋在心里又实在是难受。
她喝了一口水来稳定了情绪，随后耸肩说道：“我可能马上要面临失业了。你之前说给我投资拍电影还算话吗？”
陆嘉年点头：“当然算话。不过为什么忽然事业，是不是有人惹你生气了？”
夏阮阮向来好脾气，虽然话算不上太多但是基本没有跟别人红过脸。就她这个万事不往心里去的性子，怕是真的被惹毛了才会跟他提两句。
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夏阮阮也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便把跟秦寒昱之间的纠葛说了一遍。
“他把手搭在你的肩膀上？”
“是啊，剧组的人都看着，就想坏我名声吧。”夏阮阮回忆了当时的情景就觉得恶心，=忍不住补了句，“其实一个过肩摔真的不过瘾，我甚至想揍的他鼻青脸肿。只不过这个身体不给力，要是真那样做了怕进医院的就是我了。”
夏阮阮这话听着像自嘲，可是句句都是实话。
她的身体状况本来就不适合情绪剧烈波动，也不适激烈的运动。光是那一个过肩摔就让她吞了好些药才缓和下来，想想不免更加委屈。
陆嘉年自然知道她的身体状况，有些不赞同她亲自动手，又有些心疼她的处境。
被别人揩油已经很惨，连反击都是拿着生命在冒险……
“秦寒昱是吗？”陆嘉年是知道这个人的，只不过对方等级太低，他平时看都不看这人一眼。
本来就是没有关系无足轻重的人而已，但是招惹了自己妻子这就有些说不过去。
他安慰了夏阮阮几句，让她好好休息不要多想：“不过就是一部戏，要是整个剧组都这么龌龊那么也没有拍的必要。我马上就要登机了，你等我，落地我就过去接你回家。”
直到挂了电话夏阮阮才反应过来，刚才自己的反应真的好像撒娇。
最绝的是陆嘉年问都不问就站在了他这边，说什么过来接自己回家，总觉得像是家长来接受了委屈的孩子。
她原本没觉得委屈或是怎样，陆嘉年这么顺着她反而让她觉得心里踏实。
要说陆嘉年对她是真的好，连她自己都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车车敲门进来就见夏阮阮在笑，看着心情不错的样子。
“阮阮今天片场的事情我都听说了，你别怕，大不了咱们不演这部戏了。”车车虽然不是什么金牌经纪人，但是对于夏阮阮也是实打实的好。
接部电影还要被黑本来就挺委屈的，制片人还想潜规则自家女艺人简直是痴心妄想。
要说秦寒昱就是个憨批，也不打听一下夏阮阮是个什么背景。
虽然之前的资源是拿钱砸出来不错，可是拿钱的人是谁，那是夏阮阮的亲爹啊。
如果真的是所谓金主，怎么可能一点证据拍不到。
车车白天一直处理网上点饿留言，得知秦寒昱放了狠话反而觉得是好事。
大不了就撕破脸，把事情一五一十都抖出来，他们身正不怕影子斜，还能被这些臭鱼烂虾给欺负了去。
“ 他也就趁着老子不在欺负你，要是我当时在，非锤爆他狗头不可。”
明明夏阮阮才是当事人，车车表现的比她还要暴躁气愤的多。
“没事的，我又不是软柿子，真的没有被欺负。”夏阮阮反过来安慰了车车几句，免得他真的冲过去跟秦寒昱闹起来。
“没被欺负就是最好的。”车车平复下来心情又想到一件事，瞬间头疼起来，“你跟陆总联系了没，告诉他网上的传言都是假的了没？”
眼见夏阮阮跟陆嘉年的感情越来越好，车车是打心眼里为她高兴的。
可是陆嘉年说到底也是男人，要是为了网上的传言有了误会就不好了。
他怕夏阮阮拧着不解释，忍不住就操起了心。
“他知道的，刚打完电话。”
“你有跟他解释一下前因后果吗？陆总是个什么反应啊？”
夏阮阮笑笑：“他现在已经登机了，说等落地就来接我回家。”
“？！”
车车听了这话先是一喜，心里感慨陆嘉年对夏阮阮这也太好了一些。随后又觉得空气里面有点酸，总觉得夏阮阮这是在给自己塞狗粮可是没有证据。
“反正你们两个好好的就行，至于剧组这边的事情我来交涉就好了。大不了再接其他的剧，咱们不受这个委屈。”
“倒也不用急着解约，看看张导的态度再说吧。”张凯旋的态度还算不错。要是他愿意合作夏阮阮自然也是可以考虑的。
车车从小就看张凯旋的电影，对着这个导演自然也是尊敬的。
要是能合作自然是最好的，可是秦寒昱毕竟是投资方，谁知道张导能不能抗住压力呢。
***
“什么鬼，我说要换人你听不懂吗？”秦寒昱当众被摔丢了脸，加上夏阮阮的态度又很蛮横他就更气。演员多的是又不是非她夏阮阮不可，她敢对自己动手那么他就敢换人。
要是不给她点教训，还让他把脸面往那里放。
在秦寒昱看来，开机伊始换人是个再正常不过的操作。
演员那么多，随便找个人过来都愿意演张凯旋的戏。
他想的简单，哪知道张凯旋根本不同意换人。
“不是张导，那个夏阮阮也没什么特别的吧。我可以加钱给你请一线，这个圈子里面的女艺人你随便挑，我保证给你请过来。”
张凯旋拿起茶盏还不忘给秦寒昱倒杯茶：“年轻人别那么火大，喝点茶水冷静下。”
“我现在哪有心情喝茶。”秦寒昱完全冷静不下来，一心只想把人换掉，“现在才刚开机，她拍的镜头总共没有几个，换人对于我们没有任何损失好不好？”
张凯旋慢条斯理拿起茶杯放在鼻间嗅了嗅，随后轻抿一口。茶是好茶，只是有些人没有品茶的耐心跟运气。
秦寒昱这边气的就要跳脚，张凯旋这才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我已经说过了，人是我看好的，不可能换。”
“你……”秦寒昱一听这话瞬间火大，本来还想着张凯旋在圈里里也是有地位的导演不想得罪人。只是他这个态度让他觉得自己被轻视，忍不住冷笑了一声，“张导，你怕是忘记这部戏是是投资的吧。如果你坚持不换人也ok，我们的合作也只能就此终止了。”
临时撤资对于剧组来说会造成多大的损失秦寒昱一清二楚。
这是张凯旋筹备许久的电影，他就不信对方能眼睁睁看着项目流产。
他本想着以撤资为借口比着张凯旋换人，却没想到对方依旧不为所动：“如果你要撤资，那就撤好了。”
张凯旋说话的语气实在太过淡定，秦寒昱听了只觉得傻眼：“张导你疯了吗？要是我撤资了你这部戏可就拍不下了啊。”
“你撤资是你的事情，我拍戏也是我的事情。”张凯旋笑笑，很“好心”地告诉秦寒昱，“即使你撤资也没关系，有人愿意投资这部电影。”
秦寒昱只觉得张凯旋是在唬他，即便是想投资那么多钱也不是说拿一下就能拿出来的。
剧组运转，分分钟都在烧钱。
他就不信张凯旋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找到接盘的人：“我再给你一晚上的考虑时间。明天咱们再谈吧。”、
秦寒昱说着话就夺门而出，气势汹汹看着是底气十足。
然而张凯旋完全不为所动，先是品了两杯茶，随后拿出手机给人去了电话：“陆总，我也很想跟你合作。至于秦二少那边要不要撤资，还得明天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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