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泽来酒吧不过短短数日,让酒吧的人气瞬间攀升。原因很简单:许嘉泽帅。帅就算了,唱歌也好,会的乐器也多,简直是十八般武艺样样齐全。
有了许嘉泽这个活人招牌,还真不怕吸引不来顾客,尤其是女顾客。
这一传十十传百,很快许嘉泽就成了“清心”酒吧的金字招牌。
聪诗当初招聘许嘉泽的时候完全没有想到这个结果。
“最近还在着急面试服务员呢,实在忙不过来。”聪诗说。
周又菱笑:“那你可别忘了给人开高工资啊,小心被人挖走。”
聪诗:“说到这个,昨天就有星探来找许嘉泽了。我估摸着这个金子迟早是要发光的。”
周又菱望向舞台,恰好对上许嘉泽望过来是视线。
许嘉泽伸手朝周又菱打了个招呼,周又菱也伸出爪子挥了挥。
柏令雪给周又菱端来了一杯柠檬水,问她:“现在要去验孕吗?”
周又菱摇头:“明早再测吧。”
反正现在测也不准,免得到时候自己吓自己。
况且,她打心里也不觉得自己会怀孕。
柏令雪点头:“也好,今晚只有一个任务,那就是要玩得开心!”
一帮女孩子坐在一起,除了必要的游戏之外,难免八卦齐飞。
“诶,我看到席氏集团的千金大宝贝席悦了。”
“席悦?听说她和科技新贵季景山在一起了?真的假的?”
“谁知道是真是假。席悦好好的千金大小姐不当跑去当网红,真是笑死人。”
“你好意思笑,人家粉丝几百万呢,吓死你。”
周又菱顺着话题的方向望过去,那里的确有席悦的身影。只不过周又菱和席悦接触不多,也不算了解这个人。
眼看时间快到十二点,周又菱打了个哈切,对一旁的柏令雪说:“我有点困了。”
“别啊,这才哪儿跟哪儿啊?”柏令雪看了看周又菱冷冽的眼神,无奈,“好吧……要不你眯会儿?”
周又菱笑:“眯什么眯啊,我要回家睡觉。”
习惯了家庭主妇的作息,她一时之间还有点改不过来,一到点就自然而然地犯困。
这个单身party虽然说是以周又菱的名义举办,但有她没她好像大家也一样玩得开心。
柏令雪忌惮着周又菱有可能肚子里真的有了身孕,也不强求。
周又菱举起手上的柠檬水,站起来对在场的姐妹道了声别:“招待不周还请多多包涵,今晚所有的账都记在我头上,你们玩得高兴。”
对于刚刚离婚的周又菱,所有人还是表示理解,看她的眼神里不免带着些许的同情。
道别后,周又菱拿起自己的包,准备离开酒吧,刚出酒吧门口就和人撞了个满怀。
“我靠,好疼啊。”姜莎揉了揉自己的脑袋。
见是周又菱,姜莎有些意外:“哎呦,居然是嫂子。哦,不对,就在几个小时前,你已经不是付家的媳妇了。”
周又菱懒得搭理姜莎,侧身准备离开,不想姜莎堵住她的路:“怎么?连打个招呼都不敢啊?过街老鼠吗?”
周又菱歪了歪脑袋:“你说什么?”
姜莎笑:“我说什么我没听到吗?原来你耳朵也不好使啊?怎么?这离了婚,耳朵也聋了呀?哈哈哈哈哈,真是搞笑呢。会不会我现在骂你你也听不到了呀?”
站在姜莎身边的人齐刷刷发出嘲笑声。
一群打扮花枝招展的女孩子,假睫毛恨不得粘贴八层,是周又菱早八百年就不玩的路数了。
周又菱往后退一步,耐着性子对姜莎说:“嘴巴放干净点,信不信我揍你。”
“揍我?”姜莎笑得更加狂妄,“来呀,我看你敢吗!”
“没理解错的话,你是在和我挑衅?”周又菱沉声问。
姜莎笑得一脸得意。
周又菱了然地微微点头,继而朝姜莎微微一个鞠躬。长腿缓缓迈开一步,反而抓住姜莎的胳膊,将其背负于右肩。
姜莎全程没理解周又菱想要干什么,继而又听淡淡的一声:“失敬。”
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如同闪电一般,让人始料未及。
只听“嘭”地一声,一个动作完美的过肩摔,姜莎的身子在翻了整整360后,扭曲地躺在地上痛苦低吟。
这是一个完美的过肩摔,周又菱初中时候练过的跆拳道黑带可不是说说而已。
虽然有些生疏,但还算掌握要领。
姜莎倒在地上“嗷呜”地叫喊,想起来,可一时之间也起不来。
她那群花枝招展的朋友一时之间也惊呆了,傻傻呆呆看着美艳的周又菱,根本不相信她刚才做了什么。
周又菱上前一步,高跟鞋踩在姜莎的胸前,俯身,居高零下道:“你现在觉得,我敢不敢?”
第29章
看着被自己踩在脚下嗷嗷低吟的姜莎,周又菱多少是有点解气的。
曾经无数个被姜莎冷嘲热讽的日子里, 周又菱其实都想上前直接将她撂倒在地, 可毕竟是在付家, 周又菱只能在心里默默劝自己不要与她一般见识。
事实证明,用拳头解决问题确实要痛快许多。
周又菱缓缓把自己的脚从姜莎身上挪开, 拍了拍自己的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下意识想要动一动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 可意外落空。她怔了一下,随即想到这枚戒指她在留在了付家。
花了整整一分钟的时间,姜莎缓过劲来。她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周又菱,像是怕周又菱还会对自己动手似的,坐起来,屁股下意识忘后面挪了挪。
周又菱倒是没有步步紧逼,她满脸不屑对姜莎道:“有些事情该说清楚讲明白的, 我希望你也不要误会。当初并非我死皮赖脸要嫁给付勋州, 你别忘了, 是你们付家来提亲的。欺负一个女人不算是什么本事,今晚权当我把这些年的还给你。”
姜莎坐在地上愤恨地看着周又菱,大声道:“明明就是你不要脸从别人手中抢走我哥!”
“什么?”周又菱上前一步。
姜莎吓得又下意识往后退了一下。
周又菱蹲下身抓住姜莎的衣领,咬着牙说:“我再说一次,我没有从任何人手中抢走付勋州。付勋州是否有过真爱,当初他没有明说, 这也不是我所能控制的范围。如果当初他爱着薛伊宁, 却不去娶薛伊宁, 你应该去问他为什么。”
话说完,周又菱用力地将姜莎一推,“如果以后我再从你口中听到这些莫须有的事情,我的拳头给你好看。”
周又菱低低开口,气场全开。她个子虽然只有一米六五,但身材比例绝佳,看起来倒像是一米七以上。
没有人敢反驳周又菱,也没有人敢上前拉开她。
姜莎坐在地上,想开口反驳,却又害怕周又菱又会打她。
这样的周又菱她前所未见,以前的周又菱在她眼中是懦弱的,无能的,甚至被骂被陷害都会微笑面对忍气吞声。
姜莎一直以来都认定了是周又菱使用不正当手段从薛伊宁手中抢走她哥付勋州。薛伊宁是姜莎的闺蜜之一,姜莎也很看好薛伊宁和她哥付勋州在一起,甚至一直在撮合。
那时候姜莎在外地上学,听闻薛伊宁已经和她哥在一起,心里十分祝福也高兴。可有一天,薛伊宁突然哭着过来对姜莎说,说付勋州被人抢走了。等到姜莎回家,周又菱已经和付勋州结婚办喜宴。
认定了周又菱是破坏别人幸福恋情的“小三”,从那一刻姜莎就不喜欢周又菱。因此,每每见到周又菱,她忍不住想要使坏。
姜莎最清楚记得的是有一次她故意把外公的一个花瓶打碎,把这件事推卸到了周又菱的身上,周又菱非但没有生气,还笑着认下这份罪名。这让姜莎打心里觉得周又菱恶心,觉得她骨子里就是一个虚伪的人。
有一就有二,周又菱忍气吞声地接受,姜莎便肆无忌惮地继续。
这一刻,姜莎甚至认为,周又菱终于露出了她的本来面目。
是的,周又菱是露出了她的本来面目。她不再遵循婆婆俞婉容的口头禅:忍一时风平浪静。
那个嚣张的、不可一世的周又菱又回来了。她不怕惹事,能用拳头解决问题就绝对不逼逼。
柏令雪和聪诗闻讯匆忙赶出来,见到这样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周又菱,她们怔在原地,有那么一刻竟然热泪盈眶。
周又菱的背影依旧单薄,小小的个子从初中开始似乎就没有怎么长。不同的是,她身上的蓝白校服变成了修身的黑衣皮裤,马尾变成了波浪长发,天真烂漫变成了风情万种。
从前她们三个人一起从路过阴暗的巷子口,有小女孩小声喃喃着“帮帮我”。周又菱二话不说撂下自己手上的书包,冲上去当头就给小女孩面的男混混一拳头。
周又菱从小就练跆拳道,她一点都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人家会琴棋书画,她跆拳道已经练到了黑带。
“南州市一中周又菱,想找我随时奉陪!”周又菱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那副凶横的样子对方看了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然后周又菱转过头来,朝柏令雪和聪诗一笑,露出整整齐齐的雪白牙齿,说:“喂,我像不像个女侠啊?”
周又菱从小就有个武侠梦,别的女孩子在看《那小子真帅》,她在看《天龙八部》。
时光荏苒,一切仿佛不过是昨天的事情。
周又菱转过头来,朝柏令雪和聪诗一笑,露出整整齐齐的雪白牙齿,说:“喂,我像不像个女侠啊?”
柏令雪和聪诗抱在一起哭成一团。
*
夜深人静。
半山的别墅针落有声。
付勋州以前从来没有注意过,半夜的窗外也偶有一些虫鸣鸟叫,早已经入冬,却隔外清晰骇人。
没有周又菱的家,竟然冷清得可怕。付勋州不由开始想,在没有他在家的日子里,她是否也感觉到孤单和害怕?
可她从未在他面前说过自己孤单害怕,他也从来不知道。
付勋州记得的,她是有些怕黑的,刚结婚的时候也曾说过这个房子大得可怕,她想要换一套小一点的房子。他只是笑笑安慰,却从未放在心上。
付勋州独自一人坐在周又菱已经经常坐的梳妆台前。
她不是经常化妆的人,但即便是无妆,精致的脸上也很难找到什么瑕疵,大概天上好看的人都是被上帝眷顾的。
付勋州倒也喜欢看她化妆,她每次化妆的时候动作都不算娴熟,有一次赶时间,眼线画歪了着急地直跺脚。后来但凡有些重要的场合需要出席,他就干脆让专业化妆师上门为她化妆。
妆前的她清纯,妆后的她妩媚,任何一面的她都让人挪不开目光。
属于周又菱的所有化妆品和护肤品都已经被打包,不知去向何处。但桌子上还有一个盒子,里面还放着付勋州曾经送给她的珠宝首饰。
每次付勋州出差回来,总会给周又菱带一些礼物回来。这是他的习惯之一,并且礼物都是他亲自挑选,不过多数时候他挑选的礼物都是经由助手交给周又菱。
付勋州还记得自己第一份送给周又菱的礼物是一条脚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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