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清落轻笑了下：“不如让我猜猜，那两个堂主，是如何同你说我的。”
她动了动身子，懒懒的靠在了椅背上。
半眯起的媚眸，勾出一丝戏谑嘲讽的弧度。
她道：“嗯……在无妄城的拍卖大会上，她们倾尽全力，保护了无妄城？”
大司法眼睛又移到夜清落身上。
夜清落继续道：“她们费尽心思的保护了无妄城的玄女，也就是乔家的千金，然后……”
她顿了顿，笑意更甚：“被我杀了，不仅杀了，还毁尸灭迹了，她们没能救回无妄城玄女……是这样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大司法拧了拧眉。
虽然夜清落所说的这些话，稍微夸张了一些。
但和两个堂主所说的，相差无几。
“一个沐秋岚，因为一条玉坠，你们怀疑到我头上，并且……大司法对我的态度，很明显充满敌意。”
夜清落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浅笑盈盈：“这定然，是有了一个前提在，所以你才会毫不犹豫的，认定了是我。”
“你到底想说什么？”大司法越听，眉头拧的越紧，“挑拨离间吗？”
夜清落笑吟吟的摇头，昏暗的马车内，光线很沉，但少女的笑靥，却还是绽放如花，艳丽无双。
“这玲珑殿还不知道要多远才到，若不闲聊一会儿，多无聊啊。”
她眼底掠过一丝戏谑：“若大司法长老觉得我是挑拨离间，便只当是笑话，听过就忘了呗。”
会和大司法说这些话。
是因为，夜清落并未在大司法的身上，察觉到丝毫的阴邪之气。
而两个堂主故意隐瞒了无妄城当日发生的事情。
至少能证明，大司法和暗幽宫之间，并无关系。
夜清落也知道。
那两个堂主之所以敢肆无忌惮的和大司法说谎。
将乔雨璐的死，推到她身上。
不过是吃准了大司法，还有玲珑殿上层人士的心理。
像拍卖大会发生那么大的事情。
整个地界都遭受了这般大的损失。
随便拉一个人问，都能知道真相。
但……
玲珑殿的人，一贯自视过高，是根本不屑找他人询问。
所以，季堂主和娄堂主才敢将乔雨璐的死，往夜清落的身上推。
全然不提。
夜清落一行人，是废了多大的精力，才破坏了暗幽宫的计划，拯救了地界。
夜清落眼底嘲讽的笑意，愈发的深了几分。
她忽而凑近了大司法。
惊得大司法反手，就要攻击夜清落。
夜清落却是稍稍侧身避开，也没有再靠近。
就这般，如同壁咚的姿势，浅笑盈盈的看着大司法，低声笑道：“若大司法不信的话，只管去问问外界，各大势力的人，拍卖大会那日，你们的无妄城玄女……究竟做了什么事情……而她的死，究竟该怪谁。”
大司法的瞳仁，微微扩张了下，微蹙了细眉。
夜清落又拉离了两人的距离，重新坐回到位置上：“若届时，你还是觉得……无妄城玄女之死，是因为我的话，我也无话可说。”
大司法双目泛寒，紧紧地盯着夜清落巧笑嫣然的面容，似是想看透夜清落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