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潇洒明显脚步一顿,然后飞快朝画舫边缘的人群走去,直直望向岸边。
秦霸天:……
我靠,说好的不喜欢呢?
走得这般急,也叫不喜欢?
“切,就知道你嘴硬。”秦霸天嘴里一阵嘀咕,声音很小,只有他自个才能听得见的那种,“瞧吧,我不过骗你要戴绿帽了,立马就露出了焦急样。”
秦霸天不是傻子,观察傅宝央好一会了,哪能瞧不出傅宝央对苏宴无意,所谓的绿帽,就是故意耍一把李潇洒罢了。
而李潇洒呢,关注的落脚点压根就不在绿帽上头。
明明昨夜暗探来报,傅国公府以傅宝央感染风寒为由,拒了苏宴的邀约,怎的傅宝央和苏宴今夜还会站在一处看表演?
是巧合?
还是人为?
待李潇洒搜寻到岸上的傅宝央、傅宝筝和苏宴时,只一眼,他就明了傅宝央有危险。
因为,他看向苏宴时,苏宴居然正大光明朝他直视,且目露挑衅。
那种挑衅的目光,李潇洒很熟悉,是男人间争夺女人时,发出的挑衅。
李潇洒心中咯噔一下。
还不等李潇洒做出什么回应,岸上突然爆发一阵拥挤。
“筝儿,抓紧我!不要松手!”傅宝央第一时间护住傅宝筝。
“央儿,央儿……”
可是人潮太过拥挤,傅宝筝最后还是与傅宝央冲散了。
带出来的护卫,全都往傅宝筝身边靠,他们全都认定,傅宝央武功不低,哪怕是爆发了踩踏事件,傅宝央都有能力自保,所以他们一个个的全都将保护重点放在傅宝筝身上。
最后,在一片杂乱中,傅宝筝被护卫护住了,朝安全地带撤退。
而身有武功的傅宝央,与傅宝筝走散后,却被人给故意绊了一下,再猛地被推了一把。
“啊……”的一声尖叫。
傅宝央整个人失控,从岸上掉进了湍急的河水里。
然后,苏宴,紧跟着毫不犹豫跳了下去。
第100章
傅宝央不会凫水, 从高高的岸上掉落,扎进水里猛呛了一口水。
那水呛得她,连“救命”都呼喊不出来, 双手胡乱拍打身边的水。河水太过湍急, 她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顺着水流往下冲。
正心慌意乱时, 一双强有力的臂膀揽过她腰肢。
“潇洒哥哥?”
傅宝央脑海里蹿出曾经有过的画面,那个画面让她一下子心安, 再凉的河水都不怕,再湍急的流速也不怕了,沉在水里, 没法子开口,便在心底一遍遍轻喊“潇洒哥哥”。
苏宴见傅宝央丝毫不反抗, 极其顺从地朝自己靠拢过来,揽紧她腰肢, 环住她柔软身子的那一刻, 苏宴唇角忍不住上翘。
从看到许愿的纸条,得知傅宝央移情别恋李潇洒开始,苏宴就不停在想一个问题, 李潇洒一个名声狼藉的浪荡子, 除了一张脸还过得去以外,哪里值得傅宝央喜欢了?
竟能勾得傅宝央那么快就移情别恋?
思来想去,只有一条,那就是除夕夜李潇洒救了央儿, 两人有了肌肤之亲。
傅宝央一个小姑娘,从没被男子碰过,陡然被男人在水底抱了个满怀,小姑娘一时迷恋上那种感觉,就以为是爱情。
得出这个可能后,苏宴就决定也在水底与傅宝央来个亲密接触,他坚信,他男子魅力十足,绝对不会在这方面输给李潇洒的。
绝对不会!
抱着必赢的信心,苏宴拥紧了傅宝央。
“央儿,别怕,有我在!”苏宴将她的头抱出水面,男子气概十足的给她打气。
傅宝央以为自己趴在“潇洒哥哥”肩头,深呼吸了好几口,可谓是全身心的放松。
感受到傅宝央的顺从,苏宴嘴角再度翘起,救她这一招果然用对了。
可很快,苏宴笑不出来了,因为他听到肩头的傅宝央轻轻呢喃了一声:
“潇洒哥哥,你又救了我……”
那声潇洒哥哥叫得情意绵绵。
苏宴身子瞬间僵起来,揽住傅宝央的手臂也僵硬万分,瞬间被冻成冰棍似的。
不过,还不等他彻底冻成冰坨,他胸口突然一阵闷痛,身子猛地后仰被湍急的河水冲了出去,耳膜还险些被尖锐的嗓音刺破。
原来,傅宝央半眯着眼偏头想看看“潇洒哥哥”,却不曾想一偏头,入目的竟是苏宴?
她还靠在苏宴怀里?
这一番惊吓,彻底吓清醒了傅宝央。
“啊……”的一声尖叫,像把锥子似的,差点刺破苏宴耳膜。
双手猛地推出,两掌击在苏宴胸口,傅宝央本就力气大,惊吓之下更是使出十成的力道,再加上有湍急的流水当助力,一刹那,就推得苏宴像一发炮弹似的弹出去。
那股子不愿被他碰的嫌弃之意,绝对是十足十的。
苏宴人都懵了,待回过神来,便是滔天的怒意。
他探花郎苏宴竟被傅宝央给嫌弃了?
她有什么资格嫌弃他?
他还没嫌弃她被李潇洒那种男人碰过呢,她居然敢嫌弃他?还嫌弃到宁愿不要命,也要推开他?
苏宴腾起一股火,像炸、药一样在胸腔炸开。
苏宴正冒火时,不远处奋力游来了李潇洒,不用猜都知道是来救傅宝央的。
苏宴早在水底设下了暗卫拦截,李潇洒一时靠近不了。
苏宴朝李潇洒冷笑一声,一头扎进河水里,游过去扯几根水草缠住傅宝央双腿往河底拽,本就溺水的傅宝央这下彻底呼吸不了,双手猛地扑腾,呛了好几口冷水,没几下就昏死了过去。
苏宴这才放开她双腿,一把搂住她腰身就往下游游去。
期间,苏宴从怀里摸出一颗丸子,掐住傅宝央的嘴给喂了下去。
不知在河水里游了多久,彻底离开喧嚣的繁华之地,来到一处寂静的林间,苏宴才打横抱起湿漉漉的傅宝央上了岸。
进了一间小木屋。
“呕……”傅宝央被掐人中,醒了后,趴在床榻边沿一阵吐水。
苏宴坐在床沿边,轻轻拍着傅宝央后背,语气温柔极了:
“央儿,我无意冒犯你,可事出突然,我不得不救你……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听到这话,傅宝央蓦地停止了呕吐,疑惑地仰头望向苏宴。
好半晌,傅宝央才想起来,苏宴嘴里的“冒犯”和“负责”是什么意思——河水里,他救了她,不可避免的与她有了肌肤相亲。
“苏宴,不用的,你不必对我负责。”傅宝央连忙摇头,小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嘴里的话更是急。
生怕与苏宴扯上关系。
这让苏宴心头一阵恼怒,但他面上不显,深呼吸一口后,依旧笑得一脸温和,再次劝道:
“央儿,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既然我今夜所作所为有损你清白,又众目睽睽之下被岸上游客瞧了去,我苏宴理当对你负责,理应娶你过门……”
听到“娶你过门”四个字,傅宝央心头大骇,越发急切了:
“苏宴,真的不用,潇洒哥哥说过,若因为心地善良救下一个姑娘,不管爱不爱,都要盲目对她负责,这才是对彼此最不负责的……”
傅宝央将李潇洒救下她后,说的那套理论给搬了出来,难得她记忆力不错,几乎全部复述了一遍。
可她还未说完,就被苏宴恼火地打断了:
“够了,李潇洒李潇洒,你怎么满脑子都是那个男人?他给你喂了什么**汤?”
“你现在一味拒绝我,不过是你先被他给碰过了,对不对?对不对?”
傅宝央愣住,这样的话从一个男子口里说出来,怎么听怎么怪异。
苏宴脑海里也不知浮现了怎样的画面,只见他素来白皙的面皮,眼下憋得通红,双手有些颤抖地掐住傅宝央双肩,跪在床沿上,声音几乎在哀求:
“央儿,我不在乎你被他碰过,我不在乎,真的不在乎。央儿,我仔细思考过了,你落水被他救,不是你的错,我不会怪你,你回到我身边来,好不好?”
“你在我心底永远都是纯洁无暇的,那些往事都过去了,我不在乎,真的,只要你回到我身边就好,好不好?”
苏宴说着祈求的话,缓缓去摸傅宝央下巴,试图抬起来去吻她。
吓得傅宝央本能地去挡。
眼下的苏宴看上去很不正常,跟傅宝央曾经认识的那个光风霁月的探花郎简直判若两人,哪里还有曾经的矜贵之气?
这样的苏宴,吓得傅宝央不轻,双手推拒时也就狠了点。
“砰”的一下,苏宴被一把推得跌到了床下,后脑勺着地,狼狈极了。
这一下,苏宴心头的怒火彻底压抑不住,跟疯了似的一跳而起反扑过去,一把掐住傅宝央的小脖子,掐得她满脸憋红,大喊:
“你这个贱人,你跟别的男人做下不要脸的事,我都大度地原谅你了,也接受你了,你还矫情什么?”
“天底下哪里还找得到我这样大度的男人?明明知道你背叛了我,我戴了绿帽,却还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祈求你回到我身边!”
“你喜欢李潇洒是吧?我就不信他能比我更大度?”
“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你喜欢的李潇洒等会儿会怎么嫌弃你!”
苏宴怒吼着,去撕扯傅宝央身上**的衣裙。
发疯的苏宴,力大无穷。
而傅宝央不知怎的,突然浑身燥热,四肢开始乏力起来,这份难受让她的抵抗力逐渐变弱。
“潇洒哥哥,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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