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云依看向了楼天悦的方向,心头涌动着一抹酸涩和感动,她往前一步,手挽住了他的胳膊,“阿爵,谢谢你,只是……”
她深吸了口气,再次看向了他,“我和凯瑞之间真的没什么,曾经在纽约的时候,你说过什么?你说过会信任我,我们之间不会再有争吵,可是为什么每次遇到这样的事情,你都会一走了之。”
她忍不住了,这几天来心中所有的委屈爆发了出来,她松开了他,把他握着自己手腕的手也拉开了。
“你是走了,可是留下我承受那么多的事情,这就是你……你做的事情?我……男人怎么能够动不动就翻脸,动不动就把女人丢下?我……”
很多话,很多伤人的话涌动在她的口中,却说不出来。
说实话,他能够发现对她的爱,是她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终于说爱她了,她真的很珍惜,不舍得伤害他。
“你想说什么?”
林睿爵往前走了几步,声音冷了冷,“你是不是要告诉我?我的女人和别的男人说不清楚,我也可以听之任之?是,我是男人,所以我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骤然抬手握住了她的肩,被怒火染红的眼睛注视着她,话说的一字一顿,“我的女人,就是我的女人,不属于任何别的男人,否则,我宁可不要。”
说完,他放开了她,转身向着自己的车走去。
宁可不要?
这句话轰然炸响在夜云依的头顶,她的身体摇晃了两下,往后倒退了几步才稳住了自己,却眼睁睁的看着他转身离开。
他是什么意思?
是要说分手了吗?
整件事情是他在胡搅蛮缠好不好?是他没有问清楚事实就破坏了整个订婚仪式,现在竟然还说要分手?
她紧走几步抬手拉住了他的手腕,心底是悲伤是心冷,可更多的是失望。
“阿爵。”
她艰难的叫出这个名字,叫出这个她叫了近二十年的名字。
林睿爵站住了,却没有回头。
暖暖的阳光照射在二人的身上,暖暖的,此时却显得格外刺目,夜云依小念眨了眨眼睛,脑海中一片苍凉。
她的心底划过一丝不舍,她爱了这么多年的人,自从在一起后更是食髓知味不舍得分开的男人,她怎么舍得分手?
可是,如果再次回到之前,回到之前没有尊严的爱情中,她……
她抬头看向天空中的太阳,逼回了眼中涌出的泪光。
“阿爵,有关婚礼上的事情,我没有做错任何事,你该向我道歉的,可是你竟然……说您可不要?好,我再次声明,我和凯瑞什么关系都没有,我那天去也只是想要和他问清楚那晚晚宴上他到底和你说了什么你情绪才那么失落,问完之后我心里不好受,才去找你的。这就是真相。可我没想到的是……”
她艰难的深吸了口气,鼻子酸酸的。
要想说出分手,竟然是如此的心痛。
“我没想到的是,仅仅因为楼天悦的一叠照片,你就否认了对我所有的信任,这就充分说明了,你对我的信任简直比纸还薄,这样的信任,即使以后我们订了婚在一起了,也终有破裂的一天,所以我对于我们的未来,没有信心,我们……”
分手吧?
三个字在她的喉咙里咕哝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分手?
和期盼了十多年的感情说再见?从分手那一刻起,她的生命中就不会再有这个男人的存在。
她……
冷冷的风横扫而来,撩起了她未曾拉上拉链的外套,投入她的毛衫中,她哆嗦了一下,低头咬了咬牙,再次抬起头看向他,眼中是几分坚决:
“不如分手!”
三个字变成了四个字,似乎这样就能分担一下她心头的疼痛。
分手?
林睿爵骤然转脸看向她,定定的看着她,她竟然说出了分手?
他以为,她和他之间的矛盾是矛盾,是可以解决的矛盾,却没有想过要分手。
可是她竟然提出了分手。
他没有说话,半晌拿开了她的手,转身拉开了车门,嘭的一声关上了,冷漠的开车离开。
自始至终,他没有再看她一眼,更没有说出一句留恋的话。
夜云依站在哪儿,呆呆的看着黑色的迈巴赫绝尘而去,仿佛逃避她似的迅速的离开,她心底的疼痛再一点点的撕扯着扩大。
她颓然往后倒退了几步,几乎站立不稳。
她知道,自己说出分手的话,是想要用激将法激起他对她的留恋对她的挽留,希望他能够发现她的好发现她的珍贵,从而缓和两人的关系。
可是……
她怔怔的站着,握紧了拳头。
凯瑞悄然走了过来,伸手扶住了她,“云依,你还好吗?不如我现在就送你回家,怎么样?”
“凯瑞,我现在需要好好的静一静,你立刻带着楼天悦离开这儿,告诉她,我会起诉她的。”
说完,她转身向着自己的车走去,走了几步却骤然发现,她的包还留在办公室里。
“阿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