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卿儿,你知道我的来意,我真的无法眼睁睁的看着青哥儿就这样死了。卿儿,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要打要骂我都认了,只是希望你能够救救青哥儿。”
“母亲,你求她根本没有,她是冷血的,她巴不得我们去死,怎么可能会救大哥。”慕容雪不忿的喊。
大夫人怒了,当即回身,一巴掌就挥了过去。“胡说八道什么,你大姐岂会见死不救,都是一家人,说什么鬼话呢?”
慕容雪没想到大夫人居然会打自己,她不敢置信的捂着自己的右脸,傻兮兮的望着她,“母亲,你打我?”
“还不给你大姐认错?”大夫人怒吼。这丫头就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不管自己怎么教都没用。
之前便与她说过,只要能求得慕容卿出面,就算再怎么受到屈辱也没关系。
人都要死了,脸面还算什么。
刚开始,慕容雪做的倒也还算不错,毕竟,之前她与慕容卿的关系实在不佳。能做到像慕容雪那样的地步已经算是极为难得,只可惜,她没能坚持。
她们两人的对话,大夫人全都在外面听见了,慕容卿根本就是在故意激怒慕容雪,或者说,她的真正目的就是为了引出自己。
大夫人望着眼前淡笑着的慕容卿,突然就觉着打从心底觉着冷,彻骨的冷意完全的包裹着她,好似在这一刻她才发现眼前的少女不同了。
慕容卿在自己的抚养下长大,算是按照她的想法,用意去成长。没有任何疑问的,她成了全京城最丢人的草包大小姐,人人嫌弃。
可谁能想到,一切的一切居然在突然之间起了变化。
那一次,分明是她与慕容雪想了法子打算将她的名声弄臭,并且让她嫁进三皇子府。
谁知,她居然逃过那一劫。
之后,事情便发生了变化,她不在是草包,甚至,她居然会跳那么让人惊艳的舞蹈。
宫宴那天晚上的舞蹈,只怕所有参与宴会的人都记在了心中。
这样的慕容卿,褪去了草包的外壳,完美的将新状态展现在众人眼前。
这样的慕容卿让她觉着害怕,可是,为了自己的儿女,有些事情她还是要做。
只是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慕容青突然之间居然病了,一发不可收拾,那么严重,太医都说没可能再养好。
大夫人害怕了,就算之前慕容雪出了那样的事情她也没觉着害怕。因为她不只是自己一个人,她还有沈家在做自己的后盾。
但是,治病这种事,沈家帮不到忙。
不知找了多少太医,可最后的结果却是同样的,都没有办法救活慕容青。
大夫人本来失望透顶,甚至一心想要陪着慕容青去死。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太医却告诉她说当世还有一人或许能够救得了慕容青。
她欣喜若狂,连连追问。太医本不想说,可后来熬不住沈家的压力,最终还是说了。
原来,那人叫戈黔,是个神医,如果连他都没有办法,那就再也没人能够帮到慕容青。
大夫人来了精神,当即想办法送了拜帖到九皇子府。谁知,那帖子根本就如泥牛入海,没有一丁点反应。
大夫人不气馁,又连连送了几次拜帖过去。亦如之前,没有任何的反应。
大夫人看着慕容青一天天的憔悴,消瘦,再也无法忍耐。她回了沈府,借助了沈府的力量去求夏侯奕。
谁知,人家还是不给一点面子,仿佛根本就没将沈家人看在眼中。
沈惜之动怒,不过却也是没得办法。最后,他给大夫人指了一条路,让她去求慕容卿。
别人或许还没能确定,但老狐狸一般的沈惜之岂会瞧不出慕容卿与夏侯奕两人之间的猫腻。
尤其是那一次夏侯奕为了慕容卿竟然在皇上面前动手,如此难道还不能说明白?
沈惜之断定,想要求得夏侯奕办事,只有一人可能,那就是慕容卿。
听闻要去求慕容卿,大夫人是咬碎了一口银牙,懊恼的要死。
那个被她当成是工具来看的少女居然成了能决定自己儿子性命的人,大夫人怎能接受。
可是看着自己的儿子躺在床上说话都没什么力气,大夫人再也没心思去顾及脸面,如今她所想的只是救活自己的儿子。
当即,她便与慕容雪商量了一番,各自按耐住内心的不满,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神情去求她。
谁知,人家压根就不把她们当回事,愣是不答应。
慕容雪很快就被激出了内心的愤懑,当即发怒。大夫人再也无法从旁看戏。
在心中默默的叹息了一声,大夫人道:“卿儿,不管过去有多少的误会都好,都是一家人,你就看在你跟青哥儿同出一个血脉的份上,帮了他这次。”
慕容卿依然在淡淡的望着大夫人笑,不知为何,见到一向高傲跋扈的大夫人在自己面前低头,她心中居然不觉着有太多的兴奋,仿佛,这一刻早就在她的预料之中。
帮慕容青,不可能。她不会去救自己的敌人,当然,如果形势所逼,她倒也只能迫不得已的留下慕容青的一条命。
只是现在,她不会答应。
慕容卿无奈的摇头,“母亲,你说的对,我们身上流的都是相同的血脉,既如此,我怎会不管二弟。只不过,我是真的没有办法,我与九皇子真的不是太熟。这样吧,我就写一封拜帖送过去,有没有用,我也不敢说。”
大夫人本来已经失望,可当听得慕容卿后面一句话的时候却又不敢置信的抬头,“卿儿,你答应了?”
“母亲,瞧你说的,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见外。”
慕容雪也是呆愣呆愣的,根本就想不明白,之前坚决拒绝的人怎么就又突然改变了主意。
大夫人也是满心不解,甚至开始怀疑这是不是慕容卿要搞什么鬼。
可后者就那样真诚的望着她们笑,最后大夫人她们只能掩下心中的不解,赶紧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