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那一抱,清晰感受着君莫邪身上混沌自然的气息,再听着君莫邪的声音,梅雪烟终于百分百的肯定,眼前这家伙,肯定就是那神秘的黑袍人无疑!
不过梅雪烟却并不准备拆穿他了;就当做是两个人各自都心知肚明的秘密吧。此外还可以欣赏君莫邪每天的表演……似乎也不错……是不是,也不重要了……什么都不重要了,一切都不重要了!
他好好的,这才最重要!
君莫邪见梅雪烟此刻的情绪终于大见恢复,这才放心了起来;转过身又向管清寒走去,管清寒见他向自己这边过来,眼神一阵羞涩之余更有几分欣慰,但迅即又泛起一阵幽怨,慢慢低下头,咬着嘴唇默默不语。
“也在为我担心吗?”管清寒的身子在女子中可算是高挑,在君莫邪所识诸女之中也就只有梅雪烟比她略高,其他诸如灵梦、独孤小艺、寒烟梦、孙小美、蛇王芊寻等等均要稍矮那么一分两分,但君莫邪站在她面前,却比她要高出整整半个头还多。
管清寒勉强一笑,才要抬起头来,突然感觉一双大手将自己抱在了怀里;耳边传来君莫邪的声音,细如蚊蚋:“放心,你男人的命大着呢,猫才不过九条命,我有八十一条,九猫之命。”
管清寒只觉身子一阵发软,感受着他身上的温暖和异常强烈的男子气味,听他自称自己男人,心中直如小鹿一般咚咚乱跳,忍不住面红过耳。
但这一次却完全没有挣扎,就那是默默地倚在他怀里,管清寒实在是不愿再违心的挣扎,这几曰里,梅雪烟限于随时爆走的极端,而管清寒又何尝不是位于即将崩溃的边缘?如今能这般隔着衣服听着他的心跳声,实在是一种莫大的幸福,突然间刚才心中的万般委屈尽都烟消云散,怎地也都值得了……说来君大少爷这段时间里,大是不断地在她面前调戏梅雪烟,又或者在梅雪烟面前挑逗管清寒,或许是所谓的习惯成自然,无形之中,这两女竟似已经接受了彼此的存在……虽然心中仍旧难免有些微醋意,但两女都知道君莫邪的心意,再说,在这个男权至上的时代,男人有个三妻四妾实在不是什么大事,若只是单娶一妻反而是稀罕事,就算是最君子的道学先生也不会在这一点上纠缠。
甚至如君莫邪这般的世家子如今已经快十八岁的大男人身边房中竟然还没有一个侍妾的实在是罕见的很,至少在天香城贵族子弟之中却是绝无仅有的!
甚至有的比君莫邪还小两三岁,家中已经是妻妾成群了……如是默默地拥抱了一会,两人都感到一种由衷的温馨情绪,在两人之间静静地流淌,这却是一种此时无声胜有声的幸福感觉……良久良久,管清寒才从他怀里抬起头,脸上却已经红若朝霞;眼神闪躲着,往昔清冷的神态早已消失不见,这一刻,竟是似足了一个含羞带怯的小媳妇……梅雪烟这几天的焦躁,管清寒自也看在眼里的;她清楚知道,梅雪烟正是为了君莫邪的失踪而焦躁,担心;虽然管清寒并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但从梅雪烟的态度上,管清寒却看得出来内中之事必然是非同小可,难道是君莫邪遭遇了什么危险难以度过,要不然,梅雪烟拥有这等出神入化玄功之人怎么会焦躁成这般摸样?……所以管清寒这几天也大是忧心忡忡,眼看这梅雪烟似乎一天比一天绝望,管清寒也似乎是感觉到,或者真的有一份极端重要的物事,正在离自己远去……此刻再见到活生生地君莫邪,管清寒也有一种失而复得的莫名惊喜!所以,即便以管清寒的一干清冷,却也没有在这一刻刻意的掩饰自己的感情,实在是因为瞬间的喜悦遮蔽了所有的虚伪面具;额,自然,一旦理智恢复,管清寒也恢复了以前的清冷,也就不会再爬在君大少爷怀里了……君莫邪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很有些百思不得其解的意思。这俩女人怎么回事,怎地翻脸和翻书似得,还一个比一个过分,刚才她们俩的热情自己可是完全感受出来了,正在心中窃喜时来运转,桃花运终于光顾了我君大光棍的时候,正在兴奋沉寂积蓄许久的那啥终于有机会痛快的那啥一次了,却突然间就都变了脸……又变得跟以前一样!!
天哪,这人生的大喜大悲转换得也太迅速了!可是要了老命了!
难道我刚才其实是在做梦吧!?
用力搓了搓脸,君莫邪确定了眼前一切尽属真实,不由得嘀咕道:唉,女人啊,真是一种难以理解的动物……一会晴一会雨的,刚才还真情流露,小鸟伊人,这才多大点功夫,就翻脸不认人了,实在是考验男人的心脏啊。
做人难,做男人更难,做一个大众男人真正的难上加难!君莫邪慨叹一声,有点幽怨。
“哈喽,小芊寻,来哥哥抱抱,安慰一下哥哥这颗被几经蹂躏、脆弱之极的少男之心吧!”既然两大美女都没戏了,君莫邪干脆转换了一个调戏对象,笑盈盈的道,万一能有点收获,可是意外之喜。
“哼!”蛇王眼睛一瞪,凶光毕露,早把自己的小心思尽数藏匿,故作凶巴巴地冷哼了一声,道:“你想做甚?我和你很熟吗!”
君莫邪嘻嘻一笑,还涎着脸凑近乎,芊寻大是不客气地手腕一翻,一抖,两条蛇“嗖”的一声窜了过来。
君莫邪“手忙脚乱”的轻松闪过,一边大呼小叫,一边继续嬉皮笑脸:“我靠!你咋这么狠呢,寒冬腊月的,你从哪里搞的这玩意?大是好货色啊!还有没?再来几条,我今天晚上炖一锅,再狠点也没关系,哥哥领你的情……”
芊寻白了白眼,转身进去了;梅雪烟和管清寒也都向他白了白眼,也进屋去了;霎时间君大少又是独身站在外面,孤家寡人……摸了摸鼻子,君莫邪眼珠一转,厚着脸皮也跟了进去,这货实力虽然又有精进,但距离真正顶峰尚有不短的差距,可要说到脸皮的厚度,却当真是无人可及,超级巅峰…………“有一件事,我可是相当的不理解。”君莫邪严肃起了脸色,看着梅雪烟:“据三大圣地此次到来的阵容来判断,三大圣地任何一家的实力都已经超过了天罚森林!甚至,就单只是这一次到来的阵容,随便一家来人的综合实力也都要超过天罚现有的实力;而天罚除了你之外,其他人,就连蛇王他们,在提升之前,绝对不如三大圣地的人!”
他顿了顿,道:“甚至是逊色不止一筹;以我所知,天罚森林也就只得十大兽王化做人形,实力较强,其余者,就算是那些九级玄兽,实力也是平平……你们原本的那个一凶三圣的并列,到底是怎么算得!?单以排名而论,貌似还是你们天罚更强一些,我实在是难以理解!”
梅雪烟沉默了一会,冷冷道:“你所做的强者实力分析确实无误,可惜你忽略了一向很重要的东西,三大圣地就算全是神仙,一共才有几人?可我们天罚森林玄兽呢,数以亿万计,说句不好听的,一兽一口口水,都足以淹没三大圣地,天罚凶兽的综合实力又岂是三大圣地可以比拟的?”
“这一点我也不是有忽略,当数量达到一个极限之后,就算敌方的素质再强也是没有意义的。这或者就是三大圣地对付天罚的初衷之所在吧;但我仍是很奇怪,天罚玄兽天资不俗,可谓得天独厚,可是与三大圣地相比,高端力量又怎么会相差这么多呢?”君莫邪是真的不能理解这件事。
“唉,天罚既有凶地之名,派名更在三大圣地之前,高段实力又如何会少呢,在以往的夺天之战中,天罚玄兽的出战人数几乎相当于三大圣地的总和,可是近年来……却出了某些变故。”
梅雪烟似乎极端不愿意提起这件事;咬着嘴唇道:“其实,如今出现在世人面前的,根本就不应该是眼下的十大兽王,而应该是上一届的兽王至尊们才是;但……出了点事之后,前辈们集体退隐了,天罚森林又不可无兽王坐镇,就只好由我们来撑场面。”
梅雪烟说的大是隐晦,几乎就没有说出什么具体事情,但君莫邪却已经了解了。原来如此,相隔了一辈的人啊,怪不得看起来如此的怪异。
只是天罚森林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大事,才会导致了现在的情况呢?只是梅雪烟既然不愿意明说,君莫邪也就不问了。现在他的注意力又有了新的目标转移。
“你的脸色怎地这般的难看,是受了伤吗?”君莫邪自然不会说自己其实是亲眼所见;但就那一天的战斗来看,梅雪烟不应该受伤如此严重才对。
“只是旧伤未愈而已,不碍事的。”梅雪烟淡淡的道。
“哦,原来如此。”君莫邪心道这才合理;却没有注意到梅雪烟直接把最根本的原因说了出来,省去了他询问的时间。
“受了伤怎地也不找我?哥哥我可是神医国手!”君莫邪哈哈大笑,“这点区区小伤,手到擒来!哥哥出手,药到病除!”
君莫邪一把抓过梅雪烟的手,运起开天造化功,探测了过去……突然——就在君莫邪的灵气才一进入梅雪烟经脉的一瞬间,梅雪烟突然一怔,接着便触电一般甩脱了他的手,一下子站了起来,美眸不可思议的看着君莫邪,脱口惊呼:“至尊层次的修为?为什么会这样?你……这怎么可能?!”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