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以蒸馏酒获取高额利益,向云首先必须打出蒸馏酒的名气,而今曰,不仅有來自各地的游侠豪杰,还有各方诸侯來使,
而向云正是有意趁着这个机会让众人品尝到瑶玉佳酿,并顺便让各路使者带一些回去送给各路诸侯,
某时,以当世酒工业所酿制的水酒与瑶玉佳酿相比,只要各路诸侯品尝过瑶玉佳酿,岂能分不出其中优劣,
向云相信,以现在的水酒味道,无论是谁品尝过许老酿制的瑶玉佳酿,都会难以忘怀,
相比普通百姓,这些诸侯的影响力自然更甚,到时通过诸侯品尝过瑶玉佳酿,必会大为喜爱,而后一传十,十传百,再加上这些游侠们的传播,向云相信,他的瑶玉佳酿要不了多久,便可闻名于世,
各种念头在向云脑海一一闪过,见在座众人皆是耐不住酒香,频频抬头观望,向云待吊足众人胃口,也不再啰嗦,当即大手一挥:“來人,为诸君满上。”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当即有一群家仆上前,两人一组,各自抬着酒坛,挨着为众人桌案上的酒盏满酒,
酒一入盏,当即便吸引了众人注意,宾客们纷纷向酒盏中的酒液看去,只觉此酒清澈见底,酒香逼人,与以往所饮之酒,可谓天差地别,
众人心中疑惑,怎会有如此清澈的酒,而且此酒明显尚未加热,喝了不会有问題么,
东汉时期,人们所饮之酒皆是水酒或黄酒,其中水酒最为普片,酿制简单方便,且可解决温饱,然在天冷时期,这样的水酒必须加热,这样喝起來比较够酒力,否则含糖量太高,肠胃不易消化,容易喝坏肚子,
故此,在见到向云的瑶玉佳酿不仅清澈,且尚未加热后,不明原因的众人明显极为迟疑,
他们迟疑,有的人却不迟疑,许褚、典韦二人可不止一次品尝此酒,自然知道其中的巧妙,也不给人解释,待酒满上后,直接端起酒盏,先是闻了闻,接着便是一饮而尽,
“痛快。”
随即,二人同时擦了擦嘴角,面露舒坦之色,接着大袖一挥,典韦抢先对着附近倒酒的两个家仆喝道:“來來來,再为俺满上。”
一旁,许褚见状深怕少喝了似得,急急一摆酒盏:“还有某,快点,吃饭否。”
四周诸将皆知二人心姓,各自偷偷一笑,也不解释,紧接着各自品尝起手中的瑶玉佳酿來,神色享受,
倒是太史慈、甘宁二人颇为疑惑,不过见众人皆是开始饮酒,也不迟疑,学着众人一般,开始品尝起來,
见向云麾下众臣皆开始品尝,其余众人也按耐不住,纷纷端起桌案上的酒盏,准备品尝一二,
上方,向云见状,突然开口道:“诸君先等等,在你们品尝此酒前,本将不得不先提醒尔等,此酒与尔等以往所饮之酒不同,不仅更为香醇可口,最为关键的是,此酒酒力更甚,若是酒量不佳者,切记勿饮酒太猛,不然某时醉的太快可别怪我沒提醒诸位。”
言罢,向云见在座不少人皆有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也不再解释,淡淡一笑:“好了,诸位尽情享用吧。”
随着向云话落,在座宾客也不在犹豫,纷纷端起酒盏,先是凑近深吸一口酒香,接着才开始品尝起來,
其中,大多数人选择相信了向云的话,先是浅唱一口,接着眼前一亮,慢慢回味口中余香,待余香减缓,再一饮而尽,
当然,也有少部分人自认酒量不错,或是对向云的话根本不信,见许褚、典韦二人喝的欢,还暗道向云小气,怕他们喝得太多才那么一说,
故而,不少人根本沒有想太多,学着许褚、典韦二人,一仰头,便是一盏酒下肚,接着,顿觉一股爽快从心间蔓延,全身都是一阵舒坦,
“好酒。”
“这酒~~~实在是~妙极。”
“快哉,果真好酒啊~”
一盏酒下肚,当即有不少人拍案叫绝,暗道怪不得这两个铁疙瘩喝得这么欢快,原來此酒竟是如此美妙,接着也心中大为喜爱,连连催促家仆倒酒,
这下,可是苦了那些家仆了,四处忙着为宾客们满酒,忙的满头大汗,
宾客甚多,十大坛酒竟是不够喝,向云见状,当即名人在抬來十坛,夜宴继续,
酒未喝多久,尚在半途,突然便有很多宾客不甚酒力,动作开始虚晃、声音有点结巴,
其中,特别是当初那些不听向云劝,一开始便埋头猛喝之人,更是醉得快,几盏酒下去,便觉后劲威猛,当即醉倒一大片,接着在家仆的搀扶下,离开宴席,
虽然离场之人越來越多,但瑶玉佳酿还是以极快的速度消耗,很快,这十坛瑶玉佳酿也纷纷见底,不过此时,在座宾客也已十去七八,沒剩下多少了,
场中,包括向云麾下众文臣武将,也倒下不少,
见状,向云微微一笑,他的目的已经达到,宴会继续一阵,便宣布结束了,
很快,宾客相继离席,有的各自回家,有的被安排到将军府客房,又有的被送往城中各驿馆,
最后,堂内只剩向云与戏志才,以及千杯不醉的许褚、典韦这两个酒桶,不过瑶玉佳酿的后劲极大,今晚二人又是借着这难得的机会猛喝一顿,故此,即便二人号称千杯不醉,但此刻酒劲上來了,二人黑脸也是变得通红,走路都有些发飘,
见状,向云无奈笑笑,对二人道:“仲康、恶來,这里沒你们什么事了,你们回去休息吧。”
“呃。”闻言,许褚打了个酒嗝,接着道:“这不行~~~某与恶來都走了~~~谁保护大哥安全。”
一旁典韦脑袋摇的就像是拨浪鼓似得:“仲康说得对~~~俺要保护大哥安全~~~俺不能走。”
见二人真有些醉了却还见此,向云不由摇了摇头,莞尔笑道:“这里是将军府, 不会有事的,况且汝二人都这样了,还怎么保护我,好了,休得废话,來人,送二位将军回府休息。”为避免二人继续啰嗦,向云话到最后,语气开始逐渐严厉起來,
“诺。”闻言,当即有侍卫上前,准备搀扶着二人离去,
“大哥也早点休息。”
见向云严厉起來,二人果然不敢再啰嗦,当即拱手离去,
“走开~~~我沒醉~~~不用你扶~~~”远处,传來许褚喝骂侍卫的声音,
向云闻言不由摇了摇头,这两个家伙,果真是嗜酒如命,
“呵呵,二位将军的勇猛常人难及,就是这嗜酒的毛病有些不知收敛。”一旁,戏志才见状亦是笑了笑,但又无可奈何,别说许褚、典韦,即便是他也喜欢饮酒,
遇到瑶玉佳酿这种旷世美酒,谁也忍不住品尝啊,相对而言,戏志才自制能力还算不错,至少懂得如何让自己保持清醒,不像二人那般,遇到美酒便什么也顾不上,只道喝个痛快,
一旁,向云闻言亦是深有同感,他也不止一次说过二人,但二人却始终改不了嗜酒的毛病,见此,向云后來也放弃了,毕竟人各有志,各人有各人的爱好,他不能强求所有人都做他不喜欢的事情,
况且,向云知道,以二人的姓子,若不让二人饮酒,还不如杀了他们來得痛快,
面对这种情况,向云对二人要求也减低不少,只要不在征战期间醉酒,就由着二人去了,
念此,向云回过神來,目光转向戏志才:“好了,不管他们了,今曰将志才留下,是有一事请教,想必志才应该知道我要问什么吧。”
戏志才点点头:“若是忠所料不差,主公是想询问今曰刺客之事,对否。”
向云呵呵一笑:“果然是什么事都瞒不过志才,确实如此,不知志才对今曰刺客之事有何想法,这些刺客,究竟是何人所派,还有那龚忠,武艺着实不凡,又是哪个势力之人,是否与今曰刺客是一伙的,云思之良久,皆无所得,深感疑虑,还望志才解惑。”
戏志才闻言点点头:“为主公排忧解难,乃忠之本分。”
随即,戏志才略微思索,沉声道:“龚忠此人身份神秘,先且不谈,就论今曰这群刺客而言,从其行刺到被杀的过程來看,他们矛头直接指向一个人,此人便是:益州牧刘焉。”
向云闻言,剑眉微蹙:“志才是根据今曰刺客那句大骂我私侵益州的话來推断的么,可这样是否太明显了,摆明是刘焉指示的,刘焉应该不可能这么蠢吧。”
戏志才闻言点点头:“确实如此,故而,志才认为,其中幕后主使,必另有其人。”
“哦,是谁,志才别卖关子。”向云大奇,
戏志才并未急着回答,而是循序渐进的引导,笑着提醒道:“主公试想,以我军目前的情况來看,谁最希望挑起主公与刘焉的矛盾,倘若主公与刘焉大战,谁又能从中获利。”
向云闻言,似乎抓住什么,略微沉思后道:“若是我与刘焉大战,那么益州在连番大战后,兵力必定空虚,对外防备亦是会减弱,而益州临近雍州、荆州、交州等地,若是益州内乱严重,兵力匮乏之下,定有人趁机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