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蔡琰心中,自己即将落入虎口,而向云却尚不知身处何地,悲从中來,拉开窗帘,毅然道:“廖将军,不用管小女子了,你带兵突围去吧,若是遇见将军,请替小女子转告将军一句话”蔡琰脸颊微红,顿了顿,接着道:“这段时间的相处,蔡琰很开心”
“小姐,这怎可使得。”车外,廖化闻言,心中大为震动:“即使廖化拼着命不要,亦要保小姐平安,小姐的话,还是留着亲口对将军说吧。”说完,廖化不再理会,转头吼道:“众将士,杀,保护小姐突围。”
向云待人随和,对待士卒也是好的沒话说,因此,众士卒对向云忠臣很高,闻言后纷纷嘶吼出声:“杀。”
随即,众士卒沒有犹豫,保护着马车,迎向江夏大军,
见廖化仅剩这点人马还敢反抗,敌将冷笑不已:“哼,螳臂当车,不自量力,死到临头还想垂死挣扎,将士们,给我杀,回城后,城中无数妇女正等着你们。”
吼吼闻言,一众江夏兵顿时沸腾了,军中枯燥乏味,整曰厮杀艹练,士卒精力旺盛,无处发泄,都快憋出内伤了,听老大说,只要收拾了这两百骑兵,便可入城享受,哪还忍得住,顿时爆发出百分之二百战斗力,嘶吼着迎向廖化等将士,
双方骤一相撞,便爆发了血腥的战斗,两军厮杀一处,互不相让,展开了猛烈厮杀,
然而,廖化终究仅剩两百骑兵,虽有兵种克制,奈何实力相差太过悬殊,江夏兵人数占优,任凭众人如何突围,亦是寸步难行,而骑兵一旦失去机动力,与瘸了腿的战马无异,
见此,敌将得意的笑了,看廖化如此紧张保护马车内的人,不用想也知马车内的人与向云关系不浅,若是能抓回去,可谓大功一件啊,念此,敌将当即喝道:“将士们,抓活的,回城后本将重重有赏,哈哈”
闻言,江夏兵更显疯狂,果然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相反,廖化压力大增,两百骑兵,很快锐减至一百,却未停止,人数还在以一个惊人的速度减少,
“呀,即便是死,某也要汝这狗贼陪葬。”眼见突围无望,廖化亦是绝望了,狠狠盯着敌群中发号施令的敌军将领,廖化怒吼一声,硬拼着肩膀挨上一刀,一刀砍翻几个江夏兵,策马直奔敌将而去,
廖化心存死志,潜力爆发,誓欲斩杀敌将,不顾无数江夏兵拦阻,战刀大起大落,威势比起最初更胜几分,所过之处,竟无一人可挡其锋,
敌将见状,冷笑一声,从马背后取下一把铁弓,箭矢上弦,一声闷响,直取廖化,
廖化刚斩杀一个小将,突闻破空声,刚转头,箭矢便已近在眼前,
火光映照之下,箭矢前方闪烁着冰冷刺骨的寒芒,无比耀眼,
“啊”
马车内,一直观察外面情况的蔡琰顿时花容失色,眼见为救自己的廖化将军即将惨死敌军箭下,脸蛋不由更加苍白,心中更是不由悲呼:你在哪,怎么还不來,
叮
苍穹似乎听到了蔡琰的心声,就在廖化即将惨死箭下之时,远处黑夜,一道黑影骤然激射而來,后发先至,精准无比的正中箭矢,一声轻响,撞开了即将射中廖化的箭矢,
“谁。”敌将见状顿时大惊失色,举目往箭矢射來方向望去,却见,月夜下,人头攒动,他们阵营后方,不知何时,竟有无数黑影摸到了身后,
“杀。”未等敌将看清状况,夜色中,便传來一声低吼,一股寒意扑面而來,犹如寒冬腊月中的狂风呼啸,冰冷刺骨,无数江夏兵只觉全身一寒,后背隐隐有着冷汗冒出,
见鬼了,这是众江夏兵此刻心中想法,
不管江夏兵如何感想,就在那一声‘杀’字刚出口,夜色中近两千黑影骤然动了,朝着无数江夏兵大后方奔袭而來,
随着距离拉近,火光逐渐照亮了众人的脸,正是一脸冷峻的向云,
“杀”
江夏兵正围剿廖化,不料后方突遭袭击,毫无防备下,顿时死伤惨重,陷入短暂混乱,
“稳住,刀盾手上前,挡住,呃?”敌将大喝着试图扭转局面,突然,眼前一黑,不知何时,一手握长刀,身躯八尺有余的雄壮莽汉策马跃至眼前,手中大刀高高扬起,蓄势待发,
将领还未來得及反应,莽汉大刀便已劈下,势若奔雷,
敌将只來得及一声惊愕,脑袋便已冲天而起,硕大的头颅掉落在地上,咕噜噜的滚了两圈,无力停下,一边,无头尸体颈脖处血涌如注,无力的颤抖几下,倒在地上,
“呸,什么玩意,就这本领,也敢叫嚎,当真不知‘死’字怎写。”莽汉朝着地上敌将脑袋唾了一口唾沫,不屑的冷哼道,
四周,无数江夏兵还未反应过來是怎么回事,便见主将被杀,霎时目瞪口呆,这这这该如何是好,
“跑啊”也不知是谁带头喊了一声,顿时犹如捅了马蜂窝,无数江夏兵争先恐后往临湘逃去,
诸将欲追,向云急忙喝止道:“穷寇莫追。”诸将停下,疑惑的看着向云,
见众人疑惑,向云接着解释道:“江夏兵只是因主将战死而陷入短暂恐慌,若是遇到黄祖主力,等他们有了主心骨,我们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收拾收拾,立马撤离港口。”
向云说完,不待诸将反应,翻身下马,直奔廖化而去,
此刻的廖化,全身战甲已彻底报废,身上伤口布满全身,大大小小的,显得狰狞无比,一身衣袍,犹如从血池捞起一般,手中,原本光滑如镜的战刀,亦不知崩缺多少口子,犹如居廉,
见状,向云心神巨震,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廖化,诚恳道了声:“元俭,辛苦了,先躺下。”
“主公,廖化不辱使命,保住了蔡小姐,快去看看吧。”此刻的廖化已经非常虚弱,精神完全萎靡,
向云点点头:“嗯,元俭好样的,先休息一会。”说完,向云起身喝道:“來人,传军医,为廖化将军治理伤口,不得有误。”
“诺。”自从上次出现过军医逃跑的事件后,向云便不再心慈手软,对军医的看守,颇为严密,以防出现军医再次临阵脱逃的情况,
不过,向云也知道如此做终归治标不治本,但眼前也只有这么一个办法,无奈,只有等以后想办法解决,
吩咐人照看好廖化,向云不再停留,转身往蔡琰马车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