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到于经理提到谢大小姐,他隐约的怀疑是谢梓谨:“谢大小姐?哪个谢大小姐?”
“就是您的侄女儿谢梓谨,谢大小姐。”于经理一说完就往后退了几步,尽量让自己远离谢子清,因为愤怒中的人什么事情都能干的出来,他不想一次又一次的无冤被打。
“谢、梓、谨。”谢子清咬牙切齿,气得脸色发紫,凶狠的脸扭曲的格外的恐怖,他没想到这里头还有谢梓谨的份。
吩咐了跟着过来的人照顾好谢天浩,谢子清转身便赶往谢宅去找谢梓谨。
“谢梓谨,你给我出来。”谢子清到了谢家,怒气冲冲的就冲了进去,恶声吼道。
“子清哥,你怎么来了?”谢紫沁正好在客厅,听到怒吼,她站起身来往外走,便瞧见谢子清正怒气冲冲的进来。
“你别关我来做什么,把谢梓谨给我叫出来。”谢子清看到是谢紫沁,也没有客气,一径的找谢梓谨。
谢华季刚从书房出来,准备去公司,便听到谢子清大声嚷嚷的找谢梓谨,他下了楼梯,皱眉道:“清兄,你这么怒气冲冲的过来找梓谨做什么?难不成梓谨她做了什么事情惹到你了?”
“做什么?你家的谢梓谨简直太过恶毒了,小小年纪竟然这么的蛇蝎心肠,竟然联合了木琛熙,将我儿子的手给砍断了。你说我来做什么?赶紧把谢梓谨给我交出来,不然我跟你们没完。”怒火在谢子清胸中翻腾,他怒目横眉,牙齿咬得格格作响,一张有些老态的脸因为愤怒而被涨的通红,满脸的肉时不时的荡着,被细纹布满了的嘴唇一上一下地颤动着。
谢紫沁听了谢子清的控诉,根本不相信,听他骂自己女儿是蛇蝎心肠,向来温柔的脸也变得不快:“子清哥,说话可要留口德,什么蛇蝎心肠的,是能用来形容我家小谨的吗?还有,你说你儿子是被小谨砍断了手,难不成是你亲眼看到的?说话可要证据。”
“清兄,紫沁说的的没错,你说你儿子手被砍断是梓谨做的,可得要拿出证据来。要真是她干的,我这个当父亲的不会饶过她。”谢华季嘴上虽然好像是在应和谢紫沁维护着谢梓谨,但是他的内心已经将谢梓谨给数落了个遍,脸色也因此变得难看起来。
“‘幻魅’经理亲口跟我说的,难不成还有假?你们别拖拖拉拉的给我废话,我没有那个闲工夫,赶紧把谢梓谨给我叫出来。”
谢华季听他这么说道,只觉得十之八九是真的,心里更是将谢梓谨给从头骂到脚,尽是不安分的东西,就知道给他找麻烦。谢华季眉头皱的很深:“梓谨她不在家。”
“不在家?你说不在家就不在家了?你当我是傻子?暴雪天气的,她不在家还能去哪儿?”谢子清气的呼哧的大声的喘着气。
“不瞒清兄,梓谨她搬出去住了好一段时间,一直都没有回来过,你先坐下消消气,我这就打电话叫她回来。”谢华季只能安抚了谢子清到客厅坐下,叫佣人赶紧上了茶水,“等梓谨回来了,我们得把真相弄个清楚,要是幻魅的经理弄错了,伤的可是我们自己人的和气,清兄你说是不是?”
“紫沁,你陪清兄坐着聊聊,我去给梓谨打电话。”谢华季朝着一旁的谢紫沁吩咐了,便去一旁打电话。
电话刚一接通,没待对方打招呼,谢华季便迫不及待的开口怒骂:“你个混账东西,竟然把你二伯儿子的手给砍了,真是有本事了!赶紧给我滚回来……”
第56章 回家(看而收之)
谢梓瑾看着手中的手机不知道该作何感受,从接电话到挂电话,她一句话都没有说,只听到他的好父亲一通训斥。好像最近都是这样,只要她接到父亲的电话,没有例外的都要遭受他一通骂。真是讽刺,原本有些笑意的白皙小脸变得嘲讽。
“你……”沈兰彻望着一动不动,傻傻的看着手机的谢梓瑾,想要安慰,可又想到那头训斥她得人是她父亲,而自己一个外人不好掺和什么,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半途止住了话。
谢梓瑾回过神来,朝着沈兰彻挤出一抹笑意,个外得僵硬不自然:“我没事。只是让你看笑话了……”说完了话,她又低下了头,当她看到沈兰彻眼底一闪而过的心疼时,不知为何会觉得满身心的尴尬,叫她不知所措。
“那个……我得回家一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就不同你一起吃饭了!”打破一时寂静的气氛,谢梓瑾笑着说道。
“别笑了,看得我难受。”沈兰彻不由自主得便将心里得想法说了出来,见谢梓瑾她愣的抬眼望向自己,沈兰彻也跟着愣住,刚刚他说什么?看得他难受?沈兰彻皱了皱眉头,暂时将情感扔到一旁,“天气这么糟糕,路滑不安全,我送你回去。”
原来他看得出来她笑的那么的假,谢梓瑾自嘲的笑了笑,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听到他说要送她,她没有客气的推辞,而是点点头。
一路上谢梓瑾都沉默着,沈兰彻也没有说什么,狭小的空间个外的压抑。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即将要面对一场腥风血雨,谢梓瑾渐渐感觉气氛压的她喘不过气来,雪还在下,她不方便降下车窗,于是问了沈兰彻能不能放点歌,见沈兰彻点点头,于是立马打开了音响,悠扬的乐声响起,谢梓瑾烦躁的心情没有得到缓解,反而愈发的重了起来。
“是不是这儿?”沈兰彻停了车,看了一眼外头联排的别墅群,而后问到双眉紧锁的谢梓瑾。
沉浸在思绪当中,想着如何应对接下来的一场没有硝烟战役的谢梓瑾被拉回来了现实,没反应过来的她一时间愣着,许久过了一会儿才想起他问的话,转头往外头望去,点点头,是她熟悉的了不能再熟悉的环境。
沈兰彻见谢梓谨伸手送了安全带开门就要出去,不受控制的便伸手抓住她:“你一个人回去有问题吗?还是要我陪你?”刚刚谢华季在电话重点怒吼,他听得一清二楚,想着她一个人去面对,心里始终是不放心。
“不用了,我一个人应付得过来的。”谢梓谨猛地被沈兰彻抓住,甚是一震,听着他担心的话语,倒是突然之间感觉心中的烦郁狂躁的心情散去不少,他的好意她心领了,但是他不合适跟她进去。
而且,她清楚,便是谢华季怎么着凶狠,她都不会有事情,因为她是谢天鹰捧在手掌心的孙女儿,谢华季没有胆子越过爷爷打她的。
“那好,有什么事情给我电话。”沈兰彻倒也没强求,只是朝她点点头,松开了手,“进去吧。”
“谢谢。”谢梓谨朝着沈兰彻浅浅一笑,打开车门便出了去。
沈兰彻顺着视线望去,便瞧见一道莹绿色的身影在雪白的天地之间,越走越远。
“大小姐您可是回来了。”谢家内的佣人看到许久未见到的谢梓谨出现在大厅,赶忙迎上去,着急的说道。自从谢子清来了,家中的气氛便格外的压抑沉闷,她们这些个佣人更是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触了霉头,就被辞了工作,“老爷太太跟清老爷都在客厅等着您呢!”
谢梓谨看了一眼她,没有吭声,只是伸手挥掉身上的落雪,朝着里头走去。
“爸。”走到客厅,谢梓谨朝着坐在正中央的谢华季打招呼道。
“谢梓谨……”谢子清一听到有脚步声靠近,刚开始只以为是佣人,没太注意,直到听到声音他立马侧过身去看,这一看却烧的他怒火更加旺了几分,赶着就站起来看向谢梓谨,咬牙切齿。
“二伯。”谢梓谨见谢子清双眼瞪着她,眸内满是怒火,却是没在乎,依旧客客气气的叫了他一声。
谢紫沁站起身来,伸手招呼谢梓谨往前来。
自从女儿搬出去住了之后,她就没有见过她了,只有在电话里头跟她聊上几句,这会儿子看女儿,谢紫沁只觉得她瘦了,张口便想要说道说道,却想到谢子清前来所为何事,只得将对女儿的关心放在一旁,转而说道:“小谨回来了,赶紧过来,跟你爸爸,还有清伯伯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不是我打电话强硬的叫你回来,你都准备不回家了?”
谢华季看着许久未见的女儿,心里头可没有谢紫沁那些个情感,也没有想过谢梓谨在外头住的是否好,是否瘦了,而是想到之前给她打电话,她却直接无视自己这个当父亲的,无视掉了,于是开口便是有些责难。
不过话一说出去,谢华季到有些后悔,他是想要好好教训这个不停他话的女儿,但是可没想在外人面前,毕竟丢的是自己的脸面,于是快速的转了话锋:“你二伯找你,说是你将他儿子的手给砍了?你赶紧把事情的缘由从头到尾,一点都不许遗漏的说了。要真是你干的,我绝不会饶了你!”
谢梓谨当即就皱了眉,那个叫谢天浩的手被砍断了是没错,但是怎么从谢华季嘴里这么一说变成了是她砍断的?
既然要她解释个清楚,那她就好好的解释一番。
谢梓谨勾着嘴角,嗓音轻扬:“爸,妈,二伯,我昨天是去了幻魅。在二楼酒吧外碰到了一群纨绔子弟,眼见他们迷晕了一个女人正要做些下三滥的事情,梓谨自然看不过去,就使了身边的人将人给救了下来。我听对方说带头的人是二伯的儿子,还以为他是说谎的,毕竟二伯跟二伯母就算有孩子也不可能有二十来岁,更何况二伯没有孩子。但是想着毕竟不是自家,我自然是不准备将事情闹得众所周知,本来都准备将人带走了……”
“谁知道后来木少来了,我这才知道原来那群纨绔子弟迷晕的女人是木少的女人。木少当时就气得将那群人狠狠的揍了一顿,一听是那个自称二伯儿子的人下的手,当时就愤怒的将他的左手给砍断了……”
说着,谢梓谨停了话,镇定的俯视朝向谢华季看去,过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语气内的嘲讽却是十分的明显:“我自认为就了一个无辜被迷晕的女人是做了一件好事,你们不这么认为吗?本来想今天跟找个时间回来跟爸您说一下,让您高兴高兴,顺便让您跟二伯父说说。没想到还没等到我回来,却叫爸你一通电话训斥给叫回了家来。”
“你……就算不是你砍的,你当时也应该阻拦着……”谢子清涨得脸通红,富态的发粗的手指着谢梓谨,一时间被她的话给气得快要发晕,什么叫做他没有孩子?在升州谁不知道他谢子清有一个儿子?
谢梓谨看着他满嘴的指责话语,却是笑了:“木少是个什么秉性想来多年浸渍在商场上的二伯你比梓谨更加清楚。所以,木少要做什么事情,我一个姑娘家怎么可能拦得住,又怎么敢拦着?再说了,梓谨为什么要为了一个不认识的纨绔子弟得罪木少?”
第57章 面红耳
“既然真是私生子,那就应该夹着尾巴老老实实的做人,而不是像这样的耀武扬威,到处打着谢家私生子的名头在外欺凌弱小。”
“你……”谢子清指着谢梓谨的手止不住的颤抖,“不管怎么样,他都是我的儿子,你就算不拦住木琛熙那家伙,多多少少说一句总是可以的!木琛熙不认识天浩,可是他认识你,借着徐家小姐的面子,他再怎么着也应该可以给得你一两分的面子……”
“子谨可没有忘记咱们谢家自祖上便传下一条规矩。如谢家之人在外有私生子女,其私生子女不得被谢家认可接纳,不得借谢家之名在外恃强凌弱,也不得借任何手段继承谢家财产!”
“不知道二伯您可还记得这条规矩?”谢梓瑾虽然是对谢子清说道,但是视线却是看向谢华季,心里格外的苦涩与痛恨。
“你这是在拿这些个老得迂腐的规矩来训斥我?”
“梓谨不敢,只是这规矩虽然时间久远了一些,但是终究是没有被废除掉,所以梓谨以为,只要是谢家人都应该遵从。”
“你……”
谢梓谨可不想跟他就这规矩一事再争辩一番,于是出声堵了他的话,继续说道:“再有,二叔,既然您都提到徐家小姐了,可这脑子怎么就转不过弯来?我都说了,被下药迷晕的女人是木琛熙的女人。木琛熙的女人是谁,应该不用我说二伯您也该知道!”
谢梓瑾看着谢子清却是满眼的不喜,总觉得他跟妈妈不是兄妹,反而跟她的好父亲才是兄弟。
他们都是一样的秉性,喜欢养情人,有着私生子女。
“徐家小姐?”谢子清傻了眼。
“木琛熙砍的?”谢华季却是重复着谢梓瑾的话,心想这木琛熙怎么瞧着也不像是会如此莽撞冲动的人!
谢梓谨听到谢华季的疑惑出声,于是点点头。
谢子清心想既然不是她砍的,那么谢子清也就没有道理来找她,于是朝着一边面红耳赤的谢子清说道,“清兄,既然是木琛熙那人砍断了你儿子的手,你应该找他去讨个说法公道才是,你说呢?”
“木琛熙我自然是会去找他,但是谢梓谨你不管怎么说都是参与了,我儿子也是被你给打了,如果不是你多管闲事,他至于被木琛熙给逮住吗?”这么些年,谢子清在社会上被歌舞声色迷昏了眼,根本不分是非黑白,指着谢梓谨的鼻子就痛骂一顿。
“二伯,您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什么叫做我也搀和进去了?什么叫我多管闲事?”谢梓谨嗤嗤的笑了起来,转而眉眼低沉下去,扬声以道,“您都知道了被下药的徐家的长女,若是您真的将谢家放在心上,您怎么会这么的指责我?您倒不如仔细想想,如果梓谨当时没有将人救了下来,究竟会给谢家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谢梓谨的话就如同棒槌捶打着在场的每一个人,经过谢梓谨的这么一番说道,他们猛地一惊,的确,谢梓谨没有做错,甚至她做的非常好,值得他们赞扬一番。
如果她当时没有发善心将人救了下来,这后果绝对是他们所无法承受的。因为如果……那么谢家将陷入困局当中,那绝对不是他们所乐意看到的。
虽然道理是这道理,可是经由一个小辈的嘴里说出来,谢子清很是不满,他觉得自己是被谢梓谨一个黄毛丫头讽刺了,好像他就只会护短,不会考虑全局一样。
谢梓谨瞧着谢子清的脸一会儿白,一会儿绿,一会儿青,一会儿紫的,嘴角的嘲讽更是深了:“我想我们谢家虽然占着升州一席之地,但若是因为一个没有脑子,只知道寻欢作乐的私生子一时的欢乐而导致跟木、徐两家为敌……”
谢华季也是被谢梓谨一番话给说的直冒冷汗。要知道木、徐两家,单单其中一家就能够跟他们谢家不分上下,如果两家联合起来对付他们谢家,那么他们谢家不死也得伤七八分的元气。
那绝对不是他谢华季所乐意看到的。何况,他还没有掌控谢家,他决不允许因为旁人的蠢钝而导致谢家有什么缺失。
谢华季站起身来,看着谢子清,虽然表面上还是客客气气的,但是说话间却是有了不满:“清兄,梓谨这丫头说的没错,如果因为你一个外生儿子而导致我们谢家跟木、徐两家为敌,那就真的是太过愚蠢了。”
“你……你们父女两倒是……好……好……好……竟然合起伙来教训我了……”谢子清被谢梓谨和谢华季一个接着一个的指责不是而弄的怒火攻心,而且这不是的确是有那么几分道理,叫他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反驳。
父女……合伙……
谢梓谨瞥了一眼大义凛然的谢华季,一时间没有控制得住,轻声笑了出来,不过也止的及时,倒也没掀起什么来。她怎么可能她这个好父亲还有合伙的一天,这辈子都没有可能。
谢子清转眼就死死的瞪着谢梓谨,她竟然就这么的笑了出来,简直一点都没有把他这个做长辈的放在眼里。
刚想发火职责谢梓谨的没有礼教,却见谢梓谨到了一杯茶水,递到他的面前,客客气气的说道:“二伯,梓谨也不是有意要顶撞您的,您先喝口茶消消气。”
越瞧谢梓谨却越是不顺眼,谢子清一个挥手便将她递到身前的杯子给摔了,一点面子也不给。
眼见谢梓谨因为谢子清的甩手而一个不稳,往后头退了一步,手中端着热水的杯子也一声脆响的摔碎在地上,光滑可鉴的地面上一泼水渍,时不时的冒着热气。
谢紫沁吓得就上前抓了谢梓谨的手上下打量,生怕她被茶水给烫着,着急的问道:“有被烫到没?”
“妈妈,您放心,我没事。”谢梓谨瞧着谢紫沁一脸的着急,却是感觉好温暖,无论前世今生,她的妈妈从来没有改变过,对她始终是那么的温柔贴心、细致呵护。
仔细打量了一番,见她的确没有事情,谢紫沁这才放下心来。谢紫沁松了手,向来温柔贤淑,说话也是轻声细语的她也终是耐不住好脾气,转头不满的看向谢子清:“子清哥,你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不过就是不想接过这杯虚情假意的茶水而已。”谢子清哼哧哼哧喘气,眼里心里都是满满的憎恶感。
“子清哥,你这话说的也太难听了。小谨她怎么说也是为我们谢家考虑,你难道还要跟她一个孩子计较?”
谢紫沁拥着谢梓谨让她坐下,自己面对谢子清,他说的话实在是太难听了,她真是想不明白,小时候那个捉蝈蝈逗她笑的哥哥怎么就变成如今这么一个蛮不讲理的人了。
谢紫沁朝不远处一直候着的佣人招了招手,让她将地上的碎片水渍给收拾干净了:“况且就我听到的来看,你那个孩子的确该教训教训,让他收收坏脾性,省得以后真捅出天大的篓子,哭天喊地的,谁也救不了。”
“别一口一个谢家,说的好像就只有你们是谢家人,一心一意为谢家考虑着想的样子。”谢子清越听越不顺耳。
如果不是他父亲比谢天鹰晚出生了几天,谢家的家主之位还不定落在谁的头上呢?谢家的家产也不会叫谢天鹰那么任性的不动脑子的就交到这么一个黄毛丫头手里了。
可恨的是没有如果。
他们虽然也是谢家人,时时挥霍着谢家的资产,但谢家的一切始终都不是他们的,他们不过是寄人篱下的可怜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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