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他妈的,知识分子讲话也能这么难听?!
晏栩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向来没在意过任何人感受的他竟然感觉到了一丝抱歉。
如果他不作妖,那仙女现在还是高不可攀的仙女,而不是抱他大腿的小妖精。
他怔怔注视着慕如笙。
对方脑后贴着墙,平静地迎上他的目光,眼睛清澈得如一汪幽潭,仿佛人世间所有的杂念都不能在这双眼睛里激起一丝波澜,就连他现在硬着的下半身像对她的亵渎。
晏栩垂下头,深深吸了口气。
“操!老子要清醒一下!”
他冲向卫生间,拿起淋浴喷头对着自己一阵猛喷。后海毕竟是野泳的主场,潜游了几公里身上也没有臭味,只不过酒精烫得皮肤温度偏高,在凉水中非但没降温,反而越来越热。
操操操!
心脏要融化了,阴茎硬到要废了,脑海咕噜着高温的岩浆,整个人像不断膨胀的气球,再不发泄出来就要爆炸了。
那瞬间晏栩也说不清楚怎么想的,脑子一热,“啪”地掀开马桶盖——
“那是马桶……”
晏栩僵硬地弯腰着,脑袋离马桶还有一段距离,抬头只见慕如笙站在卫生间门口,脸上没有笑意也没有诧异,只是陈述一个事实:那是马桶,不能洗脸。
“靠!老子想撒尿不行吗?”
慕如笙点头转过身。
“等等——”
晏栩站在卫生间空地上,头顶正好是昏黄的灯,他浑身是水,湿漉漉的衬衫紧贴着皮肤,勾勒出清晰的肌肉线条。
一双漂亮的眼睛发红,眼底湿润,怎么看都不像打上门的流氓,反倒像是被流氓欺负了的美人。
慕如笙站在门口,耐心十足等祖宗继续抽风犯混。
晏栩深深吸了口气,一步步走向她,走廊没有开灯,他英俊的面容从清晰过渡到模糊。
“你听好了,”晏栩喉咙剧烈一滚,“我叫晏栩,是个混蛋,整日游手好闲惹是生非,除了喜欢你,一无是处。”
“……”慕如笙点头示意自己知道。
然而晏栩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又嗷地一声跳起来,像被踩了尾巴的大猫,背过身揪着头发几乎崩羞到无地自容。
“操操操操!好他妈恶心,好他妈肉麻!好傻逼啊啊啊操啊!”
慕如笙:“…………”
晏栩原地疯了好半天才转身回来,认真盯着慕如笙的双眼。
“你如所见我就是个大傻逼,”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但这个傻逼从见你第一眼就开始喜欢你……便利店……你催我结账,我骂你‘催你妈逼催’,一回头就看见你……你……你看着就让人很平静,你懂我的意思吗?”
慕如笙缓缓摇头。
晏栩闭了闭眼,索性破罐子破摔一捅到底了。
“好,那我说得清楚一点。”
晏栩从口袋里翻出进了水的手机,开机竟然还能用,然后调出微信小视频,指着偷拍角度里的门诊医生问道:
“这是你父母对不对?”
慕如笙点了点头。
“我说过了我是一个大混球,我要干你,不是干一次两次,是天天都要干你的,一直到我干你干腻了,对你没兴趣了,”晏栩舔着嘴唇,“你让我干,我保证你和你父母都衣食无忧。如果你不让,我还是要干你,但是你和你父母的日子都不会好过,你明白吗?”
房间一时间静得可怕,不远处经过
νipyzw.com(vipyzw.)的汽车在天花板上投下转瞬即逝的光影。
两个人静静对望了半晌,晏栩感觉周身一寸寸冷下去,酒精渐渐消退,他活了二十多年脑海里从来没这么清醒过。
这不是口头威胁。
从见第一面把她当成女鬼那时起,他就中邪了。
而这一刻,当他浑身是水,和慕如笙面对面挤在昏暗狭小的卫生间走廊里时,他忽然就明白了从前那些前仆后继死在女人身上的男人都在想什么。
慕如笙是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前半生里唯一的例外,而他不打算让她继续“例外”。
今天,他要操她。
不论她同不同意,他都一定要爽了自己。
然而下一刻,晏栩懵逼了,他看见仙女的嘴动了动,但却没听见她说了什么。
几秒钟前还很冷静的大脑一瞬间又翻滚起了岩浆,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什么多巴胺荷尔蒙还是前列腺之类玩意儿一起动作,让他整个人仿佛灵魂出窍,飘飘欲仙。
“你说什么?”晏栩声音颤抖。
“我说,‘好’。”
“好?”晏栩略微低头,眼睛定在慕如笙眼底,生怕她没理解似的啰嗦道,“我再确认一遍,你理解我的意思是,我要和你睡……操他妈的理解……”
晏栩直接打横抱起慕如笙,转身将她抱回浴室。
——以下不收费——
抱歉了大家。
今天下午眼睛突然剧痛,去医院检查以后是结膜炎,这三天不能再对着电脑了,但我又不想断更,所以这三天只能更新一千多字,万分抱歉!请大家囤文囤几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