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一地狼籍,时间临近午夜,慕如笙侧躺着睡着了,夏凉被虚搭着她腰侧,两条蜷缩的腿在黑暗中勾勒流畅的线条。
晏栩把被子往上拽了拽,盖住她瘦削的肩膀,然后下床,拉开阳台门,靠着铁栏杆,点了根烟,夜色里火光短暂映亮了这张美得雌雄莫辨的侧脸。
神木仙女把日子过得跟掐了秒针似的,十点开始做爱,不在乎他持续时间多长,自己高潮叁次后就开始挺尸,不再抱着他的背后让他使劲儿,也不主动收紧下面,就喘息着承受他的撞击,“一副本仙爽完了,剩下的你自己个儿搞吧”的冰冷模样。
——不睡觉、不拒绝是本仙给尔等凡人最后的怜爱。
渣得清清楚楚,渣得明明白白,连猫都比她有情有义。
晏栩气得七窍生烟,憋着劲儿搞她。起初,神木仙女只爽了一次就躺倒不配合了,他冷笑着等待不应期过去再次勃起。
反正仙女也不抱着他了,索性把这木偶翻过去,揽着她的腰像狗一样让她撅屁股。这个体位如同野蛮交配的牲畜,撕碎了文明的外衣,激发起最原始的情欲,他想把凌霄之花摧毁殆尽,让九天仙女在他身下因折辱而呜咽哭泣。
——但仙女不知道什么叫羞耻。
姓慕的双手乖巧地撑着床铺,任由他在身后撞击,双胸自然下落,随着他的攻击晃来晃去。
晏栩暗自叹了口气,心说往好点想是这木偶不论怎么折腾都不反抗……以及他哄自己玩儿的功夫越来越炉火纯青了。
他大力抽送阴茎,两颗鼓鼓囊囊的阴囊啪啪往仙女屁股上撞,操着操着里面水就越来越多,吸附着他的内壁也开始锁紧。
天山神木有感觉了,两只手抓住床单,鼻腔里小声哼哼,雪白的皮肤从里到外泛着粉红,紧接着再一次呻吟尖叫。
晏栩喘息着勾起嘴角,本来被床铺硌得发酸的膝盖也不在乎了,捞着仙女的腰九浅一深往里面顶,变换着角度横冲直撞,感受仙女因为他而颤抖的内壁,然后肉穴内一阵紧缩,清冷仙子哆嗦着又高潮了。
晏二少跪在她身后,抹了一把脸上的汗,腰是酸的,腿是疼的,阴茎还硬着没泄出来,但人是傻的。心底的幸福咕噜噜冒着泡。
自从小学二年级莫名其妙没有蝉联倒数第一,而是一跃考到了倒数第叁以后,他就再也没有过这么强烈的成就感。
晏二公子活了二十多年,平生专治各种不服。
你不是躺尸了吗?嘿,也给你操出反应来。
没几天,晏栩就笑不出来了。
这木偶就特么跟有抗药性一样。
从一次高潮就躺尸、到两次高潮躺尸、再到叁次高潮才躺尸,然而超过叁次了,不论晏栩怎么折腾,她都没反应了。
常言道只有累坏的牛,没有耕坏的田,感情他耕的是人参土,一播叁年寸草不生?叁次高潮之后性器官还能自动封闭了?
行吧,叁次就叁次。
但仙女的叁次不等于他的叁次。
干了一辈子革命的爷爷说过,与天斗其乐无穷,没有革命的条件,就创造条件革命。
于是晏二少开始掐着时间操,不搞花样了,就压着她用普通的传教士体位,下半身死死交织,上半身紧紧贴合,面对面的姿势方便晏栩看她的脸。
看仙女快高潮了,他就停下来歇会儿,阴茎插在里面小幅度抽送,反正阴道只有前方几厘米有感觉,他不碰阴蒂,也不大开大合的刺激她,就像云层越积越多却不给痛快一样,等她缓过来了,他再继续生猛凶悍的硬操。
……
夜风刮得树梢哗哗作响,远方的风吹来一声声蝉鸣。晏栩吐了口烟,疲惫地闭了闭眼。
在小汤山那鸟不拉屎的破温泉住了半个月多,一抬头就是辽阔天幕与璀璨星河。二环上的破老小公寓紧密相连,只能从居民楼的缝隙中窥见一丝天色。
怎么他妈的就栽了呢。晏栩想。
他不是个好伤春悲秋的人,生下来就没心没肺,是这木偶把他空荡荡的胸膛硬挖出心肺来。
他出生时赶上计划生育严打,爹妈生了个混世大魔王后想要个乖乖甜甜的小女儿,就在国外悄悄生下他当女儿养着。养到叁四岁,晏栩这张脸也不知怎么长的,越来越像个漂亮的女娃娃,小时候的照片没有一张不穿着公主裙。
一直到他五岁他爹升官了,他和他妈才回国。全家人都说这小东西命苦,一生下来就不能见光,于是大家把他当小公主宠着,宠着宠着就宠得无法无天了。
他哥大了他十几岁,那他当小妹妹疼着,从前不论他怎么犯混,都有他哥给他擦屁股,天塌下来得晏大不行了,才能砸到他晏二身上。
这回越狱,他打伤特种兵,烧了小别墅,是彻底翻脸了。
晏栩吐了最后一口烟,侧脸在白雾中朦胧不清。
他哥气红了眼睛,黑洞洞的枪口指着他的头,说那等小骚货发现你卡停了,钱没了,不出叁个月你就痛快滚回家了。
晏栩转头,望着安静祥和的卧室。
慕如笙背对他睡着了,夏凉被不知何时又被她拽下来了,雪白的背部满是肆虐过的痕迹,突起的肩胛骨随着呼吸起伏,即使她睡着也掩不住周身仙气。
……这特么要真是个小骚货就好了。
晏栩扔了烟头,用脚狠狠碾灭。
放着好好大爷不当,非要和家里断绝关系给木头精当牛做马。
真他妈是撞邪了。
晏栩正抽出第二根烟,忽然手指一顿,微微笑了笑。
可不就是撞邪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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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晚八点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