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白族的少女姗姗走了出来,肩上扛着小纺车,手里提着小灯笼,紧身拖曳的筒裙在随风摇摆。她们的身材是那样苗条,步履是那样轻盈,仪态大方,好像一群美丽的仙子从天而降。
许零脸上的表情,随着这群女人的走近,变得愈发地柔和起来。等到她们来到面前时,许零这才开口说道:“你们都放心吧,兽人以后都不敢再来了!”
“大人,您那位同伴好生了得啊!”
听到别人称赞自己的下属,许零此时才微笑了起来!又将满意的眼光投向奥科,此时的奥科当真是如洛神临世一般,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远望了过去,迫而察之,灼若芙蓉出渌波。
确实很帅,这小伙的颜貌不亚于自己,只是此时的他,为何手上拿着一团又一团的肉酱,拼命地往那些已经断了四肢的兽人嘴里塞?而且他的脸憋得通红,双眉拧成疙瘩,就连胳膊上的青筋都看得清清楚楚。许零仔细观察了后,皱着眉头,习惯地把左手的大拇指放在嘴唇下面来回移动,思考着。
“奥科,过来一下!”
听到许领的呼唤,奥科擦了擦额头因为害怕流下的冷汗,双手不停地颤抖。他想走慢点稳稳神,极度的恐惧攫住了他,仿佛要榨走他身体里全部的活力!
这次是巨大的失职,居然在自己的眼底下,让自己的主人受到一丝伤害!正当他颓丧、无神的走向许零时,又一波厌恶的气息传来。空气伴随着鲜血的味道,刺激着他的鼻腔。数百名兽人战士一边压着身体,一边靠近他们。
奥科弯下了腰,数千道影子汇集到他的身后,在他的身后前后左右不停摇晃着,奥科两眼溜溜地转动,突然他加快了步伐,一会左拐,一会右拐,一个虎跳,手中数把利刀在空中划了一条漂亮的弧线后,不偏不倚地击中索菲及许零身后的五名持刀兽人!
“你们,来这个村庄干什么?”
只见一名长着猪头的兽人问道。他的模样就像年轻版的八兽士拉基!
奥科怒目盯着他,刚准备动手,不料许零开口制止了他。
“奥科,等一下!”
许零看了看奥科一眼,这才转头向离自己约二十米距离的这名猪头说道:“我过来找你们这支队伍的指挥官,你知道他在哪里不?”
“哈哈,你说的是我吗?我可八兽士拉基的儿子,拉斯!”
“拉——屎?”许零大笑问道。
“哼,你们刚伤害了我十多名族人,不过我爱惜人才,如果你们向我道歉,我还可以考虑让你们作为我部下!”
“大哥,你估计还没有进化完全,长得既不像人又不像猪,真的难为你了。”
“你……”
也许是被许零说中了自己羞耻的一面,拉斯的手臂突然浮起数道青筋。本来应该会听见的暴怒的声音,但拉斯还是强忍了下来,随即说道:“死到临头了,你还耍嘴硬,你们现在才十多个人,你不看看我这边的的战斗力,可是几百名兽人战士!”
总共四百三十六人。没找到他口中的拉基,也许在哪里等着出场,也许他并未亲自到来!四百多名兽人人走上前来,移动到包围许零等人的位置。
“索菲,等下你就躲在我身后,没事的,等处理这些畜生后,我再问下你为何单独跑来这个地方。”
听到许零这么说,索菲害怕地点了点头。她举起了纤纤手臂,抚摸着自己那张受到许多人称赞的美丽容颜。有如长裙的衣襬把双脚全部遮住,但似乎还能看出她颤抖的肢体。
“奥科!”
“恶魔大人,属下在!”
“等下要多注意,多小心!”
“遵命”
听到许零对话的拉斯,这才得瑟的说道:“知道害怕了吧,后悔了吧,但我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许零摇了摇头,他只是提醒奥科等下多注意下,别下死手,这些兽人宝宝,可是脆弱的很……
拉斯先发起了进攻,只见他舞着宝刀前来,那宝刀在他手中时而静若伏虎,时而动若飞龙,缓若游云,疾若闪电,又稳健又潇洒。然而,这个招式,在许零看来,却有着唯一一个问题——中看不中用!
奥科几乎是闭着眼睛,然后用着一把小刀跟他对打着。
正如一开始便注定的结局,大多数的兽人都没能接近许零,便被一道又一道的影子拉进深渊,化作了地面上的一具尸体。这一条击杀许零的路,没人知道究竟留了多少的鲜血才铺成。而且靠近许零的兽人,没有一个不是半死不活,没有一个不是断肢缺体。当这些伤痕累累的兽人,举着早已磨钝的刀遥望着许零,疯狂咆哮、泪流满面的时候,一个连神族都无法直视的真正怪物,站在世界的顶峰,是号称世上最强大的万物之主——恶魔。
拉斯放弃了将奥科打败的念头,转而袭击许零,许零也有意让奥科放他进来。一碰面,拉基就朝许零的膝盖踢出一脚。许零没有闪躲,直接承受了这一脚。结果反倒是踢中许零膝盖的拉基感受到右脚的剧痛。
许零朝刚因剧痛而倒在地下的拉基轻轻踢了一下过去,正中他腹部,只见传了一声骨头碎掉的声音,接着就是拉基撕心裂肺的惨叫。
“抱歉,我应该再轻一点!”
“你……你,你究竟是谁?”拉基颤抖的说道。
“我,我只是路过的行人!”
“你……你放过我吧,我把所有的金子都给你,千万不要杀我!”
“死”的本身并不痛苦,痛苦的只是临死前那一段等待的时间。
“我不会杀你,我只是想把你抓去一个地方!”
地上横七竖八躺满兽人的尸体,上面还压着许零身后的影子。
就在那一刹那的转变中,拉基的嘴唇一下固定了,根本不动了。他的毛发,比他从前无论哪个时候都要更蓬松,好象丛林一般,覆在他的额上。
一下子,东边的红色像是挤破了云层,由空中放射出一道道红光,照向大地,那红色并不刺眼,也没有平常那么鲜红。西边的天空也变得明亮,云层变成了白色,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