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颚、喉咙里面长了很多大疮,不论大小,都鼓鼓的里面全是脓,看上去触目惊心。
公主一定很难受,她脸色蜡黄,估计一上午都粒米未进。
傅卿和觉得这痈疮替她出了一口气,她有点畅快,也觉得公主有些可怜。
跟傅卿和估算的一样,这疮来势特别凶猛,看着吓人实际上并不严重。
“公主,你喉中的疮长得太多太大,已经堵住了您的嗓子,开方子是没有用了,我想用针刀把您的喉中的痈疮划破,你看这样行吗?”
罗院使听了心中一喜,他就瞪大了眼睛看着公主,他等着隆庆长公主打傅卿和。
可是令她失望了,隆庆长公主听了,并没有做出过激的行为,只是无奈地垂下了眼皮。
傅卿和的医术高超,隆庆长公主是亲眼所见的,她将希望全部放在了傅卿和身上,没有想到傅卿和居然也说要用针刀。
傅卿和用了询问的语气,声音也很平稳,隆庆长公主心中的焦躁不由自主地平息了下来。
加上之前有罗院使给她打过预防,因此,她的情绪并没有太激动。
她垂了眼皮,想了很久。
傅卿和也不催促,就等她做决定。
罗院使有些气,太不公平了,都说要用针刀,他说就要挨嘴巴子,傅家三小姐说就什么事情都没有,简直太过分了!
不是说隆庆长公主与傅家三小姐不对付的吗?简直就是屁话!
罗院使恨得牙痒痒,只能目光愤恨地瞪着傅卿和。
过了好半晌,隆庆长公主才抬起头,她看着傅卿和,摇了摇头。
驸马见了,不由就松了一口气,他皱起眉头,做出忧心忡忡的样子:“三小姐,之前罗院使也说可以用针刀,可是这个法子太危险了,公主千金之体,不能冒这么大的风险,毕竟是在嗓子里动刀子,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就是后悔都来不及啊。”
虽然是在嗓子里动刀子,可根本没有驸马说得那么危险啊,驸马这话说得太过吓人了吧。
傅卿和道:“公主,你相信我,不会有事的。”
隆庆长公主听了,还是摇了摇头,只是她的脸上多了几分痛苦与凄楚。
罗院使要的就是这个目的,他心里暗暗得意,脸上却做出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
“傅三小姐,都说你是神医妙手,既然是神医,那定是无往不利,华佗在世了,公主的这个病你肯定能治的,还请三小姐不要藏私,拿出本领,让我等一开眼界才好。”
他的意思是说傅卿和故意不给公主治病,因为之前傅卿和跟隆庆长公主有过节,他这话简直就是用心叵测。
隆庆长公主听了,不由精神一振,紧紧地盯着傅卿和。
显然,她是相信了罗院使的话。
张晓见罗院使这样说,立马站了出来,他紧握拳头,义愤填膺:“罗院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师父的医术怎能轻易示人,除非你跟我一样跪下来给师父磕头,正式入门拜师学艺,否则,你别想窥视师父的绝世医学。”
张晓这么说更是坐实了罗院使的话,其他人听了不由双眼一瞪,原来傅家三小姐真有不示人的绝学啊。
可公主却觉得傅卿和有本事却不愿意使出来给自己治病,任由自己遭受病痛的折磨,简直其心可诛!
她不由怒目圆瞪,愤然地瞪着傅卿和。
傅卿和被她瞪得心头一凉,正想解释,张晓却气哼哼地像个告状的小孩子:“师父,我可是你的嫡传大弟子,你可不能随便什么人都收,就算再收了其他人,都必须叫我做师兄!”
天!傅卿和心里直吐血,这个尧之,简直就是猪一样的队友。
张晓心里想得很简单,他觉得他师父是天才,是神医,是再世华佗,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他师父治不好的病!
公主很着急,她扯了扯驸马的衣袖,驸马就对傅卿和说道:“三小姐,你若真的有法子,就不要私藏了,眼下公主的身体要紧。”
“我真的……”傅卿和正要拒绝,突然灵光一现:“我的确有一种绝世秘药,可以治疗公主喉中的痈疮,不过这药我没有戴在身上,另外,这药特别珍贵,它是由是由极南之地的天香豆蔻、极西之地的太易炼神草、雪域高原的玉清阴灵花,这三种特别珍贵的药材加在一起,用极北之地的千年寒冰化的水淬炼而成。”
“这几种药材任何一种都十二万分的珍贵,寻常人根本弄不到这种药,还是我之前在秀水庄的时候施了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一碗饭,他送与我的。”
傅卿和眼神真挚,不胜唏嘘:“这种药只在上古医书上有记载,凡人岂能见到,那个老者说不定就是下凡的神仙,可惜我只施了他一碗饭,我应该请他到家中,恭恭敬敬拜他为师才对,真是可惜,可惜!”
天呀!这世上居然有这么珍贵的药,他们居然连听都没听过,这一次来,虽然没有帮公主治好病,但是却听闻了这样一个传奇的故事,简直太值了。
除了罗院使,其他的几位太医都震惊地望着傅卿和。
罗院使心里却直犯嘀咕,不会吧,她真的遇到神仙了吗?
张晓的眼神里全是崇拜,他几乎要奉傅卿和为天人了,师父居然有如此传奇的经历,天呀,他怎么没有早点认识师父,他应该去秀水庄的,不知道现在去秀水庄还能不能遇到神仙!
遇不到神仙也不要紧,他有师父就够了!
驸马听了眉头紧锁,这世上真有这样的药吗?如果真有,那公主这一次岂不是就平安无事了?
他见一旁的公主两眼放光地望着傅卿和,显然是相信了傅卿和的话,驸马心里就叹了一口气。
“三小姐,既然有药,还请赶紧拿来给公主服用。”驸马道。
傅卿和没有一口答应,而是沉吟道:“可以倒是可以,只是这药太过于珍贵,价格太高,寻常人家根本买不起。”
公主听了,豁然站了起来,走到傅卿和身边看着她。
景福立马就道:“这里是公主府,可不是寻常人家,到底多少钱,你说出来就是。”
“若要说价格,这药百年难得一遇,多少钱都买不到的,既然公主要用,那就一万两银子好了。”傅卿和慷慨一笑:“不过景令侍说得对,别说是一万,就是十万百万,于公主府来说也不在话下。”
一万两!居然要这么多!
罗院使的眼中几乎要滴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