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着黑豹的性子,必定不会善罢甘休,他表现的如此淡定,只能说明,他正在蕴藏着更大的阴谋,到底是什么呢?如今他只能小心为上,且莫让他钻了空子。
阿九如今已经接连失去了五座城池,军中气势大减,她更是阴沉着脸,如今猛虎更是趁胜追击,丝毫不给阿九喘息的机会。
锦尧依旧沉稳地站在她的身侧,二人看着布防图,在想着策略。
孟初站在阿九的身侧,不发一言,一如往常一般。
锦尧抬眸看着阿九,接着说道,“今儿个他们已经是第三次强攻了。”
“嗯。”阿九不免有些郁闷,想着如今该如何才好。
锦尧看着布防图,接着说道,“如今,灵鹫城的三座城池已经被他们攻下,倘若这座城池再被攻下的话,可是要打到凤栖边关了。”
阿九点着头,接着说道,“好在飞鹤城那处与灵鹫国相隔着,还未打通。”
锦尧点着头,“那处是不易攻下的,圣坛在那处,圣女坐镇,他们动不了。”
“这处定要守住,否则的话,我当真是无颜面去见主子了。”阿九冷声说道。
锦尧拍着阿九的肩膀,接着说道,“还有我。”
二人点着头,相互打气,转眸,便看到孟初依旧是不动声色地看着。
阿九觉得孟初此人太过于沉闷,她抬眸看了他一眼,接着便又商讨着对策。
流星一直待在乐启国,如今终于感应到了邢无云的气息,他看着神犬如今也恢复了一些灵力,便要迫不及待地赶去宫中。
神犬却不愿意挪动,“你如今去岂不是打草惊蛇了?”
流星接着说道,“应当不会。”
“你有多少把握?”神犬慢悠悠地问道。
“你忘了我可以隐身的。”流星拍着自个的小胸脯说道。
“万一你惊动了宫内的人,那后果更是不堪设想。”神犬紧接着说道,“你先将此事禀报王尊,再行定夺。”
流星点着头,知晓神犬做事向来谨慎,他接着便传了消息给凤傲天。
不到一日,便得到凤傲天传来的命令,让他潜入宫中,瞧瞧邢无云如今的情形。
他笑嘻嘻地看着神犬,“今夜我便潜入皇宫,你去不去?”
神犬翻了一个白眼,接着又趴在地上,“你觉得我能不去吗?”
流星蹲在神犬的面前,抬手摸着它的脑袋,“还是你对我最好。”
“难道不是那条蛇?”神犬耿耿于怀地说道。
“呵呵。”流星呵呵一笑,接着便说道,“如今你对我最好。”
神犬对于流星的话冷哼一声,继续闭目养神。
待到夜深人静时,他便与神犬一同入了皇宫,避开耳目,循着气息,终于找到了那座密室,流星站在密室前面,四周环顾着,接着转眸看着神犬,“这处的机关甚是精妙,我还未寻到机关。”
神犬仰着头,缓缓地上前,站在墙壁面前,接着扭动了一下身子,便这样入了密室内,流星瞪大双眼看着,显然不可相信。
他怔怔地看着,接着便听到密室门打开的声响,接着便看到神犬高傲地摆动着尾巴,站在他的面前。
流星连忙入了密室,接着看向神犬,“你会穿墙术。”
神犬不过是无所谓的点了头,接着转身,便看到床榻上安静地躺着的邢无云。
流星一溜烟便冲上前去,站在床榻旁,轻松地爬上了床榻,跪在一侧,盯着邢无云看了半晌,脸色发青,乃是中毒之象,气若游丝,他不禁叹了口气,“我不在,你怎得将自个折腾成这幅模样?”
神犬站在床榻旁,盯着邢无云看了半晌,接着用牙齿咬着流星的衣袖。
流星转眸看着神犬,“嗯?”
神犬又看了一眼邢无云,接着说道,“他这是用了闭气法。”
“啊?”流星有些慌神,接着又看向邢无云,转眸看着他,“可是他的确中毒了。”
“他用内力护住了自个的心脉,如今看着中毒甚深,实则,他不过是沉睡而已,只要寻到解药,便可救他。”神犬不慌不忙地说道。
流星点着头,“那他所中何毒?”
神犬嗅着邢无云的身上的气息,接着说道,“闻所未闻的。”
“你也不知?”流星听着神犬的话,不免有些泄气,再看向邢无云时,他自怀中拿出一个香囊,接着自香囊内拔出一根银针,扎入了邢无云的手臂上,银针转瞬变成黑色,“我将这银针拿去给无风瞧瞧。”
“无风不在凤栖国。”神犬接着说道。
“我去无邪门寻他。”流星紧接着说道。
“他也不在无邪门。”神犬淡淡地回道。
“你怎知他不在?”流星不禁疑惑道,“我都未感应到。”
“哼。”神犬冷哼了一声,接着便转身向外走去。
流星连忙将银针收好,看了一眼邢无云,摇头叹息道,“倘若圣主看到他变成这番模样,定然会伤心的。”
神犬并未理会他,而是向前走着,二人离开密室,回到了芙蓉阁。
魂看着流星垂头丧气地走了进来,接着问道,“可看出什么结果?”
“中毒了,不过,他自行用内力护住了心脉,如今要寻到解药才行,我与神犬都不知他所中何毒。”流星将香囊拿了出来,递给魂,“本想着去寻无风的,可是,他不在无邪门,那你便将这个交给圣主吧。”
魂接过香囊,看了一眼流星,接着便转身离开。
流星趴在软榻上,歪着脑袋,闷闷不乐。
神犬并未搭理他,而是趴在一侧,继续补眠。
凤傲天收到流星这处的香囊已经是三日之后的事情,她看着香囊内的银针,接着转身看着龙隐,“可能查出是何毒?”
龙隐拿过银针看了半晌,接着便抬步离开。
卫梓陌这几日跟凤傲天较劲,显然,他的心思还是没有那么宽广,对于凤傲天这几日与龙隐整日腻在一起表现着不满。
凤傲天知晓卫梓陌存着气性,她看着他正端坐在一旁翻阅着账本,她上前一步,自身后抱着他,“生气了?”
卫梓陌冷哼一声,“你说呢?”
“就知道你会如此。”凤傲天轻咬着他的耳垂,声音透着几分的魅惑,“还生气?”
卫梓陌转眸看着她,接着抬手,便将她抱入怀中,他轻抚着她的容颜,低声道,“我若是真生气了,你也有法子让我消气。”
凤傲天扬声一笑,就知道他会如此,“你说邢无云如此做,想要做什么?”
卫梓陌低头吻着她的唇,低声道,“你如今看不到眼前人吗?”
凤傲天低笑一声,勾起他的颈项,送上自个的吻,隔着面纱吸允着他的唇,他总是如此地敏感脆弱,却又表现出他的坚强冷漠。
龙隐站在营帐外,将银针放在太阳处看着,一道炫目的光芒闪过,他的碧眼中闪过一抹幽暗。
正巧凤千凝走了过来,抬眸看着那枚银针,接着看向龙隐,“这是什么?”
“邢无云所中的毒。”龙隐接着说道。
“可查出是何毒?”凤千凝不禁问道。
“嗯。”龙隐点着头,将银针收起,转眸看了一眼凤千凝,接着便转身入了营帐。
凤千凝见龙隐对她如此冷淡,似乎已经习以为常,接着看着他入了营帐,她不过是淡淡一笑,转身便向另一个营帐走去。
龙隐入了营帐,便看到凤傲天与卫梓陌正忘情地拥吻着,他眸光微闪,接着便转身,又踏出了营帐。
凤千凝刚入营帐,侧眸便看到他又走了出来,她似是了然,接着便踏入营帐内。
付寒正坐在一侧看着布阵图,抬眸,便看见凤千凝笑得甚是诡异,他低声道,“你这是有何好事?”
凤千凝上前一步,双手搭在付寒的双肩上,将自个吊在他的怀中,仰着头盯着他,“倘若你看见我与另一个男子亲热,你会如何?”
“杀了你们。”付寒毫不迟疑地说道。
“哦。”凤千凝幽幽地点着头,“看来能够做皇兄身边的男人,那是需要多么强大的内心啊。”
付寒见凤千凝由衷地感叹着,他握着她的手,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你适才的话可是真的?”
“我心中只有你一人。”凤千凝笑得甚是娇媚,“你还不知?”
付寒低笑一声,俊朗的容颜透着暖意,低头便吻着她的唇,轻轻地吸允着。
龙隐抬眸看着远方,深吸了一口气,过了一会,便重新入了营帐,便看到凤傲天依旧窝在卫梓陌的怀中,抬眸看着龙隐缓步向她走来,她笑意深深。
“可查出是何毒?”凤傲天轻声问道。
“龙翠。”龙隐低声回道。
“这是何毒?”凤傲天似乎对这个名字很陌生。
“此毒生长于龙云山悬崖峭壁处的龙翠草,至今无药可解。”龙隐低声说道。
“龙云山不是在乐启国吗?”凤傲天回想着,抬眸看着龙隐,“当真无解药?”
“嗯。”龙隐点着头,“除非寻到龙翠草,亲自尝一下才知。”
凤傲天抬眸看着他,“不许以身试药。”
龙隐微微一顿,看着凤傲天,接着说道,“如今也无龙翠草。”
凤傲天冷哼一声,眸光冷沉,“不许有这种念头。”
“龙隐明白。”龙隐知晓凤傲天是担心他倘若再发作的话,打回原形该如何,可是,如今还能有其他的法子吗?
凤傲天微敛着双眸,看向龙隐,“你且去寻无风,看他有何法子。”
龙隐点着头,“那龙隐现在便动身。”
“嗯。”凤傲天点着头,“早去早回。”
“是。”龙隐应道,接着便转身离开。
卫梓陌能感受到凤傲天身上散发着的寒气,他也能明白凤傲天适才对龙隐说话时产生的害怕,他抱紧她,低声道,“一定能想到法子。”
凤傲天靠在卫梓陌的怀中,“有时候爷觉得爷是不是太过于贪心了。”
卫梓陌微微一顿,靠在她的肩膀上,“你也知道自个贪心,那你还到处留情。”
凤傲天转眸看着他,“爷就喜欢到处留情。”
卫梓陌冷哼一声,“那你还要留多少的情?你可知情债难还?”
凤傲天环着他的腰际,“不多,凑成个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