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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历史 > 爷太残暴 > 第340章
  卫梓陌脑海中回荡着她适才的话,心中像是压下了一块沉甸甸的大石,让他喘不过气来。
  凤傲天抬眸,看着他,“这处的事情,你何时能办妥?”
  “再有两日。”卫梓陌看着她说道,“轩辕彧抢走的产业,短期内无法拿回来。”
  “无妨,迟早是要回来的,你就当借给他好了,日后,连本带利的要回来。”凤傲天在他的唇角落下一个浅吻,“若是乏了,爷陪你歇会。”
  “你若是有事要办,便去忙吧。”卫梓陌看着她,心中却是千千结。
  凤傲天靠在他的怀中,“好,乖乖等爷回来。”
  “嗯。”卫梓陌点头,“不许跟他呆太久,不然,我会生气。”
  凤傲天低笑一声,“爷喜欢见你生气的样子。”
  卫梓陌冷哼一声,便将她推了出去,“还不走,省得看了心烦。”
  凤傲天见他扭身向珠帘内走去,她噙着笑意,飞身离开了酒楼。
  轩辕彧上罢早朝,便回到寝宫,褪去身上的龙袍,换了一身便服,便踏出寝宫,向外走去。
  迎面便看到一抹褐色的身影落下,双手环胸看着他,“去哪?”
  轩辕彧自她的面前越过,上前走着,不理会她。
  凤傲天并未转身,她抬手,尾指勾着他的尾指,站在原地,不发一言。
  轩辕彧被她如此拽着,他抬起手,便要甩开。
  “你若是用力,我的手指便要断了。”凤傲天淡淡地声音打断了他的动作。
  他低头,看着尾指交缠的两双手,并未转身,保持着向外走的姿势,“你不是走了吗?又来做什么?”
  “难道走了就不能回来?”凤傲天也保持着面向寝宫的姿势,低声道。
  二人交错着,背对着背,轩辕彧穿了一身绛紫锦袍,丰神俊逸,此时,微抿着唇,抬眸,看着前方,“你倒是来去自如。”
  凤傲天抬步,向前走着,但轩辕彧却站在原地不挪动一步,凤傲天也不在意,继续向前走着,二人便如此僵持不下,也不知过了多久,轩辕彧慢慢地挪动着步子,二人便入了寝宫。
  轩辕彧站在大殿门中央,依旧背对着她,仰着头,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
  凤傲天则坐在软榻上,倒了一杯茶,喝着,而她的尾指依旧勾着他,轻轻地晃着,“这是准备去哪里?”
  轩辕彧冷哼一声,“明知故问。”
  “不准去。”凤傲天放下茶杯,惬意地躺在软榻上,翘着二郎腿,随意地晃动着。
  轩辕彧眸光一沉,转身,便看到她慵懒的模样,他低头,看着勾着的手指,他抬起另一只手,将那手指掰开,接着便向前走去。
  凤傲天指尖一弹,袖中多出了一条云绸,直直地向轩辕彧飞去,接着缠绕在他的腰间,她轻轻一拽,他便被她拉了过来。
  “你这算什么?”轩辕彧抬眸,看着她沉声道。
  凤傲天挑眉,接着又是指尖一动,轩辕彧便扑倒在她的身上,她顺势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
  轩辕彧俊美的容颜透着冷厉,看着她嘴角勾着邪魅的笑意,直视着他,“你当真什么都不怕吗?”
  凤傲天挑眉,看着他,“你想让我怕什么?”
  “难道不怕我杀了你。”轩辕彧眼眸中溢满了肃杀之气,转瞬间,他手中已经多出了一把匕首,抵在了她的心口。
  凤傲天垂眸,看着他手中削铁如泥的匕首,“当真要杀了我?”
  “不信?”轩辕彧的匕首轻轻一滑,她胸口的锦袍便被割破。
  凤傲天低笑一声,接着低头,鄙视着他,那匕首的尖头已经穿透锦袍,抵在了她心口的既符合,她只要再向下动分毫,那匕首便会刺进去。
  轩辕彧见她一脸的无所谓,他有些不解,明明气她,恼她,想了种种的法子要治她,要将她亲手撕碎,可是,如今她便在自个的面前,却如何也下不了手。
  凤傲天身子一低,便听到一声锋利的刀锋穿透肌肤的声音,她却挂着浅笑,看着他,“还要继续吗?”
  轩辕彧低头,看着她胸口渲染开的殷红,手腕一松,那匕首便自他的手中滑落,他看着她,“你走。”
  凤傲天却靠在他的胸口,低声道,“走不动,没力气。”
  轩辕彧感受着身上的重量,他想要将她推开,却觉得身上的她却是如此的柔软,他扭着头,不看她,也不开口说话。
  凤傲天并未有任何的动静,而是安静地靠在他的怀中,缓缓地闭上双眸。
  大殿内寂静无声,轩辕彧感受着怀中的人均匀的呼吸声,他终于忍不住,将她从他的怀中推开,便看到她胸口的锦袍已经染红一片。
  他恼恨地起身,向内堂走去,接着走了出来,坐在她的身旁,抬手,便要解开她的锦袍,放在腰间的手却被凤傲天握紧。
  “你若是解开,可不要后悔。”凤傲天眉眼微弯,看着他,话语间意味深长。
  轩辕彧看着她松开手,他的手放在她的腰间,沉默了良久,最终收了回去,将金疮药丢给了她,“当真以为我乐意做这种事。”
  凤傲天勾唇浅笑,她自然知晓,他如今对于她,属于徘徊的时候,他在没有清楚自个的心思之前,绝对不会对她有任何的动作。
  她把玩着手中的金疮药,抬眸,看着他,“不许偷看。”
  “哼。”轩辕彧抬步,向外走去。
  凤傲天缓缓起身,抬步,入了内堂,行至屏风后,解开自个的衣裳,看着胸口的伤口,不深,她自行上好药,穿戴妥当,便走了出来。
  轩辕彧始终站在大殿外,深吸了一口气,他绝对是疯了,才会让她一二再而三地对自个无礼,而他怎得就拿她没有任何法子呢?他以往的狠辣呢?他以往的嗜血无情呢?怎得在她的面前,他已经变得不再是他。
  凤傲天抬步,踏出寝宫,站在他的身侧,“我好了。”
  轩辕彧侧眸,看着她依旧穿着那件带血的锦袍,他这才想起自个怕见到血,可是,适才看到她流血,怎么没有反应呢?
  他连忙转身,踏入寝宫,沉声道,“你离我远点。”
  凤傲天低头,看着自个身上的血迹,笑意深深,她早就发现,他适才看到自个流血的反应。
  她抬步,跟着他重新入了寝宫,轩辕彧将一件同款色的绛紫锦袍丢给她,“将这个换上。”
  凤傲天看着手中的锦袍,挑眉,“不合身。”
  轩辕彧看着眼前的凤傲天,身子高挑,却比他还要矮一些,他低声道,“其他的没有。”
  凤傲天上前一步,抬眸,看着他,“你确定让我穿这件?”
  轩辕彧看着她,“嗯。”
  凤傲天拿着衣衫入了屏风,换上锦袍,的确有些不合身,不过,却能将她的女性特征彻底地掩盖,也不错。
  她抬步走了出来,这是她第一次穿绛紫色的衣衫,俊美如皎月的容颜,挂着淡淡地笑意,举手投足间多了几分闲逸之气,俨然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比起轩辕彧的美轮美奂,她多了几分的飘逸。
  轩辕彧看着凤傲天向他缓缓靠近,想起她适才问的话,这才想起,自个也穿着一模一样的锦袍,若是这样出去,那岂不是……
  他如此一想,便抬步,越过她,向内堂走去。
  凤傲天顺势抓着他的袖袍,“不许换。”
  轩辕彧要将她的手甩开,“我要换什么,与你何干?”
  “你若再甩一下,我的伤口可要裂开了,又要换一件。”凤傲天握紧他的衣袖,低声道。
  轩辕彧停止动作,转眸,看着她秀眉微弯,嘴角向一边弯着,十足的器宇不凡的贵公子模样,这样的模样,出去也不知要招惹多少的男子。
  “若是裂开,正好换另一件。”轩辕彧说着,便要甩开她的手。
  凤傲天却顺势倒在了他的怀里,环上他的腰际,“你还真是忍心。”
  “有何不忍心的,你又不是我的谁。”轩辕彧被凤傲天撞了个满怀,感受着怀中的温软,他顿时没了脾气,却还是口是心非地说着。
  凤傲天抬眸,看着他,“那你想让我当你的谁?”
  “谁也不是。”轩辕彧将凤傲天推开,抬步,便要往外走去。
  凤傲天连忙上前一步,握着他的手,“你后宫的那些个莺莺燕燕,红粉花旦你要如何处置?”
  “这乃是我的事,与你无关吧?”轩辕彧侧眸,看着她,明显的不悦。
  凤傲天握紧他的手,轻轻地甩着,二人步调一致地向外走着,“的确不关我的事。”
  轩辕彧冷哼一声,却未甩开她的手,二人飞身离开皇宫,向斩首台方向而去。
  雪珂安静地待在屋子内,并未离开,她在等着最后的结果,要么是死,要么是活。
  紫慧走了进来,看着雪珂不发一言地卧在床榻上,她上前一步,坐在她的身旁,“他会没事的。”
  雪珂侧眸,看着她,浅笑着,“他一定会没事的。”
  凤傲天与轩辕彧落在斩首台不远处的屋檐上,轩辕彧俊逸的身姿透着冷寒之气,她侧眸,笑看着他,“你如此做,就不怕以后他成了我的人?”
  轩辕彧眸光微沉,“他已经不是我的人。”
  凤傲天握紧他的手,缓缓地靠在他的肩上,“谢谢!”
  轩辕彧微微一顿,“凤傲天,你是知晓,你我之间是不可能共存的。”
  凤傲天抬眸,看着他,“若是你想,便可以。”
  “三年之内,我不会出兵,但是,我会等着你我兵戎相见之时,到时,一决胜负。”轩辕彧转眸,看着她,这番话是他一直想要说的,他身为玄墨国的一国之君,经历的千辛万苦,这得来不易的江山,他又怎么可能被人随意践踏,即便,凤傲天已经成功地占据了他的思想,可是,他的心还是过不了这一关。
  凤傲天知晓他的性子,他能够做出这样的决定,已经是最大的让步,她环上他的腰际,“若是你败了,你便乖乖地听我的话。”
  轩辕彧垂眸,看着她,“你怎知你会赢?”
  凤傲天但笑不语,只因,所有的一切早已经命中注定,天命不可违,而她如今却连番做着违天逆命之事。
  斩监台上,楚凌天穿着囚衣,墨发散乱,打在他的脸上,看不清楚容貌,监斩使看着时辰,午时三刻一到,他便抬手,丢出令箭,“斩!”
  刽子手早已经准备好,举起大刀,大喝一声,便挥刀而下,转瞬眸看到一颗头颅顺着地上滚落着。
  一旁看斩首的百姓吓得面容失色,连忙闭着眼,扭着头不敢看。
  楚凌天用他的命换来了楚家的安宁。
  凤傲天抬眸,看着轩辕彧,“回去吧。”
  轩辕彧看着她,“带你去一个地方如何?”
  凤傲天笑看着他,“你是在与我告别吗?”
  轩辕彧勾唇浅笑着,“当日,是我太过于自负,前去凤国寻你,你让我明白,这世上还有敢将我不放在眼里的飞,今日,我设计让你来寻我,不过是要让你明白,我轩辕彧也有我的坚持。”
  凤傲天明白他坦言的用意,是在告诉她,不管未来如何,他希望他们拥有着一份美好的回忆。
  自古帝王皆是孤家寡人,可是,谁又能知晓,高处不胜寒的道理,谁又能明白他们的孤寂与恐惧?这个高位,注定是要斩断一切的情爱,要做到心如止水,何其难?
  她知晓轩辕彧走到这一步的艰辛,他不可能放下这些年来的好不容易拥有的一切,若是失去了这些,那么,他活着也便没有了意义。
  轩辕彧带着她来到一处宁静的宅院,甚是雅静,只有一位老者看守着,见是来人,老者连忙上前恭敬行礼道,“殿下,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