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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历史 > 爷太残暴 > 第173章
  凤傲天喂蓝璟书喝完粥,便看着他缓缓睡去,才离开了津轩宫。
  待她回道帝寝殿后,便看到猫公公一人惬意地饮着茶,她接着问道,“夜魅晞呢?”
  “奴才不知。”猫公公连忙上前,拽着她的衣袖,“主子,您饿了吧,奴才给您备膳。”
  凤傲天看着他,想着他应当是跟夜魅晞说了什么,沉声道,“夜魅晞呢?”
  魂当然知晓,如今主子是在问他,连忙应道,“属下见夜侍妃去了摄政王府。”
  凤傲天猛然甩袖,转身,踏出了帝寝殿,向摄政王府飞去。
  猫公公见凤傲天消失的身影,嘴角一撇,“有什么紧要的,主子若是喜欢,奴才改明儿也离家出走。”
  四喜听着猫公公的话,嘴角一抽,今儿个,惹祸的明明是他,如今,却一副被皇上抛弃的模样。
  魂听着猫公公的话,幽幽地叹了口气,有种不祥的预感,猫公公这次怕是要出事儿了。
  凤傲天身上并未沾染着雨,人已经落在了欢宜阁,便看到一棵柳树下,静立着一抹暗红色的身影。
  凤傲天上前一步,站在他的身侧,“在想什么?”
  “爷,魅晞舍不得离开。”夜魅晞的话语中透着深深地无奈。
  “若是不舍得,便留在爷的身边。”凤傲天转眸,嘴角勾起一抹浅浅地笑意,看着他。
  夜魅晞回眸,抬手,将她揽入怀中,将下颚抵在她的肩膀上,“爷,您会忘了魅晞吗?”
  “忘了爷给你的那幅画?”凤傲天看着他说道。
  “爷送给魅晞的东西,爷都好好地珍藏着。”夜魅晞柔声道,将她紧紧地揽着,生怕自个松手了,她便消失了。
  凤傲天转身,环上他的腰际,“爷怎会忘了你,你可是爷的可人儿。”
  “爷的可人儿又何止魅晞一人。”夜魅晞酸溜溜地说道。
  凤傲天轻笑一声,“原来你是在醋这个。”
  夜魅晞不可否认地应道,“爷,您可知爷不在魅晞的身边,魅晞无时无刻地都在挂念着爷。”
  凤傲天听着他的话,她轻拍着他的后背,“爷同样挂念着你。”
  “爷,魅晞等着爷来娶魅晞。”夜魅晞柔声道,“您何时会来?”
  凤傲天低笑道,“会很快的。”
  “到那时,希望爷的身边,不要出现太多的人,魅晞怕自个会疯了。”夜魅晞悲伤地说道。
  凤傲天抬眸,注视着他,“爷的身边,不论有多少人,都会有你的一席之地。”
  夜魅晞勾起浅笑,在这雨夜中甚是光彩夺目,他低头,吻上她的唇,“爷,魅晞的心中只有爷,没有爷,魅晞便没有活下去的意义。”
  凤傲天知晓,他这些时日所经历的重重磨难,可是,如今这个非常时刻,她却不能给他什么,只能看着他因为坚守着自己的承诺,而做出的牺牲和等待。
  这些时日,她庆幸自己的身边,能够有人陪着她,柳树下,一黄一红的身影相拥相吻着,犹如一幅秋寒夜雨图,寒冷中透着缱绻。
  凤傲天并未回皇宫,而是与夜魅晞一夜都待在欢宜阁内,猫公公亦是在帝寝殿内苦苦地等了一夜。
  雪珂如今已经站在了城楼之上,看着城楼五里之外的灯火,她嘴角勾起邪笑,看着身侧的易洋,“易元帅,白枫这次可是吃了大亏。”
  易洋想着能够让白枫有兵发不了,着实也是一件气恼之事,转眸,看向雪珂,“皇上当真厉害,幸而将玄墨皇抓入了宫中,如今,整个天下都知晓了此事。”
  雪珂挑眉,“明日,玄墨皇便醒了,到时候,会有更有趣的事情发生。”
  “你难道一点都不担心,若是玄墨皇被放了出来,日后,对凤国更加地不利?”
  “皇上自有法子。”雪珂笑吟吟地说道。
  初夏与香寒亦是在寝宫内歇息,如今,跟着雪珂一同在城楼之上,听着她的话语,接着看向不远处的军营。
  初夏凑近雪珂,“你掳来的那位夫婿如今可在军营?”
  雪珂转眸,笑看着她,“嗯,怎么,你想瞧瞧?”
  “好奇而已。”初夏浅笑道。
  雪珂拍着初夏的肩膀,“那便去瞧瞧,又有何妨。”
  说着,便拽着初夏的胳膊,飞身离开了城楼。
  香寒看着那二人离去,连忙追了上去。
  三人悄无声息地落在了驻扎在五里之外的玄墨*营内。
  白枫如今端坐与营帐内,等待着轩辕彧的消息。
  楚凌天站在白枫的身侧,来回地走着,不时地叹口气,他觉得自个与这凤国八字不合,每次,遇到凤国,都会出事。
  他转眸,看向白枫,“皇上如今当真在凤国皇帝手中?”
  “派去攻皇宫的士兵如今都跪在皇宫内,你说呢?”白枫淡淡地说道,“你若是坐不住,便出去走走,别在我跟前晃来晃去。”
  楚凌天有些不郁,连忙上前说道,“我这不是着急吗?”
  “你如今这幅样子,哪里像个带兵打仗的将军,倒像是乳臭未干的小子。”白枫看着他何时变得如此不沉稳了。
  楚凌天这才回过神来,是啊,他何时变得如此婆婆妈妈了,连忙笑道,“哎,我先回营了。”
  “嗯。”白枫并未理会他。
  楚凌天踏出营帐,径自回了自个营帐,刚刚踏入,便看到里面有一名女子斜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瞧着他。
  楚凌天一怔,接着上前站在她的面前,“你来做什么?”
  “难道你不想知道你那英明神武的皇上如今是何情况?”雪珂换了一个姿势,慢悠悠地说道。
  “你来这处便是对我说这个的?”楚凌天俊朗的容颜,透着难掩的愠怒。
  雪珂眨着双眸,接着起身,走近他的面前,身体缓缓向前倾着,接着道,“难道是要我告诉你,我是想你了吗?”
  楚凌天看着近在咫尺的脸,还有那眼眸中深深地笑意,他连忙后退一步,接着转身,“趁我还没发火之前,你最好离开。”
  雪珂看着他转身的背影,接着撇着嘴角,“哎,可惜啊,你家皇上如今可是被扒光了,躺在我家主子的龙榻上沉睡不醒呢。”
  楚凌天听着雪珂的话语,连忙转身,“胡说八道。”
  “信不信,你到时候问你家皇上便是,只怕,你没有那个胆子。”雪珂幽幽地说罢,接着上前,朝着楚凌天的胸口一推,飞身离开了营帐。
  楚凌天转身,便跟着冲了出去,便看到白枫站在营帐外。
  他先是一怔,接着说道,“你说她说的可是真的?”
  “即便是真的,你觉得皇上会承认?”白枫看向他,“你最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嗯。”楚凌天当然知晓轩辕彧的脾气,发生此事,他定然会大怒,到时候,牵连到他们,后果不堪设想。
  雪珂飞身落入城楼之上,香寒与初夏随即落下。
  她看着她们二人,“看够了吧。”
  “嗯。”初夏点头,看着雪珂,“你眼光不错。”
  “哎,当初本来是想着献给主子的,奈何主子不要,肥水不流外人田,我便勉为其难地收下了。”雪珂一脸惋惜地说道。
  初夏与香寒嫣然一笑,一副雪珂得了便宜卖乖的神情。
  易洋也无奈地看了一眼雪珂,接着转身去巡逻。
  这一夜,京城分外安静,翌日一早,凤傲天便带着夜魅晞回了皇宫。
  踏入帝寝殿,便看到猫公公哀怨地注视着她。
  她上前一步,看着他如此憔悴地模样,本想着要惩罚他,却还是忍不住了,接着说道,“你这又是闹得哪一出?”
  猫公公委屈地撇着嘴,接着上前,扑倒在凤傲天的怀中,“主子,您不要奴才了。”
  凤傲天听着他的话,头皮发麻,接着道,“大清早,就别闹了。”
  猫公公更觉得委屈了,他这是闹吗?他这是诉说着主子对他的不公平,他在抗议好不好?
  “主子,您可有想过奴才这一夜的担忧?您昨夜又没有喝药,便离开了?难道您一点都不敢顾及自个的身子?”猫公公连忙哭诉道。
  凤傲天听着猫公公的话语,想着昨夜又忘记喝药,想起慕寒瑾,她心中生出愧疚,这次,可不能再忘记了,连忙将猫公公推开,“那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快拿来。”
  猫公公见她发了火,连忙收敛着情绪,露出笑意,接着自四喜的手中将汤药端了过来,递给凤傲天,“一早便给主子您备好了。”
  凤傲天接过汤药,一口喝下,“将昨夜的也拿来,一起补上。”
  夜魅晞走上前来,看着眼前黑乎乎的汤药,心疼道,“爷,您身子不好吗?”
  “不过是有些寒气,无妨的。”凤傲天转眸,看向夜魅晞,浅笑道。
  夜魅晞连忙接过凤傲天手中的汤药,喝了一口,便觉得苦涩无比,转眸,看向猫公公,“这么苦的药,您怎能给爷喝呢?”
  “良药苦口,谁让主子之前不听话的。”猫公公看了一眼凤傲天,一脸的怪怨。
  “嗯……”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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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6 乌鸡的血
  凤傲天听着内堂发出的声音,想来轩辕彧已经醒了,她接过猫公公又过来的汤药,仰头喝下。
  猫公公连忙捏着蜜饯放入凤傲天的口中,抽出绢帕,小心翼翼地为她擦拭着嘴角的药汁,动作甚是熟练,一气呵成。
  凤傲天接着起身,转身,便向内堂走去。
  猫公公连忙紧随其后,夜魅晞亦是紧跟着,这二人对看了一眼,一副嗤之以鼻的模样,连忙扭头,便跟着凤傲天入了内堂。
  轩辕彧有些头晕,他想要抬手扶额,却觉得浑身松软无力,明艳的眸子,就像是碧湖般清澈,却又透着六月寒霜的冰冷,他看着缓步走来的凤傲天,眸光一沉。
  凤傲天嘴角挂着邪魅的笑意,打量着躺在龙榻上,被锦被包裹着的轩辕彧,他有着一张妖狐般的轮廓,一双深邃,冷若寒潭的眸子,斜眉入鬓,面若桃花,淡粉色的薄唇微抿,足可以看出他的性子是有多么的凉薄,却又透着不可一世的高傲姿态,有着如此俊美绝伦的容貌,他的确当得起天下第一美男子的美誉。
  与此同时,猫公公与夜魅晞也在打量着轩辕彧,比起轩辕彧这与生俱来透着的华贵之气,他们都有着各自不同的气质。
  夜魅晞的容貌算的是上乘,与轩辕彧相比,缺少了那骨子里面透出的自傲,而多了几分的妖媚,浑身散发着魅惑之气,让人一见便深陷其中,而猫公公却多了几分的邪魅,他的骨子里面透着的是狠戾,只有面对伤害凤傲天的敌人时,才会表现出来,在外人看来,他不过是一个粘人的贴心猫,至于卫梓陌,更像是一只孤芳自赏,高贵冷艳的波斯猫。
  至于轩辕彧,凤傲天觉得,他更像是一只狐狸,他的精明是需要慢慢释放出来的,他可以尊贵地坐在金銮殿上,俾睨天下,也可以在遇到危险时,将自己所有的锋利收起来,等待着最好的时机反扑。
  “说吧,你将朕掳来是为了何事?”轩辕彧在凤傲天走来的这短短几步,便已经趋避了厉害,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如今不能将事情闹得太大,他是个极爱面子之人,若是,被这大殿外,他的士兵知晓,自个的皇帝如此地不堪,他还有何颜面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