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傲天浅笑道,接着也学着他的样子,斜倚在软榻上,闭目养神。
邢无云侧着头,打量着她的容颜,长相嘛,嗯,算得上是上等姿色,肌肤嘛,养尊处优的,自然是甚好的,身材嘛,有些柔弱,却又透着刚毅,怎么看,怎么像个俊朗飘逸的男子,他想起,她靠在自己后背上时,怎么感觉甚是柔软呢?
他眨着一双桃花眼,抬手,缓缓地向凤傲天的胸口伸去,却在快要碰上的时候,被凤傲天一掌给打掉。
邢无云低头,看着自个被拍红的手掌,抬眸,看向她,“王爷也太小气了。”
“小气?”凤傲天挑眉,接着起身,一手撑着下颚,歪着头看着他,“你很大胆,敢占爷的便宜。”
“这不是没占到嘛。”邢无云觉得有些亏了,若是占上了,被打了,那也便算了,如今,唉……他不由得叹了口气。
凤傲天挑眉,“你若是占到了,你这只手可便废了。”
邢无云冷哼一声,接着又靠在软榻上,“臣知错了。”
“昨夜是谁说不要太小看你呢?”凤傲天想起昨夜的情形,笑着说道,“你昨夜去自爷的怀中匆忙逃开,做什么去了?”
“灭火。”邢无云听着凤傲天的话,咬牙切齿地回道,“王爷,日后,可万不能如此对待臣,王爷的盛情,臣可消受不起。”
凤傲天扬声一笑,接着又上前靠近,伸手,勾起他贴在胸前的青丝,“那爷该如何对待你呢?”
邢无云像见鬼一样,连忙向后退了一下,双手抱着胸口,警惕地看着她,“王爷,您别过来。”
凤傲天挑眉,接着退回原处,靠在软榻上,“将姜汤喝了。”
邢无云抬眸,这才看到冯公公已经端着姜汤步入寝宫,他深深地松了口气,接着起身,接过汤碗,一口将姜汤喝下,复又倒在了软榻上。
凤傲天将一侧的锦被盖在他的身上,“歇着吧。”
“嗯。”邢无云淡淡地应道,困意袭来,便安然睡去。
凤傲天接着起身,行至书房,便看到慕寒瑾坐在她曾经坐的位置,蓝璟书则是背对着她坐着,她上前一步,慕寒瑾抬眸,笑吟吟地看着她,接着向内移了一下,她便上了软榻,坐在他的身侧。
蓝璟书抬眸,看向凤傲天,正欲行礼,“罢了,如今,就爷跟你二人,如何了?”
“王爷,这些臣已经批阅好,您且先过目。”蓝璟书亦是第一次做批阅奏折的事情,自然不必慕寒瑾熟悉。
凤傲天接过奏折,仔细地看着,接着提起御笔,批下一个“准”字,接着再拿过一个翻阅着。
慕寒瑾侧眸,看向她的容颜,眸光闪过一抹温柔,接着,三人便专注地批阅着奏折。
巫月国,秋闱在即,夜魅晞却无半点要前去的意思,他本就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殿下,秋闱已经准备好,三日之后,太子适才带了话,说让您参加。”香寒在一旁提醒道。
“嗯。”夜魅晞看向香寒,“他又打着什么主意?”
“殿下,太子怕是又要对您出手。”初夏在一旁猜测道。
夜魅晞只穿着一件中衣,慵懒惬意地躺在床榻上,美眸流转,“三皇子那处可办妥了?”
“殿下,上次的那位美人儿,奴婢已经命人偷偷地带入了三皇子府上。”香寒低声回道。
“嗯。”夜魅晞点头,“二皇子那处秋闱时可有动静?”
“二皇子那处,看似并不在意这次秋闱,而且,这几日甚是消停。”初夏连忙回道。
夜魅晞嘴角勾起一抹魅惑妖娆地笑意,“越是平静,便越有问题。”
“殿下的意思是,二皇子要动手?”香寒眸光微闪,接着问道。
“嗯,暗中盯着二皇子,太子不傻,定然等着二皇子入套,你派人暗中相助,即便二皇子不得逞,也不能让他就这么败了。”夜魅晞漫不经心地说道,“否则,后面的戏该如何唱?”
“是,奴婢明白。”香寒点头应道。
初夏立在一侧,看着夜魅晞把玩着一块暖玉,想着巫月国可没有这等上乘的羊脂白玉,她不禁问道,“殿下,这暖玉在巫月国可是稀罕物。”
“是啊。”夜魅晞浅笑道,眸光闪过淡淡地柔光,更承载着浓浓的思念,摸着它,便像是她一直在自己的身边,不曾离开。
边关,冷千叶依着慕寒遥之前的部署,巡逻回来,步入营帐,接着拿起兵书看着,上面的字迹甚是娟秀,却又透着刚劲有力,一看,便知此人的字迹甚是锋利。
突然,营帐外传来嘈杂声,他连忙起身,走了出去,便看到远处有许多的火把,玑柏连忙赶了过来,“将军,栖国那边有动静。”
冷千叶想着慕寒遥刚走,带走了人马,栖国便闻风而动,这难免过于巧合,他眸光闪过一抹冷寒,按着剑,骑着马,向关口处赶去。
他径自上了城楼,便看到栖国的人马站在城楼之下,看着上面的冷千叶,打头阵的男子扬声一笑,“冷千叶,两年未见,别来无恙。”
冷千叶低头,看着眼前的男子,长相俊逸,眉眼间透着冷厉,直直地盯着他,甚是挑衅。
“付寒,别来无恙。”冷千叶未曾料到,自己刚回边关,第一站便是与老对手交战,他冷漠的双眸,亦是射出一抹冷光,这一仗是在所难免。
“将军,让末将出战。”玑柏在一旁连忙说道。
“我亲自来。”冷千叶抬起手中的剑,接着足尖轻点,自城楼上翩然落下,看向眼前的付寒,“你我的较量才真正的开始。”
“哈哈,今日听闻,你回了边关,故而才亲自前来瞧瞧,印证一下,来日方长。”付寒又是扬声一笑,接着大手一挥,调转马头,带着人马离开。
冷千叶看着付寒离去的身影,眸光闪过一抹冷寒,接着飞身,落在城楼上,看着身侧的玑柏,“适才准备的阵法,要抓紧练。”
“是。”玑柏连忙应道。
凤傲天将最后一份奏折批阅之后,抬眸,看着二人,“如今亦是二更天了,明儿还要上早朝,便早些歇息吧。”
“是。”慕寒瑾与蓝璟书应道,随即三人走出书房。
邢无云躺在软榻上,俊朗的容颜上染着红色,眉头深锁,似是梦见了什么,无法挣脱。
凤傲天看向慕寒瑾与蓝璟书,“去沐浴吧。”
“臣告退。”蓝璟书随即恭身行礼,接着退出了寝宫。
慕寒瑾便步入了内堂,行至屏风之后,退下身上的衣衫,没入浴桶内。
凤傲天上前行至邢无云的面前,见他依旧在做梦,浑身冒着冷汗,她伸手,覆上他的额头,却被邢无云的手一拽,身体直直地向他身上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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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9 她太猖狂(二更)
邢无云并未睁开双手,而是一个翻身,将凤傲天压在身下,接着将头靠在她的怀中,还舒服地蹭了两下,接着便沉沉睡去。
凤傲天侧眸,看着躺在自己身上的邢无云,见他眉宇间亦是舒展开来,嘴角还挂着浅浅地笑意,她顿时无语,他当自个是人肉垫吗?
她接着一推,将他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可是,却被他紧紧地拽着,他的双脚更是将她的缠住,如何都甩不掉。
凤傲天第一次觉得有些无奈,便这样被人压在身下,还是头一遭,她眸光射出一抹冷光,接着抬眸,望着天顶发呆,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自己亦是缓缓的阖上了双眸。
慕寒瑾沐浴之后,走出内堂,看着软榻上的二人,再看向邢无云的动作,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他甚是奇怪,为何,对于邢无云,或者是蓝璟书,与王爷如此亲近,他怎得没有心痛的感觉呢?独独对那个人,想到这处,他转身,走出寝宫,抬眸,看着深夜中的月色,转身,行至寝宫内,将锦被盖在凤傲天与邢无云的身上,缓缓步入内堂,躺在床榻上,侧眸,看着安然睡着的凤胤麒,他倒希望自个宁可如此躺着,最起码,会日日陪在她的身边,被她记着。
四更时,慕寒瑾便起身了,这一夜,没有她在身旁,如何都睡不安稳,他径自洗漱穿戴妥当之后,便走出内堂。
凤傲天亦是刚刚醒来,看着趴在自个身上的邢无云,依旧睡得香甜,她眸光一暗,用劲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接着伸手,拧着他的耳朵。
邢无云被痛醒,抬眸,看向凤傲天狠戾地双眸,他低声问道,“王爷,臣又怎么了?”
“你说呢?”凤傲天沉声道,“昨夜躺在爷的身上睡的可好?”
邢无云低头,看着眼前的姿势,又想起昨夜睡梦中似乎是梦见如此的情形,他以为是做梦,未料到是真的,连忙从软榻上起来,接着笑嘻嘻地说道,“王爷,臣是病糊涂了。”
“哼。”凤傲天揉着酸痛的胳膊,“你对爷干的事还真多,躲在屋顶,偷看爷沐浴,喝醉酒,竟敢强吻爷,感染了风寒,竟敢将爷当成人肉垫,你倒是说说,下次,你还敢对爷做什么?”
邢无云连忙后退,他怎知道自个这是怎么了?就是觉得靠在她的怀里,睡着很舒服,看到她的唇,便很想亲一下,至于那个沐浴,纯属意外。
凤傲天看着他若有所思,也不搭理他,直接转身,步入内堂。
邢无云懊恼地抓着头发,接着抬头,看向慕寒瑾,表示自个很无奈,也很无辜,“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何。”
慕寒瑾浅笑不语,他不想点破,也不想多说什么,很多事情,与其让旁人说倒不如自己用心感受。
“还不去洗漱,今儿个不是还要当值?”慕寒瑾抬眸,看着他,温声说道。
邢无云想着昨日在皇宫内干了一日的累活,今儿个又要继续了,这几日都未饮酒,顿时觉得这日子没法过了。
慕寒瑾看着他对皇宫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浅笑道,“我听闻酒公公那里有一坛三百年的佳酿,你是他的徒弟,若是日后学好了,说不定酒公公便将将这坛子酒传给你。”
“当真?”邢无云听着,适才慵懒的模样即刻变得神采飞扬起来,二话不说,便步入内堂,当看向凤傲天正冷视着他时,他连忙陪着笑脸,“王爷,臣知错了。”
凤傲天看着他这副样子,冷哼一声,接着转身,走出了内堂,看向慕寒瑾,“备早膳吧。”
“是。”慕寒瑾应道,随即坐下,说道,“王爷,乐启国新皇登基,您当真不去?”
“爷都快灭国了,还有心思去参加他国皇帝登基,不去。”凤傲天抬眸,看向慕寒瑾,“不就是一个三大强国之一的皇帝登基吗?有什么可看的,再说了,他也瞧不上爷着弹丸之地,也不会放在心上,少一个无所谓。”
“那是否该送份贺礼?”慕寒瑾觉得如今还是不要跟强国正面冲突的好。
“不送,爷都穷得揭不开锅了,哪有东西给他送,再说了,他一个大国,哪能瞧得上爷这小国的东西。”凤傲天伸手,拍着慕寒瑾的额头,“若是再提此事,你自个去。”
慕寒瑾看着她,想着她执意如此,便是有她的打算,故而也不多言。
蓝璟书亦是赶了过来,径自步入寝宫,“王爷。”
“嗯。”凤傲天抬眸,看了一眼蓝璟书,“坐下用膳吧。”
“是。”蓝璟书应道,随即坐下。
邢无云径自走了出来,毫不在意地坐在凤傲天的身侧,接着用着早膳,看向凤傲天,“王爷,听说乐启国也是盛产美男的地方,您不去瞧瞧?”
“你要是再多话,爷便将你送去芙蓉阁接客。”凤傲天抬眸,射出一抹冷光。
邢无云连忙低头,埋头用着早膳,不敢多话。
慕寒瑾看着邢无云的神情,与蓝璟书二人相视而笑。
邢无云看着这二人幸灾乐祸的模样,磨了磨牙,接着起身,“臣先告退了。”
“滚。”凤傲天不悦地低吼了一声。
邢无云连忙退出了寝宫,抬眸,看着今儿个的天色不错,完全未将凤傲天适才的怒吼当一回事,满心想着的都是酒公公那里的那坛三百年的美酒。
凤傲天用罢早膳,抬眸看着眼前的二人,“走吧。”
“是。”二人应道,随即三人依旧向往常那般,坐与皇辇上,向皇宫出发。
今儿个的早朝,主要的大事便是凤国的经济一夕之间,尽数坍塌,有七成的酒楼、商铺尽数关闭,全国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
凤傲天依旧是沉稳地看着他们,“做分内之事。”意思便是,闲事莫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