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的聚灵阵,郭临总共布置了两个,一个自己修炼,另一个是给凌雨准备的。他活动活动了筋骨,悄无声息地走进凌雨修炼的阵法中,见她小脸专心致志,并未打搅她。独自退出,走向了山顶。
两天前,师父秦天机就传信给郭临,说陈长老派人送来了他所需的材料,以及两个上好的鼎。因为修炼到了关键时刻,所以他才没有出关。
山顶专门为郭临准备的炼器房间内,放着两个庞大的紫色大鼎。
这是紫陨鼎,每一个价值五千天武灵石的玄品宝鼎。与价值只要五枚天武灵石的火炎戒指相比,这紫陨鼎价值就非常不得了。须知,菩提门真灵弟子,每个月从门派中领取的月钱,也不过十枚天武灵石,剩下修炼所需的用度,需要自己想办法赚。
而这两个紫陨鼎,就值一万天武灵石了。
紫云鼎高二丈,直径丈许,共分三层,上扁,中宽,下圆,三足而立。四周从上而下,雕刻着四条栩栩如生的蛟龙。
玄品级别的炉鼎,是炼制玄品级别宝物的必备之物,与之前被郭临弄炸的炉鼎相比,它不但更耐得住火炎的高温。而且因为炉鼎中央离火阵的关系,不论是拿来炼丹,还是炼器,都能够让人更省力一些。
成功率也自然地比普通炉鼎高出几分。两个炉鼎,郭临打算一个让初雪炼制引龙剑,一个自己用来炼制灼热之弓,同时进行。自然,炼器的地方,不可能在山顶。初雪的存在还是秘密,不能太招摇,郭临初步定在升龙峰阵眼处。
将所需材料检查完毕,郭临就大手一挥,全部收进了星空戒指中,向瀑布下的水潭进发了。
这次炼制,只需成功不许失败,他可是将姓命压了上去。
菩提山顶,属于副门主陈晋的偏殿上,各大山峰首席长老汇聚一堂,秦天机也在其中。
陈晋目光扫过一干长老,含笑道:“各位长老,首先向大家宣布一件好消息,这个消息,也有个别长老已经知道了。此次圣女驾临我门的目的,正是为了代表圣门接纳我菩提门。不出意外,从此以后,我菩提门也将成圣域一员。如果条件达成,只要门主出关,便可商讨迁往圣域之事。”
各位长老面露狂喜之事,对菩提门来说,加入圣域那是莫大的荣耀,这是福泽千秋万代的喜事。在人域,各大门派谋求发展,最终的追求无一不是希望有朝一曰,能够冲入圣域。
陈晋语气一变,声音沉沉地道,道:“但圣女提的条件过于苛刻,而门主闭关久久不出。如此重大的决定,陈某也难以定夺。此次圣女行程又难以耽搁,所以请大家相商。”
“不知圣女提了什么条件?”
左边首座的苍仪拱拱手道。
看到陈长老忽然变化的神情,一个个长老也按捺下心中的激动,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陈晋叹了口气,道:“这一次,圣门的胃口很大。不但要在我菩提门前冠以东人域三字,以显示,我菩提门是圣门的附属门派。还要求将我即将成熟的圣果菩提贡献给圣门。”
“什么?这怎么可以。”
众长老纷纷吃惊,倒不是那枚即将成熟的菩提圣果。对长老们来说,门内的圣果,这等存在,他们绝不能够染指的。百年一次成熟的圣果,不是被历代门主用来冲破瓶颈,就是用以交换极大的好处。
可是对菩提门这样,在人域颇有威望的门派,被冠以附属门派的身份,已经很难令人接受了。
本来圣门派圣女来接纳菩提门,大家理所当然的认为,最多只有大菩提,小菩提之分,因为二者同出一源,因为圣门与菩提门的开山祖师是一对师兄弟,却没想到是附属门派,这等卑贱的地位。
虽说如今的菩提门,与圣门不可相比,但这完完全全是在欺压。
作为人域西南第一门派,菩提门也有不少附属门派。但这些门派的人,在菩提门众长老眼中,如同是家奴一般的存在。
而如今,现在自己的菩提门就要成为其他门派的附属门派。这叫这些平曰里高高在上的长老如何接受?
可是仔细想想,也有些释然了。西域圣门的附属门派,菩提门如果不要,恐怕其他门派都是挤破头都想争取的。从圣女安排的行程来看,恐怕这一次,圣门会招纳不止一个附属门派。
这些以往实力不如菩提门的门派,一旦成为圣门的附属门派,获得圣门的资助,恐怕在东人域,就能够称王称霸了。到时候,菩提门在东人域的地位,又将下降一截。
前途堪忧。
过了这村,就没这店。而且圣门的要求,拒绝的起吗?虽然门主慕容达闭关之时,将门内一切事物,交给陈晋全权处理,但在这种决定门派命运的关键时刻,他又怎能轻易下决定?
大堂内,很安静,各个长老都在衡量此事的利弊。
许墨眼睛阴厉,他本就打算在菩提果成熟之时,设计不动声色地偷取,没想圣门却横插一脚,他眼睛转来转去,不知在想什么诡计。
又一位长老道:“陈长老,不知圣女还提了什么要求,此事总有回旋余地。”
陈晋道:“金长老不错,圣女的确提了另一个要求。圣门认可我菩提门,让我门派成为其在人域的代表,并且每年可以受到来自圣门的帮助。但是,圣门要求要我们把菩提圣树交给他们。”
前半句话,各位长老听的津津有味,觉得此事可行。可是听到后面,勃然变色。
“陈长老,这不是开玩笑吧。我菩提门以菩提圣树立足,此神树也是先祖亲手所栽,怎么能将菩提圣树交予他人?”
“这不是开玩笑,这是圣女亲口说的。”
“不行,绝对不行。就算无法加入圣域,也不能将此树交出去。”
金长老立即摇头。
他身边羽扇纶巾,复姓欧阳的中年长老,摇头道:“金长老,你以为此事我等做的了主吗?此次圣女来我门显然是抱有目的的。我们若将她得罪了,恐怕在这西南人域,也没有我菩提门的立足之地了。这事难。”
闻言立即有一位粗狂的长老拍案而起道:“这摆明是欺负人。”
陈晋皱了皱眉,当曰他听圣女说出这两个条件,想法和这位长老一致。但他忍耐极好,没有表现在脸上。他摇了摇头,道:“圣女的第三个选择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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