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她大力地扭动着自己的身体,惊恐地叫了起来。
但是她原本就被绑得结实,被天书抓到之后,所有的挣扎都仿佛徒劳。
天书听着她的叫声,忽然轻笑了起来:“静萍,我说过你既然敢走,便是选择让我不再视你为友为师。”
他说话的时候,一点没有停歇动手撕裂她衣衫的动作,甚至故意折磨她一般,一片一片地将她身上的遮蔽物撕碎,就仿佛是在撕碎她一般。
“不……不要……不要这样,天书!”她徒劳的挣扎,满头青丝都散乱下来,温婉的面容上渐渐布满了惊惶的泪水。
她从拒绝皇后安排侍寝之后,便绝了嫁人的念头,看遍宫中起起伏伏,绿竹楼里男欢女爱,世情薄冷,从不觉得男人是必要的,她只想着清清白白,质本洁来还洁去,不沾男子一点尘。
此刻却只能任由天书冷静干脆将她的自尊一点点的撕碎,一丝不挂地颤抖着在他身下瑟缩成一团。
他知道她最重视自己的贞洁,虽身似飘萍,却一向自持谨慎,内心清高,自然知道怎么样才能让她最难过。
天书的手搁在她发抖的雪白的娇躯上,缓缓轻抚,似在抚摸一方极好的砚台,他微微一笑:“姑姑的身体比我想得要美好。”
随后,他伸手分开了她的腿儿,低头在她唇边轻道:“哭什么呢,很多东西不是姑姑教导我的么,现在还给姑姑。”
静萍惶然地瞪大了眼:“不——!”
……
听着房内绝望的哭泣声和破碎的呻吟,房外守门的家丁互看一眼,露出会意的诡笑。
……*……*……*……*……*……*……
“啊!”秋叶白忽然蓦地直起了身子,神色有些呆愣地看着窗外。
“怎么了,小白?”百里初看着原本趴在桌子上打盹的人儿忽然坐了起来,不免有些奇怪。
“没事,只是刚才恍惚之间好像做了一个梦,好像听见静萍的声音,很难过的样子。”秋叶白揉揉眉心。
那种感觉,仿佛就是静萍离她很近、很近。
“大概是昨夜太累了罢。”百里初伸手轻抚她的乌发,声音温凉。
“也许只是我的错觉罢。”她轻叹了一声,伸手又揉了揉太阳穴。
随后,她看了看窗外已经大亮的天色,他们为了避开龙卫,一夜疾行,几乎到了珠海府和东州府的交界处来,寻了一处偏僻的小镇包了整个客栈下来。
她忽然想起要紧事:“是了,双白那里的尸虫儿准备得怎么样了?”
“已经快好了。”百里初微微颔首,随后看了眼一白。
一白立刻转身出了门,过了片刻之后,便见双白手里捧着一个小黑罐子进来。
秋叶白看着那罐子,微微挑眉:“这就是尸虫儿的寄住之处么,看起来倒是和苗疆养蛊的罐子差不多?”
双白笑了笑:“其实虫儿本就喜阴冷,自然是黑罐子最好养的了。”
秋叶白看着他打开了黑罐子,她低头看了眼那些罐子里面,瞬间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那罐子里只罐子底下趴着两只拇指盖大小的黑加壳虫儿,看着倒似没有什么可怕。
但是再仔细一看那些罐子周边上,全部都是一层细细密密的黑色茸毛似的东西,细细小小如同小黄米,而且不断地蠕动着,密密麻麻,一眼下去起码几百只。
“这个东西真的有用么?”秋叶白立刻别开了有点发青的脸儿。
她和大部分女孩儿最相似的就是对这种虫儿实在……天生不喜,密集恐惧症
“咱们昨日商量的都是理论上的东西,大喇嘛和小喇嘛对这些最了解,但是他们不在这里,你我皆是一知半解,所以咱们也只能凭猜测和试验了。”百里初倒是一脸平静地接过了双白手里的罐子,搁在桌面上。
秋叶白轻叹了一声。
昨夜,他们抢了龙卫的马一路奔驰,一路商量。
百里初坚持她体内既然有赤焰蛊,就绝对不会有别的蛊,因为赤焰性子非常的霸道,以其他虫儿为食,不管多毒的虫儿,都是它的猎物,甚至某些异常毒的蛇和植物,它都吃。
在它没有被捕获炼制成蛊的时候,生活在的地方,方圆十里之内,几乎一虫不见。
而且她想了半天,也只想自己曾经喝过蛊王的酒,所以百里初便怀疑她身上被下的很可能不是蛊,而是一种‘引’。
“引子?”
当时,她还愣了,有些疑惑:“用引是最低级和入门的蛊师才会用的,因为引子根本就不是蛊虫……。”
但话才出口,她就立刻明白了。
她体内的根本不是蛊,而是阿呐给她下了的‘引’,而那‘引’是蛊王炼制的酒,必定不同凡响,所以才能引得那些中了蛊的龙卫二军的两千士兵们歇斯底里地要杀她。
秋叶白讥诮地嗤笑了一声:“阿呐怕是从一开始下帖子要我去押送粮食的时候,就已经环环布局了。”
先给她下了引,然后让她上山,如果在山上她侥幸没死,又没有死在他的手里,能九死一生逃出飞鸽山,那么他还有一个后手——飞鸽山被围困的两千龙卫早已经中了蛊!
这种蛊一旦发作起来,就会不管不顾地袭击她,至死方休。
她就算再能耐,只怕也很难躲开人海战术。
阿呐一环扣一环的设下重重杀局,就是为了要她的命。
而百里初身为真言宫活佛,国师,身上的尸香虽然可以压制蛊虫,但是蛊虫被压制住,它们就会死亡,那么被寄生的龙卫也会当场暴毙!
如此一来,不管她怎么辩白自己,龙卫的人和南征大军的人都会对她忌惮非常。
所以,他们只能想法子破解掉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