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初却忽然抱着她的纤腰放下她起身向外走。
秋叶白脚趾头想都知道他这是要去收拾梅相子,她只是一把扯着他拉开门的手臂:“殿下,算了,梅相子也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
她不过是梅苏野心的牺牲品,也不曾真的伤害到自己,同为女子,她对那痴情少女还是多一份怜悯的。
去不想百里初忽然转头看向秋叶白片刻,轻嗤:“人说夜四少风流倜傥,怜香惜玉,知情达意,不知是多少江湖女儿梦里人,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秋叶白瞬间有点风中凌乱……
公主殿下,又开始乱吃镇江老醋了。
她有点无奈,扯着他的手腕:“你明知道那是无关紧要之人,我不是……。”
“本宫不知道。”百里初打断她,眸光幽幽,却不知在想什么,眯起眸子睨着她道:“不过……。”
她看着他那莫测的目光,心中有点惴惴,这厮又想出什么折腾人的幺蛾子。
“不过,本宫倒是不介意为小白解毒。”百里初目光里燃起一点火光,危险地微笑:“既然提督大人不想浪费时光在那无关紧要之人身上,那么咱们就来做点正事儿可好?”
秋叶白:“……大白天的,你想干嘛?”
你的正事儿就是精虫上脑了,只想白日宣淫罢?
“也是,光天化日之下,竟有人太岁头上动土,本宫还是去收拾某些不长眼的人好些。”百里初优雅地颔首,然后继续转身。
秋叶白无奈,伸手便扯住他的衣袖:“是,那就请殿下解毒罢。”
百里初微笑:“大白天的,小白,你想干嘛?”
秋叶白:“阿初……。”
这个锱铢必较的家伙!
百里初:“本宫看日头还早,不若让人看看梅家大小姐的风情,也是不错。”
秋叶白恼了,索性一把拽住他衣袍将他狠狠一扯,咬牙切齿怒道:“老子想上你!”
门外的老甄、一白、双白并其他鹤卫们:“……。”
秋提督果然是一条好汉!
秋叶白这才注意到她一拽百里初,百里初拽着门的手没有松开,一下子就把门给拽开了,瞬间露出外头正在门边守着的一干人等。
她和老甄、一白等人大眼瞪小眼呢,她瞬间僵住,脸色有点发绿——该死的!
百里初倒是很无所谓,只随手一拂,宽袖拂出一道气流‘砰’地一声将门关上,顺带将那些‘敬佩’的眼光全部关在门外。
他方才转身,一点不客气将秋叶白拦腰抱起向她的床走去,微笑道:“恭敬不如从命。”
说起来,他还没有在小白少女时代的房间占有过小白,这种感觉仿佛小白从幼年开始身心都是属于他的。
百里初满意地眯起眸子。
秋叶白哪里知道某只兽脑子里的龌龊思想,仍旧沉浸在她到底要怎么面对明光殿那一群见证了她彪悍的汉子宣言的家伙的窘迫心思里。
……
门外,一干人等面面相觑,神色各异。
老甄笑眯眯,继续摸着他的下巴,顾虑长远地为自家小祖宗‘怀孕’打算,而一白则是摇摇头,不敢苟同地嘟哝:“啧,啧,殿下怎么会喜欢这种男人婆,床地之间岂非毫无雄风可言?”
双白白了他一眼:“你雄风招展,怎么不见你那小情人风奴理会你?”
一白俊美阴柔的面容一僵,燕子是有些日子不肯到他房里来了,见面了也是客客气气的,也不知她到底怎么了。
双白看了他那样子,神色微凉:“殿下就要大婚,你最好看牢风奴还有神殿,不要让那边惹出什么麻烦来。”
这些日子真言宫的人太安静,燃灯师太也太安静,安静得仿佛没有一点存在感,虽然说是因为‘国师突然感悟佛旨,即刻进秋山静修’而让神殿安静下来,但是燃灯她们并没有离开,他并不认为她们在宫里滞留太久是什么好事。
尤其是在这么敏感的时候。
……*……*……*……*……*……*……*
傍晚,雪停
秋家正堂
“四哥儿,本老爷就要从外放之地回来参加你的婚事,你且说说看,咱们这是要怎么办?”杜珍澜坐在上首,神色有些郁郁冷冷地看向一边坐着秋叶白。
秋叶白眉宇之间微有倦怠之色,但依旧神色淡然地道:“大夫人,叶白与梅相子姑娘并无苟且之事,这是其一;既然皇帝陛下已经下旨,那正月十六要娶的人自然是摄国殿下,您一切照旧,月内行完了六礼就是。”
百里初今儿折腾了她一下午,如今他在床上好生歇着,她却还要得来应付七大姑八大姨这一摊子烂事儿,主持大局,‘男人’果然也不是好做的。
但是这事儿不处置也不行。
梅相子在另外一边默不作声地坐着,神色之间也都是疲倦,脸色也有些苍白,愈发地显得楚楚可怜,听着秋叶白撇清了和她的关系,脸上便挂了一串泪珠儿来。
而周围坐这着的都是各家夫人,今儿中午的香艳之事,自然是都知道的,如今安乐公主早已哭着回了宫,再听着秋家的这位四哥儿却把梅相子撇得干干净净,不免也摇头,窃窃私语起来。
虽然她们不耻梅相子的行径,但是这秋提督的凉薄还真是让人心寒。
杜珍澜地狠狠地扫了梅相子一眼,这些小贱人就知道装可怜,不过是一个商人之女罢了,如何能配得上她的叶白?
她看向秋叶白,神色柔和了些:“但是那摄国殿下是个什么名声,你还不知道!”
杜珍澜原本就只是利用梅相子来给安乐添堵,却不想最后是这样一个结果,她也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
喜的是安乐不会嫁进来给她添堵,梅相子的名声坏了,叶白也不要她,忧的是万一真的是摄国那个魔星嫁过来,只怕日子更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