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尸都是景面獠牙、狰狞可怖模样的,哪有像嫦娥这样面目如生、美貌依存的,所以,叶龙和觉圆都肯相信。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在群尸中我是最先复活的,而且拥有完整地神智,并且还记得我的前世的轮回,我的身体也没有任何变化。后来,甚至还可以施展法术。于是,这里的尸群自然以我为王。”嫦娥自己的神色都有些迷惑,显然她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
“尸王?还会法术?”叶龙和觉圆蒙了。想破头也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忽地,叶龙想了起以前看过的一本书的一个巫师,缓缓道:“我以前遇到过一个僵尸,他是楚国赫赫有名的巫师,生前用法术在棺盖上封了印,使自己死后魂魄无法游走,千百年后复活,便拥有了僵尸地力量、完整的神智和生前的法力。嫦娥,你也是这样吗?”
家常菜人人会做,却有好坏之分。巫术也是这样,用得多了,就有高下之分。
比如,巫师甲预测一天后下雨,巫师乙预测三天后下雨,结果一个月后下雨了,因为乙的预测最接近,大家就说乙的巫术最灵(这种思维方式在当时很正常,有人管它叫原逻辑)。那时候,巫师都是由高层领导担任的。酋长和高层贵族组成了部落的最高统帅部,实际上也可称宗教事务部,因为那时候的大事也就是巫术和打仗两样,所谓“国之大事,在祀与戎”。
如果哪位巫术玩得纯熟,而且打仗勇猛,众人肯定会推举他做酋长,绝对依照“专家治国”的原则。正因为巫师都是当时的精英分子,所以后人追忆巫师的光辉形象时,说他们“智能上下比义,其圣能光远宣朗,其明能光照之,其聪能听彻之”,意思就是说巫师们都是智商极高的,而且有千里眼、顺风耳,能准确地预测未来的吉凶。
所以,最早的职业巫师其实就是咱们那些最早的有名有姓的老祖宗。黄帝、蚩尤,都是把巫术练到顶级的巫师。在黄帝蚩尤大战中,蚩尤作法请神下雨,黄帝则驱动旱神天女止雨。蚩尤斗法失败,于是被杀。这是典型的巫师斗法!倒真惊天地,泣鬼神。
更重要的是,这一仗决定了我们把自己称为“炎黄子孙”而不是“蚩尤子孙”。
其他能在史书上留一笔的上古贤君贤臣,多半也都有巫术绝活。据说大禹在治水的时候有一种奇怪的步伐,这套“凌波微步”被后来的道士们奉为“万术之根源,玄机之要旨”,比之少林寺的《易筋经》亦未遑多让。商汤为了求雨,要点火自焚,有人说这是装样子,但如果不是大家公认他是全国最好的巫师,他即便想作秀也没机会。
“传说时代”是巫师的黄金时代,到了有实物、文字证据的时代,巫师就不太灵光了。商代家大业大,国王要高瞻远瞩,政治活动越来越重要,宗教事务就分别交给手下人去打理,分工也越来越细。于是就有了专门整理巫术档案的“史”,有了专门负责祷告的“祝”,有了专门负责整治王八的“卜”;真正原始意义上的巫师,只负责跳舞求雨。更惨的是,当时盛行“暴巫”——天旱时把巫师放在烈日下曝晒来感天动地求得雨水。做巫师做到这个份上,真是失败中的失败。
尤其是楚国,巫师更是盛行,欧阳轩还对敌过一个楚国让自己起死回生的巫师。
嫦娥肯定地摇了摇头:“我成为凡人之后,生前一点法力都不会,死后棺木上也没有任何封印。我初时复活也并不会法力,大概一千年以后才渐渐会的。”
叶龙吃惊半晌道:“莫非,你是僵尸中从未出世的变种?”
他不解地看向觉圆,却见觉圆的目光突然投向了嫦娥头顶那颗硕大的夜明珠。
忽地,觉圆道:“嫦娥,你头顶上的那颗夜明珠是什么来历,你知道吗?”
嫦娥想了想道:“这颗夜明珠是我生前最喜欢之物,相传是数千年前隋炀帝杨广的心爱之物。”
觉圆点了点头道:“是了,此地风水极易养尸。加上你死后怨气颇重,是故你成为僵尸。而夜明珠具有夺天地造化之功,你常年在它照耀下吸食其精华,身体、样貌才可百年不腐、不变。至于你后来可以施展法力,应该是你天资极高,道行精进极快,已经突破了一般僵尸的极限所致。没想到,死前你际遇悲惨,死后。上天倒对你颇为眷顾,让你成为一代尸王!”
“哈哈……哈哈……”嫦娥笑得却很是凄凉,一点了没有高兴的味道:“尸王?我一代美神,用了这称号有什么用?我宁愿死后魂飞魄散,这样就不用忍受那无穷无尽地孤苦岁月,终日与尸群为伴。”
叶龙和觉圆心中都有些凄然,忽地叶龙咬了咬牙道:“嫦娥,你再次为人,还成了邪神,你修行至此实为不易,只要你愿意迁离此处,到深山中隐居,而且保证日后不再伤人,我可以考虑放过你。”
觉圆却摇了摇头道:“可以,若放走了她,我怎么像死去的德兴徒儿交待,又怎么有脸回见掌教掌门。”
嫦娥却忽地声音坚定地道:“你们不见争执,我早就说过,此生我地命运要由自己掌握。古人坑我居住多年,从未想过要离开,你们要我走,绝不可能。而且,你们杀害我那么多同伴,今天也不要想走了。”
叶龙叹了口气,看了看觉圆,无奈地道:“看来,还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已。,没办法了,动手吧。”
“阿弥陀佛。”觉圆长宣了声法号,大声道:“再叫你一次仙子,贫僧得罪了。”
觉圆祭出两个红色的玉器,用手一指,那玉器竟然顿时燃烧起来,忽地化为两道火龙火吼着扑向嫦娥。
嫦娥轻飘飘离棺飞出,两只长袖轻轻一甩,两股阴风扑出,两条火龙霎那间各遭了一记闷棍,扑地熄灭了。
觉圆大惊,厉喝一声:“以我之灵,注你之灵,金法禅杖,斩妖除魔。”觉圆左手中指出现一道紫色的光芒,光芒往禅杖上一打,随即将金色禅杖向空中一祭。
飞在半空中的金色禅杖突然迸射出刺目的紫光,化为一道飞虹,便扑向了嫦娥。
嫦娥也不答话,用手一指,一道白光激射而出,好像是一段白绫,迎住飞虹,顿时追来逐去、上下盘旋,好一阵缠斗。
缠斗十数合,双方兀自不分胜负,嫦娥脸色一厉,轻叱一声,玉手一指,又激射出一道白光,夹击飞虹。
飞虹被两道白光夹击,顿时支撑出,嘶鸣一声,紫光大暗,败下阵来,歪歪扭扭地飞回觉圆手中。
两道白光紧追舍,发出隐隐风雷之声击向觉圆。
就在觉圆着慌时,叶龙突然拦在了觉圆身前,双掌一开,一道浓烈的金色火墙挡住了白光的去路。
“轰……轰……”两道白光先后撞到火墙,迸射出无数灿烂的火星后。倒撞而回。
“好本领,小朋友,我们再来……”嫦娥轻叱一声,拈指又射出两道白光。
四道白光汇在一起,像四柄利禅杖一样从半空中一起猛扑而下,刺向那炽烈可怕地火墙。
“轰……轰……轰……轰……”四声剧烈地颤响后,叶龙胸口猛然一闷,脸色一白,差点吐出血来,心中惊骇:好可怕的实力!看来,这嫦娥不愧是一代美神,就算是成了妖邪,但实力已然通神,他自己不会应付得这般吃力。
“叶龙道友休慌,我来助你。”见叶龙情况不妙,觉圆迅速重整旗鼓,将一张符篆向禅杖上一插,厉喝道:“吾佛大法,金光驱魔,禅杖有灵,除驱妖魔,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