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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历史 > 重生八零末:农女小福星 > 第319节
  “啊?”
  “都是……都是英文,我……我用字典查了……就是讲离婚的事。呜呜呜呜……”
  她总算是听明白了。
  看来美丽妈妈从国外寄了信过来,要跟美丽爸爸离婚。同时还有一份律师信,也是讲离婚的事。
  唉,这律师信都出了,八成美丽妈妈是铁了心要离。
  就不知美丽爸爸是个什么意见。
  “这信……是你妈妈最近寄的吗?”她又问。
  “不是!半年前就寄来了,我爸一直藏着,我都不知道。难怪我觉得妈妈好久没写信了,原来……呜呜呜呜……”她又忍不住哭起来。
  得,都是半年前的事了。
  “电话里说不清楚,你们两个在老地方等着,我这就过来,咱们当面好好谈谈。”
  “嗯,你可快点过来,我……我心里难过极了。我……”她说着说着又哭起来。
  罗芙馨只好又安慰了几句,挂了电话拎起挎包就跑出去。
  所谓的老地方就是原先的文强布业。因为租期还没到,故而这门市部还开在原地,只是现在店里只剩下服装布还在卖,不再有床品布。
  床品这部分,已经全部移到富贵人家去了。
  柏文强自己也仍旧住在店铺上面的二楼,柏丽娜在这里有自己的一个小房间。
  此刻,郑美丽就待在外面的沙发上,趴在她怀里抹眼泪。
  看到罗芙馨上来,她又蹭的跳起来,嗷的一声扑到她怀里。
  “罗芙馨,我没有妈妈了,我该怎么办?呜呜呜呜”
  她冲过来跟个炮弹似得,差点没把小福星撞倒。好容易稳住了,她赶紧扶着郑美丽,开口道。
  “呸呸呸,说的什么话。你妈妈好好的在美国待着,什么叫你没有妈妈了。以后可不许再说这样的话。”
  她听了抬起头。
  “我妈都跟我爸离婚了,而且不打算再回国,她都不管我了,我这不就是没有妈妈了么。”
  “你怎么知道她不管你了?你又没亲自问过她。”
  这话让郑美丽愣一下。
  “我……我怎么问她?”
  “打电话啊。打越洋电话,这不就是花钱的事。咱又不是花不起这钱。对不对。”
  听了这话,她就不哭了,站起身扁着嘴,用手背擦了擦眼泪。
  “那,那我不知道她的电话号码,怎么办?”
  “你不是说看到你妈妈寄给你爸的信了么,还有那份律师信。律师信上肯定有律师的电话,打电话问律师呀。”
  “人家会告诉我吗?”
  “当然会。你是你妈妈的亲闺女,这是你的权力。就算他不肯告诉你电话号码,那咱们不还有你妈妈写给你爸的信,信上有地址呀,你还可以写信过去,问一问你妈妈。这事吧,我觉得你不能自己一个人瞎捉摸,你得问一问你妈妈,听听她是怎么说的。就算这事到最后是真的,那你妈妈也得给你哥说法不是。有个说法,总比你瞎猜要强的多。”小福星给她分析。
  “对,罗芙馨说的很对。你瞧你,看了封信就胡思乱想,自己吓自己。咱们又不是花不起那钱,咱们打电话,写信,方法多得是。咱们先问个清楚再说,免得冤枉了好人。”柏丽娜也在旁边帮腔。
  “嗯,那你们可得陪着我。我一个人,心里害怕。”
  她先前就是慌了神,现在知道该怎么办了,心里有了底,情绪就渐渐稳定下来。
  “那行,那个信还在你家里吗?”罗芙馨又问。
  “就在我这儿。”郑美丽转身从沙发上把自己背的双肩包拿起,从包里掏出两封信。
  一封是手写信,显然是郑妈妈写给郑爸爸的。另一份是打印体,自然就是律师信。
  罗芙馨是做外贸的,英文还可以,就先简单看了看那封律师信。
  信里好多专业名词,她也不是看得很懂,但大致意思还是能拼出来。意思是郑妈妈委托了这家律师行的律师,向郑爸爸郑重提出离婚请求。随信还附上了一张离婚协议,也是英文的,用打自己打的。底下郑妈妈已经签了字,还写了日期,是半年前。
  这张离婚协议她也不大看得明白,扫了一眼就放下。
  再拿起郑妈妈手写的信,扭头问郑美丽。
  “这信,我能看吗?”
  郑美丽点点头。
  “你看吧,看完了再给我分析分析。我现在脑子全乱了,越想越乱。”
  经过她同意,罗芙馨这才拆开信仔仔细细看了。
  幸而这是一封中文信,只要是识字的中国人都能看得懂。
  信的内容也很简单,基本上就是一份离婚协议书,只不过是中文版的。依照郑妈妈的意思,她是觉得夫妻长期两地分居,感情已经单薄,不适宜在一起共同生活。而且她已经在美国完成了学业,也找到了工作,正在准备申请绿卡,将来也打算留在美国,不回来了。
  所以按照她的意思,她是不希望耽误了郑爸爸,这才提出离婚。
  国内的一切她都留给郑爸爸,包括郑美丽。因为在她寄出这份离婚信的时候,郑美丽已经年满十八岁,所以也不存在监护权和抚养费的问题。但她在信里表示,愿意每年寄一千美金回国,由她承担女儿上大学的费用。
  另外,如果郑美丽学业优秀,有出国留学的意愿,她也愿意提供自己力所能及的帮助。包括为郑美丽联系学校,安排住宿,甚至也帮郑美丽拿美国绿卡,当美国公民。
  第588章 :国际长途
  总之,她知道自己辜负了郑爸爸,但无奈感情的事无法勉强,希望郑爸爸能够原谅她。并且也表示自己绝对不会逃避作为母亲应尽的责任,希望以此补偿对美丽的亏欠。
  最后她也留下了律师的电话,希望郑爸爸尽快联系律师,洽谈离婚事项。
  郑妈妈在信里留的是律师的电话,而不是自己的,显然是下定决心要离婚。所以采取的是当事人回避的姿态,说穿了,就是不会再和郑爸爸进行任何商谈,没有商谈的意愿和必要了。
  实话说,郑妈妈的表现算得上很得体了,也顾及到了女儿,尽到了责任。
  这种事,其实在九十年代非常常见。基本上八十年代中期出国的那批人,几乎都是留在国外定居,抛弃了国内的一切。
  平心而论,见识了国外的繁华先进,能有几人还想到回来的?
  除非是在国外混不下去了,可即便是在国外做穷人,这会子也比在国内强。
  没办法,九十年代的欧美实在是比中国强太多。
  此时的中国人,乃至全世界,根本没人能想到二三十年之后,中国竟然会发展的那么快,整个就是翻天覆地的大变化。
  除非是像她这样二世为人,否则谁又能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所以郑妈妈做出这样的决定,即意外,也不意外。
  今天这个事,早在当日她出国的时候就已经埋下了根。
  事到如今,她还能照章办事,写信回来好好说明,又愿意承担郑美丽的教育费用,也算得上是个负责人的母亲。当日,对郑爸爸肯定是亏欠的了。
  但两口子感情的事,外人也没法插嘴。
  只是外人觉得她做的得体,可作为这场破碎婚姻里最无辜的受害者郑美丽,她所受到的伤害,也是不足为外人道。
  刀子割在谁的身上,谁才真正知道疼。
  而她就是那个真正被刀捅了,真正疼的人。
  这份伤,也不是靠着她们现在安慰安慰就能抚平,她和柏丽娜现在所能做的,就是陪着她一起渡过这最艰难的一段时光,然后剩下的就只能交给时间。希望时间和成长,能渐渐抚平她的伤痛。
  “这儿有律师的电话,还有律师的名字。今天是周五,现在是上午十点半。咱们这儿比美国快十二个小时,那么此刻美国那边应该是周四晚上十点左右。这会子律师都已经下班了,打电话过去也没人接。不如等到晚上十点左右,我们再电话过去,找那个律师问问。怎么样?你觉得。”罗芙馨提议道。
  郑美丽想了想,有些不安道。
  “这样真的可以吗?电话通了的话,我们怎么说呢?万一说错了怎么办?万一咱们的发音不对,人家美国律师听不懂怎么办?咱们学的课文里,又没说怎么跟律师谈话,也没提到过……离婚啥的,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对。”
  “没事,说错了那就错了呗。再说了,你又不是要跟那个律师洽谈业务,你就是想跟他要妈妈的电话号码,想找妈妈。妈妈你总会说吧?女儿总会说的吧?你也肯定知道妈妈的名字的吧。你妈妈是他的客户,律师肯定不会忘了客户的名字。至于发音什么的,咱们又不是要去当国外的播音员,必须要牛津腔伦敦音。你想想,老外到中国来的时候,对着我们说你好,发音那么古怪,我们不也听懂了。那么到了老外那边,你发音怪一点,他们也听得懂。大不了,多说几遍呗。没什么好怕的!”罗芙馨安慰道。
  听她这么一说,郑美丽原本不安的心还真放松了许多。不过小姑娘遇到大事,心里还是慌,就抓着她的胳膊央求道。
  “要不,罗芙馨你帮我问吧。你胆子大,英语也挺好,你来问,肯定没问题。”
  小福星点点头。
  “行,我来问,你别担心,我一定帮你问道你妈妈的电话 号码。到时候你亲自跟她说明白!”
  “嗯,谢谢你!”有了她的保证,郑美丽就安心多了。
  剩下来的时间,她们两个就在这里陪着郑美丽一起过。
  下午郑美丽还打电话给自个爸爸,表示要和罗芙馨一道在柏丽娜家住一晚,三个人一起讨论数学。
  郑爸爸知道三人一起报了数学补习班,就不疑有他,还为自个女儿抓紧学习而感到高兴。
  晚饭三个人就到一条街外的肯德基去吃,柏丽娜特地点了好多她爱吃的,薯条,冰淇淋还有汉堡包。
  可郑美丽心里压着事,根本没胃口吃东西。啃了半包薯条,就说饱了。
  越是天黑,她就越是不安,越是焦虑。坐在沙发里,双手握得紧紧的,时不时的看挂在墙上的钟。
  眼睁睁看着时针一点一点的爬过九点,就盯着分针。等分针转了大半圈,眼看越来越接近十二这个数字,她就蹭的站起来,朝罗芙馨喊了一声。
  “罗芙馨!”
  小福星朝她点点头,又按了按手掌,示意她稍安勿躁。
  然后在她和柏丽娜的注视下,拿起桌上的电话,开始按数字。
  国际电话有一长串的数字要拨,拨完了还得等,很是麻烦。
  但经过一段漫长的等待之后,电话还是接通了。
  罗芙馨就拿出她当了二十多年的老外贸员的水准,用不那么标准的英语跟电话那头的美国人沟通。
  听着她跟电话那头你来我往的对话,郑美丽和柏丽娜的眼睛都快突出来。
  乖乖隆地咚!小福星可真是厉害,竟然一点都不怕说英语,不怕美国人。你瞧她,讲得多流利,神情多淡定,态度多从容,真了不起。
  罗芙馨一边讲,一边朝柏丽娜招招手,做了个要纸笔的动作。
  郑美丽就先一步蹿出去,把背包里的纸笔递给她。
  她就在纸上写了一串数字,然后又讲了两句,就搁了电话。
  “怎么样?那个律师怎么说?”郑美丽迫不及待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