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寇香对于严律更加看不明白了,倘若他真的是魔龙一族的新仆人,那她到底是杀,还是留!
沐安抱着眼珠子咕噜噜转悠的易小宝,说道:“你们两个在孩子面前说这种话,是不是不太妥当?”
“老爸,你这个时候来马后炮,也没什么意思。”寇香看向一脸茫然的易小宝,喝道:“你就别装了,这里就属你最会演戏,刚刚你听到的,不管是听懂的还是没听懂的,都不许跟外婆说,明不明白?”
“明白,可是又不明白?”
“几个意思?”
“妈妈,为什么你们要瞒着外婆和宁雅小姨,你们就不觉得她们很可怜吗?尤其是宁雅小姨,我觉得她有资格知道所有的事情。”易小宝有模有样的看向严律:“我觉得你应该将你不能娶她的原因告诉她。”
严律笑着点头:“是该告诉她,不过不是现在,小宝,我答应你好不好,现在你小姨还不想结婚,所以多给我一些时间,等到她想结婚了,我若还没有解决好这件事情,那我会告诉她,然后和她一起面对,怎么样?”
易小宝想了想,觉得也不能对严律赶尽杀绝,点点头道:“那好吧,那就给你这个机会。”
众人哭笑不得,不过易小宝这话说的有道理,却是他们不得不承认的一个事实,易小宝这小家伙,懂的的确不少,唔,这是不是得感谢一下易轩?
易小宝得意的开口:“爷爷说过,要真诚待人,别人才能真诚待你。”
寇香撇撇嘴,还是算了。
袁芳华是一个人下来的,严律看她下楼,下意识的站了起来:“姨妈,宁儿呢?”
“在楼上呢。”袁芳华看他一脸想上去看看的样子,也没忍心,说道:“你上去吧,被我说了几句,正委屈着呢。”
“谢谢姨妈。”
严律是看不得宁雅受委屈的,他自己都舍不得说她,更何况是别人,不过袁芳华是宁雅这边的长辈,他就算心疼,也不能给袁芳华摆脸色,要不然宁雅会更难做,这点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宁雅果然眼睛红红的,见他来了,更是委屈,严律连忙上前,将她搂在怀里:“怎么了?姨妈说你什么了?”
宁雅嘟着嘴,伸手就捶打他:“都是你啦,都跟你说不要吻,你非要,姨妈都看见了,她还以为,以为我们俩……”宁雅说不下去,但是那意思已经非常明显。
严律哭笑不得,哄道:“好了,以为就以为呗,反正你迟早也是我的人,就让姨妈去误会好了,对了,你解释了没有?”
“我有啊,可是姨妈不相信,还说她是过来人,知道年轻人都是什么样的,还说我都学会隐瞒了,这样不好,让我有什么说什么,我好冤枉,明明没有的。”
“嗯,真心冤枉。”严律笑看着她,再次哄道:“宁儿,要不然我们索性坐实了这罪名,省的太冤枉了。”
宁雅哼哼了两声,刚要点头就明白过来严律又在开她玩笑,顿时破涕为笑:“严律,你怎么这么讨厌啊。”
“不都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我怕你不爱我,所以故意装的坏一点,傻丫头还嘴硬,我看你不是蛮喜欢我这坏坏的样子?”
“才没有呢!”
“真的没有吗?”
“当然没有!”
“好吧,你说没有就没有,这个时候,我还是什么都向着你比较好,对不对?”
“又是谁说的?”
“古人说的。”
“古人说的那么对,你怎么不跟古人过去啊。”宁雅刚说完,严律就笑了起来,宁雅气急:“你笑什么?”
“宁儿,你连古人的醋都要吃,到底是有多爱我啊,好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绝对不会抛弃你的,不管是古人还是新人,都不能让我改变心意。”
“你还想着新人?”
“我就这么随口一说嘛。”
“那也不行。”总有那么几次,宁雅也是得理不饶人的,不过这对严律来说,更多的是无理取闹,可怎么办?他已经到了宁雅无理取闹的时候,都爱极了她!
看着她微微嘟着的小嘴,严律一个没忍住,直接将她扑倒在床上,明显比她庞大的身子重重的压着她,准确的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辗转缠绵。
渐渐的,这个吻变了味道,严律的动作,也越来越大胆,宁雅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用尽力气推搡着他,拒绝之意非常明显。
严律被拒绝了不止一次了,有的时候也难免烦躁,脸色有些难看。
宁雅怕他生气,笑脸皱成一团,瓷白的手紧紧的抓着他的袖子,生怕他会离开一样,看到这样的她,有再大的气他也消了,俯身亲了亲她略显苍白的小嘴,安抚道:“没关系,我可以等。”
“严律,如果有一天,你等不了了怎么办?”
严律翻了个身躺在她边上,伸手将她抱在怀里,认认真真的想了一会儿,说道:“那就只能用强的了,难不成你想让我去找别的女人?”
“不行!”
严律一听,来了精神,撑着头颅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宁儿,你这话的意思是不是赞同我对你用强啊?”
宁雅脸色一红,连忙摆手解释:“我才没有呢。”
“怎么会没有呢?我看你这样子,分明就是赞同我对你用枪,早知道这样,我刚刚就不应该放弃,怪不得人都说,女人都一个样,一开始说不要不要,若是你坚持,她也就半推半就了,宁儿,你也是这样吗?”
“才不是呢!”
“那我们要不要试验一下?”
宁雅连忙抵住他:“别,严律,这是在姨妈家里,你要真这样,我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所以,不是在这里就可以?”
“严律,我不理你了。”
严律深知宁雅脸皮薄,每次说不出话来了就说不理你了,她这小模样,他也该死的喜欢,抱着她又逗了一会儿才好心放过她。
宁雅早就红透了脸,瓷白的肌肤上透着好看的红,看了就忍不住要亲一口,严律只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运的男人,要不然老天爷怎么会给他一个如此可爱的女人。
宁儿,你可知道,我有多希望你我生活在普通的世界里,你情我浓的相守一生,可他生在严家,他生不由己,但愿在天堂的你,永远不要嫌弃在地狱的我。
严律和寇香是一起走的,不过严律是自己开车过来的,他们自然就没有过多的交流,车里,易小宝下意识的问了一句:“妈妈,你不是说要好好查一下严律是不是好人吗?结果呢?”
“你小孩子家哪来这么多问题?”
“我这不是想和你分担嘛,爸爸临走前将你交给了我,作为家里唯一的男人,我自然要为你分忧解愁啊。”
“你老爸是哪根筋搭错了,竟然让你给我分忧解愁,他难道不知道,你就是我最大的忧愁吗?”
“妈妈,我有你说的那么不堪吗?”
“没有吗?”
“有吗?”
“嗯。”
易小宝嘴角一抽,再一次怀疑自己是当初妈妈在医院里给抱错的,要不是他和爸爸长得很像,没准就拎包走人踏上寻亲之路了。
得,他承认,他的确是一个很让人头疼的小孩,可是,这也不是他愿意的啊,不知不觉,就长成这性子了。
“妈妈,你说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啊?”
“不知道。”
“你怎么也不打个电话问问他?要不然我打?”易小宝还以为是母亲不好意思给父亲打电话,就自告奋勇的将手机拿了过来。
寇香立即夺走手机,说道:“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他了。”
“妈妈,你对爸爸就这么放心吗?听说国外的女人都格外漂亮,你就不担心爸爸会被别的女人骗走吗?”
寇香嘴角一抽,淡淡开口:“就算你被骗走,你老爸也不会被骗走的。”
“妈妈,你这话说的好像爸爸的智商还不如我似得,你这绝对是人身攻击,等爸爸回来,我要告诉爸爸。”
“易小宝,你真是典型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不是皮痒痒了?”
“你每次这么说,可没一次真动手了。”
“你对此好像很不是滋味啊,有受虐倾向是不是?”
“妈妈,你真的不给爸爸打电话吗?”
“你爸爸在国外是有事情要处理,万一我给他打电话打扰他做事怎么办?还有,你不知道国外和我们这儿有时差吗?”
“知道啊,所以这会儿我们这里晚上,爸爸那里是白天啊。”
寇香嘴角一抽,索性说道:“不打就是不打,你哪儿来那么多废话。”
易小宝撇撇嘴,说道:“那算了,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说着,小家伙还煞有其事的摇头叹息,一副大人的心思我不懂的姿态,让寇香看的哭笑不得。
她承认,自己是有些过度紧张了,可是这也不能怪她啊,易修这一次并不是出去玩的,他是去梵蒂冈,和血族一决高下,她生怕自己一个电话,就会让他分心。
其实她有很多种方法知道易修现在是什么情况,可她故意不去查,不想知道,因为她怕自己会慌会乱,以至于影响到易修,索性就像现在这样,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去管,安静的在家里等她的男人回来。
以往每次,都是她冲在第一个,她知道易修可以解决所有的问题,可是她需要成长,她也总是认为,自己的事情就应该自己处理,易修可以帮忙,但不能主导,可就像他这次说的,他们是一家然,他们连孩子都这么大了,也是时候,将那些重活累活都交给他这个男人去做了,要不然就显得他毫无用武之地。
她相信他可以处理的很好,可还是忍不住要去担心,这会儿,她总算能明白,以前她离开的时候,他有多么的担心。
她是过分的,也是自私的,更无奈的是,她到现在才明白这一点,也许在未来,她该多依靠他的,他是易修,是她要相处一辈子的男人,她依靠他,并不丢人不是吗?身为女人,有足够的理由去依附男人,易修又何尝不希望如此,竟然这样,那她就乖乖当一个依附男人的女人,至少这样,她会更加幸福。
其实他们之间,从来没有做到真正意义上的共同面对,但是她相信,总有那么一天,他们会并肩作战,畅游天下!
这一天,寇香做了一个梦,梦中,一张看不清楚对方长什么样女人脸不停在叫着她,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只是呼唤而已,却让她出了一声冷汗,被生生吓醒,之后,她辗转反侧,再也睡不着,就这样睁着眼睛到天亮,索性起床。
寇香并没有将一个梦放在心上,权当是做了一个噩梦,过去了也就过去了。
梵蒂冈远郊的一座宫殿内,莫斯坐在主位上,闭着眼睛,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醒着,堂下有一名男子正在汇报着最新得到的消息,神情紧张。
“王,得到的消息称,血煞会杀神并无任何动作,一直在酒店的套房内休息,没出来过,我方无法查到套房内的情况,所以无从得知对方接下来的动作,还请王明示。”
莫斯慵懒的动了动脖子,还是闭着眼睛,慢悠悠的说道:“都在紧张什么?别忘了这里是梵蒂冈,是我们的地盘,不管对方想要做什么,我们都无惧,偌大一个血族,难不成就怕杀神一人?”
“王,据我们所知,血煞会来了不少精英,且三年前……”
“闭嘴!”莫斯突然睁开眼睛,只见他原本那双黑色的瞳孔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血红的瞳孔,没有一丝其他颜色,完全是血色的红,没人知道这三年里,莫斯到底发生了怎样的变化,也没人知道这三年里,为什么他有那么多机会去带走寇香,他却迟迟没有动手。
堂下那人吓得整个人匍匐在地上,浑身颤抖着。
莫斯起身,一步步来到那人身旁,冷漠开口:“本座可曾说过,谁也不能提起三年前的事情,倘若有人违反……”莫斯斜眼扫向地上那人:“你知道怎么做了?”
“是。”匍匐在地上那人不敢有任何怠慢,手掌化爪,狠狠的探向自己的喉咙,竟亲手拔了自己的舌头,而后,捂住淌血的嘴惊恐的退下。
全程,莫斯连一个眼神都不给他,冷漠如他,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不足以让他有所反应。
三年,真的改变了许多。
莫斯转身,一步一步往宫殿的地下室走去,那里有一座冰窖,在这冰窖里,躺着一个人,一个女人。
莫斯坐在冰窖之上,将女人的手握在手心,他似乎根本感觉不到冷一样,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挂着无奈的笑。
“索菲亚,你一定是在惩罚我对不对?你在生气当初我那般对你,如今却是一切都晚了,这三年,我就像是一个懦夫一样,惧怕着那女人手上的镯子,倘若我够胆,兴许你现在早就已经醒来了,索菲亚,爱上这么没用的我,你可曾后悔过?”
索菲亚自然是不会有任何回应的,在这地窖里三年时间,换做常人,早就已经死透了,可她不然,拥有着冰冷血液的血族,是不惧寒冷的,即使在这里躺了三年多,索菲亚依旧还存着最后一口气,但却迟迟没有醒来。
这几年来,冰窖成了血族的禁地,除了他之外,谁也不能进来,他早就已经改了进入冰窖的方法,整个宫殿里,除了他之外,没人知道进来冰窖的方法,任何想要闯入这里的人,都将死无葬身之地,除非,对方是跟着他一起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