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堇德坐在马上回头,见男子快要追上,便伸手在马背上抓了一把,立刻见血。
马儿疯了般的不受控制往前死命跑着。
男子越追越远,停了下来。
“该死!”
不知道跑了多久,路遇悬崖,元堇德才发现自己已经走投无路了!
在距离崖短短距离之间,他快速的跳了下来,弃马保命。
马儿冲下了悬崖,一声长啸过后便无声。
这时,一黑影从树上跳了下来,将利刃横在他的脖颈上,“你是谁。”
元堇德大气不出,胸口的伤在剧烈发作,他闭口不言。
“再不说我就杀了你!”
“纳兰王府。”他跟后说道。
前者顿了顿,沉思,“纳兰王府?莫不是元小公子?”
元堇德怔了怔,“敢问兄台是何人?”
这时,来人略带歉疚的放下利刃道:“还望小公子恕罪,我乃是王侯府上的下属合须,不知是小公子,实感抱歉。”
元堇德舒了口气,“我此番便是想要去寻王侯通风报信。但路遇不善之人,无奈被追至此。”
他捂着胸口,嘴角又开始渗血。
合须的眉头一皱,拱了拱手道:“小公子受伤了?还请你跟随属下一道回府诊治。”
未等回应,一飞镖便旋了过来,被他稳稳的接住。
合须站在了元堇德的前头,问道:“何人在此作乱!”
那男子冷哼了一声道,“阁下莫要多管闲事,吾乃江湖人士。由人所托,特地来取他性命的!”
合须笑,“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再说空头话吧。”
第一百四十章 子夜营救
道完,他双手每指缝之间都夹有银色毒针,交叉相向之。
男子见了后退数步。
合须迅速将十枚毒针发散,朝着他面前飞去。
那人仰面,尽数躲去。
趁此,合须袭击,正中其心脏,将他打得吐血不已,五脏六腑皆如震碎一般。
在这个空挡间,他带着元堇德飞身而去,没了踪影。
男子愤恨的起身,瞪着二人离开的地方,一步一步扶着路原道返回复命。
回到了纳兰王府,阿密负伤推开了房门。
纳兰清如正睡着,突然被惊醒,瞧见了黑影,心头一惊,试探问道:“是阿密么?”
来人默不作声,点燃了油灯,照清楚了他的脸。
她看他周身受伤,就知道事败了,当下便黑了脸。
“我不是吩咐过,一定要事成么!连个臭小子都对付不了,亏得你还是江湖派别的!”纳兰清如讥讽道。
阿密对着烛火,沉默不言。
她抿了抿嘴,不耐烦道:“罢了罢了,拿着伤药就走吧,继续帮我盯着点。”
说完,她就和被而睡,不再理会。
阿密兀自从柜里轻车熟路的拿了药服下,而后心有不甘的瞪着眼睛。
另一边,合须带着元堇德一路赶回了王侯府中。
此时已是深更半夜。
姜瑾在房中睡得安生,迷迷糊糊间听到几句人声在交谈,她皱了皱眉,翻了个身。
“她在里头睡着么?”一少年音轻启。
姜瑾心中咯噔一声,半坐起了身子,望着门外的几个人影。
再也是按耐不住的,她干脆起榻,恍然将门打开。
“元小公子?你怎么在这里?”姜瑾微微有些惊诧,向下望去,见他受了伤。
“快些进来!”她的秀眉紧紧蹙了起来,搭手过去,将他扶进了里屋。
君无弦瞧了一眼合须,二人跟后走了进来。
“王侯,可有伤药?”她看着元堇德的衣袍上都沾着血,不禁担忧着。
君无弦从柜里拿出一小玉瓶,递给了她。
“小公子都伤在何处?”姜瑾询问道。
元堇德被莫名的关心扰了扰,木然着。
一旁的合须开口,道自己可以替他来疗伤。
她想着,男女有别,即使有外伤,自己也是不便的。
“有劳了。”
她道了一句,静静起身侯在了不远处。
姜瑾背对着,瞧不见其状况,但也能听着。
合须双掌相向,替他疗伤。
元堇德的后背颤了一下,闭眼忍受着。
一炷香的时辰过后,结束了运功。
他虚弱的睁开了眼,满头大汗。
“多谢。”
姜瑾顷刻转身,“小公子可有外伤?”
元堇德轻抬眼皮瞧她,摇了摇头。
她吐了口气。
君无弦见着,漆黑如曜的眼眸闪了闪。
“合须。怎么回事。”
他睨着他,诘问道。
“回主子。属下夜里归来,行经一处,却不想遇到了受伤的元小公子,见他被人追杀,便拦了下来,这才带他过来。”合须如实的禀报着。
姜瑾疑虑不已。
元堇德觉得自己好了许多,便疲乏的睁开眼道:“我今日无意间听到纳兰清如同一江湖人士秘语,说要除掉在里头打探幻毒术之人。我猜想着,定是你们派过去的,便一路随同马夫过来,想同你们通报,好提前做好准备,不落了她的计。”
他说完,沉默了一瞬,低头继续道:“却没想在半途中,遭人劫杀。车夫已去,我驾马竟不想跑进了死崖,恰好便碰到了这位兄台。”
元堇德说着,眼神望向了合须,带着点点感激之意。
合须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姜瑾思忖着,并未言话。
她推测,元小公子一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理应不会有什么仇敌。
若真是要说,以纳兰王府为敌的人倒是有许多。
只是听他所言,是在半路上遭的杀机。
那么由此可见,那人是早早就知晓他会从什么时辰,什么道路过来,所以一开始便埋伏好了。
她沉沉的想着,不禁询问出声道:“小公子平时可有得罪过什么人?”
元堇德果断的摇头。
如果硬要说,那纳兰清如是一个。
“你今夜动身时,可被什么人瞧见了?或是有何跟踪之人?”
姜瑾怀疑,想要暗杀他之人,就在纳兰王府。
“无。”他再次摇头道。
临行前,元堇德小心谨慎的做好了准备,是不会有任何人知道的。
所以,怪就怪在了这里。
平白无故的,那人会受了谁的命令过来杀他?
他连树敌也没有,好端端的,怎的就招了仇恨呢。
“你再想想。这件事情很重要。关于你的安危。”姜瑾凝眉,紧盯他道。
元堇德见她如此关切,心中暖了暖。
他收敛了面部神情,万般思索着。
方才与他打斗的人自称是江湖人士。而他白日里偷听到的话语里,也无不彰显着那人亦是。
他的眼神凛了凛,如若真是自己猜测的那般。
纳兰清如可真是阴狠至极!连他也敢杀之!
元堇德气愤不已。
将方才心头所想皆道了出来。
姜瑾一边听着一边思索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