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打碎的灵果果酱,”柳天心温柔又体贴,“我怕你饿。”
景司明默默地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果药汤。
……然后热泪盈眶。
感动是感动,但是这特么也太黑暗了!
“味道怎样?”柳天心真诚地问。
“太美味了。”景司明违心地答。
“那就好,”柳天心放心了,又喂他吃了好大一勺,“我熬了好多呢。”
“你要不要也喝一些?”景司明关心道,“吃东西了没,饿不饿?”
“我吃点别的就好,”柳天心忙说,“这里面加了灵药,都是你的,不能浪费了。”
她说着舀起来的墨绿色悬浮物更多了。
景司明:“……………………”
无语凝噎。
作者有话要说: 即将表白的心心:慌张。
第110章 机智主角景司明
景司明艰难地喝完满满一碗的黑暗料理。
眼看柳天心端着碗又要去盛, 他快给她跪了:“好了心心, 这些已经够了, 我先炼化完了再说。”
“好, ”柳天心温柔地答应道,“我先放在这里保着温,回头再给你喝哦。”
“…………”景司明看着坐在聚火阵上的小圆锅,一时间心中飘过了好大一片诸如“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等等乱七八糟的弹幕。
难, 太难了。
完全没有荒野求生经验的某人琢磨了一琢磨, 又徒手搓出了个聚水阵与蓄水池,并给房屋做了一个简单的水循环系统,把碗给涮了。
这一套下来又拖了不少的时间, 柳天心也终于觉得自己的心理建设做得差不多了。
她转过身来:“景司明。”
“哎!”景司明赶紧答应。
她看起来好像有什么特别严重的事情要和他说, 景司明顿时开始紧张了。
他这一紧张,柳天心被他给盯着,跟着也紧张了。
“…………”组织了半天的语言于是又说不出来。
柳天心还是第一次发现自己原来这么怂,简直怂死了。
没办法, 她只好继续做心理建设, 想着总不能平白无故叫他一声,于是转而问道:“你为什么要假装成徐子烨跟着我?”
景司明心下猛地一个咯噔。
来了,终于来了!
她之所以显得那么严肃,就是为了兴师问罪, 让他把话给说清楚!
他知道自己这一波掉马,柳天心是肯定要问的,故此早已想好了借口:“你作为首席客卿长老, 只身远去千里之外怎么能行,必须要有暗卫贴身保护,但问题是,学院里的暗卫们战力还没我高呢。”
“所以,”柳天心柔声道,“你就决定假装成暗卫来保护我?”
她突然发现,话题好像不知不觉间被带到了一个对自己非常有利的地方。
主角同学之所以易容改装寸步不离地跟过来,是不是因为他对她其实也有意思?
柳天心觉得很有可能。
毕竟这家伙之前还求过婚呢!
她兴奋地盯着景司明。
快表白快表白!
接受表白可比主动表白要简单多了,到时候她一口答应就好了。
柳天心开心地想。
景司明有点慌张。
他发现柳天心声音特别柔和,但看向自己的眼神却又兴奋得有点诡异,更带着一点迫切的期待。
怎么看怎么像是钓鱼执法的样子……
他绝对不能上当!
“是院长们命我来的。”景司明果断甩锅。
“真的?”柳天心顿时有些失落。
“真的!”景司明一口咬定,生怕自己被当成变态跟踪狂,“那一天我都和师弟们去断魂古域了,结果硬是又被院长给叫回来了……”
他不断地丰富当时的细节。
并满意地看到柳天心有点失望。
他这么机智一主角,精通钓鱼执法的一百种方法,想钓他的鱼是不可能的!
柳天心:“…………”
她觉得心里好像空了一块似的。
难过。
这时又回想起了那天在陆家,陆琳琳要把他们配成一对,而景司明冷着脸说——“别想了,我们绝对不可能。”
想着想着就更难过了。
这时景司明发现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钓鱼执法失败也不至于这么难过吧?
回想了一下,他觉得应该是刚刚用力过猛,把过来保护她的事情给说得太不情愿了。
于是他赶紧挽回:“那个,其实,刚刚是我怕你把我当成变态跟踪狂才那么说,抛开院长们不讲,我自己也挺想来的。”
柳天心眼睛登时一亮:“为什么?”
“我们是好朋友啊,”景司明道,“你说对吧。”
“…………”
原来只是好朋友吗。
柳天心又一次失落了。
她看着他,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本来就怂,现在更加不敢开口了。
“???”景司明满脸的问号。
他实在想不明白柳天心到底怎么了这么纠结。
难道还是在为他的伤势内疚么?
“我这伤没多大事,又吃了回天草,好得就更快了,”于是他又说,“不要愧疚,你对人族非常重要,我们又是好朋友,我保护你不管怎么说都是应该的。”
柳天心点了点头,还是很纠结:“喔。”
景司明终于忍不住问了:“心心,你好像有什么话想说。”
柳天心努力鼓起勇气,“嗯。”
景司明于是耐心地等着她说。
他沉静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柳天心又开始慌张,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一下又没了。
景司明更加好奇,追问:“到底是什么?”
柳天心:“…………”
怎么办,真的说不出来。
憋了半天,她决定还是回头再说好了,“没,没什么。”
她说着就想走。
景司明看她躲躲闪闪的,不禁很是担心,伸手拉住:“快跟我说。”
柳天心:“………………”
欲哭无泪。
她觉得自己好难,太难了。
……
青绝岭,极为遥远的一处峡谷。
因四散奔逃而失散的众多蛮族杀手,此刻终于尽数聚拢到了一起。
金袍老者神情凝重,再次向所有人确认:“那两个人真的没有追?”
“是的。”
“我这边没有。”
“我这边也没有。”
众人纷纷否认,有人分析,“可能是我们散得太开,他们不知道该追哪个。”
“不。”
金袍老者缓缓摇头。
“以他们玄器之利,只需追往大致的方向,稍稍调整攻击角度,便能够对我们再次施以重创。
“然而他们没有追。哪个方向都没有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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