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这会却是煎熬的很,她觉得自己真是痛苦极了,因为她又梦见了在蜀王府时候的事情,不提那些惶恐的日子,只梦见那冷若寒霜的男人每月的初一和十五都会去她的房中,房事的时候,他也不会碰她的身子,这对宝珠来说真是极其痛苦的事情,干涩,疼痛不已。
其他日子还好,他也会来房中休息,却从不碰她,只有初一和十五,犹如例行公事一般。
自己在王府待了几年,对他多多少少也了解了一些,知道他洁癖的厉害,从不碰别人,两人用饭时也是沉默不语,由丫鬟拿了干净的筷子夹了菜在他们的食碟里。和他在一起八年,他从未牵过她的手,从未亲过她的唇。
宝珠几乎是在这种梦魇中挣扎的醒来的,对她来说,在蜀王府的种种,还不如死了算了。
☆、第69章
等挣扎着从那梦魇中醒来的时候,宝珠就瞧见床头的几人了,爹,娘,四姐,五姐,四哥,五哥和高阳公主。
宝珠这会还有些迷糊,恍然就记起来自己掉进了湖中,又瞧着几人都红着眼围在床头,正想说两句什么,岑氏已经一脸眼泪的扑了过去,把宝珠抱在了怀中,“我的儿啊,你总算醒了。”说着就大哭了起来,天知道岑氏这几天有多担心。
几个哥哥姐姐也都红了眼,高阳也快哭了,“都是我不好,当初不该叫你去游湖的,游什么湖啊。”
宝珠咳了两声,觉得嗓子干涩的难受,却还是道,“如何能怪阿玉,谁能想到游湖还会碰到这种事情,不过我记得当时是被人撞下去的……”
“是滟珠撞的,你昏迷了整整三日,她也在佛堂里念经抄写经书三天三夜了,没吃没喝没闭眼的。”明珠说着,一边取了茶水过来端给宝珠润喉,“我们也不知该如何,外祖母和大伯母瞧她这般,竟也不知该说什么,宝珠,她到底是不是故意撞你的?”
宝珠闭眼想了想,那天晚上在船上的时候,荣滟珠一直心不在焉的在她的身后,其实撞船的时候太颠簸了,荣滟珠当时惊呼了一声,身子重重的撞在了她的身上,连自己都不能肯定六姐到底是不是故意的。宝珠一时又觉得自己多心了,跟六姐在一起也好几年了,两人虽然有过几句争论,可当着外人的面儿,六姐还是护着她的,且六姐如今在佛堂也是三天三夜没合眼,她当真是不敢肯定了。
岑氏哼道,“不管她是不是故意的,以后你们只管离她远些就是了,她是二房的种,能是什么好东西!”害的自己的闺女差点魂归西天了人,不管是不是故意的,岑氏都恨着。
荣四老爷叹了口气,“好好的,别在儿女面前说这些,你这样说起来,我跟二哥岂不都是爹的孩子,那又如何算?”
岑氏闭了嘴,转头心疼的摸着宝珠的脸蛋,“你这孩子,差点吓死娘了,你都躺了三天了,找了平安寺的高僧念了三天的经你才醒了过来,你这坏丫头。”
宝珠也没想到自己竟然昏迷了三天,如今只觉嗓子有点干涩,身子有些发软,并无别的不妥,怕是梦魇了吧。不过这一梦就是三日,一想到梦中在蜀王府过的日子,宝珠就打了个颤抖,急急的问道,“娘,是谁救我上岸的?”
她可记得当初在湖里的时候好像听见了蜀王的声音……
岑氏替宝珠把额头的发丝拢在耳后,笑眯眯的道,“是盛家大爷救的,你要不要见他,这三日他天天都上门,待到晚上才回去,这会正在外间等着在。”岑氏说着又凑到宝珠耳边说了两句悄悄话,宝珠愕然,面颊也有些发红。
宝珠点头,“让盛大哥跟我单独说会话吧。”
岑氏心里早就打算把宝珠许给盛名川了,这会也不觉有什么男女之防,让盛名川进来后,大家就出去了。
盛名川瞧见宝珠醒来,心里悬着的大石终于落地,他在床头的紫檀木靠背椅上坐下,温声道,“可有哪儿觉得不舒服?你才醒来,让人端些吃食过来吧?”
宝珠的确是饿了,点了点头,盛名川起身去外面吩咐丫鬟弄些清淡的粥菜过来,这才又转身回到了屋子里坐下。
宝珠也早就忍不住了,急切的问道,“盛大哥,那日救我的真是你?”
盛名川温和一笑,“不是。”又道,“宝珠就是聪明,那日救你的的确不是我,而是蜀王殿下,是殿下让我揽下了这功劳,说是你个姑娘家,他也是有了亲事的人,虽你年纪小,但到底还是避嫌的好,便把这功劳给了我。”
他的声音顿了顿,又道,“太太可跟你说了让我们定亲的话,我倒觉得不必了,你年纪小,当初船上又都都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哥哥姐姐们,这事儿根本是不必担心的。”
宝珠的心蹦蹦蹦的跳动了起来,她又想起了方才岑氏在她耳边悄声说了几句话,说是让她和盛大哥定亲。
如今盛大哥也十三了,她也快十岁了,两人年底小了些,且宝珠从来没有想过把盛大哥会成为她以后的夫君。可在岑氏说下定亲的时候,她的心却开始活络了起来,宝珠觉得自己真的很卑鄙,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对盛大哥没有任何男女之情,却在娘说让她们定亲的时候心动了。不是对盛大哥心动,而是对这个提议心动。要是能够跟盛大哥定亲,她就能够避开给蜀王做续弦的。
在蜀王府的一切是她的梦魇,她不敢肯定这辈子若是还嫁给蜀王自己会如何,光是这么一想,她就觉得还不如死了算了。可她不想死,她想好好的活着,她想,她这次就这么自私一次好了。
宝珠想来想去到底还是犹豫了,哪儿晓得盛名川又道,“宝珠,下次见着殿下了可要说声谢谢的。”
一听见蜀王,她的脑子里又出现了这几日的梦魇,想到那每次初一和十五的折磨,脸色刷的惨白,抓住了盛名川的手,结结巴巴的道,“盛……盛大哥,我们定……定亲吧。”
盛名川的眼睛都亮了起来,反手握住宝珠的手,“宝珠,你说的可是真的。我自然的愿意的。”
宝珠呆呆的看着盛大哥的眼睛,觉得他的双眼亮的惊人,逼人,宝珠这才后知后觉的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不一样的情义,脑海中嗡的一声,这才晓得原来盛大哥对她的根本不是兄妹之情。
宝珠这会心中说不清是什么感情,她太清楚自己对盛大哥只是兄妹之情,可一想到蜀王,宝珠就怂了,罢了,以后只要好好的跟盛大哥培养感情就是了。
两人不再说话,因为碧玉端着食盒进来了,取出一碗红枣小米粥,几碟清淡的小菜。
碧玉喂着宝珠吃东西,盛名川出去跟岑氏说了话。
岑氏得知宝珠也同意了,心里竟微微有些舍不得,可在一瞧姿容秀美的盛家大郎,岑氏也放了大半的心,这样一个俊朗的男儿,又是一心一意的对宝珠,也是配得上宝珠的。
等盛名川回了盛府,岑氏又进屋问了宝珠的意见,宝珠用了饭身上也有劲了,靠着绣着大朵牡丹的软枕跟岑氏说着话,宝珠红着脸道,“娘,盛大哥挺好的,又救了我……”之后的话怎么也不肯多说了。
岑氏还以为宝珠也是喜欢盛名川的,心中更是欢喜,还有什么比两情相悦更美好的事情了。
随后,岑氏就开始操办宝珠跟盛大爷定亲的事情了,两人年底都不大,这事儿也就没必要弄的大家都知道了,只盛家的人上门提亲换了庚帖罢了。打算等宝珠满了十五在送聘,挑日子成亲。
荣琤得知两人定下亲事后,眼睛瞪的老大,伸手拍了拍盛名川的肩膀,“真是想不到啊,你跟宝珠还真是有缘了,盼着你们日后能够成亲吧。”
“你什么乌鸦嘴!”盛名川淡淡扫了她一眼,“什么叫盼着?能够?我和宝珠是一定会成亲的!”
荣琤笑的狗腿,“是我说话错了,你们都定亲了,日后肯定会成亲的!”
盛名川不打算跟他继续调侃下去了,问道,“你不是年后就打算去军营吗?准备什么时候走?”
荣琤的肩膀垮了下去,“这才过了十五没几日吧,打算再等一个月好了,等看着二姐成亲了我就走。”四哥成亲要到六月份去了,他等不到那时候了。
荣滟珠在小佛堂足足念了一个月的经书,宝珠醒来后她看了宝珠一次,跟她说了对不起,便又回去了小佛堂。
宝珠瞧着荣滟珠清瘦的样子和眼底的乌青也不太肯定当初这六姐是不是故意的了。不过宝珠被岑芷害过一次,对这种事情总会有些疑心,以后也会防着六姐一点的。不过她记得上辈子醒来的时候二房一家似乎都不在京城了,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日子转眼就到了荣家三房的二姑娘佩珠成亲的日子了,骆氏哭哭啼啼的把佩珠送出了门。
二堂姐佩珠定下的是勇毅候家的嫡出长子,勇毅候家百年世家,家风清明。上辈子二堂姐也是嫁的勇毅候家,二堂姐过的也是不错的。
佩珠出嫁后,荣琤就离开了,去了边关的军营里,有了安国公端木家的照顾,荣家人也放心了些。荣琤走的时候还把小八带走了,宝珠回去就眼泪汪汪的哭了几天。
盛名川几乎每天都来,荣家人也都把他当成了荣家的女婿了,并不阻止两人的交往。
宝珠觉得自己大概也有点习惯了盛大哥整日在她的身边了,每天陪着她,教导她的功课,陪着她赏花。
又过了几日,宫里开始选秀,这事儿也轮不到荣家姑娘了,选秀也满了十六岁,荣家姑娘都还不到岁数。且岑芷也嫁了人,宝珠也就不担心她进宫祸害几个家了。
高阳公主这段日子也是经常过来找宝珠的,两人俨然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高阳有点不喜滟珠,平日见了她是绝对没有好脸色。
皇上在京城给高阳公主和福寿长公主赐下了宅子,就连高阳的两个郡王哥哥也在公主府住了一段日子,不过宝珠从高阳口中知道两个郡王都已经成亲,这次也不过是在京城待几个月,过几个月就要回去西北了。
☆、第70章
佩珠出嫁后,荣琤也走了,荣家如今家里只剩下几个姑娘了,平珠和明珠也差不多该定亲了。宝珠每日的日子还是跟以往差不多,自落水后六姐看她一直都是很歉意的模样,跟宝珠道歉了好几次,宝珠也不好说什么的。
荣滟珠从年前就与张家的姑娘接触多了些,就是指婚给蜀王的那个清远候张家,不过并不是即将嫁给蜀王的张家嫡出大姑娘,而是二姑娘。
即将嫁给蜀王的是大姑娘张慧兰,与滟珠接触的是二姑娘张宁兰。两位姑娘虽然都是清远候所出,却因为大姑娘养在老太太身边,清远候夫人对大姑娘并没什么感情。这二姑娘就不一样了,自幼就是养在清远候夫人身边,清远候夫人又在她身上寄托了对大姑娘的感情,自然是宠爱的很。
张慧兰跟蜀王年纪相当,都已经快十七了,张宁兰也有十五了,与滟珠结交还是因为年前的一次宴会上,张二姑娘被人羞辱,滟珠上去解围的,自此两个姑娘接触就多了。这张二姑娘也经常来府中找滟珠。
今日张宁兰过来荣府找了滟珠,两人就进了滟珠的房间里,张二姑娘就忍不住抱怨了起来,“滟珠,你是不知,我大姐可真是讨厌的紧,不就是因为给太后赐婚给了蜀王,这些日子竟不把我和母亲放在眼中了,责怪母亲不疼爱她。也不想想当初她被祖母抱走,母亲多伤心,如今竟还帮着那老太太说话。”
荣滟珠笑道,“她是你家老太太养大的,自然是帮着老太太说话了。”
张宁兰哼了一声,“我可讨厌她了,真不明白太后为何看中了她,她长的也不随母亲,随着父亲那边的亲人,不好看!性格也不讨喜,哪儿来的这么好的命,蜀王这般俊美无双的人物,哪儿是她配的上的!”
荣滟珠瞧见她提起蜀王春心荡漾的模样,心中一动,让丫鬟们上了茶水就全部退了下去,左手搭在了张二姑娘手背上,柔声道,“可不是,蜀王这般的人物哪儿是她配的上的,我倒是觉得蜀王跟姐姐更般配些,姐姐长的这般花容月貌,又是清远候最受宠的姑娘,太后也不知为何选了她,真真是可惜。”
“妹妹瞎说什么,妹妹要是再乱说,我可不理妹妹了。”张宁兰的脸色越发绯红,却不自主的搅着手中的帕子。
滟珠笑道,“我哪儿是胡说,我是真心为姐姐着想的,说起来,蜀王定的要是别家的姑娘也没什么,为何偏偏是处处不如姐姐的大姑娘,我真是替姐姐可惜,哎,蜀王那般的人物……”
张宁兰沉默,心中越发的不甘心起来,明明大姐什么都不如她,为何被选中做蜀王妃的不是自己,真不甘心啊。
荣滟珠又道,“妹妹若是跟蜀王能结成连理才真是天作之合,说起来,大姑娘跟着老太太在那边生活了那么多年,这也快十七了,莫不是连个喜欢的人都没有?都十七了竟还未定下亲事?哎,姐姐才十五,这才是跟蜀王最般配的年纪了。”
说着无意听者有心,张宁兰心中一动,忽然就想起前些日子那在清远侯府附近徘徊的清秀少年了。
张宁兰再也坐不下去,起身笑道,“妹妹,我还有事,改日在来,对了,在过些日子就是我母亲的寿辰了,到时会宴请一些女客,还要妹妹赏光才是。”
荣滟珠笑道,“自然是要去的。”
过了几日,清远侯夫人寿辰,到底不是大寿,宴请了京城中的勋贵女眷前来做客,连荣家女眷也宴请了。
眼看着蜀王的婚期也越来越近,京城中人都议论纷纷,说是那清远候张家姑娘真是好运气,容貌家世品行都不过一般,竟能得到太后的看中即将成为蜀王妃子,何德何能,运气可真够好的。
宝珠听了这话却是沉默,什么叫何德何能,什么叫运气好,这哪儿算是运气好,三年后这张家姑娘就要死在蜀王的后宅了,这哪儿算是运气好?真真是可怜。
很快到了清远候夫人寿辰的那一日了,魏氏跟岑氏领着姑娘们过去了清远侯府。
荣家跟清远候本身也是认识的,平日有什么宴会也都会邀请的。荣家女眷坐着马车过去了清远侯府,宝珠也见到了前世蜀王的原配王妃,的确是个很平凡的姑娘,脸上洋溢着羞涩的笑容,有人调侃她和蜀王两句,脸蛋就涨红了,呐呐的说不出话来。
宝珠感概,这样的姑娘,在蜀王后宅可怎么活下去。
宝珠又看见了张家二姑娘,很漂亮活泼,脸上是止不住的欢快笑容,总是时不时的看向张慧兰,眼中闪过莫名的兴奋。
一般宴会上,都是太太夫人们聊成一块,姑娘小媳妇们聊成一块,今儿姑娘们也没作诗了,只坐在一块说着话。有的姑娘就忍不住问道,“慧兰姐姐,听太后说其实您和蜀王是两情相悦,说蜀王喜欢你,是真的吗?”
张慧兰摇头,脸蛋通红,“快别瞎说了,我同蜀王殿下也不过是一面之缘罢了。”也不过是宫宴的时候碰见了,两人错肩而过,她被惊艳了,蜀王却是面无表情的走了过去,怕是根本都没注意到她。等到被太后看中当场赐婚,连她都惊呆了,太后竟还说告诉她是蜀王看中了她,心中到底还是忍不住激动了起来,能够能为那样的人的妃子,她如何能不高兴,这之后的每一天都是晕乎乎的。
姑娘们疑惑了,“那太后怎说是蜀王看中了姐姐?”
张慧兰满脸通红的摇头,“我哪儿得知,好了,都快别取笑我了。”
有姑娘笑道,“肯定是蜀王殿下对姐姐一见钟情啦。”
周围的姑娘们都笑了起来,张宁兰眼中露出一抹鄙夷,暗暗想着,待会有你好看的。
姑娘们笑闹的时候,突然听见不远处传来惊呼声,众人起身看了过去,瞧见几个丫鬟惊慌失措的指着什么,待走进一瞧,竟是一个约莫十七八岁的清秀少年面色通红的走了进来。
女眷们立刻呆住了,这种地儿怎么可能让外男进来,清远候府到底是怎么回事!
清远候夫人瞧见有外男进来也是一脸的愤怒,“怎么回事儿,谁放他进来的,守门的婆子了!”
众人稀里糊涂,只有张宁兰瞧见那少年时露出一抹兴奋。张慧兰瞧见那少年时,整个人差点昏了过去,幸得旁边的宝珠扶了一把。
宝珠担忧的道,“慧兰姐姐,你没事吧?”宝珠也瞧出这事情不对头了,这少年一看就是冲着张大姑娘来的。
清远候夫人简直快给气死了,这会也知道不对劲了,守门的婆子是她身边的人,根本不可能放外男进来,肯定是二丫头搞的鬼!正想上前把人赶出去,那少年已经冲进了女眷中,女眷们惊呼,急忙让开了路,只瞧见那少年冲在了清远候夫人的面前跪了下来,苦苦哀求道,“夫人,求您让我和慧兰在一起吧,我和慧兰是两情相悦,她根本不想嫁给蜀王的,是蜀王夺人所爱,强人所难。”
清远侯夫人简直快吓昏了过去,就算她在不喜这个大女儿,也到底是她肚子里出来的,这般丢名声还连累侯府的事情,她简直不敢相信以后会如何。
女眷们哗然,交头接耳的低声说了起来。
张慧兰已经摇摇欲坠,急忙有丫鬟上来扶住了她。旁边的宝珠也是一脸愕然,显然不晓得是怎么回事,宝珠肯定的是上辈子肯定没有这个事儿的,若是出现了这种情况,张大姑娘根本不可能嫁给蜀王的。还有瞧着大姑娘的样子,怕是认识这少年的。
那少年又来到张慧兰面前,柔声道,“慧兰,你不要怕,就算蜀王强迫你,我也不会放弃你的,不管如何,我都会带你走的。我家中虽然贫寒,可已中了秀才,日后会努力考取功名,定不会让你跟着我吃苦的。”
张慧兰脸色惨白的指着那少年,“王安,我……我与你并无什么,你为何要胡说坏我名声!”
竟然是认识的,女眷们兴奋的议论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