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其实蛮辣眼睛，而且味道也够呛，厕所里满是骚*味，再夹杂着叶灵身上自带的香味，莫名地古怪。
“是吧，吃东西也得注意。”阿姨已经弄干净最后一个蹲位，她负责公园里好几个厕所，还有处理垃圾桶的垃圾，不能在这里耽搁太久，“我还是先出去了，姑娘，你别急，等彻底拉干净了，再出来吧。”
“好的，那我就不着急了。”叶灵笑着说道。
脚步声渐远，两人算是松了口气，不过苏韬还是不敢直接出去，防止阿姨杀个回马枪。
“你先别出去。等我先出去，给你探探风，你在找个机会出来。”叶灵一边轻声叮嘱，随后就听到撕拉声，将面包片给取了出来，“你自己自觉，别回头啊。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只会让你觉得恶心。”
“嗯。”苏韬道，“我是正人君子。”
叶灵笑出声，随后又是一阵摩擦的沙沙声，应该是贴面包片产生的，大概又过了半分钟，她才道：“好了。”
苏韬这才回头，只见叶灵正好将裤子拉好，随后踩了一下脚踏式开关，哗啦一声水响，乌七八糟的东西全部进了下水道。
气氛总觉得有点甜甜涩涩的。
叶灵瞄向苏韬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也显得妩媚，“我先出去，你等我的信号。”
“好！”苏韬搓了搓鼻子，防止有什么东西流出来，从今天开始，他彻底对女厕所没有任何好奇心了。
过了两分钟，手机振动，“出来吧，那阿姨走远了，附近也没有人。”
苏韬连忙偷偷摸摸地推开门，出女厕所的时候，贼头贼脑地观察左右，才快步溜了出去，和站在远处的叶灵汇合。
“你想害死我啊。”苏韬抱怨道。
叶灵现在一身轻松，俏皮道：“我也不想的，让个男人给我送姨妈纸，确实荒唐。以后别提这事儿了，行不行，传出去，你我名声都得受损。”
苏韬哑然无语，叶灵现在觉得事情严重，早干嘛去了。
叶灵想了想，掏出手机，给自己的一个手下打了电话。
苏韬在旁边听着，大致的意思是，让那手下去将这个公园早上这段时间的监控录像全部销毁。
苏韬这才放心，心想叶灵也是万般无奈，她也知道事情传出去，新闻界又得爆炸了。
返回私人小公寓，叶灵先去洗了个澡，随后钻进屋子里开始捯饬，等出门的时候，换了一身职业装，打扮成了白领ol风格，习惯了她素颜，再看她浓妆，又有几分感慨，女人的气质果然可以通过化妆改变。
素颜的叶灵，是清纯中透着妩媚，不过她此刻的打扮，厚重的红色唇彩，加上线条流畅的衣服，展现出一种性感的美，身材凹凸有致。
“我等会要去办事，你要不跟我一起去？”叶灵笑得很媚。
“还是别了。我今天的事情挺忙，先要去三味堂看看，然后再去中保委。”苏韬拒绝道。
“嗯，知道你是个大忙人，搬家挺麻烦，你就住在这里吧。”叶灵朝苏韬挥了挥手，“我先走了，早饭你自己想办法，点外卖，或者拿冰箱里的东西，自己弄点填饱肚子。”
“你不吃吗?”苏韬意外道。
“不吃了，一来没胃口；二来时间比较紧急。”叶灵得参加一个重要的会议，她这么长时间没在国内，虽然消息会以邮件的形式发送给她，但她还是得要出面，解决一些疑难杂症。
另外，叶灵要开始着手，推动自己私人品牌和三味国际进行融合。
等叶灵离开之后，苏韬给自己做了一碗鸡蛋面。
在叶灵的家里，他有种把自己当成主人的错觉，主要是因为和叶灵的关系，从陌生变成了熟悉。
解决早餐之后，苏韬喊了一辆出租车，前往三味堂燕京分店。
进入春天，阳光四溢，草地如茵。
苏韬抵达燕京分店，发现外面排起长龙，这些人都不是冲着自己来的，而是冲着三味堂另外一名国医大师凌玉。
凌玉的性别已经被三味堂的员工知晓，但她每天上班的时候，还是以中性的装束，至于慕名而来的病人只知道凌玉的医术高明，也不在乎医生是男是女。
等到中午休息的时候，凌玉才从诊室走出来，苏韬笑着说道：“走，单独请你吃午饭。”
凌玉笑道：“还真是意外。”
“以后会经常请你吃饭。你现在是三味堂的定海神针，离开了我，也不能离开了你。”苏韬很真诚地说道。
两人在附近一个餐馆找个僻静的地方坐下，老板认识凌玉，给她额外推荐了几道招牌菜。
苏韬笑道：“你好像很受欢迎。”
“都是街坊邻居，帮他女儿看过一次病，也不是特别严重，就是咳嗽感冒，开了一副药，吃好了之后，就一直对我很客气。”凌玉解释道，“三味堂的大夫过来吃饭，都可以打折。他家的卫生环境做的不错，我们也在服务台给他们免费放了个宣传册，所以不少病人治完病后，就在他们家吃饭，这叫做互惠互利吧。”
旁边一个桌子上来了七八个学生，附近有一所大学，因为这家店比较实惠，所以吸引了不少学生党。
很快菜上了桌，两荤一素一汤，香气四溢，苏韬和叶灵埋头吃了起来，旁边的学生在聊天。
李蜜嚼着口香糖，翘着腿道：“这次选修课真是选错了，你说咱们傻不傻啊，非要选修《中医入门基础》这个学科。”
侯楚也郁闷：“说的是啊，当初我们都以为中医有什么神奇，结果每天要被汤头歌，头都大了。我们看咱们谁也别想拿这个学分了,过不了的话下学期还得换选修,白白浪费这学期了啊。”
崔昊叫苦不迭，“也不能怪谁，只怪教咱们的那个教授太奇葩，讲的内容跟天书一样。”
第1206章 苛刻的卖身契
大学生吃饭比较快，不像苏韬和凌玉都是讲究中医养生，细嚼慢咽，不一会儿就风卷残云，将桌上的饭菜一扫而空。
苏韬对周边情况不太了解，等大学生们离开之后，好奇地问道：“这附近有医学院？”
“是的，还是挺有名的一家国家重点医学院。”凌玉无奈叹气道，“不过，主要是西医方面，中医尽管这两年得到国家的重视，但在学校里并不受待见。那几个大学生，估计是看到学分比较多，所以才会选修。”
“你还挺熟悉的。”苏韬笑着说道。
“那家学校的校长曾单独邀请我，要我担任教授，负责中医方面的一些课程，被我婉言拒绝了。”凌玉也没有隐瞒，平和地与苏韬解释。
论医术，凌玉不在自己之下，她受到诸多关注，也是情理之中。
“你可以去尝试一下啊。”苏韬耐心地劝说，“传播中医，人人有责。”
凌玉无奈苦笑：“一方面我平时的工作太忙了，分身无暇，另一方面，我觉得自己资历不够，还不具备站在讲台上，面对那么多学生的勇气。”
“一回生二回熟。三味堂的工作，你可以暂时放下来，现在大夫还算足够，也要给他们施展才华的空间。你可以到学校里任教，又或者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苏韬突然发现对凌玉挺残忍，她就跟卖身给自己和三味堂，世界里除了治病还是治病。
凌玉抬眼，认真地看了一下苏韬，笑道：“我会考虑你的建议。”
“另外，我还有一件事要跟你商量。”这才是苏韬今天邀请凌玉单独吃饭的原因。
凌玉低下头，道：“你说。”
“我想将手中掌握三味堂的股份，一半给你。”苏韬很认真地说道。
凌玉露出惊讶之色，她现在是有三味堂的股份，主要是燕京分店，苏韬现在提到的股份，肯定是整个三味堂的股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其实我不太在乎有多少股份，选择在三味堂，是因为我喜欢这里的工作氛围。”凌玉委婉地拒绝，“所以你没有必要用股份留住我。你应该知道我的性格，如果我不喜欢一个地方，即使给我再多的钱，我也不会动心。”
凌玉的性格，符合道家那种清静无为，功名利禄在她的眼睛里都是浮云。如果用金钱来留住她，只会让她觉得不舒服。
见凌玉竟然有点生气，苏韬知道她误解了自己的意思，耐心地解释道：“你千万别生气，觉得我是用钱来收买你。”
凌玉噗嗤笑出声，“我有那么容易被收买吗？”
苏韬笑笑，继续道：“我之所以有这个决定，是经历过非洲之行，突然有的感悟。你应该也听过相关消息，这次我是九死一生，不出意外的话，未来我还会遇见类似的恶劣环境。三味堂是我的心血，我不想让它因为我的问题，就这么消失。所以当我有一天回不来了，希望你能顶住所有压力，继承三味堂，让它继续发展下去。”
凌玉见苏韬不是开玩笑，有些感动，低声问道：“为什么选择我？”
“因为我们志同道合啊！”苏韬继续道，“三味堂必须交给一个真正懂中医的人来继承，如果交给一个外行，很难全心全意地将中医视作自己生命一样去守护。”
凌玉叹气道：“这是个条件苛刻的卖身契啊。”
苏韬微微一怔，凌玉外表单纯，与世无争，但什么事情其实都想得很明白，看得很透彻。苏韬没有否认，“没错，的确就是卖身契。从现在开始，三味堂有你的一半，你和我的地位一样。你想要推掉这个责任，于情于理都不行。”
与凌玉沟通，你不能跟她赤裸裸地谈钱，要从情理和理想出发。
“好吧，我接受你的想法。”凌玉似乎在自言自语，“我喜欢自由，但因为你，以后失去自由了。”
凌玉以前孑然一身，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了无牵挂，但成为三味堂的合伙人之后，她就没法随心所欲地想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说到底，苏韬是用情理在凌玉的心里，扣上了一根绳子，让她没法离开三味堂。
凌玉是三味堂绝对的核心人才，如果她一旦离开，三味堂的实力不说损失一半，折损百分之三十还是有的。
说得直接一点，就是一百个褚惠林也比不上一个凌玉的价值。
任何人的价值，不是一加一等于二，若不是苏韬出现，凌玉绝对是华夏最有潜力的当代神医。
当然，苏韬也是考虑到自己的性格，太容易惹事，仇家算不上遍地，但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若是自己哪一天出事，三味堂有凌玉顶着，至少不会倒，毕竟凌玉背后就是道医宗，道医宗主绝对不会看着自己的关门弟子受苦受累，坐视不理。
不过，这也就是苏韬，一半的股份说送就送了，换成正常人，百分之九十九都难以狠心迈出这一步。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苏韬信任凌玉，才会有这么个决定。
与凌玉吃完饭之后，苏韬前往中央保健委员会的办公楼，拜访岳遵。
岳遵上午有事情要处理，所以没有在办公室，下午特地取消其他活动，专门等待苏韬到来。
苏韬推门，岳遵打量着苏韬许久，笑道：“在非洲待了蛮长时间，整个人黑了不少，也精神了。”
苏韬笑道：“师叔，你没什么太大的变化。”
“我是养尊处优，胖了不少。”岳遵自嘲地笑了笑，起身给苏韬到了一杯茶。
苏韬连忙接过茶杯，喝了一口，赞道：“岳师叔这边的好茶不少，每次都不一样，但全部是极品。”
岳遵摆了摆手，笑道：“一个朋友送的，你要的话，等下给你分一半。”
“君子不夺人所好，还是不用了。”苏韬放下茶杯，切入正题，“岐黄慈善医疗援助出国计划，不知道您和上面的领导讨论得如何了？”
说完，他从行医箱里取出一份资料，这是吕诗淼加了好几天班，弄出来的一份计划。内容虽然还不够成熟，但已经初步勾勒了框架。
岳遵面色凝重地将方案通读一遍，才微笑道：“我将你的想法早已透露给了魏部长，魏部长的态度明确，非常赞同。他也专门跟萧副总理汇报过了。现在就看怎么批复了。批多少钱，什么时候到位，还得慎重审议啊。”
像这样的计划，已经具备战略高度，如果做成了，那将加强华夏在国际上的影响力。而对于魏部长，也是一个不错的政绩。
部委会设立专门的活动财政拨款，配套政策扶持，若是能够顺利批下来，拨款肯定过亿，是一笔可观的收入。
苏韬却摇了摇头，笑道：“我不打算要部委的财政拨款，只希望能在政策上给与支持，同时从政府角度，帮我们牵线搭桥，在一些环节上，能开辟绿色通道。”
岳遵愣了愣，摇头苦笑，“你还真是与众不同。别人想争取到部委支持拨款，挣破了头，你倒好，一点也不在乎。”
燕京每到过年期间，地方上就会有干部上京活动，大部分地方政府都设立了驻京办一类的机构，是为了“跑部钱进”，跟部委要拨款、要项目。
按照苏韬现在的地位和人脉资源，只要动动嘴皮子，就能拿到足够的拨款，但他却一点都不在乎，而是看中政府的政策支持，这充分说明苏韬有着干实事的决心。
“岐黄慈善现在不缺钱，因为投资了三味制药，不出意外，再过两年就会有丰厚的回报。”苏韬解释道，“这些钱，我打算都投到国际医疗援助计划中。”
岳遵却是摇了摇头，笑道：“你也不要太迂腐，部委既然决定支持这个计划，肯定不仅要给政策，而且还得给拨款，哪有人嫌钱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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