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诗情坐在凳子上,她抬眸,看一眼门外的天气,慢慢,她将手中的笔,放下,她垂目,看一眼桌上的正字,这是她的习惯,当一件事,在天天在重复的时候,她就会习惯的画上一个正字。
“娘娘”香怜迈步进门,将一杯热茶放入桌子上,垂目,看一眼她在纸上画的字。
她知道,那是娘娘在数日子。
“香怜,你说是我记错了,还是他真的这么多天没来”古诗情再次垂目,扫一眼桌上的字。
她轻轻伸出手指,慢慢数着,一横,一竖,再一横,总共加起来,有十三笔画。
那就是有十三天。
“娘娘”香怜看着她,有些凝眉,眸底出现着一些不忍,道“皇上他肯定是最近国事繁忙,所以,才没有来看娘娘”
“香怜,你的谎言好蹩脚”古诗情笑意看一眼她,慢慢,她站起身,朝外走去。
天,阴冷,雪,是苍茫一片。。
古诗情看着正在扫雪的叶落,轻轻一笑,出声“叶落”
听着古诗情的出声,叶落抬起眸,慢慢,放下手中扫帚,渡步到古诗情面前,有些疑问的看着她“娘娘”
“叶落,我有些无聊,你和我说一说最近宫中最为热闹的事吧,挑最热闹的说,不许有任何隐瞒”古诗情慢慢座入一旁凳子上,随即,她扬起一抹笑容,看着叶落,是轻轻出着声。
“娘娘”香怜上前,似要打断叶落的开口。
古诗情抬起眼眸,眸子里涌出一股凌厉,她扫一眼香怜,出声“香怜,我不喜欢身旁有人自作主张”
“是”香怜点点头,退入一旁。
叶落抬起眼眸,点点头“奴婢最近听闻的便是赫宫的赫姑娘的传闻,听说,皇上赏赐了她珠宝上千,而且,皇上还特意赏赐了一个夜明珠,听闻,赫姑娘身子不好,皇上特意去打猎,活捉雪狐,给赫姑娘制造狐裘”
古诗情眼眸不眨的听着,她拿起桌上茶水,微微用杯盖随意的刮着茶杯边缘。
叶落看着她,随即停下声,暖暖的房间中,众人只听的一阵茶杯刮动的响声。
叶落抬起眸看着她,眸中凝聚着一些泪光,似有些不忍在说下去。
“继续说下去”古诗情扫一眼她,依旧是继续刮着茶杯边缘,无波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
“是”叶落点点头,继续开口“最近宫中,众人都传闻,皇后失势,皇上夜夜落宿赫宫,赫姑娘会夺得皇上宠爱”
古诗情听闻这话,微微一笑,随即她慢慢放下茶盖,眸光从那冒着热气的茶水之上,抬起,扫一眼面色苍白的两人。
“是吗?那你们也是这样认为的吗?”
“娘娘,皇上这样肯定是有原因的”香怜抬起眼眸,看着她。
“那叶落你说”古诗情慢慢从香怜身上,转过眸光,对上叶落。
“奴婢不知晓”叶落垂下眸子,不对上古诗情探寻的眸光。
明眼人都看的清楚的局势,为什么她们还要,黑白颠倒呢。
“罢了,我就不为难你们呢”古诗情慢慢站起身,似要迈步回床榻。
只闻,门外传来脚步之声,古诗情转头,却见,何庆寿迈步而进。
“参见皇后娘娘”
“平身吧”古诗情扫一眼他,只见,何庆寿起身,随着,朝后挥手。
“娘娘,这是皇上让老奴送来,给娘娘的,说是今日是年夜,让娘娘穿上这套衣物,赴宴”说着,何庆寿接过身后公公手中的衣物,放入一旁的桌子上。
古诗情慢慢从他身上移过目光,放入桌上端盘里的衣物,只见,那里摆放着是一套华丽的粉色衣物。
“皇上说这个颜色适合您”何庆寿见她打量着那衣物,笑意出声。
“何公公,是不是您弄错了,娘娘位居皇后,怎么衣物颜色会是粉色,而不是黄色”叶落看着那粉色衣物,今晚可不是普通的宴会,而是皇家宫宴,怎么会是粉色衣物,只有妃子才穿这种颜色,而皇后,必然是和皇上一般,穿上那黄色衣物。
“娘娘,这些都是皇上交代奴才的,您若是有什么不懂的,等到宴会在问皇上吧”何庆寿对上古诗情视线,只见,她眼底是一片平淡,看不出任何情绪,也丝毫感觉不到一丝弃妇的味道。
他摇了摇头,这些东西,他也不懂,他只是奴才,听命于皇上。
“娘娘,奴才这就先告退了”何庆寿看着她,微微出声。
古诗情点了点头。
“对了,今日宴会,就娘娘一人出席吧,皇上不会等候娘娘”突然,何庆寿转过身来,对上古诗情的视线,最后,却未见古诗情半天未出一句言语,他才回过身,朝前而去,离开这皇后宫殿。
空中,雪,飘落不止。
古诗情慢慢探步,步入那走廊上,风,轻轻吹动着,古诗情从衣袖里,伸出指尖,凉凉的风,拂过指尖。
空中,细细的嫩白的雪花,凋落在指尖上,带来一股刺冷。纸门会是。
“娘娘,天气冷,您暖暖手吧”香怜连忙步入她身后,将怀中的暖炉递给她。
古诗情似乎未听到一半,抬起头,看着空中,满是雪花飘落不止。
落入指尖上,慢慢滑水。
她扫一眼空荡荡的院子中,轻轻一笑,道“皇宫之中,如今还有谁不知道我这个皇后失势了”
明明是喜气节日,却偏偏她这个皇后的宫殿之中,人潮空荡,是毫无一丝人气,只剩满满的都是冷清。
“香怜,这个世上,你知道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吗”古诗情看着那雪花飘落在指尖上,慢慢疑问出声。
香怜抬起头,有些疑问的看着她。
古诗情慢慢一笑,收回指尖,似乎冷清的雪花,飘落进她的眼眸之中,她浅浅一笑,道“这个世上,最痛苦的莫过于自欺欺人”
“娘娘”香怜看着她,有些哽咽出声。
古诗情慢慢转过身,朝着寝宫里面而去,外面的天气,太过冷清了,会让她觉得寒冷。
这个世界上,最傻的,就是自欺欺人,明明任何人都看的到的事情,她还在傻傻以为,他会有什么苦衷。
以为他一定会立马就和她解释,原来,不是他忙,也不是他不解释,而是,她在他心目中的位置,早不如当初,所以,他不会来和她解释。
“罢了”古诗情接过她手中的暖炉,她又何必这般委屈自己“帮我换衣服吧”
“是”香怜点点头。
古诗情换过那粉色的衣物,香怜知她畏寒,特意帮她加过一身狐裘。
古诗情接过香怜手中的油纸伞,迈步,踏入雪地里。
白白的厚雪,被她留下一串串脚印,空中,细雪依旧继续,掩盖掉她的脚印,似如未有人经过一般。
古诗情踏入宴会殿中,却,只闻,殿中一些大臣是早已到达。
古诗情踏步而进,她轻轻扫视着周围,却见,大殿之中因为她的到来,原本是热闹不止的大殿,瞬间,是安静无声。
古诗情迈动步伐,轻轻向前,朝着高坐上的那个男人而去,她微微弯身,一礼而出“参见皇上”
“皇后起身吧”欧阳逸夏笑意看她一眼,随后,平淡的转过眸光。
“谢皇上”香怜扶着她座入一旁凳子上。
古诗情垂下眸光,耳旁,传来众人议论之声,隐隐传入她耳中“一直听闻皇后失宠,想不到如今真是事实来着”
“是啊,想不到如今皇后竟然身穿粉衣,反倒赫柔儿穿上了那袭明黄”
“哎,这原本皇上与赫柔儿本就是鸳鸯呢,是遭先皇棒打鸳鸯,如今,还听闻皇上夜夜留宿赫柔儿宫殿之中,怕是,如今皇后要失势了,看她以后还如何独宠六宫”
古诗情只是垂下着眸光,对周围声音,显得是无动于衷。
身旁,传来众人各色的眸光,有同情,有兴奋,有怜悯,也有幸灾乐祸。
古诗情只觉得这些似乎都与她无关,肠胃里一阵饥饿涌上,她慢慢拿起桌子上的筷子,挑起桌上食物,轻轻放入唇中,微微搅动着。
她不在乎任何人的看法。
“夏哥哥”耳旁,传来一道浅含娇怜的声音。
“怎么呢,柔儿”随着,传来浅带笑意的,满含温柔的声音。
古诗情拿住筷子的手,隐隐有些颤抖。
“夏哥哥,你不是说要今天宣布一件事吗”耳旁,赫柔儿娇柔无限的出声,言语中,满是说不出的幸福感。
“你啊”淡淡笑意,含着宠溺的声音,传入古诗情耳中,古诗情微微有些不能握住那双筷子。
她垂下眸光,将眸光落入那喜饼之上。
自她进殿起,那原本该穿在她身上的明黄,如今穿在了别人身上,深深刺痛了她的眼。
“何庆寿”随着,是一道声音响起。
“是,皇上”何庆寿听闻那声音,随着,拿出一旁的圣旨,念出声“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素闻赫家孤女,赫柔儿,多才多艺,聪慧过人,甚是深得朕心,特此,昭告天下,将其纳入后宫,封为赫妃,一切交由礼部,年后,六日举行纳妃仪式,钦此”
随即,众大臣皆是跪地出声“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古诗情听着这一切,她慢慢放下手中的筷子,她抬起眸,站起身,平淡无波的表情,与大臣的喜悦截然不同,随即,她浅浅出声“我不同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