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风日下,人心难测。
拿了钱就跑,这就是社会吗,着实爱了。
“要不是没记住你的车牌,否则你就等着被投诉吧!”
懊恼的骂了两句,眼看时间逼近十点,必须得想办法尽快回去了。
云雾山周边有条公路,偶尔会有货车经过。
等了片刻,有辆拉沙子的货车主动停在路边。
司机摇下车窗,笑着问道:“兄弟,去市区吗?”
“对!”
“那上车吧,价格公道。”
黄岳坐上副驾驶,这才觉得松了口气。
货车缓缓发动,司机看到他手上全是鲜血,心脏不免一跳。
“你这大晚上的干什么呢,怎么弄得都是血……”
“别误会,没做违法乱纪的事,只是采花被刺扎的。”
“厉害!”
司机并不好奇,把黄岳带到市区的地铁站附近,便让他下车了。
“兄弟,我这货车不能去主干道。”
“多谢了。”
黄岳从口袋里拿出两百块钱递了过去,随即叫了辆专车,直奔老道的所在地而去。
十点五十五分,车子停在路边。
透过车窗,黄岳看见老道叼着中华,在对来往的人推销自己的‘宝物’。
说是好东西,其实都是一些现代工艺的残次品。
真正的法器倒是也有,可都在老道身上。
黄岳抱着花,急忙走了过去。
“前辈,花尽数采摘到了,您看看是不是这种花。”
“没错。”
老道抬眼看了一下,然后收起地摊,淡淡道:“拿着东西,跟我走。”
“好。”
跟着老道左转右拐,最终来到了一处平房。
白天下了场雨,房顶还在渗着水,弄得床上的被褥都湿了。
“前辈,您就住在这种地方啊,未眠太寒酸了吧……”
黄岳捂着鼻子,实在是屋子里有股发霉的气味,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
“这地方挺不错的,主要是安静。”
“要不,以后我替您换个好点的屋子?”
“广厦万间,夜眠七尺,那又是何必呢。”
老道接过花朵,示意让黄岳先坐下,自己则把花朵一株株的分开,从中挑出两株扔进了磨盘里。
至于其他的红色花朵,都在地上静静躺着……
不到三分钟,老道拿着一个矿泉水瓶,接了大半瓶花朵的汁液交给了黄岳。
“诺,等你回去,把风灵花的汁液给令妹服下,毒素自解。”
“哈?只需要两株吗?”
老道点了点头,随后则躺在床上,安然闭上了眼睛。
“前辈,您是在逗我玩嘛,明明只要两株,为什么要我摘那么多回来。”
“老道要留着做风灵香囊,你赶紧走吧,我这里不留外人住宿。”
“好……”
黄岳退出平房,拿着风灵花汁液去往机场。
好在凌晨一点还有趟航班,黄岳便没打算找酒店休息,而是直接赶回南洛市。
虽说没有验证风灵花汁液的效果,但老道认为说能解毒,那就只好相信他。
……
深夜,平房中。
此时距离黄岳离开还没半个钟头,原本沉睡过去的老道坐立起来,脸色极其苍白,犹如死尸!
“噗!”
突然,老道吐出一大口鲜血。
“唉,真不该多管闲事,给那小子泄露了太多命数,竟然引发了反噬。”
老道擦拭掉嘴角的血迹,盘坐在床上,似乎是在调息。
“罢了,能帮他,也算是积攒了一笔福气。”
等缓过劲来,老道将风灵花的汁液挤在碟子里,而后把香烟完全浸泡在汁液当中。
直到浸透,再用烛火细细烤干。
点燃后猛吸了一口,老道的脸色这才恢复正常。
“坏了,那小子近期还有场大劫,保不齐要丢了性命!”
老道独自呢喃着,但意识到黄岳恐怕离开了南滇,再告诉他为时已晚。
思虑再三,最终决定还是不再泄露。
像这种反噬再来几次的话,自身性命都难保,何谈他人。
清晨六点时分,黄岳已回到县医院的病房。
连续奔波将近二十个钟头,感觉浑身上下都如同散了架一般。
无奈心中时时刻刻挂着妹妹和方染,想要休息,闭上眼却睡不着。
黄岳随后叫来张医生,按照规矩确定风灵花液对人体无害,便立即对两个丫头使用。
“情况如何?”黄岳问道。
“生命体征平稳,应该是起作用了,这东西你在哪搞来的?”
张医生很好奇,服用风灵花液前,无论是黄晓蝶和方染,脉搏和心跳都是时强时弱的。
现在,倒是安稳了很多。
“咳……咳咳”
黄晓蝶躺在病床上,忽然开始剧烈咳嗽。
嘴角溢出了许多黑色液体,顺着脸颊滑到了枕头上。
黄岳准备拿着毛巾去擦拭,却被张医生拦了下来。
“先别动,那黑色液体好像是毒素,咱们随意触摸的话,可能也会中毒。”
“这么说来,风灵花液是把毒素从心脉处逼了出来?”
“差不多吧,等她们把毒素全部咳出来,再把脉就知道了。”
咳嗽大约持续了五六分钟,停止过后,黄晓蝶和方染的状态趋于平稳。
张医生把脉时,脸上的表情顿时轻松了很多。
“黄先生,这次我敢以性命保证,全身毒素已经被净除!”
“那她们怎么还没醒过来……”
“大概一个小时之内吧。”
张医生见黄岳脸色疲惫,劝慰道:“好了,两位小姐安然无恙,你也赶紧回病房睡一觉,这里有我和护士看着,再不济隔壁还有唐老呢,不会出事的。”
“那好吧,我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黄岳重重吐了口气,拖着酸痛的身体躺在床上。
这次,还没超过一分钟,便陷入了沉睡。
醒来时,黄岳抬头看向窗外,看见外面日光朦胧,以为还是早晨。
结果一看日历,整个人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靠!居然睡了整整一天?”
黄岳正打算起床去看看,突然发现手上还扎着针,连忙叫来张医生询问情况。
“终于醒了啊,我还以为你昏死过去了呢。”张医生无奈道。
“到底怎么回事?”
黄岳看着手上的针,满脸疑惑。
“你睡得太死,昨天我用喇叭在你耳边喊都叫不醒,怕你在睡眠中昏迷,这才给你打了葡萄糖。”
“吓死人了,我还以为我也中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