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这场拍卖会的主题是鉴宝。”
“梁二少爷,我们打个赌如何?”
黄岳的话语传入梁风耳中时,他下意识地心头一跳。
居然不是感到有趣,而是有种紧张的感觉。
这让梁风感到很不舒服,看着黄岳的眼神也越发不善。
“打个赌?你想赌什么?”
“我们就赌这个双生石原石。”
“什么意思?我已经出价三亿将它拍下来了,为什么还要跟你赌?”
“两亿元,这是赌注,你赢了,除了那块双生石原石归你外,还有两亿的赌注奉上。”
黄岳笑了,竖起两根手指。
“我的天,这小子疯了吧?”
“两亿?上一次在梦回拍卖行出现上亿的赌注,还是十年前!”
“这少年什么来历?怎么跟那个孟老的女儿走在了一起?”
“黄岳?似乎在哪听说过这么一个人,是孟老看好的那个年轻人?”
“就是他!”
满场哗然,宾客们热议不断。
从一开始,这双生原石的拍卖就是一路疯过来的,此刻终于疯狂到了极限。
两亿元的赌注,加上一块曾经开出价值一亿元紫翡的双生原石——
这是一场罕见的豪赌!
纵使是洛邱,此刻都不由神色一凝,重新开始打量这个敏锐的少年人。
“真有意思,我怎么感觉梁家这一次,似乎招惹了一头睡狮呢。”洛邱喃喃自语。
本来松垮坐在座位上的梁风目光一凝,看着黄岳的眼神有一丝诡异,也有一点凝重。
涉及上亿元的赌注,即便他是梁家二少爷,也要有心理准备。
因为这跟拍卖不同,这钱砸下去,很可能连点水花都溅不起来。
“两亿赌注?你凭什么做主?”
黄岳没有回答,转过头看向了同样一脸懵的孟婵。
“孟姨,您的两亿先借给我,三分钟后还给您,如何?”
“……”
这句话十分狂妄,也很自信。
孟婵不知道黄岳的自信来自哪里,但看到他眼中的淡然和自信,她忽然心中有种冲动。
或许,真的会有惊喜。
“没问题,这两亿也不用借,就当是我掺一脚这个赌约。”
孟婵笑了笑,此刻这个南洛市有名的女强人脸上那种冰冷的笑容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像晨曦绿叶般淡然的镇定。
“谢谢孟姨。”
黄岳点点头,然后看向了目光闪烁不定的梁风。
“怎么样,梁二少爷,这个赌,你要接下吗?”
全场默然,众人的视线在这一刻都集中在了黄岳和梁风身上,想知道接下来会怎么发展。
“你想赌什么?”梁风沉默了几秒开口道。
“就赌这块双生原石,开出来的东西的价值。”
“……你想怎么玩?”
“你赢了,两亿元奉上,输了,这块双生原石归我,你也要给我一亿,作为赌注。”
话说到这,梁风已经知道了,黄岳原来是在打这个主意。
这个赌约,一旦他应下了,赢了还好说,万一输了……
他不仅要赔掉一块拍卖价三亿的双生原石,还要给黄岳一个亿。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个赌约梁风其实很吃亏。
但如果赢了的话,梁风相当于只花了一亿,就买下了双生原石。
这是一场豪赌。
就看梁风敢不敢应下了。
就在所有人都注视着梁风的时候,黄岳也在心里快速思索。
他确信,在场没有一个人,能看出那块双生原石真正的价值。
如果一会儿切出来的东西,正如他天眼所观察到的那样,那么,赌约他是赢定了。
但凡是总有个万一,黄岳也不得不做个两手准备。
为此,黄岳甚至不惜调动起了气海中的通灵珠,随时准备隔空暗中进行操作。
双生原石是大自然的造物,他没有那个能力去改变。
但是,凭着气运之力的玄妙,暂时遮掩或是掩盖一下里面东西的本质,黄岳还是能办到的。
虽然有些作弊的嫌疑,但是黄岳要想做两手准备,也只能这样了。
现在就看那位梁二少爷,敢不敢下场应下这个赌约了。
这一点,黄岳倒是不怎么担心。
他心中隐隐有些猜测,这位梁二少爷,九成可能会答应下来。
果然,梁风站了起来,深深地看了眼黄岳。
“好,我答应了,你想怎么赌,说吧!”
黄岳嘴角微微翘起,上钩了。
“我说这块双生原石里面的东西,一文不值!”
“什么?!”
话音一落,不仅梁风愣住了,在座其他人也都被这句话惊到了,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黄岳。
“你是不是刚才进门脑子被门挤了?”
“没想到,上亿的赌约赌注,居然是一个傻子在逗我玩,真是没意思。”
梁风直接摇头坐了回去,重新将目光投向了拍卖台,看也不看黄岳一眼。
显然,刚才那一番话,已经让他认定,黄岳是个傻子。
其余在座宾客,也大多是这样的想法。
双生原石的价值,并非是突兀冒出来的,而是曾有过无数的历史证明。
甚至,就是眼前这一块双生原石,也是有顾家和梦回拍卖行解开另一块原石,证实了其价值,才被放到了拍卖会上。
而那块被解开的双生原石,已经被顾家和梦回拍卖行点出,是一块价值上亿的极品紫翡。
这种情况下,加之历来关于双生原石的记载,这另一块原石,价值已经不言而喻。
虽不敢肯定就一定超过极品紫翡,但是绝对也不会低。
一文不值?
那是真的只有傻子才会说出的话。
这一次,就连孟婵都有些皱眉,看着黄岳平静自如的神情,有些不解和困惑。
她困惑的点倒不是黄岳脑子是不是被门挤了。
而是她清楚记得几分钟前,有人信誓旦旦跟她保证,那双生原石里的东西价值非凡……
“怎么,梁二少爷不敢赌吗?”黄岳倒是像没看到一样,轻声笑了笑。
“不是不敢赌,只是不想跟一个傻子计较。”
“是不想,还是不敢,只取决于你自己。”
“你非要自取其辱?”
梁风终于重新转过头,看向了黄岳,微微眯起眼睛,面色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