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就是给我一百万,我也不能给你的店,改良风水。”吕良淡定道。
“为什么?”赵康盯着吕良,问道。
“风水不佑,无德之人。”
吕良慢吞吞的说道:“开赌场的,捞的全是不义之财,而且赌场和高利贷,那是秤不离砣,砣不离秤。这两门生意,不知道要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而做鸡窝生意,那就少不了,要往那些失足女的身上吸血了,说不定还有逼良为娼的勾当。但凡是做两种生意的人,没有一个会得善终。如果我帮这两种人,改良风水,旺了财运,我以后肯定会,五弊三缺犯其一啊。”
赵康的脸色,忽青忽白。他嘴硬道:“开赌场的,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那奥门的葡京大赌场,不也摆了一个吸金的风水局吗?人家葡京大赌场,开了一百多年了,现在还没有倒台。这也是不得善终?”
“你这么说,那就没有意思了。”
吕良笑道:“总之呢,我观你的福德宫,呃,也就是你双眉的上方,俗称天仓。你的这个位置,干瘪黯淡,已有黑气出现。我劝你,还是趁早洗手不干吧。否则一年之内,你肯定有牢狱之灾。”
听了这些话,赵康更加的疑神疑鬼。
他继续跟吕良,叽叽歪歪。他想从吕良的嘴巴里,套出更多的,对他有用的直言。
但吕良,岂会上他的当?
无论赵康如何恳求,吕良始终,没有再多说一个字。
最后,赵康半信半疑的,离开了李全福的小店。
第二天,李全福店里的生意,比昨天晚上还要红火。
而李全福对吕良的本事,已经是盲目的信任了。
他特别感激吕良。他也知道,他能跟吕良这样有道行的高人,交上朋友,那是他祖上积德了。
所以,他真的把吕良的食宿,全都包了。
只要吕良不离开他,他愿意一直让吕良,白吃白住。
而吕良吃完早饭后,就来到了李记餐馆附近的,古玩一条街。
吕良也不急着,摆摊给别人算命。
他在古玩街上,溜达闲逛。
长安这个城市,乃是汉唐古都,帝王陵墓多不胜数,从那些墓里挖出来的古董,不计其数。
所以长安的古董生意,一点都不比华京的古董生意逊色。
逛着逛着,吕良走到了,天宝阁室内设计咨询公司的门口。
然后,吕良就看了一下,这家公司的服务项目。
什么室内家具摆放咨询,起名改名咨询,人生目标咨询……
“哎哟我去,这明明就是一家,给别人看相算命改风水的店铺嘛。挂着羊头卖狗肉,肯定是怕警察,来找麻烦。”吕良心里恍然大悟。
再往店内一看,只见那个前台小姐,是一个二十五六岁、身穿紫色旗袍,露着肉丝美腿的小少妇。
尼玛,这里的店主,请了一个美女来看场子,说明这家店的生意,肯定还不错啊!
于是,吕良就在这家风水商店的旁边,摆起了自己的算命摊子。
他的摊子非常简陋。他扯了一根绳子,将绳子的两头,分别系在两棵大树的树叉上。
然后,吕良把自己写的一副对联,挂在了绳子上,并用夹子将对联夹牢,防止大风吹跑了对联。
那幅对联红纸黑字,上联写着:一日三卦,卦金自便。
下联写着:若是不准,分文不收。
亮出招牌之后,没过多久,那位天宝阁的前台美女,就踩着高跟鞋,哒哒哒的走到吕良面前,冷着脸说道:“哎,你是怎么回事啊?居然在我们天宝阁的旁边摆摊?你这样抢生意,也抢的太明目张胆了吧?”
“呵呵,我每天最多就算三卦,赚个饭钱而已。美女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我行个方便吧?”吕良笑道。
美女轻哼了一声,鄙夷道:“你这么年轻,会算个屁卦。你呀,别在这里骗钱了,赶紧收了摊子,往西走一千米,那里有一家卖纯净水的公司,正在招送水工,干一天能赚一百,足够让你三餐吃饱了。”
闻言,吕良不怒反笑:“美女,你的心情似乎很不好。呵呵,昨天晚上打麻将,输了不少吧?”
美女一愣,有些诧异的,盯着吕良。
“你的财帛宫,也就是鼻头上有晦气,此乃破财之相。再加上你有黑眼圈,明显是昨天晚上没睡好。所以我猜,你昨晚应该是打麻将,输了钱。”
“呵呵,原来你看相,有一半是靠猜啊。”美女有些不屑的笑道。
“你们天宝阁的老板,给别人看相,难道不是靠察言观色吗?”
吕良的这句话,立即就把美女,挤兑的无言以对。
这时,吕良又道:“其实,我不仅看出,你昨晚输了钱。而且我还看出,你最近有外遇,对吧?”
“你……你胡说!”美女把声音压得很低,明显是底气不足。
“呵呵,其实呢,你还没有结婚,就算你劈腿了,你的男朋友,也不能把你怎么样。所以,你不用这么紧张。”吕良笑道。
这下子,美女对吕良,更加忌惮了。
她赶紧跑回店里,冲着一个五十多岁的小老头,低声道:“刘叔,在咱们旁边摆摊的那个小子,似乎有点能耐啊。我镇不住他。”
“好,那我去称称他的斤两。”
说完,小老头离开自己的店,径直走到了吕良的身边。
扫了一眼那幅迎风招展的对联,老头笑道:“小伙子,你的口气不小嘛。”
吕良看了一眼这老头,此人精神奕奕,长须垂胸,看起来倒有几分,仙风道骨的范儿。
“大爷,你师承何处啊?”
老头哼了一声,说道:“我姓刘,我乃刘伯温第三十三代子孙,我的相术乃是祖传绝学。在长安,水平跟我不相伯仲的相师,不超过三个人。”
“我去,你的口气,比我大了十倍都不止啊。”
吕良笑道:“张王李赵遍地刘,你凭啥说,你一定是刘伯温的后代?我姓吕,我还有可能,是姜子牙的后代呢。”
姜子牙,有两个名字,一个是姜尚,一个是吕望。
子牙是他的字。他也是姜姓和吕姓的始祖。
刘老头呵呵一笑,说道:“小子,你初来长安,在本地无亲无故,也没有经济来源,可对否?”
“您这是,要给我算命啊?”
吕良笑道:“干咱们这一行的,哪个不会察言观色啊?我要是有亲戚在长安,我还在街上摆摊干嘛?”
点了点头,刘老头继续说道:“虽然你现在很落魄,但你天庭饱满、鼻头肥厚,实乃中年发达的面相。你适合在职场上埋头苦干,不适合干相师这一行,你还是赶紧收摊吧。”
闻言,吕良便知道,这个刘老头,也就只会靠忽悠人来赚钱,没什么真本事。
吕良的身家,都有七八千万了。
刘老头居然说,吕良现在很落魄,要等到中年以后才能发达。
所以,吕良呵呵一声,懒得再搭理刘老头。
刘老头忽悠吕良失败,便哼了一声,回到了自己的天宝阁。
半个小时之后,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径直走到天宝阁的门口,说道:“请问,刘大师在不在?”
“在在在。”刘老头麻溜的走到门口,冲着女人笑道:“这位女士,里面请。”
女人正要进门,吕良及时笑道:“你是来求子的吧?”
一听这话,女人立刻就止住了脚步。她转过身,愣愣的看着吕良。
那个刘老头,却是心中暗怒:“他吗的,你居然敢截胡?我就不信,她还没有开口,你便能算准,她有何所求!”
“小兄弟,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女人走到吕良的身边,问道。
吕良淡定道:“你已婚,三十出头,结婚七年,无子女,还流产过一次,对吧?”
女人惊愕道:“你……你算的一点都没错,我和我老公结婚多年,一直都没有孩子。前年我好不容易才怀上,却流产了。你有什么办法,能让我顺顺利利的,生下一个孩子?”
“呵呵,你和你的老公,都是在殡仪馆工作的吧?”
“你……你居然连这个,都知道?莫非你认识我?”女人更加惊愕。
“我昨天刚到长安,我怎么可能,认识你。”
吕良直言道:“虽然你抹了香水,但我还是从你的身上,闻到了一股很淡的尸臭味。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应该是一位入殓师。你们这一行,应该很不好嫁人吧,也只有殡仪馆的男工,敢娶你。”
入殓师,专门给死者整理妆容。
有些死者,死状极惨,尸体四分五裂。
碰到这样的死者,入殓师不仅要给死者补妆,还要亲自动手,拼合尸体。
就算是男人,也没有几个,敢做入殓师这一行。
那个女人闻言,一个劲的点头:“大师你真是神算啊,我是入殓师,我老公是殡仪馆的司机,专门开运尸车。”
一听女人这么说,刘老头诧异的望着吕良,心道:“吗的,这小子居然比我还厉害!他到底是猜的,还是真有道行?”
这时,吕良继续说道:“你和你的老公,干的都是让死者入土为安的工作。照理说,你们应该积攒了不少的功德。但是,你的福德宫却有黑气,你的子女宫凹陷黯淡,还有一颗红痣。这说明,你那次流产,是因为有恶报,落到了你孩子的身上啊。”
顿了顿,吕良盯着那女人:“你是不是,做了什么缺德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