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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历史 > (穿书)土系憨女 > 第176节
  音裳离双目未睁,玉足一勾:“来都来了,难道还要黎儿主动。”如尚大悦,就势覆上娇人:“你总是这么让本尊稀罕。”
  缀在轻云轿之后的韩穆薇戴着绿草帽,嘴中含着遮天树叶,身上贴着两张隐身符,传音予一旁的人:“珠珠姑祖,如尚进了音裳离的凤轿。”
  “嗯,估计快了,”钟珠珠两眼盯着那顶已经不飞了停摆在空中的娇子:“一会只要音裳离出来,我就立马拔除她神府中的追踪印迹,然后你和音裳离一起走。”
  “好”
  轿中,如尚品尝着音裳离的红唇,极为享受,就在他已经不满足想要进入下一步的时候,突然尝到了一丝苦涩,顿时背后生寒,想要运转灵力击杀此女:“呃……你给本尊吃了什么?”他的灵力全数凝滞,双目瞪大,不可思议道,“禁灵散。”
  音裳离妩媚一笑,憋着一口气抬手一把黑色匕首刺入如尚的丹田,轻语道:“知道我为什么要扒掉你的宝衣吗?”
  “你……褚云琅,”如尚一把掐住音裳离的脖颈:“你以为你逃得了?”他可不会一人来云琅山送女。
  第189章
  “尽力而为吧,”音裳离感觉到了脖颈处的收紧,伸直的左手勉力去抠轻云凤轿中控阵眼中的灵石,一滴眼泪滚落右眼眶,笑着说道:“就……就算逃不掉,有有你陪着我也不……”
  咔,一颗灵石被抠了出了,没了灵力供给的轻云凤轿瞬间就失了平衡,从空中掉落,啪一声,砸在了地上,后横倒一旁。
  灵力凝滞又被伤了丹田的如尚遭了这番震荡一时不慎从榻上滚落在地,音裳离借势拔出了插在其丹田处的匕首。
  隐在暗处的韩穆薇二人见这般境况,立时瞬移至轻云凤轿前。摔在地上的如尚刚取出告急玉牌准备呼救,就觉顶上一重,两眼下意识地上翻,只见一圆脸姑娘正像看死人一般地看着他。
  钟珠珠五指一捏,就闻咔嚓一声,后凝实的魂力凝成万根细如牛毛的针攻入如尚的神府,立时传出一阵嘶吼声。
  韩穆薇揭了身上的隐身符入了轻云凤轿,一眼就看到了瘫躺在榻边的音裳离,上前将其一把抱起后出了轻云凤轿:“姑祖。”
  处理了如尚,钟珠珠双眉一拧,两手一紧,音裳离神魂顿时剧痛,额上的青筋都跟着颤抖,好在只两息疼痛就减缓了。
  “你们先走,”钟珠珠在拔除了音裳离神魂上的追踪印迹后,弯腰抽走了如尚握于手中的墨色玉牌:“我还有点事没做。”
  韩穆薇看了一眼面色苍白的音裳离,后抬首望向钟珠珠,心中知道她要干什么也不打算阻止:“姑祖,我先送她离开衡元界,您自己小心点。”
  “嗯,”钟珠珠来回翻看着这块墨色玉牌:“送完她,你就直接回临边城的三水行人,我这边的事了结了,也会直接回去。”
  “好,”不等话音落,韩穆薇就带着音裳离接连瞬移,直至二十里外,她才掏出释骢老祖给的穿云小舟。
  钟珠珠在收了如尚的东西后,感觉到她二人已经走远,杏目一弯,右手五指一收,顿时墨色玉牌就成了尘土,左手袖子一挥,大红色的轻云凤轿便直立了起来,她踏入轿中来到榻边坐下,拿起一旁的红色盖头,静待后来人。
  不过五息,十位黑衣高阶修士就出现在大红凤轿之周,见躺在地上已无生息的如尚,面上均露了凝重,感觉到轿中不加掩饰的气息,众人纷纷后撤。
  “既然来了,就留下吧,”钟珠珠本未动杀念,但这十人身上的血煞之气皆厚重,她岂能放过?
  圆呼的两手一击,大红色的轻云凤轿顿时便四分五裂,顶着红色盖头的钟珠珠瞬移而出,一阵清风掠过,两黑衣修士的丹田处均破了一个大洞,不等他们反应过来,顶上一沉,一娇音问道,“杀了不少人吧?”
  韩穆薇控着穿云小舟直奔闫银城外的碎石崖,见音裳离已经缓过来了,便立马取出一只储物戒扔了过去:“以防万一,你把身上的衣饰换下,储物戒里原不是你的东西,连带着储物戒都不要要了。”
  “好,”音裳离知道什么是小心驶得万年船,她捡起地上的储物戒,立马开始动作,不到十息就收拾好了,后还有心思自嘲道:“幸亏禁灵散不封神魂,”不然她就连储物戒都用不了。
  “我还以为你杀不了如尚,”韩穆薇轻笑摇首:“看来是我高估了他,”也低估了音裳离。
  音裳离将换下的那只储物戒扔给韩穆薇,看着她将其扔出了穿云小舟,才倚靠到舱房边:“你没有高估他,”仰首上望,看着青天,“只是……,”如尚料不到她会有禁灵散,更想不到她会费一缕魂力将禁灵散藏于口中。
  韩穆薇扭头看了她一眼:“以后就是一个人了,碎石崖下的传送阵是通到苍渊的世俗界,如果愿意你可以暂留世俗一段时日。”
  “谢谢,”虽然因为灵力凝滞,身子很沉重,但音裳离却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轻松,她的路终于可以按着自己所想去前行了。
  这时盘坐在神府中的小天菩突然出声:“薇薇儿,有人捡走了音裳离的储物戒。”
  “谁?”韩穆薇一惊,她刚扔了储物戒,储物戒就被人捡了,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咱们是不是被人盯上了?”
  小天菩眨了眨一双大眼:“一个化神境男子。”
  送走了褚音黎后,褚喜云便又急不可耐地赶回琅琊居,躺在床上的童云柔见他回来,粉嫩的小嘴一噘,故意娇哼了一声,后身子一翻背朝着男人。
  褚喜云见状也不立马上前去哄,而是慢条斯理地脱了宝衣,后上了床,左手轻轻一拂床幔自动闭合,没一会床幔后就传来轻语,“柔儿小乖乖怎么了?”
  “哼,郎君既然抛下柔柔自己走了,那还回来干什么?”
  “哈哈……,瞧着你这娇嫩样儿,本尊真想吞吃了你,叫你再也离不得本尊。”
  只片刻琅琊居内室就传出娇吟,而紧随褚云琅身后来了琅琊居,立于外室的华清终是闭上了双目,再睁开眸中已不见丝毫痛色,转身出了琅琊居。
  “娘,”背手立于琅琊居门外的华瑾俯视着云琅山,看着连绵的山岭尽在足下,他心中一片开阔,渐渐地起了涟漪:“辽昭云琅山果然是名不虚传。”
  他自懂事便知褚云琅是他父亲,曾经也无数次地幻想过褚云琅会接他和娘亲回云琅山,可惜时至今日那个男人对他们母子依旧是含糊不清。
  华清走上前去,驻足于儿子身旁:“你想要云琅山?”
  苍郁遮山,花为点缀,云琅山确实很美,只是她此生终是错付狼人。于云琅山,她和华瑾都是名不正言不顺,而正如褚音黎说的那般,即便内里不堪,她褚音黎仍是褚云琅唯一承认的子嗣。
  “是,”华瑾心中不甘,经了褚音黎之事,他对褚云琅最后一点的想念也没了。
  “只怕难啊,”华清深叹道:“褚音黎已经嫁予了霞瑟云居的如尚,而看如尚近来的动作,他对云琅山也是势在必得,”况且那褚音黎也不是个好相与的。
  华瑾想到头日到云琅山,路过黎晨吉居时看到立于檐下的褚音黎,心中微动:“也许她根本就不在意。”
  “谁?”华清听到儿子的话,还以为他说的是如尚,立马摇首:“不可能,霞瑟云居的野心向来都不小,”不然也不会有无影门的存在了,虽然散修盟一直都不承认,但衡元界只要有点底蕴的人家谁不知无影门背后的主子就是如尚和散修盟。
  知道他娘亲误会了,华瑾也不想解释:“我们什么时候离开云琅山?”今日他都瞧见了褚云琅的伤好了不少,想必不日就将痊愈。
  提到这个,华清就不禁垂下双目,眸中暗色渐浓:“明日吧,”即便要争云琅山现在也不是时候,与其叫他开口,还不如他们母子识相点自行离开。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午时刚过,呜弥城就传来霞瑟云居的主子如尚和无影门十甲均已身死道消被挂于呜弥城的城墙上,而这时褚云琅正在琅琊居与童云柔酣战。
  吉音听到这个消息,顿时傻了,两腿发软连滚带爬地闯入琅琊居,她甚至忘了自己是个元婴境修士:“云琅,救救我们的女儿,救救音黎……呜呜……”
  内室中褚云琅已箭在弦上,听到这声惊扰双眉皱得死紧,他体内的阴阳将近平衡,接下来正是关键时候,怎容有阻碍?
  周宁儿进到琅琊居,瞥了一眼瘫坐在地上的吉音,后抬眼看向内室的门:“云琅,霞瑟云居的如尚尊者死在了呜弥城外,褚音黎不见了。”
  一脸情、迷的童云柔正气恼这些人不识时务时,听到周宁儿这话还以为是自己近日太过劳累出现幻听了,再看褚云琅满面惊愕不动作,顿觉不妙,忽的坐起,因动作幅度太大,不禁引得她一声吟咛:“嗯……,”后急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听到那声吟咛,周宁儿脸都黑了,怎会依着童云柔的话再说一遍,垂首瞥向身侧的吉音:“你来说吧,”话音一落便带着女儿周玉云转身出了琅琊居,微仰着首,眺望天际,“玉云,随娘离开云琅山。”
  做了盛魔门多年圣女,她还分得清现在的形势,如尚老鬼这一死跟失踪了的褚音黎定脱不了干系,霞瑟云居和散修盟是不会与云琅山好过的。
  “你不准备与他同甘共苦吗?”周玉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般,如尚老鬼死了,那褚音黎哪去了?
  “不曾有同甘,又何来共苦?”周宁儿一声哀叹,也许没有这云琅山上一个月,她依旧会沉浸在自己编织的美梦中,不过是梦终有醒的一刻:“你说你爹他真的心悦我吗?”也许曾经有过,但在红尘凡世的靓色中,这份浅薄的欢喜早已被消弭了,余下的就只剩她的一厢情愿。
  周玉云冷嗤一声道:“褚喜云最爱的就只有他自己,你们这群傻人也只是他无聊寡淡时的玩意儿罢了,”而他们这些子女为何,褚音黎就是最好的例子。
  “你不要云琅山了?”周宁儿听到闺女这般说,并没有气恼,只是有些困惑她忽变的态度。
  “现在的云琅山还值得我要吗?”周玉云抬手弹了弹指甲,况且她要的从来就不是云琅山,而是她娘亲的清醒认知,耳边是吉音的哽咽,她把手举高看着自己透粉的指甲,“娘,您说我染红指甲会漂亮吗?”
  周宁儿闻言,含泪粲然一笑:“好看。”
  褚喜云在听到如尚身死道消后,就意识到了不对,双目一凜,立马催动神魂追踪褚音黎的下落,可却是茫茫一片毫无结果,心中微动,细想近日褚音黎的表现,顿觉不好。
  “呜呜……爹爹,”童云柔泪水沾湿了眼睫,已然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可眸中除了愤怒却不露半点伤痛,双臂紧抱着自己缩在角落,她爹说了她会成为云琅山的独一无二的主子,现在可怎么办?
  “过来,”褚云琅沉声说道:“咱们继续,”他现在最紧要的就是恢复伤势,否则一旦霞瑟云居和散修盟对上云琅山,他就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儿,这绝对不行,听到童云柔还在低泣,他也没了往日对待女子的温柔,一声冷喝,“本尊让你过来。”
  琅琊居外的母女听到这声冷喝,不禁凝眉后轻笑了起来,她们最后看了一眼云琅山,便转身离开了。
  屋内的吉音还在犹豫,她在权衡,正如黎儿所说在衡元界除了褚云琅,她一无所有,所以到了这般地步她依旧难以抉择。
  直至天黑,韩穆薇才带着音裳离赶至闫银城外的碎石崖,收了穿云小舟后,她转身就想抱起全身瘫软的音裳离。
  只是音裳离见她过来连连摆手:“不用不用,”她真的不习惯被一女子托抱着,“我拄着剑就行。”
  “我还要赶回临边城,哪有那么多时间让你糟践,”韩穆薇知道她在别扭什么,走近一把将其甩在背上,后不等她啰嗦,就瞬移去了传送阵的位置。
  见着传送阵,音裳离也不用韩穆薇解囊,她自己立马取出五块灵晶走向传送阵,至离传送阵阵眼触手可及之地,忍不住扭头望向身后,笑道:“韩尘微,离殇欠你一命。”
  韩穆薇深叹,拿出一袋金子扔了过去:“在俗世这个比较好用,你一切小心。”
  音裳离接住袋子抱在怀中,后突然笑靥如花:“不管你承不承认,你天衍宗韩尘微都是我离殇最好的朋友,”说完抬手将灵晶放入传送阵阵眼的凹槽中,不再回头:“我们苍渊再见,”一生得一好友足矣。
  “苍渊见,”韩穆薇看着她消失在了传送阵前,才转身面向来路,唇角一勾笑道:“跟了一路还不准备现身吗?”
  “姑娘果然了得,”一黑色龙纹金丝靴跨入了岩洞之中,只一息就到了离韩穆薇一丈之地,男子眉心一点冰凌抬手拱礼:“某恰巧路过,见有热闹可瞧便跟了上来,让姑娘误会了,某汗颜。”
  韩穆薇盯着男子眉心的一点冰凌,猜测道:“沧浪庞家?”
  “姑娘好眼力,”男子抬首,眼神越过韩穆薇看向她身后的上古传送阵:“刚刚那位想必就是云琅山的褚大小姐褚音黎。”现在外面都已经闹翻了,可谁能想到罪魁祸首已经逃离了衡元界。
  韩穆薇闻言不禁抬眉问道:“你认识褚音黎?”
  男子摇首:“某还未有幸得见。”
  “那你就说她是褚音黎?”韩穆薇不喜欢这个男子,其面上虽在笑,但身上却充斥着一股阴郁之气,冰灵根的修士她见过不少,但像他这般的却还是头一个。
  “姑娘所言有理,是某错了,”男子轻笑拱手:“不知姑娘贵姓为何,相逢便是有缘,某姓褚。”
  褚?韩穆薇再次打量男子的相貌,剑眉细长眼,五官分开并不突出,但放在这张脸上有了冰凌一点,瞧着倒是多了几分贵气:“褚云琅同意你姓褚了吗?”虽没见过褚云琅,但她也听老头提过,细长眼就比老头的小眼宽上一点。
  男子一愣,后不由得垂首轻笑:“我姓褚姓庞全在于我母亲,与褚云琅并无干系。”
  “是吗?”若真无干系,他怎么会跟着她们,韩穆薇淡而一笑,在感知到身后的传送阵归于平静,后取出一颗紫黑色雷珠:“褚道友,如果我是你现在就不会站在这浪费辰光了。”
  “姑娘是觉得自己不值得让褚然花费工夫吗?”男子微敛着一双细长眼,凝视着对面的圆平脸女子,似看情儿一般。
  这眼神不禁叫韩穆薇打了一个激灵,手里攥着雷珠,心里明了了:“你有事?”
  这次男子褚然很干脆地点首了,看着韩穆薇的眼神更加的温柔:“我们可以合作,”虽然他不知她们的目的为何,但褚音黎杀了如尚是真,而这于沧浪庞家于他都是好事,至于褚音黎背靠的人,他也有兴趣。
  “是你想要云琅山和霞瑟云居,还是沧浪庞家想要?”韩穆薇心中已有答案,只是合作要看眼缘,而这个人还是免了吧,光那双眼睛盯着她瞧,她都忍不住动手想要将它们抠下来。
  男子上前一步,声音放得很柔:“这有区别吗?”
  韩穆薇冷嗤一声:“你觉得没区别就没区别,这与我无关,”野心不小,沧浪庞家、云琅山、霞瑟云居,此人想一口吞。
  “这么说姑娘是不准备与褚然好了?”男子一个闪身就到了韩穆薇面前,韩穆薇神念一动,龙战戟戟头直抵男子心头。
  褚然抬手,原洁白无瑕的手散着冷寒,一层薄薄的冰凌瞬间将其包裹,冰手避过龙战戟的戟头,轻轻一弹,韩穆薇顿时被推至两丈之外。
  “你不是我对手,”褚然一手背后,一手轻握放于腰侧:“我以为我们合作是两全其美。”
  韩穆薇笑了:“两全其美?”他哪来的脸面,“鹬蚌相争,渔人得利才更贴切吧?”这姓褚的只想要她珠珠姑祖冲在前头替他扫清障碍,让他接手云琅山和霞瑟云居,说不定到最后他拿了利,还要解决她们。
  “这好像也对呢,”褚然右手一捻,一朵绯色两叶花出现在两指之间,后含情脉脉地看着那朵妖艳的花:“难道你不愿意?”
  “连心桥情、花?”韩穆薇瞬间便知这褚然要做什么了,眼神微动立马瞬移冲向岩洞外,褚然眼中冷芒一闪,后跟着离开了岩洞。
  韩穆薇戴上绿草帽,又在身上拍了两张隐身符,那褚然化神初期修为,她可不能与他硬碰硬,与此同时放出小九儿,小九儿含了一根绝神草心便破空冲出岩洞,直奔云霄。
  刚至岩洞外,韩穆薇就运起《纯元诀》隐入土层中。只一息褚然便出现在了岩洞外,神识扫过四周,不见任何异端,顿时其面色就不好了,那个女人身上的宝贝可真不少!
  藏在土层下的韩穆薇正听着小天菩的回禀,心中更是谨慎,果然是什么人养什么人,只是相比于褚喜云,这褚然更加的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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